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28日發(fā)(作者:什么流什么息)

前往山村的工作下文
考大學的時候急缺錢,我曾做過送米人。
簡單來說就是往山上老屋子里送飯,輕松月入一萬。
我一直以為自己撈到份美差,直到那晚我發(fā)現(xiàn)吃飯的根本就不是人!
我考上大學的時候,因為繼父對我不好,不肯出錢讓我讀大學,我只好自己去掙錢。
但我身體虛弱,去打工沒人要我,后來村里的富人聽說我急缺錢,給我介紹了一份工作。
工作其實很簡單,就是幫他送飯。
說是送飯,其實也奇怪。
因為這飯就真的是飯,一點菜也沒有,用兩個碗裝著,送到山上的一處老屋。
那老屋我偶爾也有路過,就是傳統(tǒng)的農(nóng)村木宅,很多地方都腐爛了,壓根沒發(fā)現(xiàn)里面有住人。
富人給我工作,就是把兩碗飯用竹籃裝著,送到老屋就行。
他特意給了我一些要求。
一、必須是每天傍晚出發(fā),到山上的時候正好晚上,然后在老屋里住一晚,天亮再回來。在天亮之前,絕對不能離開老屋。
二、如果有人問,只能回答送米的,天黑了,在這借住一晚。不管別人說任何話做任何事,我都只能回答這句。
三、一定要穿富人給的衣服去送飯,自己的衣服不行。
就這么簡單的工作,每個月的工資卻有一萬塊!
暑假兩個月,完全夠我存夠學費了。
我將事情告訴朋友,他們都覺得有些詭異,說天底下不會掉餡餅,讓我小心別被騙了。我媽也特意跟我囑咐過,她說要是被騙了別回家,別給她現(xiàn)在的愛人帶去麻煩。
我說我一窮二白,別人能從我這兒騙走什么?事到如今只要能讀書,讓我給人弄屁股都行,更何況做這點事。
接下活的第一天傍晚,富人就讓我出發(fā)了。
他給我找來一件舊衣服,我穿上后聞著有些發(fā)霉,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舊衣服了。
竹籃是紅色的,提在手上黏糊糊的,還掉色,弄得我一手都是紅。
富人說這是新竹籃,難免會掉色,讓我別放心上。
山路有些難走,但對我這年輕人來說問題不大,來到了山上的老屋,天色已經(jīng)黑了。
老屋里沒有燈,我懷疑里邊根本沒住人。
進來后,我將竹籃放在地上,然后就按吩咐找地方住。
夜晚這兒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山風吹在屋子上,透過房屋縫隙,傳來嗚嗚哭一樣的聲音。
要說這兒不嚇人,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平時的我,肯定不愿意在這樣的環(huán)境多待。
但就如我所說,只要能讀大學遠離繼父和母親,我一個大老爺
們連給人弄屁股都行,我在人生上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屋子里什么東西都爛了,我想看看樓上有沒有人,就踩在那木樓梯上。
在農(nóng)村住久了,都知道這種木地板年代久了,走著會吱呀吱呀往下彎,一不小心就會踩斷從樓上摔下來。
所以走的時候,要走在樓梯的兩側,側著身體走。
來到樓上,一股發(fā)霉的塵土味沖入鼻腔,我打開手電筒看向房間里邊,頓時瞧見一口漆黑的棺材,就放在房間里。
我看了兩眼就下去了,這種情況在農(nóng)村很常見,老人家會提前給自己備好棺材,甚至會把棺材放在自己床邊睡,就等著哪天去世了可以用上。
老話說棺材本,其實就是這個意思,老人家要存錢給自己備棺材。
樓上沒人,我小心翼翼地下了樓,以免把樓梯踩斷了。
就在即將要下來的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卻忽然在里屋響起:「誰呀?」
我嚇了一跳,那聲音突如其來,而且太尖銳了。
原來一樓里屋有住人。
我照吩咐回答說:「送米的,天黑了,在這借住一晚。」
「哦。」
那聲音在尖銳的同時,還帶著點奶聲奶氣的,聽著像小女孩。
既然里屋有人,那我肯定不能住了,就重新朝樓上走去。雖然
那樓上有棺材,但好歹棺材旁邊有張床能睡人。
可就在我回頭往樓上走的時候,幽暗的黑漆漆的樓梯前方,忽然傳來一道聲音:「誰呀?」
我愣住了。
樓上有住人?剛才那床鋪分明就是空蕩蕩的,難道是我沒看仔細?
