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機場不為人知的烽火往事

2024年3月18日發(fā)(作者：西安相聚之日打一字)

徊洳］★　

長寧機場不為人知的　

烽火往事　

◎孟　紅　

１９４４年，晉冀魯豫邊區(qū)決定，在　

山西省黎城縣長寧村修建一座臨時　

機場，以方便美軍飛機起落。這—飛　

機場雖只是一條極為普通不過的黃　

土跑道，沒有指揮塔和導航燈，也沒　

有地勤人員，但在烽火硝煙的革命　

戰(zhàn)爭年代，?就是隱藏在太行山深處　

的這處簡陋不為人知的機場，為奪取　

中國革命的最后勝利出過大力。它是　

八路軍在抗日根據(jù)地的唯一空戰(zhàn)基　

地，是八路軍與黨中央的空中橋梁，　

在起起飛飛中完成著特殊的歷史使　

命。尤其是發(fā)生在１９４５年借用美軍觀　

察組專機集中秘密運輸中共重要領　

導一行２０余人飛赴抗目前線的　

１　９４４年７月，毛澤東在歡迎美軍觀察組大會上　

空運事件，在歷史上寫下了濃墨重　

彩的一筆。美軍飛機為什么會為中國　

軍到中國直接參加了對日戰(zhàn)斗。在援　根據(jù)地軍民在艱難條件下堅持抗戰(zhàn)　

共產(chǎn)黨服務？在這背后又發(fā)生了怎樣　

助國民黨抗戰(zhàn)的同時，美國政府主張　

及其成就，晉冀魯豫邊區(qū)決定，在黎　

公正對待積極抗戰(zhàn)的共產(chǎn)黨，向共產(chǎn)　

城長寧村修建—座臨時機場。

的故事呢？　

之所以選址在長寧，是考慮此　

黨及其軍隊提供某些幫助。１９４４年，　

ｏ緣起與功用：架起太行與　

美國總統(tǒng)羅斯福決定派一個軍事和　

處地勢平坦，視野開闊，便于飛機起　

延安．八路軍與黨中央之間的　

政治觀察組到延安和其他抗日根據(jù)　

降，而且此地遠離日軍占據(jù)的城市和　

地，搜集日本的情報，加強同共產(chǎn)黨　交通線，較為隱蔽。同時，這里距離　

空中橋梁　

的聯(lián)絡，并幫助其對日作戰(zhàn)。７月２２日　

當時晉冀魯豫軍區(qū)所在地一一河北　

和８月７日，美軍觀察組分兩批到達延　省涉縣赤岸村較近。　

為了修建機場，八路軍與當?shù)亍?/p>

１９４１年１２月７日，日軍偷襲珍珠　

安。負責與美軍觀察組聯(lián)絡的中共代　

表是第十八集團軍參謀長葉劍英。　組織曾調(diào)集長寧村周邊１０里內(nèi)的村　

港，重刨美國的太平洋艦隊。第二天，　

美國對日宣戰(zhàn)，中美兩國開始并肩共　

除延安外，美軍觀察組還乘飛機多次　

民都來參與建設。建好的飛機場寬　

同對日作戰(zhàn)。為了牽制日本，美國等　

赴晉冀魯豫、晉察冀等根據(jù)地進行考　４０多米，后來就不斷有美國飛機在　

盟國向中國提供了大量援助，還派空　

察。為了迎接美軍觀察組，讓其了解　這里降落，當時好多人還來長寧看　

★［陽洳　

“稀奇”。　

告中，這些內(nèi)容都得到了反映。　

縣里參加民兵閱兵。太行軍區(qū)第四軍　

為了避免日偽的破壞，長寧機場　

對外絕對保密，周圍是一片莊稼作掩　

條黃土修筑的飛機跑道。飛機的起　

分區(qū)司令員石志本打來電話，命令我　

譜寫感人異國友誼：太行　

帶領參閱民兵立即趕回去搶救美軍　

護，機場沒有導航系統(tǒng)及建筑物，僅　

軍民屢救美軍失事飛機人員　

飛行員。與此同時，日本鬼子已從潞　

一

城出發(fā)趕往我村，搶抓美軍飛行員。　

上級命令我無論如何要趕在日本鬼子　

長寧機場的另一個功用，便是轉　前面趕回村里。我們跑步趕了５０里路　

提前到達村里，當天晚上就把兒名美　

國飛行員全部找了回來，集中住在我　

落都以將士們臨時點燃的火堆導航。　

每次飛機起落結束，人員全部撤離機　

場，不留任何痕跡。由八路軍三八五　運對日作戰(zhàn)時在太行山失事的美國　

旅七六九團的將士擔負修建維護機　

空員。　

場的任務，并長期駐守長寧村負責機　

場的安全。日軍始終不曾想到和發(fā)現(xiàn)　

