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亦舒小說中的女性形象

2024年3月10日發(fā)(作者：風(fēng)流是什么意思)

亦舒小說中的女性形象

摘要：亦舒，原名倪亦舒，自幼酷愛文學(xué)，1962年在文壇一露頭角就迅速成名。亦舒

言情小說與金庸額武俠小說、倪匡的科幻小說一起并稱為“香港文壇三大奇跡”。亦舒的小

說雖然題材較為狹窄，幾乎都是在講婚戀故事。但是，由于她成功塑造了一個個獨特的現(xiàn)

代香港女性的形象，并通過這些現(xiàn)代都市女性的愛情、婚姻的種種經(jīng)歷來關(guān)注女性的命運，

透視現(xiàn)代香港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乃至透視整個香港社會。因此，她的作品已不單單

局限于言情，已經(jīng)超越了一般言情小說所具有的價值。本文將從女性的愛情觀、金錢觀、

獨立意識的探索、內(nèi)心孤獨寂寞等四個方面，來淺論亦舒小說中女性形象的社會文化意義。

關(guān)鍵詞：亦舒；愛情；金錢；孤寂；獨立

The female images in Yi Shu's Novels

Abstract: Yi Shu, formerly Ni Yi Shu, his childhood love of literature in the

literary world,1962, be it quickly became famous. Yi Shu's romances and Jin Yong's

martial arts novels, Ni Kuang's science fiction and together referred to as the"

three wonders of Hongkong literature". The novels of Yi Shu although the subject

matter is relatively narrow, almost all is telling the story of love and marriage.

However, due to her success in shaping a unique modern Hongkong women's

image, and through which the modern metropolis feminine love, marriage

experience to pay attention to the fate of women in modern Hongkong, social

relations between people and people, and the perspective of the entire society of

Hongkong. Therefore, her works have not only confined to the ntimental, has

gone beyond the general love story has value. This article from the female 's view

of love, money concept, the independent consciousness exploration, lonely heart

four aspects, on the female images in Yi Shu's novels and social cultural meaning.

Key words: Yi Shu; love; money; lonely; alone

一、亦舒小說中的女性形象分析

（一）女性形象蘊含的苦澀愛情觀

愛情在亦舒眼中是苦澀的。亦舒甚至借作品人物之口，坦率的表達對愛情的看法：“愛

情是一份不幸的瘟疫，終身不遇方值萬幸。”基于這樣一種觀念，亦舒雖然描寫了一個個凄

婉哀怨的愛情故事，但結(jié)尾幾乎未出現(xiàn)過美滿和諧的婚姻，愛情終究不能圓滿。《開到荼靡》

[1]

中的服裝設(shè)計師左文思雖然與女主角王韻娜消除了誤解，然后作者卻突然讓左文思因殺

人被捕入獄，有情人被迫分離。但另一方面，亦舒心中也感到這種至純至美的“愛情”很

難在現(xiàn)實世界凡俗生活中存在。“惆悵舊歡如夢”，這一句話在亦舒的作品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因

而凡是表現(xiàn)這種情感的作品，大多帶有強烈的傳奇和虛幻色彩，甚至干脆就采用科幻或神

話的外殼。《玫瑰的故事》

[2]

中，黃玫瑰、傅家明、莊國棟都是甘于為愛情“付出一切的至

情至性之人”，但從作品中我們又不難發(fā)現(xiàn)這些人物存在的虛幻：黃玫瑰的美麗已近魔幻，

莊國棟雖然在年輕時放棄了玫瑰，但愛情畢竟已經(jīng)存在，因此他理智中選擇的婚姻并未成

功，在以后的幾十年中，他的感情仍然屬于多年前的玫瑰；傅家明雖然結(jié)婚生子，但直到

十幾年后仍然不能忘情，乃至多年后見到小玫瑰后仍舊如癡如狂。玫瑰的魔力使每個遇到

她的男人神魂顛倒，并投入全身心的戀愛中。人們很難想象在現(xiàn)實中找到這樣的故事，這

是一個典型的愛情傳奇。事實上，在亦舒的作品中，無所謂幸福的結(jié)局，人生本來就是平

淡甚至充滿失望和遺憾的，婚姻也絕不能給人以完美。雖然作為一個女性作家亦舒十分向

往理想的愛情，卻清醒地知道這種至純至美的愛情事實上是十分脆弱的。

（二）女性形象蘊含的現(xiàn)實主義金錢觀

亦舒筆下的女性由于從小生活在商業(yè)社會的香港,大多強烈地感受到金錢的重要性。她

們也曾向往戀人間的至情與浪漫,但在現(xiàn)實生活中卻理智得很,能分清理想和現(xiàn)實的界限。在

愛情與金錢不能兼得的情況下,她們往往選擇后者。這在亦舒的長篇小說《喜寶》

[3]

