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從相識或不相識的人的口中稔知了海南。大凡有幸去過的,或文終結地贊“美輪美奐二或一迭聲地嚷”美!美廣,或干脆用“蓋帽兒了!”一言蔽之。于是,在心中充滿了無限神往之余,心下里又不免覺得有些疑惑:海南真有如此超凡的魅力?然而,當我在這北國冰封雪飄的寒冬之季踏上南海這塊充滿了神奇色彩的綠色寶島時,我卻不得不為這迷人的南國風情所著迷了:碧海、藍天、銀沙、奇石、椰樹、雨林……這一切完全印證了人們對她的贊譽。不,豈止是美,簡直就是絕!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化出如此仙境,著實令人嘆為觀止。
然而當真讓我描述這位風情萬種的少女時,我又不禁躊躇了,思緒上下子亂了套;天涯海角、東郊椰林、南山景區、亞龍灣、大東海、紅樹林、清瀾港、五指山、萬泉河、東山嶺……這些妙像種種的蒙太奇畫面竟一下子全涌了出來,互相閃回、疊印在一起,海南的具象反倒撲朔迷離了。沉心靜思良久,終于找到了聚焦點一海。
真的,恐怕沒有哪兒的海能夠比得上海南的海了。想想看,在蔚藍的天空下,你站在潔白如銀的沙灘上,背倚著高大婆娑的榔樹,聆聽海風的輕訴,而眼前就是一片煙波浩渺的大海。那海是那么的藍,藍得自然、藍得清純、藍得醉人。在她面前,翡翠的顏色太淺了,藍寶石的顏色又太重了,縱是名師高手,也難以描摹。而在遠處,帆影點點,海和天融合在了一起,我終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水天一色”!第一次在東郊椰林看到這樣的海,我怎能不為之傾心?
海是海南的精粹,而南海的精粹莫過于亞龍灣了。雙腳一踏上這個有“東方夏威夷”之稱的新月形海灣的沙灘,一股舒暢的感覺立刻流遍全身。這是沙灘嗎?白如雪,細如塵,軟如棉。灘上零星的茅棚與其身后高大蔥翠的椰林相映成趣,更為這迷人的海灣平添了許多異國風情。顧不得體驗南國的浪漫情調,顧不得感嘆遠處山海交映的奇景,我們甩掉鞋,欣喜若狂地奔向大海的懷抱。赤著腳在柔軟的細沙上奔跑,任憑海浪親吻雙腳,在灘上踩出一串串或齊或亂的腳印,然而無論你的“杰作”如何奇特,它總是被一排排涌來的海浪輕柔地撫平。原來海也是如此的童心未泯!于是競相用水擊打浪花,條條水線畫成的孤把陽光的七彩折在了里面,而歡笑聲則在弧間穿來蕩去,繼而又和諧地融入了陣陣海浪聲中,變幻出美妙的南國海韻。風和濤在囑囑低語,我和海在默默聆聽……
迷人的南海,在我眼中,何時何地都是那么醉人。在那個美麗的傍晚,我來到了夕陽輝映下的天涯海角。晚霞給蓄藍的大海增添了一抹橙紅的色彩。海面上波光粼粼,無數的浪花被染成金色,閃閃的、亮亮的,像無數個金眼睛,于是便有這無數個金眼睛在海面上翻騰、跳躍,使得原本就很美麗的大海顯得更加柔和、親切。西方的天際已被染成緋紅,最后一抹余暉灑在“天涯”、“海角”、“南天一柱”巨石上,使這里的一切霎時變得朦朧起來,充滿了夢幻色彩。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天涯海角!不是嗎,太陽總是在天的邊際、海的盡頭落下去,而此刻,我不正在天涯海角目送太陽歸去嗎?
如果說白天的海令人心醉,那么夜晚的海就更加嫵媚動人。在三亞,我有幸觀賞了三亞灣的夜景。深藍的天空下,三亞市一片燈火,而這萬家燈火,又與遠山上的孤燈交相呼應,環抱著迷人的三亞灣。此刻的海,雖然顏色深暗,但絕不是令人恐根的神秘的黑色,南海神奇的藍色光輝依舊在閃爍。月光,在海面上辟開了一款狹長的明亮的云汀。閃閃地顫動著,銀鱗一般,而遠處海上的燈塔也在一閃一閃地發著光,似乎在向人們訴說著什么。語言,在此刻顯得如此貧乏,有什么能夠描繪得出這神異的畫面呢?于是閉了眼,用心去體味這種柔和與浪漫。呼吸著混有檳榔與椰樹芳香的清新空氣,感受著南國海風溫柔的撫摸,我似乎聽到了海浪的傾訴,那陣陣濤聲分明在告訴我:三亞、海南——迷人的仙境!
海,很多地方都有:大連、青島、威海、廈門……然而并不是娜兒的海都像海南的海這樣撩人心曲。海南的海,清純自然;海南的海,浪漫溫馨。很多時候,去一分厚重的艷麗,就添一分雋永的清新;少一點雕琢和矯飾,就多一點拙樸與坦誠。
未到海南,我是一個時刻向往海南的人;到過海南,我便成了時時惦念著她的人了。
【評語】這又是一篇描寫海南風景的記游散文。作者將祝點聚焦到了“海”上。行丈中人的椅感與海的美景自然地融為一體,語言流慘而優美。如“然而無番你的‘杰作’如何奇特,它總是被一排排涌來的海浪輕柔地撫平”到這一段結束,再如“此刻的海”到“——遂人的仙境”,都顯示出了作者較強的運用語言的能力和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