還不等我答話,里屋那小女孩就叫起來了:「是送米的咧!」
樓上沒動靜了。
我只好在一樓外屋睡覺,這兒連張床都沒有,幸好地上有些廢紙箱,我就把那些紙箱拖在一起打地鋪,廢紙箱也有些年頭了,上面都是灰塵,要拍好幾次才干凈。
我躺在廢紙箱上,好好地睡了一晚。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躺在地上睡覺,可睡起來卻比家中舒服多了。
繼父從來不給我裝空調(diào),家里睡著很熱,這地方睡著卻是涼颼颼的,舒服得很。
我好好睡了一晚,等醒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那竹籃沒動過位置。
打開竹籃一看,里邊的飯竟然還在。
真是納悶了,我跑上山送飯,結果竟然吃都不吃一口。
我拿起米飯嗅了嗅,差點沒吐出來,才一晚功夫,米飯就徹底餿了。
可昨晚也沒熱到那地步吧?
我?guī)е窕@下了山,回去的時候富人問我怎么樣,我說人家壓根不吃飯,飯都餿了。
他卻說沒事,就這樣送,讓我啥也別管。
我回去洗漱換了套衣服,為了方便還帶了個枕頭。
等黃昏時,富人又把竹籃給我,結果竹籃還是粘噠噠的,我問富人是不是新竹籃,他說是,今天又給我換了個新的。
我只覺得納悶,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換竹籃?
這東西聞著也不像油漆,有點腥,味道很怪。
我又提著竹籃上山,結果來到老屋的時候,卻看見那站著個眼熟的姑娘。
我一眼就把她認出來了,那是我的初中同學邢慧娜,以前初中畢業(yè)的時候我還和她表白過,可是被她拒絕了,她說自己年紀小,不想早戀。
可沒幾天就傳出來她和班草摟摟抱抱,我當時也是傻,還去問她為什么違背自己說過的話,她就很不耐煩,罵我給臉不要臉,她就是喜歡帥哥,瞧不上我這樣的挫男。
其實我也不算丑,我長相中等很普通,但這份屈辱讓我特別難受。
邢慧娜見著我,她問我:「現(xiàn)在是你送飯啊?」
我說是,然后問她怎么會在這兒。
她指了指老屋對面的房子,說自己就住在那。
我看了看那房子,離這老屋不遠,不過她竟然會知道我是來送
飯的,估計富人以前也找過別人送飯。
我不知該說些什么,想起當年的屈辱,就覺得自己沒臉開口。
邢慧娜忽然問我今晚是不是睡這兒,我說是。
她說這兒破破爛爛的,可以去她家睡,反正她家沒有別人。
我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說我怎么好意思去女同學家住,她卻很不在乎地說:「怕什么嘛,都已經(jīng)長大成年了,玩玩而已嘛,你不說出去就行。」
我當場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為邢慧娜的話,聽著特別有我過去和她一起住的味道。
才短短三年不見,她就變成了這樣的人嗎?
我有點接受不了這種感覺,邢慧娜倒是顯得根本沒當一回事。
我以為自己誤會了,就問:「你說的去你家睡是……」
她不假思索地說:「你想干啥都行,給錢就好,我收得應該也不貴,五百塊錢一晚。」
我知道是不貴,我沒吃過豬肉好歹見過豬跑,聽說這年頭包夜都往一千五去了。
我?guī)缀跸攵紱]想就拒絕了,她撇撇嘴與我說:「別假正經(jīng),我家前陣子出了意外,現(xiàn)在家里就我獨自一人了,我想掙點錢讀大學,我們都一樣。」
我忍不住說:「那你也不需要做這種事啊!」
她有些不耐煩,說我沒資格教她做人,隨后便直接轉身離開了,還說我若是后悔的話,只管去她家找她就是了,可以等我發(fā)了
工資再結賬。
曾經(jīng)讓我懵懂的女孩變成了這樣的人,我心里極其難受。
我進了屋,照舊將竹籃放下。
今天來得比較晚,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當我放下竹籃后,樓上忽然傳來了女人的聲音:「誰啊?」
我說:「送米的,天黑了,在這借住一晚。」
那聲音先是頓了頓,然后又說:「哦,送個米還要住兩天。」
這話聽著似乎是對我有些不滿了,我本來想說句不好意思,但想起富人的吩咐,最終什么也沒說。
我躺在紙箱上,老屋門也沒關,看著對面的房屋。
對面房的窗戶是開著的,邢慧娜站在窗邊,用手托著腮幫子。
月光灑落在她的身上,溫婉動人,松垮的吊帶在她肩上滑落,慵懶的她也不去理會,正好與我對上了眼,我們注視著彼此。她忽然對我勾勾手指,用手指輕輕劃過她的香肩。
我閉上眼,難受的情緒再次涌上心頭。
就算她羞辱過我,我也不希望她會變成這樣。
哪個男人能接受這種事?曾經(jīng)被自己視為最寶貴的女孩,如今卻為了碎銀幾兩,允許任何男人爬上自己的床。
今夜注定無眠。
我關上了半扇門,這樣我就看不見邢慧娜了。
我想了許久以前的事情,不知不覺想到了深夜。
山腳下村委會鐘樓的鐘聲響起,那鐘樓每三個小時才報點一
次。
是午夜十二點了。
我決定不再想了,要趕緊睡覺。可這個時候,里屋卻忽然傳來了聲音。
那是搖椅壓在木地板上的聲音,搖搖晃晃,每一聲在這寂靜的黑夜都顯得很響亮。
是那小女孩在玩嗎?