中得到

了最為充分的反映。《喜寶》中的姜喜寶，試圖用金錢買到愛情。在這里，愛情成為了一件

商品，但用金錢換來的愛情是否貨真價實？回答肯定是否定的。小說描述了在1978 年，

出身寒微的21歲劍橋大學(xué)高材生姜喜寶偶然結(jié)識了雖已花甲但仍頗具魅力的富豪勖存姿，

她拜倒在肯為她出大價錢的勖存姿腳下。“我真正的呆住，我曉得他有錢，但我不知道他富

有到這種地步。在這一秒鐘內(nèi)，我決定了一件事情，我必須抓緊機會，我的名字一定要在

他的遺囑內(nèi)出現(xiàn)，哪怕屆時我已經(jīng)是60歲的老太婆，錢還是錢。”喜寶得到了金錢、珠寶

甚至一座蘇格蘭堡壘，當(dāng)她真的達到目的后，她更加相信“愛”與“物”是可以交換的，

竟自信的說出：“我現(xiàn)在什么都有，我的錢足夠買任何東西，包括愛人與丈夫在內(nèi)。”然而

勖存姿強烈的占有欲使喜寶感到失去了自由，倔強的她甚至為此故意與人偷歡。終于有一

天，她遇到了一位年輕德國物理教授，后者與她相處融洽，使她感到精神放松甚至想離開

勖某。得知此事的勖存姿感到了強大的威脅，于是當(dāng)著喜寶的面開槍射殺了情敵。緊接著

她的母親在再婚不久自殺身亡，至此喜寶萬念俱灰，放棄了自己努力多年的大學(xué)課程，開

始酗酒。她發(fā)現(xiàn)金錢并不能代替感情，即便是家財萬貫的勖家人，他們雖然可以支配許多

財富但他們卻都不幸福。而勖存姿在遭受一系列家庭變故的打擊后終于露出老邁之態(tài)，最

后病死在床，一個億萬富翁的死，也不過就像一個平凡的老人。26歲的姜喜寶得到大筆的

財富，但這些東西此刻對她卻并無太大的意義，她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青春、愛情甚至生命

力。什么是愛情？喜寶認(rèn)為,“愛情是太奢華的事。 ”什么是幸福“你認(rèn)為養(yǎng)兒育女,為牛

為馬,到最后白頭到老是幸福” 什么是金錢 “金錢魅力無窮。有了錢,什么都會有的,包括

愛情。”在喜寶眼中,愛情是虛幻的、奢侈的,傳統(tǒng)的幸福也不值得為其心動,只有金錢是實實

在在的,靠得住的,這就是她的最終價值選擇。喜寶經(jīng)常提到她對生活的愿望：“我一直希望

得到很多愛。如果沒有愛，很多錢也是好的。如果兩者都沒有，我還有健康。”這種調(diào)子是

何等的苦澀、滄桑，完全不像一個20多歲女子應(yīng)該對愛情抱有的美好想象。

（三）女性形象蘊含的獨立意識

女性的命運與出路，一直是備受人們關(guān)注的問題，亦舒同樣給以深切的關(guān)注。“作為現(xiàn)

代意識極強的女作家，亦舒通過女性的情感和命運變化來表現(xiàn)都市女性的成長，展示多元

價值觀的香港社會。”

[4]

亦舒筆下的女性，對于生活，對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對于自己的社

會地位，她們投入了許多思考與關(guān)注，她們緊緊地把握住自己的前途命運。她們認(rèn)識到，

經(jīng)濟上的獨立是第一步，而女性要得到重視和真正的解放必須求得人格上的平等獨立。也

就是說，在物質(zhì)生活和精神思想方面都要獨立，女性才能立足社會。經(jīng)濟獨立是時代賦予

現(xiàn)代女性的要求。自女人們走出家門，開始了事業(yè)與家庭的雙重角色以來，女子的經(jīng)濟能

力已經(jīng)被要求與男人無異。女人若是不能經(jīng)濟獨立，在生活上依賴別人，就很難得到尊重。

在這方面，亦舒做了最為現(xiàn)實的解剖。《我的前半生》

[5]

