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紙屑的地面,一會兒變得干凈凈;沾滿灰塵的窗戶,一會被擦得明亮照人。同學們一邊干,還一邊哼著自編的歌。
唉!真倒霉,老天爺偏偏和我們過不去,恰恰輪到我們小組值日,一場在雪鋪天蓋地飄了大半天。
林立端著滿滿一盆水,一步三滑地走著,頭上的蝴蝶結有節奏地一上一下擺動著。剛走到教室門口,一滑摔了個 “屁股墩”,濺得她滿身泥水。
大掃帚像一挺重機槍,隨著一陣“嘩……”的“掃射”, 一批“敵人”就退到垃圾箱去了。
兩個同學抬著垃圾籮筐穿梭似地來來往往;有的同學抹桌椅,他們的袖子挽得老高,雙手伸到冰冷的水里,擰干了抹布,一下一下認真地擦起來。
小鐵鍬似一把刺刀,隨著一陣“嚓嚓”聲,那些“殘敵”,都“躲”到了垃圾箱。
同學們拿著工具,象開閘的水樣沖出教室,涌向各自的勞動場地。鏟土的同學迅速地束緊褲帶,把袖子一將抬起鎬就刨。
不到半小時,所有的玻璃就好像一面面鏡子,陽光透過玻璃窗,照亮了教室,也照亮我們的心。
冬冬接過掃帚,可是怎么掃呢?他沒干過呀!只見他東一下,西一下,把已經掃攏的垃圾又掀到了干凈的地方。
王欣、李麗和白梅等六位同學就忙碌開了。有的蹲著擦,有的站著擦,有的踞起腳尖擦。
“老奶奶,您怎么幫我們掃地呀?”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小寶心里一驚,他回過頭來,原來班主任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他身后了。
同學們的鞋濕了不去管,襪子濕了也不理睬,褲腿兒濕了也不在意。大家只有一個念頭:把教室打掃干凈。
“做值日,真稀奇,奶奶到校來掃地,原來冬冬不會干,拉著奶奶來代替。”三班的教室門口,幾個值日生揮著掃帚有節奏地念著這四句順口溜。
王東讓我去端水.他便卷起袖子刷起便池來。便池里有屎.很臟,但他不顧這些,認真而又仔細地刷著……
我抄起鐵锨,低著頭走了過來,和老師一起默默地干起來。同學們也都來了,老師這才看看我們,親切地點了點頭。
有的挽起袖子.揮鏟清掃渣土;有的淌著汗,舞著掃帚掃碎石;有的推著小車,運送拉圾。
我們先把雪堆成堆,再用筐抬到大樹下;。劉婷干得最歡,衣服仁帽子上都是雪。
同學們一絲不茍掃著地,拖著地板,擦著窗子。唯有 “調皮大下”在我們辦的黑板報前晃蕩,還不時拿掃帚在黑板上裝腔作勢地舞著。
那天,她第一次當值日生。回想起那時,那雙明亮而溫柔的眼睛,白襯衫上的污點,都清晰地浮現在我眼前。
他們有的用清水沖,有的用抹布擦,還有的用碎玻璃片刮。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奮戰,終于使這片已經看不出什么顏色的磚墻,恢復了本來面目。
“放”還是“攔”兩個念頭同時撞擊著我的腦袋。我想起值日員的職責,便鼓起勇氣說:“請您下車,推車進校門!"
我爬上高高的窗臺擦玻璃,一低頭,馬路上的行人縮小了許多,越想越害怕,想打退堂鼓了。
他兩只手拿著掃帚的把子,一掃帚接一掃帚地往簸箕里掃。。可他已經掃了很多地方了:教室,衛生區……可他仍不厭其煩地掃著。
我左手拿著干抹布,右手扶著窗柄,仔細地查看,哪個地方臟,就把抹布往那兒抹。
教室門口的雪又厚又軟,我拿答帚輕輕地掃了一下,那松軟的雪頓時變成千百個白玉屑兒,紛紛揚揚地飄灑下去。
我嘴起腳尖,又伸直手臂。因為腳站不穩,手又得伸直,所以總覺得有勁使不上。
一雙雙手用力抓住那棵草,使勁地拔,一張張漲紅的臉像一只只熟透的蘋果。只聽“啊”一聲,那草終于被拔出來了。
同學們聽了,揮舞著小拳頭,好像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似的。大家爭著抬著案子和凳子,搖搖晃晃地出了教室。
汗水從他們臉上流下來,也顧不得擦一下,小明卷起帽子,小華摘下圍巾,大家掃得那樣認真,就連石頭縫里的雪都被掃了出來。
小蘭低著頭,掃得那么專心,干凈的地面在她身后慢慢地伸展著。聽到我的聲音,小蘭才發現了我,她只是抬頭微微一笑,又繼續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