都午夜十二點還不睡覺,這小孩真的調(diào)皮。
我不理會那小孩嘈雜的聲音,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睡過去,否則明天就沒什么精力工作了。
搖椅的聲音卻持續(xù)了很久,讓我根本就沒法安心入睡,也不知道翻來覆去多長時間,那聲音總算是停了。
我這才松了口氣,想睜眼看看那里屋是不是靜下來了,可就在我睜眼的那一刻,一張蒼白的臉卻忽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把我嚇了一大跳。
那是個小姑娘,看著只有五六歲的模樣,她眼睛特別大,在黑夜里陰沉沉的,只有一張臉卻特別白,甚至比剛粉刷過的墻壁還要蒼白幾分,嘴唇看著毫無血色。
她就站在我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也許是覺得好玩,小女孩還是踮著腳尖的,看著像芭蕾舞者一樣。
我被她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本來想說些什么,但想起富人對我交代過的話,最后我啥也沒說。
小女孩看了我一陣子,似乎是覺得無聊了,又往門外邊走。她全程都在模仿芭蕾舞者,一直踮著腳走路。
我尋思這可不行啊,人姑娘這么小,外邊黑漆漆的,怎么能讓一個小女孩在深山老林里出門?
于是我站起身,想去把門給關上,這樣小女孩就沒法出去了。
可就在我要關門的那一刻,對面忽然響起了邢慧娜的喊聲:「別關門!」
我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都過了這么長時間,邢慧娜竟然還站在窗戶旁邊看著我。
她滿臉焦急,擺明一副不希望我關上門的樣子。
我就有些納悶了,我關不關門,和她有什么關系?
就在我發(fā)愣想著的時候,小女孩卻不知在什么時候走到了山道上,我這下急壞了,連忙對那小女孩大喊一聲:「回來!」
突然。
小女孩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我。
而邢慧娜也是突然關上了自家窗戶,剛才還與我對視的她,卻在我出聲后立即關窗離開了。
小女孩死死地盯著我看,忽然說話了。
但是她說話的時候,嘴巴竟然沒有張開,那大大的眼睛盯著我,尖銳的聲音直接從喉嚨里發(fā)出:「誰呀?」
從二樓的房間,忽然傳來了聲音:「是送米的咧。」
小女孩搖搖頭,聲音忽然更加尖銳:「不是送米的咧。」
這一幕在我看來,滿滿都是驚悚。
誰見過說話不張嘴的人?
我嚇得后退,可卻忽然撞到了什么東西。
回頭一看,更是把我嚇壞了。
那是個女人,臉如同涂滿粉一樣白,她睜著眼睛,眼珠子卻一直往上翻,嘴唇抹得血紅血紅。她腳下踩著一雙老舊的繡花鞋,扎著又大又粗的麻花辮,此時她走向了那放著米飯的竹籃,背對著我彎下腰,打開了竹籃。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哪怕她背對著我,可她的臉一直在對著我!
打開竹籃后,女人忽然說話:「是送米的咧。」
小女孩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旁,她一步步湊近我:「都說了,不是送米的咧。」
跑!