在執(zhí)行對日軍事目標的轟炸任務當　

在長寧機場的歷史上，美軍飛機　

村大院堂屋。幾天后美軍派人來接被　

救的飛行員，并送來感謝信、巧克力、　

還有一次，一架美軍Ｂ－２６戰(zhàn)斗機　

名美軍飛行員犧牲，黎城軍民翻山越　

在太行山問竟然隱藏著八路軍時常　

使用著的一座飛機場。　

當時，黨中央在延安，八路軍的　

總部長期駐扎在晉東南抗日根據(jù)地。　

中，共在此起落近２０余架次，一次次　梨膏糖等食物。”　

寫下了它的飛行起落記錄。　

１０月，美軍２Ｏ架飛機從我國西南起飛　

其中人數(shù)最多的一次，是１９４４年　在黎城縣巖井附近山頭失事撞毀，一　

長寧機場建成后，接受過多次中央軍　轟炸日軍的太原飛機場、兵工廠且炸　嶺找到尸體后洗凈，用白布裹好，送　

委和毛澤東安排部署的重大飛機起　

降任務。它的存在使太行與延安、八　

路軍與黨中央之間架起了一座空中橋　

梁。根據(jù)毛澤東的指示，八路軍太行　

情報聯(lián)絡部，同延安＿直保持聯(lián)系。　

毀日機１３架的軍事行動。在這次行動　

到長寧，連同其他生還的美軍飛行員　

中，有一架美Ｂ一２９轟炸機被日軍擊中　

一

起送上飛機，飛赴延安。在美軍飛　

失事墜落在平順縣北榔樹園村一個　

機將要起飛時，一名美軍軍官面對前　

叫驢角蛟的山溝中，１１名機組人員跳　

來送行的老百姓感動地說：“太行百　

姓才是我們真正的上帝！”　