中，女主角子君結(jié)婚12載，由于

長期過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全職太太生活，甚至認(rèn)為好友唐晶為工作賣力太不值得。她用前半生

的時間和精力去營造一個溫馨、幸福的家庭，但實際上，這個家庭對子君來說是不牢固也

不可靠的。一天，她的丈夫涓生公然宣布另有情人并對她說：“你聽清楚了，子君，我要離

婚。”當(dāng)女性對男性處于一種依附狀態(tài)，而她所依附的支柱又砰然斷裂時，所面臨的生存天

平怎能不發(fā)生傾斜？這一切不等她細想，現(xiàn)實就把她拋到怒海狂濤之中。于是，當(dāng)哭鬧都

無濟于事時，她不得不茫然無措的離開他十幾年來親手營造的家，試圖改變自己,鼓足勇氣

直面慘淡的人生。魯迅先生曾在《娜拉出走后怎樣》一文中表示,那個時代的娜拉出走后,

前途只有兩個:不是墮落就是回去。而作為新的時代女性子君的回答卻是：不回去也不墮落。

子君經(jīng)過痛苦艱難之后，以嶄新的面貌參與了社會，投入到生活之中，成為自己前途的締

造者。即使往日所愛，又拋棄了她的涓生試圖與之破鏡重圓，她也能堅定自持，果敢地表

明:即使你心中有我，我心中卻已無你了。由此可見,生為今日之女性若不擺脫對男性的精神

依賴，煉就獨立自覺的人格，是不可能爭得兩性平等的，也不可能獲得真正幸福。可以說，

子君是在失卻了丈夫之愛后，才挺起了自己作為女性的脊梁的。如果說亦舒讓自己小說中

的女主人公走出狹小的生活圈子，在自尊、自立、自強中掌握生活主動權(quán)的思路，透露出

了一種女性意識的真切覺醒的話，那么她筆下在職業(yè)場上馳騁的知識女性則有著另一番風(fēng)

采。《我的前半生》中的唐晶，經(jīng)過十多年的奮斗，終于打出一片天下，無人膽敢小覷，年

紀(jì)老大卻待字閨中,可她對婚姻卻不打算遷就,表示“這好比買鉆石手表……要嫁的話自然嫁

個理想男人,斷斷不可以濫竽充數(shù),最要緊是帶(戴)得出。”除了這些女子，還有《她比煙花寂

寞》

[6]

的徐佐子、《香雪海》

[7]

的香雪海……舒筆下風(fēng)格迥異的職業(yè)女性并非是一個個單純

的理想符號，從她們獨立意識，體現(xiàn)了亦舒探索女性生活意義的使命感。

（四）女性形象蘊含的孤寂之情

亦舒曾說過她自己是個寂寞專家，而她筆下的女性似乎跟她一樣，個個都有寂寞的情

懷。這種寂寞無可救藥它顯現(xiàn)出在激烈競爭的社會中人們情感的脆弱與內(nèi)心的矛盾。從亦

舒的作品來看，有些作品甚至直接用寂寞命名，如《她比煙花寂寞》、《寂寞的心俱樂部》、

《寂寞鴿子》……而行文中流露出孤寂之情的，更是比比皆是。《她比煙花寂寞》中的女主

人公姚晶就很凄慘寂寞。雖然她是個成功的電影明星，但事業(yè)的成功并未給她帶來幸福、

快樂，表面上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并不能抹去內(nèi)心的孤苦、寂寞。她有親人，卻無親情；她有競爭

對手，卻無可以傾訴的知心朋友。情感的落寞，內(nèi)心的凄涼，只能一人獨自吞食。她也試

圖將全部感情投入到現(xiàn)任丈夫張煦身上。她企盼從他身上得到情感的慰藉，卻事與愿違。

高級別墅里經(jīng)常孤單地住著她一人，終日陪伴她的只是滿柜子花花綠綠的有些不太真實的

戲裝。終日籠罩她的是無窮無盡的寂寞，她明知長此下去，婚姻只是個沒有實質(zhì)內(nèi)容的空

殼而已，卻還想拼命保持表面的體面，以此來掩蓋自己孤苦寂寞的處境。最終張煦迫于家

族壓力還是與她離婚了，經(jīng)受了生活無情打擊的她終于精神崩潰，她選擇了自殺：既然生

與死一樣的寂寞，就讓自己歸于永久的寂寞吧。此外，在《人淡如菊》

[8]