在我腦海里,忽然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我頭也不敢回,撒開雙腿就往外頭跑,風聲在我耳邊呼呼作響,可等跑到山道上,我卻不知道該往哪兒跑了。
山路漆黑,畢竟這種地方是沒有路燈的,前面放眼望去就是一片黑暗的深淵,要是不小心踩空了,從臺階摔下去,恐怕連命都沒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時,邢慧娜家的門忽然打開了。
邢慧娜家里沒有用日光燈,而是那種老舊的、昏暗的白熾燈。
眼看著有一條路朝我打開了,我連忙不顧一切,沖進了邢慧娜的家中,隨后用力關上了門!
關門以后,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只覺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雙腿也是一個勁地發(fā)軟,終于無力地坐在了地上。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我努力爬起身,來到一樓的窗戶邊往外看,卻見那對母女還站在門口,眼睛一直盯著我這個方向看。
我往回看了看,想詢問邢慧娜知不知道這怎么回事,可是卻不見邢慧娜的蹤影。
于是我又看向那對母女,結果卻驚了。
那對母女的位置,竟然朝我這邊接近了一大段距離!
剛才我們距離大概還有五十多米的樣子,可我明明只是回頭看了一下而已,就那短短的兩秒鐘,她們卻往前進了將近有二十多米!
我能清清楚楚看見她們的臉,尤其是那花衣裳的,血紅色的嘴唇在月光的照耀下,讓人頭皮發(fā)麻不寒而栗。
眼看著那對母女距離我越來越近,我知道這個地方并不是久留之地。
但至少我想叫上邢慧娜一起逃跑,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東西,此時我的腦海里已經(jīng)有了個大膽的猜想,這對母女根本就不是活人!
若是邢慧娜受到了傷害可怎么辦?
我連忙喊了幾聲邢慧娜,但卻得不到回應。
昏暗的屋里,仿佛只剩下我一個人,聲音撞擊在斑斑劣跡的老舊墻壁上,滲入年久失修產(chǎn)生的裂縫,屋里只有我的回音,卻聽不見邢慧娜半點答復。
我又忍不住看向窗外,可窗戶外的一張臉卻嚇到了我。
那母親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窗戶外,如此貼近的距離讓我頭皮發(fā)麻,連忙就朝著后門瘋狂逃去!
既然惹不起,那我好歹躲得起!
我沖到了后門,連忙想將門打開,可后門不知道是不是上鎖了,任憑我怎么努力,都沒有辦法打開它!
我急壞了,既然后門沒得逃,我只能沖到二樓。
二樓也是昏昏暗暗的,見不到邢慧娜的身影,我關上了門,大口大口喘著氣,哆哆嗦嗦地從口袋里摸出我的破手機,給那富人打電話。
為什么我不打電話報警?
因為我們這兒就是個小山村,最近的警察局也是在鎮(zhèn)上,過來一趟至少有十幾分鐘的路程。再加上上山,恐怕就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報警是絕對來不及的!
等電話接通之后,那邊傳來了富人疲倦的聲音,似乎是被我在睡夢之中吵醒。
我急壞了,連忙對他說:「你讓我做的到底是什么鬼差事!現(xiàn)在
我被莫名其妙的東西盯上了!」
那邊吃驚地說:「你沒按我說的做嗎?」
「那小孩往外頭跑,我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孩子在深山老林里迷路,就忍不住喊了。」
「哎呀!你這真是……被你的善良好意給害了!」
我忍不住說出了自己心里的猜想:「那母女是不是鬼!」
那邊沉默了幾秒,最后說:「是,而且是厲鬼。你先不要太慌,眼下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你性命。你去送米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二樓有口棺材?」
我說注意到了。
「現(xiàn)在拯救你的唯一方法,就是躲到棺材里面,一句話也別說,什么事也不做。等過了子時以后,她們就不會害你了。」
我一聽這話,差點沒破口大罵。
我憑什么要回到都是鬼的地方!
這不是扯犢子嗎?眼下明明是離那兒越遠越好,富人卻給了我這么一個餿主意!
我惱怒地說:「我現(xiàn)在躲得好好的,我已經(jīng)把門關上了,我……」
「什么把門關上了?你躲哪兒了?」
「就老屋對面的房子啊,我同學正好住在這兒,讓我躲到里頭來,就那個姓邢的,村里也就她家姓這個。」
那邊的聲音聽著懵了:「你瘋了吧!那對面的房子怎么可能住活
人,姓邢的丫頭早就……」
「砰!」
富人的話還沒說完,我卻聽見樓下的大門忽然就被撞開了。
本文發(fā)布于:2023-12-28 06:57:14,感謝您對本站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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