１９４５年３月，在太行山脈的濟源　

軍區(qū)司令部設立了以李棣華為主任的　傘。太行軍區(qū)第四軍分區(qū)立即命令當　

地的民兵全力救助美軍飛行員。當?shù)亍?/p>

從１９４５年１月一直￣Ｕ１９４６年，美　

軍民接到情報全力組織搜尋、救助，　

起落。駐扎在長寧村的八路軍負責接　

場，乘機飛往延安。　

縣境內(nèi)美軍一架偵察飛機被曰軍擊　

晉東南抗日根據(jù)地的沁水縣朗壁村，　

軍觀察組往返太行與延安都在長寧　并在八路軍的掩護下護送至長寧機　落，美飛行員跳傘后被八路軍救護到　

待通過空中航線從延安來往于太行　

的美軍觀察員及我軍將領。　

軍觀察組到八路軍抗日的中心晉東　

南，飛機安全１｛Ｉ抵的首選目標即長寧。　

美軍觀察組到達后，在中共中央北方　

榔樹園村的魏光策是當年村里　

中共太岳區(qū)的高級將領親自到朗壁村　

的武裝干部，他回憶當時的情景時　迎接美國朋友，并與他們合影留念。　

在長寧機場一次次的起落中，美　１９４５年春節(jié)前夕，黨中央安排美　

說：“飛機墜落在驢角蛟時，我正在　

局駐地左權縣麻田鎮(zhèn)，北方局代理書　

記鄧小平接待了美軍觀察組成員惠　

特爾賽上尉一行，在歡迎宴會之后與　

他們進行了長談。太行軍區(qū)司令員李　

達向美軍觀察組介紹根據(jù)地軍民抗　

日斗爭的情況，帶領他們到各區(qū)參觀　

視察。通過鄧小平與李達的介紹和美　

軍觀察組的實地觀察，美員對太　

行軍民堅定的抗戰(zhàn)決心、為抗日所付　

出的巨大努力和犧牲及取得的成就　

都留下了深刻印象，對共產(chǎn)黨軍隊是　

戰(zhàn)勝日軍決定性因素的觀點深表信　

服。在他們隨后向美國政府呈交的報　

李達（前）在黎城長寧機場與美軍跳傘的飛行員合影留念　

陽洳］★　

軍觀察組成員及飛行員每次降落和　

防待命”；另一方面借助美國的飛機、　

住下后，都受到了當?shù)剀娒竦臍g迎，　

請他做決定。聽完葉劍英、楊尚昆的　

慮。為慎重起見，毛澤東又召集周恩　

軍艦抓緊運送軍隊，搶占各大城市和　匯報后，毛澤東認為這個辦法可以考　

在工作上給予極大的方便，在生活上　

交通要點。　

給予特殊的待遇。長寧機場的修建　

毛澤東和中共中央考慮到：到重　

來、朱德、劉少奇、任弼時等進　

者、長寧空運事件的見證者李福森回　

慶談判，一定不會一帆風順，而是會　行了磋商，最后同意了這一方案，并　

憶：“美軍飛行員很年輕，每次降落　

有一個談談打打、打打談談的過程。　責成葉劍英、楊尚昆盡快與美軍觀察　

休息都住在老百姓家中，我們都騰出　

因此，決定采取針鋒相對的方針，將　

組取得聯(lián)系并付諸實施，但必須確保　

最好的房間，拿出最好的生活用品，　

東北、華東、晉冀魯豫等地劃分為戰(zhàn)　安全，做到萬無一失。關于飛機的著　

還給他們做可口的黎城拉面。沒多長　

略區(qū)，要求各地部隊堅決保衛(wèi)這些戰(zhàn)　

時間他們就學會用筷子，他們的話我　略區(qū)，保衛(wèi)抗戰(zhàn)勝利的果實。　

們誰也聽不懂，但通過他們比劃的手　

意、很開心。”　

