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月亮

李伯喜○瓦那湖上的紅月亮（外一篇）●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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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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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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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那湖上的紅月亮

初冬的一個黃昏，我游走在蘆葦坡和一截丟棄的荒河邊。蘆葦的葉

子已經金黃，白里透灰的蘆穗在微風中蕩漾。這條荒河大約有十里長，河

里全是蒲草和蘆葦。流水只是些許的流動，有的簡直就是死水。一會兒

我在河南邊的荒灘上游走，一會兒我在河北邊的荒灘上游走。荷花已經

枯萎，有的耷拉著頭，偶有蓮蓬還挺立在枝頭，有的荷葉散盤成一只圓碗

的樣子，碗里盛著水。我想象著荷花盛開時壯闊的樣子，紅艷艷的一條

河，好像整條河燃燒的樣子，遠遠望去，河里像一條粉紅色的飄帶。肯定

是一河青蛙在鳴叫，葦鳥在枝頭也在歌唱，野鴨子在河面上興高采烈地展

開翅膀，沿著水面飛翔，激起的浪花也連成一條波動的線。人們不時拿出

手機拍照，不時大聲地驚呼。這里簡直就是原生態的濕地。

我騎著賽車游走在尚蘭和歐蘭兩個村莊。先是經過尚蘭，這時天空

已經暗下來，我在盲目地游走，也不知道潛意識里在想著什么，似乎在尋

找著什么。街道旁的小超市、衛生室、修車鋪在我眼前一晃而過。經過一

段上坡，上坡兩面是湖里的一截河流，河水好像在流動著，聲音很小。經

過上坡，我游走在歐蘭的小巷里，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不知誰家的院子外邊

還有大麗花在開放，可季節已經是初冬時節。

穿越幾個小巷，我還是向村外的瓦那湖走去。也許這是我潛意識地

游走。朦朦朧朧，那闊達的湖面就在眼前，湖的味道一下彌漫開來。遠孟浩然是哪個朝代的 遠

地看去，湖的北岸已經是萬家燈火。我一個人走在湖的南岸，有點“隔岸

觀火”的意味。一只廢棄的小船擱置在水邊，蘆葦在風中微微舞動，不時

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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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文

