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jīng)常聽爸爸說起老家的爺爺。每當(dāng)說起爺爺,我都津津有味地聽著。
爺爺是個勤勞而儉樸的農(nóng)民,雖然讀書不多,但知道的東西卻不少。爺爺在當(dāng)?shù)厥怯忻膭趧幽苁郑贻p的時候喜歡在家里的院子種花卉果木,養(yǎng)狗養(yǎng)鴨養(yǎng)蜜蜂。聽我爸爸說,爺爺最得意的是他種的蔬菜。一年四季他都在地里種上不同品種的蔬菜,自家吃不完,他就將菜割下弄干凈,送給鄰居,或者叫鄰居到地里自己去割。即使是干旱的年份,爺爺?shù)乩锏氖卟艘彩欠N得最好的。聽到人家夸他菜種得好吃,道一聲:“謝謝!”他便覺得所有的辛勞都得到了回報。
寒假里,爸爸帶著媽媽和我回到老家。我們進門時,爺爺不在家。過了一會兒,只聽奶奶說:“你爺爺回來了!”我拔腿就朝爺爺跑了過去,嘴里大聲喊:“爺爺!我來了!”爺爺也老遠(yuǎn)張臂與我擁抱。我撲進爺爺?shù)膽牙铮瑺敔斶吤业念^,邊笑著說:“申申呀,你長高長大了呀!和以前不一樣啦!”我激動地望著爺爺,爺爺那布滿皺紋的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爺爺松開手,又高高興興地幫爸爸媽媽拿行李去了。我望著爺爺?shù)谋秤埃X得此時的爺爺不像是一個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老人,而像一個心倩開朗的小孩。
將近五點,傍晚的天還比較亮,爺爺對奶奶說:“我去割點兒新鮮菜。”說著挑起擔(dān),帶著狼狗要走,我急忙奔到爺爺面前,喊道:“我也去!我也去!”“好,一起走!”爺爺爽快地答應(yīng)了。來到爺爺種的菜地:啊,真是綠油油的一片。雖說眼下是冬天,但蔬菜長得茂密鮮嫩。爺爺彎下腰,一把一把地割著綠油油的菜。“爺爺,您割的是什么菜呀?”我好奇地問。“瞧,這是油麥菜,”爺爺指著腳下的菜地,他又指著遠(yuǎn)處的菜地說,“那是小白菜。”我想起了爸爸曾說過爺爺種菜的事,說:“爺爺,您種的菜真好,一定是村子里種菜的高手!”爺爺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謙虛地笑了廣二.、
一杯茶的功夫,我們便滿載而歸。一路上,爺爺挑著裝滿新鮮蔬菜的擔(dān)子,一搖一晃地走,我逗引著狼狗在他身邊跑前跑后。爺爺笑呵呵地走著,臉上始終掛著舒心的笑容。傍晚的山村,景色十分優(yōu)美,村旁的公路上汽車穿梭如織,身邊的溝渠里,水靜靜地流淌。我一路上與爺爺有說有笑,心里感到從未有過的偷快。
晚飯過后,爺爺要煮開水,我和堂妹搶著當(dāng)幫手,爺爺見了,便讓我燒火,讓堂妹折樹枝。坐在火爐旁,我拿著一把大鉗子,把堂妹遞來的樹枝往火里夾去。火燒得越來越旺,我們的臉也被烤得越來越紅。當(dāng)我們把水煮開時,爺爺走過來,手指著我倆,哈哈大笑地說:“哎,怎么燒火娃一副關(guān)公臉啊?”我和堂妹互相望望,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假期過得很快,我回到了北京。爺爺那一臉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仍然在我的腦海中浮現(xiàn)。那開心的笑,那謙虛的笑,那快樂的笑,帶著濃濃的親情,我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永遠(yuǎn)不會!
本文作者:郭以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