中，女主角喬透

露出來的全是寂寞。回到家時：“回到家，就開始覺得寂寞，無邊無涯無目的的寂寞”。開

車的時候：“我把頭側(cè)側(cè)的靠著，手放在駕駛盤。街上很靜，天早黑了。我覺得寂寞，無比

的寂寞”。天氣與景物也是寂寞的：“天上的雪飄下來，白的，細小的，寂寞的”。她甚至坦

言：“我的確是寂寞的，即使我把空余的時間擠得滿滿的，我還是寂寞。”亦舒的作品現(xiàn)實

而清醒，她不用濃重的筆墨，需要太多的渲染，僅僅是輕描淡寫的傾訴，便已透露出浮華

背景下都市里人們寂寞的內(nèi)心。以愛情為線索， 牽扯出現(xiàn)代女子一連串的寂寞、孤獨，她

們因寂寞而想在愛情和事業(yè)中得到物質(zhì)滿足和精神寄托，但往往又因為找不到真正的愛情，

因而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而陷入更深的寂寞。

二、亦舒小說中女性形象的現(xiàn)實思考

（一）女性形象背后的女性意識

亦舒筆下的情愛故事多發(fā)生在“東方之珠”香港—— “資本主義在這個島上開出了最

燦爛的花朵”

[9]

。就經(jīng)濟發(fā)展而言，香港無疑是世界上發(fā)展最快的城市之一。繁榮的經(jīng)濟

帶來物質(zhì)的極大豐富，也必然極大地影響到女性的生活方式、思想觀念和價值取向。亦舒

寫女性，有一種她自己特有的眼光，一種融合了東西方美學(xué)思想的審美視角，向我們展示

了香港女性在追求自己的生活和愛情的時候，無可奈何地陷入中國情感和傳統(tǒng)與西方現(xiàn)代

文明挑戰(zhàn)的文化漩渦之中的人生圖景。亦舒筆下的女性形象告訴我們，女性在變動不息的

世界里，要想尋找并確立自我的人格與價值，不能指望別人給予。因此，女性要成為真正

意義上的人,就不能不徹底改變舊有心理結(jié)構(gòu),提高女性自我的力量,重鑄女性自我靈魂。具

體說來，這樣的女性意識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兩個方面：第一、作為女性，物質(zhì)上要自給自足。

新時期的女性應(yīng)該努力上進，使自己具備生存的能力，掌握一門賴以生存的技術(shù)，擁有一

份能保證自己生活來源的工作，真正做到自食其力，才無須仰人鼻息，才不致成為任何人

的依附，才能牢牢地把握自己的命運。上文所提到的子君，便是最好的例子。此外，女性

不能再把美貌、青春和不凡的出身當(dāng)作賭注，它們會隨著時間的推延而有所改變。現(xiàn)代女

性不能依仗那些靠不住的、華而不實的東西,走捷徑只能導(dǎo)致自食其果。第二、作為女性，

精神上要獨立自主。女性應(yīng)有自己的精神寄托,對婚姻、家庭、工作、事業(yè)有自己獨立的思

考。《我的前半生》中的唐晶、《獨身女人》中的林展翹都是靠雙手在打拼世界，都有學(xué)識、

有能力、掙高薪。最重要的是，她們都保持著自己獨立的思考。唐晶在商場打拼至三十五

六歲才與律師莫家謙結(jié)婚，而同齡的林展翹，則注定還要獨身下去。亦舒塑造的女性形象

告誡我們：不能像傳統(tǒng)女性那樣，一生只寄希望于愛情婚姻,把愛情婚姻看做高于一切的東

西。對待感情過于執(zhí)著，在現(xiàn)實生活中必然會感到一無所有的空虛。什么樣的女子是好女

子？“不驕、不矜、勤工、好學(xué)”

[10]

