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無數次地提起
但又無數次忘記
我們曾那樣豪邁地喊過口號
卻認為那只是擁有虛的言辭的歷史而已
不曾想過我們這群叛逆的青年會為它所動
不曾想過我們這些自大的學生會為它所泣
直到紅巖
那篇篇古拙遒勁的詩
道不盡的地獄的魂靈
觸到了心底最柔弱的角落
留下永恒的苦難的記憶
不知為什么
他們有那樣的勇氣
竹簽刺進手指
涼水灌進鼻孔
魔爪般熏濁的惡氣
痛覺與死亡的交融
華麗與生命的延續
就這樣纏綿著奮力地拼殺，征服，矗立
他們為什么堅強 他們為什么無懼
我們很難理解吧
惡魔的酷刑耶樣的嚴逼
堂皇的生存那般的詭異
是大轟炸在淸晨喚醒了他們
鮮血在破樓中無盡地流淌
哀號在裂尸間痛苦地迸發
肉體在瓦礫中孤獨地睡去
激憤得快耍崩裂的心呀
從此就無悔地顫動著
耶樣頑強地拼命地崛起
只為守著那個唯一的信念
堅持到底
讓他們就在黑牢中
聆聽著毛主席的宣言安息
揮舞著最絢爛的五星紅旗
留下一點無悔的痕跡
那只是晨光中的一顆星
消逝后再無回天之力
我們的前輩就這樣踏著他們的血的尸體
匆匆地從容地走過
堅強的淚水無數次滴落心底
我們還在留戀著昨天嗎？
還在痛心地回憶？
我們只有從鋪著亡靈的大路上走過
去完成他們的夙愿吧
畫—個永遠照耀在東方的太陽
作為最圣潔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