李伯喜○瓦那湖上的紅月亮（外一篇）●散文

聽到湖鳥的鳴叫聲，這時湖水是安靜的，沒有

喘息聲。西邊的夕陽，也漸漸地暗下去。先是

紅光四射，慢慢地只還有點點霞光。我在光線

很暗的情況下，拿出相機，還是照了幾張照

片。看了看，光線暗，但畫面效果不錯。在一

張畫面上，我突然看到了蘆葦蕩上的一抹紅。

像太陽。紅太陽。我將在現實里找那個散發

出紅光的太陽。往下望，太陽已經下山了啊。

我往東一望，啊，是月亮，紅月亮。紅月亮慢慢升起來了。

整個湖的南岸，幾乎就我一個人。我看了

看手機，下午5點50分。看著慢慢升起的紅月

亮。我的意識一下子流動起來。我想起童年

時去別的村莊看露天電影時來回路上的月

亮。想起少年時期，幫著父母親在打麥場上看

場時，晚上起來一抬頭，突然看見了那個月亮，

很大，也很紅，一手就能摸到。想起青年時期，

落榜那晚的月亮，我一個人走在通往村外的鄉

間小路上，路旁是一人高的玉米地，姑姑苗子

在叫喚，走月亮，月亮走。茫然中，我竟然走到

天亮。我的內心經歷什么？苦難？詩意？想

起在大學違背的近義詞 校園里的月亮，那時的月亮多么青春

啊，愛情是那么甜美，感覺月亮都是有香味的

月亮。我時常想起走在從金華到義烏的一段

稻田地旁時的月亮，那是南方的月亮，靜謐，詩

意，還有蛙鳴。我時常想起在通往常熟大巴車

上的月亮，那是個冬天，月色皎潔。大巴走，月

亮也跟著走。我還想起那桃樹怎么剪枝 年我從溫州坐喜鵲

號輪船去上海時，海面上升起的月亮，我激動

得一夜未睡。月亮，就是那個亮啊！

一聲蒼鷺的鳴叫聲把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我被紅月亮照在水中的影子所吸引。甚

RIVER

至是震驚。我認為這此時此刻，2017年農什么時候放寒假 歷九

月十六日下午六時，湖面升起的紅月亮只有我

一個人遇見。湖面上的紅月亮，像一縷升起的

旋轉著金色的圓環狀的光環，縹緲著，游動著，上升著。

剛才的“隔岸觀火”，還真有點意味，我已

人到中年。大學畢業后，我一直生活在城里，

感覺有些水土不服，偏執地認為自己是有著鄉

愁味道的人。我一個人在觀看著紅月亮。我

內心孤獨、荒涼嗎？落榜那晚的月亮，今天晚

上的月亮。隔了三十多年的月亮，還是那個月

亮嗎？我還是那個我嗎？經歷了什么？苦難、

詩意、荒涼，孤獨。我是和我自己對話嗎？還

是和月亮對話？其實我還是和自己對話，用剛

毅、勇敢和失望、憂愁做斗爭，在苦惱中保持平和。

望著這一湖水上的月亮，我蒼涼的心一下

子喜悅起來，月亮，紅月亮，你就是我心中的另

一個太陽。我熱戀著你。一如熱戀著我心中的理想。

瓦那湖上萵筍炒木耳的做法 空的大雁

我游走在瓦那湖南岸的濕地，在一個湖汊

的拐彎處，有一道廢棄的不長的涵形容老師的詩詞 橋掩映在蘆

葦深處，往北岸望去，就是一望無際的湖水。

湖水應該是瓦藍色的，比蔚藍稍遜了一點。我

遠遠地看到一只小船在湖面上游動，還發出

“梆梆”的聲音。微風過后，蘆葦蕩中的蘆花挺

著雪白的頭顱搖曳著，飄舞著，伸展著，抖動

著，給人一種飄雪的感覺。讓我內心感到一種

素雅、寧靜和寬廣。

湖灣處，荷花已經衰敗得不成樣子，耷拉

50LITERATURE

李伯喜○瓦那湖上的紅月亮（外一篇）●散文

著頭，垂向湖水。一

棵挨著一棵，一棵擠

著一棵，浩浩蕩蕩，幾

乎要把整個河灣填

滿。我走進蘆葦蕩深

處，也許是我弄出了

響聲，兩只野鴨子猛

地張開翅膀，貼著湖

面迅疾地飛翔，留在

我腦海里的剪影，甚

是美麗、詩意、壯闊。

這時我發現一個畫家在高出蘆葦，涵橋的一側

寫生。一會兒往遠處看看，一會兒在畫布上描

摹，也許是個油畫家。確實這個時節，這個風

景，美得可以入畫。

回到岸邊，我騎著賽車沿湖的更遠的南岸

騎行。這是立冬前一天的下午，比黃昏還早了

一點。突然，我發現了東南方向天空中，一群

大雁高高地飛翔。我不禁激動起來。那大雁

離我很遠。我迅速騎車向東追去。大雁的身

影遠遠地離去，變成一個黑點。我的內心忽然

有點惆悵，也許這是曇花一現。我繼續在遼闊

的大地奔跑。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聲聲

鳴叫，我有點不相信，抬眼向天空望去，啊，真三分鐘朗誦

的是大雁。它們正在我頭頂往東南的方向飛

行，不是很遠也不是很近。我拿出相機，拍下

了它們的身影。它們排成“人”字形，只是把

“人”字拉得很長，很長。我盯著這群大雁，唯

恐跑了似的，不肯讓它們離開我的視線。

遠處的環湖路上，依舊車來車往，唯有我

一個人在沿湖岸瘋跑。我看到了兩只失群的

大雁，遠遠地落在后面，大約有幾百米吧。但

責任編輯：鄧雯雯

它們還是拼了命地飛翔，興高采烈地追趕。一

如我陷入暫時的困境，失望，絕望，希望。我突

然明白我要繼續追趕時代的列車往前奔，一切

會好的，理想就在不遠處等著你，彼岸也在等

著你，只要你像那兩只落群的大雁，不放棄，就

會到達遠方。那里有溫暖，那里有詩意，那里也許就狂愛tvb 是你的家園。

正在我對人生的境遇感慨時，又聽到了大

雁的鳴叫聲。大雁，你從哪里來？從遙遠的西

伯利亞？還是從更遠更遠的地方？讓我在這

里遇見你。真的是人生的第一次遇見，新鮮，

刺激，激動，顫栗。

回到家，我再次打開相機，我看到了瓦那

湖上空的大雁，影像很清晰，它們排成“人”字

形，一個“人”字，就是二十七只大摘抄優秀作文10篇 雁。看著相

機里的大雁，我的心情漸漸變得喜悅起來。大

雁啊，大雁，真的希望我們再一次遇見，那就明年春天吧。

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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