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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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析《洛神賦圖》的山水形象

作者：耿惠茹

來源：《文藝生活·中旬刊》2017年第05期

摘要：顧愷之，東晉畫家，其代表作《洛神賦圖》雖為人物畫，但是以大量的山水作為

故事展開的背景。《洛神賦圖》中的山水樹木有著代表性意義，可以說它們是山水畫產生的最

初狀態，是萌芽期早期山水的代表性的藝術樣式。通過分析圖中的山水樹木形象，有助于了解

中國古代山水畫的發展，探索古代山水描繪程式，這便是研究《洛神賦圖》中山水樹木形象的

價值所在。

關鍵詞：顧愷之；《洛神賦圖》；山水

中圖分類號：J209.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5-5312（2017）14-0169-01

從漢代到唐代，人物畫在中國繪畫史上占據了主要地位，一直到了9世紀，文人雅士開始

把對人的興趣轉移到自然上來。早期畫家曾把山水作為人物畫的附屬背景，一直至4、5世紀

山水畫才真正的獨立。魏晉南北朝時期，山水畫尚處于萌芽階段，這一時期山水形象多是作為

人物的陪襯出現，起背景作用。《洛神賦圖》中所描繪的山水景致便是如此，它雖是一幅人物

畫作品，但它對于中國古代山水畫的考證有著重要意義。

一、山石表現方法

《洛神賦圖》中的山石采用勾填設色法，以細勁有力的線條均勻勾勒，極少有皴擦筆觸，

內部以青綠填色，色彩變化少，僅在坡腳岸邊施以泥金，極具裝飾意味，這點體現了六朝時

期，畫家對于山水畫構成要素之一的山石繪畫方式的探索。

圖中山水，蒲扇形的樹木，云水難分，岡巒與坡巖畫法相似，均以游絲描的畫法表現，并

置于畫面，如舞臺布景般，彼此間沒有任何比例、空間位置的關聯，只是用以分割故事情節，

而這種“人大于山”的表現方式則是把故事中的人物更好地烘托出來。但是作為背景出現的山水

形象所占比重已較大，山石形象增進了故事情節夢幻境界的表達，與人物的關系相輔相成，和

諧融洽。拋開圖卷中人物形象，畫中的山水已較之前代有著很大的發展，已初具山水畫雛形。

畫中的山形已然做到了整體連貫、造型豐富、疏密得體、主次分明。從描法來看，總體上采用

“春蠶吐絲”描，疏密相間，細勁勻停，線條本身的變化并不明顯，但仍存在細微差別，不同地

方的勾描或濃或淡，虛實變化。

山石描繪的用線講究，近景線條繁復，疏密得體，富有層次；遠景勾描注重外形及走勢的

描繪，用筆簡括。生動再現了近大遠小，近實遠虛的透視規律。

二、云水的描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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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于硬朗挺拔的山形，云、水是柔美的。繪畫中講究陰陽動靜結合，因此在山水畫作中

少不了水的依托，《洛神賦圖》的洛神即洛水之神，遂少不了水的形象描繪。《洛神賦圖》有

大量的云、水描繪，以“高古游絲”描繪云水的千姿百態。以這些變化來渲染烘托畫中氣氛，生

動再現曹植與洛神真摯又矛盾的情懷，畫面中流轉飛動、疾緩不息的妙法處理與畫中人物情緒

的變化巧妙地聯系在一起，或舒展自如，或激蕩回旋，人物情緒或驚訝激動，或惆悵留戀，二

者相輔相成，和諧融洽。

云、水可以說是致使畫面產生韻致的重要因素，我們常說的“虛實相生”，“計白當黑”多是

指水和煙云的處理。云彩的用筆強調繾綣迂回，力避平直用筆，以表現云的輕飄之感和欲飛之

勢，動態明顯富有流動感，增添了畫面的浪漫自由的氣息，為仙人的出現營造了似真似幻的氛

圍。而流水的描法與云有所差異，它避免了輕飄之感，用線連綿起伏舒緩流暢，很好的表現了

水的流動感、動勢。圖中水的質地均勻，以繁密的曲線組合再現了水的生動形象。同山石的處

理方法一致，水的描法也注意了用線的起伏、長短、虛實的把握，以表現“遠水無波，高與云

齊”的空間透視關系。圖中的波紋，由近及遠，慢慢由大變小，線條也由長變短，由實變虛。

我們能看到水的千姿百態，亦能感受到水的多重性格。有的用筆勻細流暢，含蓄柔和，極富

“游絲”韻致，水紋的起伏動勢與洛神的衣飾飄飛之勢保持一致，更凸顯了洛神“翩若驚鴻，蜿

若游龍”、的身姿。有的則將水的形象塑造的活潑翻騰，有波浪翻滾之勢，回旋的浪花欲把人

物托起，極具歡快氣氛，與圖中人物嬉戲玩耍的場面對應起來。

三、樹的形象特色

《洛神賦圖》中可以看出，樹木枝干挺拔，形態各異，錯落有致，反映了這一時期的普遍

特色。或獨立或成組合狀，前后呼應，疏密結合，富有節奏感。圖中的樹木勾描相較于山石更

為圓勁沉穩，似乎與樹的造型有關，圖中樹木主要有兩種表現樣式：一是柳樹，一是蒲扇樹。

柳樹形態有高有低，錯落組合，隨發枝條，以勢度之，有迎風飄揚之意。雙鉤柳葉，工而不

板，拙中寓巧，以汁綠為底，略見石綠重色，這種畫法成為柳樹描繪的表達程式，靜穆古樸，

別有韻致，對后世影響深遠。而造型類似于靈芝的蒲扇樹在畫面中從頭到尾，近坡遠岸顧盼遙

望，布局安排錯落有致，富有節奏，圖案概括，具有稚拙和裝飾味，富有幻想化的造型，帶有

理想性和神話氣息，使畫面充滿了浪漫神秘的氣息。

顧愷之的名字不僅與人物畫聯系在一起，同時他在山水畫的發展史上也占據著突出地位，

我們所能看到最早的山水畫之一，便是顧愷之的《洛神賦圖》中的背景山水，雖然只是人物背

景的依托，但元素構成卻十分完整，無論是樹木，山石，云水等，都向我們展現了后來山水的

早期技法，這為后來人們對于山水畫的研究提供了可靠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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