勢和臉上的笑容我們知道他們很滿　我軍各大戰(zhàn)略區(qū)的領導和高級　

陸點，毛澤東再三考慮，最終他在機　

密軍事地圖上還是用筆指向長寧機　

１９４５年８月２４Ｈ晚間，黨中央、毛　

可是自１９４３年下半年起，我黨　

場。

將領大部分奉命參加整風學習和出　

澤東作出一個重大的決定：秘密讓黃　

席中共七大，集中在延安，七大開完　華與美軍駐延安觀察組鮑瑞德上校　

又參加了一系列的會議，未能及時到　聯(lián)系，讓他派一架運輸機。　

毛澤東大膽走險棋：秘密　

于是，中央外事組與美軍觀察　

借美機運中共２０位將領分赴　

達前線。蔣介石調(diào)兵遣將，向我各個　

解放區(qū)進攻，前線都在吃緊，迭電延　

組在延安舉辦了一次氣氛十分活躍、

前線　

安，要求領導盡快回到前線指揮作　

融洽的聚會。中間休息時，葉劍英、　

戰(zhàn)。尤其是晉冀魯豫解放區(qū)參謀長李　

楊尚昆不露聲色地同美軍觀察組負　

最值得一提的是，發(fā)生在１９４５年　達已經(jīng)發(fā)了多次告急電報，閻錫山已　責人提及了這件事。因為是試探，葉　

夏由美軍飛機執(zhí)行的長寧空運，在我　

經(jīng)派其第八集團軍副司令兼第十九　

劍英、楊尚昆自然沒有將這批指揮員　

黨、我軍歷史上寫下了具有深遠意義　

軍軍長史澤波率４個主力師一個挺進　

的姓名、職務及其他有關情況透露出　

的一筆，這就是毛澤東下決心所走的　

縱隊侵犯晉冀魯豫解放區(qū)的腹地上　去。沒想到，美軍觀察組負責人竟連　

步“險棋”。實施這次空運的是美　

黨地區(qū)。　

他的上司都沒有請示，更無意繼續(xù)探　

各戰(zhàn)略區(qū)的高級將領必須盡快　

問，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軍駐延安軍事觀察組的運輸機即美　　

除了八路軍與美軍觀察組有長期　

軍制造的道格拉斯運貨機，空運線路　

返回前線，貫徹執(zhí)行中央的戰(zhàn)略意　

一

是從延安機場至長寧機場。任務是把　圖。但當時延安沒有現(xiàn)代化的交通　

急運到前線，以便指揮對日本侵略軍　８００公里，步行要經(jīng)過黃河天險、黃土　

的最后一戰(zhàn)，并反擊國民黨軍隊對抗　

高原和晉南山地的溝壑，還須冒險穿　

日根據(jù)地的進犯。　

１９４５年８月，抗戰(zhàn)勝利前后，從未　

過國民黨占領區(qū)的道道封鎖線。　

的友好合作，延安方面為這種合作提　

的目的地一一長寧機場，有著特殊的　

印象和感情。八路軍及太行軍民在與　

援華美軍交往中結下的深厚友誼，給　

遠在延安的我黨政軍２０名領導人緊　

工具，從延安到太行山八路軍總部近　供了諸多方便外，還因為他們對空運　

為了能夠把在延安的高級將領　

美軍觀察組留下了很深的記憶。美軍　

放棄消滅共產(chǎn)黨及其領導的軍隊的　迅速、安全地送往前線，毛澤東和周　

飛機曾多次往返于長寧與延安之間，

蔣介石又玩起了他兩面三刀的伎倆：　

恩來找來負責中央外事工作的葉劍　

對這條路線也比較熟悉。因此，他們　

一

邊調(diào)兵遣將，一邊發(fā)動和平攻勢。　

英與楊尚昆商議對策。左思右想之　

對葉劍英、楊尚昆的請求很痛快地答　

他先后于１９４５年８月１４日、２Ｏ日、２３日　

后，葉劍英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　

“是不是可以借用美軍觀察組的飛機　

應了。　

連續(xù)３次電邀毛澤東到重慶談判，目　

這次空運非常危險，黨中央、毛　

的就在于盡一切可能爭取準備內(nèi)戰(zhàn)的　把我軍將領從延安送出去？當然這　

澤東采取了許多防范措施，直到行動　

時間。當時，東北、華北和華東的廣　有風險。”楊尚昆覺得在理：“事到如　

的前一天夜里才秘密通知相關人員，

大淪陷區(qū)存在許多等待受降、接管的　

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但這樣做確實　即在延安參加黨的七大的劉伯承、鄧　

問題，那里大多是八路軍、新四軍進　

有點兒冒險，因為要送的都是我黨我　小平、陳毅、林彪、滕代遠、薄一波、

行敵后抗戰(zhàn)的區(qū)域，有大面積成片相　軍的精英，萬一有個閃失，要承受多　

張際春、陳賡、蕭勁光、楊得志、鄧　

　華、陳錫聯(lián)、陳再道、李天佑、宋時　

連的根據(jù)地。蔣介石一方面不準八路　

么大的壓力和歷史責任啊！”最后，

軍、新四軍去受降接管，下令“原地駐　兩人決定把這一方案向毛澤東匯報　

輪、王近山、聶鶴亭、江華、傅秋濤、

★［陽　

鄧克明等２０位我黨我軍高級黨政領　

乘坐飛機的每位將領身上都務必背上　

地一一長寧機場的上空。

導和高級將領，２５日上午９時到延安　

其他送行。　

為預防不測應急用的降落傘及武器。　

８月２４日，李達接到中央要求接　

東關機場，不帶參謀和警衛(wèi)員，不準　朱德司令員的英文秘書黃華擔當了此　

機的電報，便立即率領一個騎兵排星　

次飛行的翻譯，以免飛行中有什么情　

夜趕到長寧，準備好柴草、火堆、午　

組織空運的第一步已經(jīng)成功，但　

況需要溝通。與此同時，通知太行軍　

飯、開水、西瓜等。

此事的成敗與否，關鍵還在于運送的　

區(qū)做好接機準備。　

這批重要人物能不能夠安全抵達。　

２５日的長寧機場已沒有了往曰的　

１９４５年８月２５日早晨，迎著這一　

寂靜。上午，在機場飛機跑道兩側，　

完成這次非同尋常運輸任務的　

片朝陽，事先接到通知的２０位各戰(zhàn)區(qū)　

