自小以來,我的頭發就從未被重視過,任我爸在我的腦袋上肆意“發泄”.畢竟他不是專業發型師出身。聽奶奶說,我爸在未分配工作之前,曾給樓下的園丁做過幾個月的幫工。因此,我現在翻起以前的照片,怎么看我的腦袋都像一個盆景。
看我讀中班時的發型便知——給廟時而平宣得像智利的海岸線,時而彎曲得猶如國際日期變更線。不過現在看來,時尚的潮流興復古的確不假。瞧當今滿街的女生,頭發剪得猶如新開墾的梯田。這足以見得我爸對時尚的獨特見解。可惜他日后沒往時尚界發展。
回想往昔,童年的我簡直對理發恨之入骨,以致做出“封殺”家里所有剪刀的極端行為。但這也情有可原——對于女孩子來說,沒有留過長頭發的童年是殘缺的童年。朦朧的記憶中,一個小女孩一臉不悅地坐在板凳上,脖子上勒著一條圍裙,腦后刀光釗影一片,一男子手持一把“張小泉”揮霍幾下,碎毛落一地……
該省則省,該奢侈時也不能吝嗇。小學三年級以后,我的頭發才終于獲得解放。第一次讓正統的理發師操刀,剪了一個類似于櫻桃小丸子的“馬桶蓋”.也許是心理作用,我出奇的喜歡,于是就這么櫻桃小丸子了四年。
近幾個月,見到我的人都以為我是韓國人嘿,你的發型有點像那個……什么H……0……TI“每逢此時,我總會欣慰地一笑。哎,殊不知當初我為了剪好這個發型,花了多大的勁。那天我抱著一本寫真集跨進經常光顧的那家理發店,指著其中的某一個腦袋說:”給我剪成這樣丨“只見店里的三四個小妹,眼睛瞪得猶如牛鈴,嚇得半晌說不出話。在我與那幾個徒弟交涉了幾分鐘之后,老板娘終于出山了。她先是對書上的5個韓國人研究了15分鐘,又在我的腦袋上做出了一番宏偉構想,這樣又花了15分抑。再加上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雕琢的時間,共計一個小時。我反復照了鏡子,又反復對照”樣品“,發覺效果已出現,便滿意結賬。價格是平常的兩倍。我現在才了解到,剪頭發的價格不是按工作量大小來衡量的,而是按損毀理發師腦細胞的數量。
國慶回奶奶家時,親戚們紛紛對我的頭發表示關注:”頭發哪兒剪的呀?“我剛想鏗鏘有力地回答:”在時尚界享譽盛名的XX大師“時荀慈祥地說:”一看就知道是她爸爸剪的。“
點評:本文圍繞”理發“,寫得輕松、詼諧、生動,頗有生活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