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對百姓都有哪些稱呼?

2024年3月24日發(fā)(作者：社會實踐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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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對百姓都有哪些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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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月讀》2013年第08期

如今，我們常把“黎民百姓”連在一起說，它是稱呼普通民眾最常用的詞。但這兩個詞最初

是一回事嗎？

先說說“黎民”的來歷。“黎”字的本義就是“眾多”。《爾雅》解釋說：“黎，眾也。”所謂“黎

民”，其實就是眾民的意思，如“黎民于變時雍”（《尚書·堯典》）“以能保我子孫黎民”（《禮

記·大學(xué)》）中的“黎民”，古人都解釋為“眾也”。

我們再來看看“百姓”的身世。“百姓”在戰(zhàn)國以前的詞義與“黎民”并不相同。“百姓”是指有

姓之人，“姓”是標(biāo)明家族，區(qū)別婚姻的標(biāo)志，當(dāng)時有姓的都是王公貴族，所以“百姓”自然而然

地成了貴族的總稱。《國語·楚語下》記載：“王公之子弟之質(zhì)能言能聽徹其官者，而物賜之

姓，以監(jiān)其官，是為百姓。”意思是說王公貴族子弟中那些本質(zhì)好而能恪盡職守的，根據(jù)功勞

職事賜給姓氏，讓他們監(jiān)守自己的官職，這就叫作百姓。由于那時的官員基本都由貴族充任，

因此，那時也用“百姓”來指百官。如此看來，作為貴族、官員的“百姓”，和包括自由民、農(nóng)

奴、奴隸的“黎民”，在社會地位上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進入戰(zhàn)國時代以后，傳統(tǒng)的貴族勢力沒落，平民地位上升，姓氏制度也隨之發(fā)生了變化，

平民也有了姓。“百姓”的意義也隨之變化，成為對民眾的通稱。自此之后，“百姓”和“黎民”也

就成了一回事。

中國古代關(guān)于百姓的稱呼還有很多。與黎民近義的詞有黎庶、黎氓、黎甿、黎苗、黎首、

黎烝、黎元等，都具有眾民之意。這些詞語長期活躍于古代漢語中，如《韓詩外傳》：“黎庶

歡樂，衍盈方外。”《北齊書·顏之推傳》：“何黎氓之匪昔，徙山川之猶曩。”錢起《入送李評

事題漳州使幕》：“幕下由來貴無事，佇聞?wù)勑o黎甿。”《后漢書·鄧皇后紀》：“菲薄衣食，

躬率群下，捐膳解驂，以贍黎苗。”《千字文》：“愛育黎首，臣服戎羌。”《史記·司馬相如列

傳》：“正陽顯見，覺寤黎烝。” 杜甫《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中詩句：“窮年憂黎元，嘆

息腸內(nèi)熱。”等等。

戰(zhàn)國時候，稱老百姓多用“黔首”一詞，也是當(dāng)時的流行語，在《呂氏春秋》《戰(zhàn)國策》

《韓非子》等書中均曾出現(xiàn)。“黔”有“黑”的意思，古時老百姓因為地位低而不能戴冠，黑黑的

腦袋露在外面，所以被稱為“黔首”。秦始皇還特別下令，要求將老百姓固定稱為“黔首”。賈誼

的《過秦論》中就有“于是廢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這樣的句子。

中國古代社會等級森嚴，普通民眾只能穿麻織的布，它相對于絲織的“帛”來說質(zhì)粗而價

低，所以“布衣”也就成了平民百姓的代稱。又因為百姓通常沒有官職，不能穿有華麗顏色的官

服，所以也用“白衣”代指百姓。與此相近的詞還有白士、白丁、白身等。如劉禹錫《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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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又如高適《送桂陽孝廉》：“桂陽少年始入秦，數(shù)經(jīng)甲科

猶白身。”

庶民也是對百姓的稱呼，庶也有“眾多”的意思，所以用“庶”“庶民”“庶人”泛指平民、眾

民。如：《左傳·昭公三十二年》：“三后之姓，于今為庶。”《詩經(jīng)·小雅·節(jié)南山》：“弗躬弗

親，庶民弗信。”蘇軾《教戰(zhàn)守策》：“庶人之在官者，教以行陣之節(jié)。”

“氓”也是對百姓的稱呼，多指失去土地外來遷移的居民。由此還衍生出群氓（古代統(tǒng)治階

級對百姓的蔑稱）、氓黎（民眾，百姓）、氓家（民家）、氓庶（百姓）、氓萌（民眾）等詞

匯。

此外，古代對百姓的稱呼還有生民（《孟子·公孫丑》：“自有生民以來，未有盛于孔

子。”）、小民（《教戰(zhàn)守策》：“至于農(nóng)夫小民，終歲勤勞而未嘗有病。”）、民眾（《公羊

傳·宣公六年》：“趙穿緣民眾不悅，起弒靈公。”）、平人（《西游記》第二十七回：“你怎么

步步行兇，打死這無故平人。”）、丁口（《聊齋志異·促織》：“里胥滑黠，假此科斂丁

口。”）、野人（《孟子·滕文公》：“無君子莫治野人，無野人莫養(yǎng)君子。”）、 生靈（《梁

書·張纘傳》：“拯生靈于宇內(nèi)。”）、蒼生（《晉書·王衍傳》：“然誤天下蒼生者，未必非此人

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