３０多名八路軍戰(zhàn)士一排排威嚴侍立，

是美國制造的道格拉斯貨運機，屬于　負責陸續(xù)來到延安城郊的東關　

持槍警戒，凝視著天空。機上人員的　

當時美軍駐延安觀察組。一般每周或　機場。楊尚昆和負責美軍駐延安觀察　

安全，牽動著太行抗日根據(jù)地軍民的　

半個月在西安和延安之間往返一次，　心。臨近中午時分，他們在跑道兩側　

組聯(lián)絡工作的黃華已經(jīng)先一步到了。　

為觀察組運送東西。飛機機身為綠　

聶榮臻、李富春來為戰(zhàn)友們送　

燃起了３個柴草堆。滾滾濃煙直沖藍　

色，艙門矮小，且由于長期使用，門已　

行。楊尚昆讓黃華簡單地給各位領導　

天，向飛機發(fā)出著陸信號。一架美軍　

關不嚴實。飛機有兩個螺旋槳，但起　

飛時需要靠人推動才能啟動發(fā)動機。　

介紹了情況。黃華說，這是美軍　貨運機從西南天空轟隆而至，在空中　

駐延安觀察組專用的飛機，每周六或　

盤旋兩圈之后，徐徐降落。

者半個月在西安和延安之間往返一　

機艙板是弧形的，乘客坐在機身兩側　當艙門緩緩開啟時，２０位身穿八　

的條凳上，座位是簡陋的鐵架子，人　

次，為觀察組運送物資。這次是我們　

路軍制服的將領￥Ｈ４名美國空軍士兵　

坐在上面直不起腰，抬不起頭。這種　

借用的，美國人并不知道乘坐這架飛　依次走下飛機，將領們來不及脫下降　

飛機最大的優(yōu)點是比較安全，只要有　

機的都是些什么人。

落傘，就情不白禁地同先期到達機場　

塊較大的平地就可以降落。　

這些將領們在此之前多數(shù)沒有　

迎接他們的李達等相互擁抱、共同歡　

毛澤東非常關心此次特殊的飛　坐過飛機，一個個十分興奮。葉劍　

呼，并在美軍飛機旁合影留念，記錄　

行。賀龍、陳毅、劉伯承、鄧小平、林　

英、楊尚昆在機場與奔赴前線的將領　下了那難忘的時刻。　

飛機平安落地后，太行軍區(qū)迅速　彪等高級干部對黨的領袖毛澤東前　

們親切握手話別，反復說的都是同一　

往重慶談判的安全也十分關切。　

句話一一“一路平安”。登機前，前　

將飛機安全著陸的情況報告給了延　

央最高統(tǒng)帥部一直焦急地等待　

了口氣。　

毛澤東理解將領們的心情，在　

來送行的楊尚昆夫人李伯釗提議給　

安。自飛機飛離延安后，毛澤東和中　

戰(zhàn)場上拼搏近３０年，怎么能沒有感情　大家照張合影留念。陳毅詼諧地說：　

呀！他爽朗地用湖南話對馬上要離開　

延安的這些領導干部和高級將領擺　照片開追悼會吧！”　

“要是我們摔下來了，將來就用這張　著報告。得知平安，大家都長長地松　

手說：“沒得關系，沒得關系。蔣介石　

如果按照民間迷信講究，陳毅這　長寧村并不是目的地，這批久經(jīng)　

那樣熱情，一而再，再而三，邀請我　

句話是不吉利的，但這批乘機人員都　戰(zhàn)場考驗、善打勝仗的中共將領們，　

去做客，我若不去，就會失掉人心，正　

是信奉唯物主義的共產(chǎn)黨員，大家一　

先敵一步到達戰(zhàn)區(qū)，在機場附近稍事　

中蔣介石的詭計……　

笑了之。　

休息便遵照中央和毛澤東主席的　

毛澤東最后告訴大家：“你們回　

到前方去，放手打就是了，不要擔心　

這些將領們身背降落傘登上美　指示精神，從太行山出發(fā)，分別奔赴　

軍觀察組的道格拉斯運輸機，貓著　各自戰(zhàn)區(qū)前線。如劉伯承、鄧小平、薄　

我在重慶的安全問題。你們打得越　

腰、低著頭鉆進機艙后，運輸機發(fā)出　

好，我越安全，談得就越好。諸葛亮　

轟轟隆隆的巨響起飛了。　

在東吳，身在虎口，安如泰山。你們放　

心好了。別的法子是沒有的！”毛澤東　

‘

波、陳賡、陳錫聯(lián)、陳再道等下飛　

機后，由黎城星夜趕到—二九師司令　

部駐地河北涉縣赤岸村，留駐晉冀魯　

飛機一路顛簸，飛得很低，山川Ｉ　

完全將個人安危置之度外。　

阡陌，村莊農(nóng)舍，歷歷在目。但是誰也　

豫根據(jù)地，抓緊部署準備上黨戰(zhàn)役。　

聽不清誰說什么話。在巨大的氣流沖　林彪等前往東北戰(zhàn)區(qū)。陳毅等趕赴華　

秘密冒險空運高級將領的前期　擊下，飛機歪歪斜斜飛越像一條大蟒　

東戰(zhàn)場后也迅速展開部署。

工作雖然一切就緒，但毛澤東仍然放　的黃河，飛越像無數(shù)個大鱷魚爬行一　

年后，長寧機場飛機跑道由長　

一

心不下，派中央秘書長楊尚昆和　樣的呂梁山脈，向太行山南麓晉東南　寧村的百姓恢復耕田，這里變成一片　

葉劍英到機場進行安全檢查并組織　

登機；為了更進一步做到萬無一失，　

的黎城縣方向飛去。　

４個多小時后，飛機終于到達目的　

麥浪，太行山深處的長寧機場完成了　

其歷史賦予的神圣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