——亦舒借作品人物之口道出了好女子的標(biāo)準(zhǔn)。在物

質(zhì)與精神上都能獨立的女性，才不致于淪為男人的花瓶，才是新時期的獨立女性。

（二）個人經(jīng)歷對女性形象塑造的影響

一般情況下， 女性作家在從事創(chuàng)作的過程中都會自覺或不自覺地烙上自己獨特的印記,

無論是內(nèi)容上、觀念上，或是審美情趣、語言方式等，全都呈現(xiàn)出不同的追求。亦舒在女

性問題上的獨特思考和亦舒本人的經(jīng)歷不無關(guān)系。亦舒曾經(jīng)當(dāng)過一段時間的記者，在英國

學(xué)習(xí)酒店管理，又有到香港、臺灣的酒店任職的經(jīng)歷，后出任港府新聞官，是個不折不扣

的都市白領(lǐng)女性。正是緣于這樣的背景， 亦舒在小說中才能夠以個人闖蕩社會的切身體驗、

實際經(jīng)歷，傳達各種人生感悟， 真切地道出了女性在追求人格獨立，追求理想生活時的心

路歷程刻畫出了女性對 生活的多方面的渴望與希冀。同時亦舒本人的婚姻也是不幸的。她

歷經(jīng)三次婚姻，最終似乎是看透了紅塵，沒有再婚而是選擇了和女兒相依為命。因此，在

她的筆下也沒有純真的愛情。愛的缺失則使亦舒對愛情采取了懷疑主義的態(tài)度。而這也是

亦舒筆下的男性形象一向不是很豐滿的重要原因。沈西城先生曾經(jīng)說過:“要知道，能在亦

舒筆下出現(xiàn)的男性，只有兩種：一種是極其讓她欣賞。一種是極其讓她僧厭。”

[11]

跟她筆

下的女性不可同日而語。而對于欣賞的男性，亦舒習(xí)慣把他們稱為“家明”，并成為她小說

中優(yōu)秀男性的代表，他們有自己成功的事業(yè)，他們?nèi)诤蠔|西方所有男性優(yōu)點，他們尊重并

關(guān)懷女性，懂得將女性放在平等位置上去欣賞、愛護。但明顯后者中男性角色在亦舒作品

中出現(xiàn)頻率較低，很多甚至來自外星球，如《天若有情》等，也許在亦舒眼中，這樣的男

子在現(xiàn)代社會已瀕 臨滅絕，只能在外星球才能找到他們。而和男性相比，亦舒她對筆下的

女性是偏 愛的,所透露出來的女性主義意識是極強烈的。女性主義意識賦予了亦舒小說顯

著的特色和強大的生命力，特別是亦舒對女性自身的偏愛及其獨特的觀察、把握、表達生

活的方式，都極大地加深和推動了對女性問題的更高層次上的探索。

三、結(jié)束語

關(guān)于亦舒，有的作家從女性自由意識的覺醒，自我價值的實現(xiàn)角度對亦舒小說進行了

肯定；

[12]

也有從女性形象對待愛情持有的態(tài)度來體現(xiàn)亦舒對現(xiàn)代女性生活的關(guān)懷與思考；

[13]

還有從香港的環(huán)境背景來論述亦舒對于女性的偏愛及女性形象的突出特點；

[14]

甚至有從

亦舒超前的感悟能力肯定了亦舒女性人物的塑造。

[15]

亦舒的小說中主角多為女性，尤其是

都市白領(lǐng)或中產(chǎn)階級知識婦女。 一方面， 她以這些女性為落腳點，從不同側(cè)面展示了當(dāng)

下都市女性的生存狀態(tài)。另一方面， 以她堅守的女性主義意識，在小說創(chuàng)作中對女性自身

價值從不同角度進行了肯定。亦舒作品中的女性大都是很強大的，她們獨立自主，有自己

的事業(yè)有自己的思想，正因為亦舒在女性問題上有自己獨特的深層次的思考，才使得她的

作品不同于一般的言情小說，既具有一般言情小說的可讀性，又具有一般言情小說所未能

達到的社會價值。

參考文獻

[1]亦舒.《開到荼靡》[M]. 新世界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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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亦舒.《喜寶》[M].新世界出版社，2007

[4]常麗娟.亦舒筆下女性的主題意識[J].河北北方學(xué)院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10（2）

[5]亦舒.《我的前半生》[M].新世界出版社，2007

[6]亦舒.《她比煙花寂寞》[M].花城出版社，2008

[7]亦舒.《香雪海》[M].花城出版社，2009

[8]亦舒.《人淡如菊》[M].新世界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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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亦舒.《亦舒作品系列全集》[M].海天出版社，1998

[11]王慶生.《中國當(dāng)代文學(xué)史》[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

[12]楊敏.《都市麗人行——亦舒小說中的女性主義意識》[J].《海南廣播電視大學(xué)學(xué)

報》 ，2008（02）

[13]楊菲.《香港女性作家亦舒深切的女性關(guān)懷》[J].《哈爾濱學(xué)院學(xué)報》 ，2002（09）

[14]田瑋莉.《亦舒小說中女性形象分析》[J].《江西社會科學(xué)》 ，2002（09）

[15] 趙娟.《亦舒小說中的“BoBo”女性形象》[J].《山西青年管理干部學(xué)院學(xué)報》 ，

20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