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楓橋夜泊帶拼音及賞析
楓橋夜泊帶拼音及賞析
去蘇州的人,都希望看看楓橋和寒山寺,許多國外朋友還特地到
中國來聆聽寒山寺的鐘聲。寒山寺中外聞名,靠的就是張繼這首《楓
橋夜泊》。以下是店鋪整理的楓橋夜泊帶拼音及賞析,歡迎閱讀。
《楓橋夜泊》
táng zhāng jì
【唐】 張繼
yuè luò wū tí shuāng mǎn tiān,
月落烏啼霜滿天,
jiāng fēng yú huǒ duì chóu mián。
江楓漁火對愁眠。
gū sū chéng wài hán shān sì,
姑蘇城外寒山寺,
yè bàn zhōng shēng dào kè chuán。
夜半鐘聲到客船。
【注釋】
⑴楓橋:在今江蘇省蘇州市虎丘區楓橋街道閶門外。有人說“楓
江古為封江”“楓橋舊作封橋”(宋周遵道《豹隱紀談》),也有人
說,“舊把此橋誤作封橋,到王珪才改正為楓橋”(《吳郡圖經續
記》),還有人說,“本為封江、封橋,王珪改封為楓,人們震懾權
勢,只得趨附”。夜泊:夜間把船停靠在岸邊。
⑵烏啼:一說為烏鴉啼鳴,一說為烏啼鎮。霜滿天:空氣極冷的
形象語。霜,不可能滿天,這個“霜”字應當體會作嚴寒。
⑶江楓:一般解釋作“江邊楓樹”,江指吳淞江,源自太湖,流
經上海,匯入長江,俗稱蘇州河。另外有人認為指“江村橋”和“楓
橋”。“楓橋”在吳縣南門(閶闔門)外西郊,本名“封橋”,因張
繼此詩而改為“楓橋”。柯繼承等指出,“唐以前早先楓橋稱作封橋,
吳語封、楓同音,以封橋誤為楓橋,因河邊有經霜紅葉樹之故。根據
張詩所表明的物候及月相分析推算,張詩當作于農歷十月深秋時分,
江南水邊多植烏桕之類樹木,經霜葉紅,古人詩中多混作為‘楓’。
故江楓,是泛指江邊的紅葉類樹,不必是楓。”漁火:通常解釋,
“魚火”就是漁船上的燈火;也有說法指“漁火”實際上就是一同打
漁的伙伴。《全唐詩》“漁火”作“漁父”。對愁眠:伴愁眠之意,
此句把江楓和漁火二詞擬人化。就是后世有不解詩的人,懷疑江楓漁
火怎么能對愁眠,于是附會出一種講法,說愁眠是寒山寺對面的山名。
⑷姑蘇:蘇州的別稱,因城西南有姑蘇山而得名。寒山寺:在楓
橋附近,始建于南朝梁代。相傳因唐代僧人寒山、拾得曾住此而得名。
在今蘇州市西楓橋鎮。本名“妙利普明塔院”,又名楓橋寺;另一種
說法,“寒山”乃泛指肅寒之山,非寺名。寺曾經數次重建,現在的
寺宇,為太平天國以后新建。寺鐘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被日本人運
走,下落不明。
⑸夜半鐘聲:當今的佛寺除夕才半夜敲鐘,但當時有半夜敲鐘的
習慣,也叫“無常鐘”或“分夜鐘”。宋代文學家歐陽修曾提出疑問
表示:“詩人為了貪求好句,以至于道理說不通,這是作文章的毛病,
如張繼詩句‘夜半鐘聲到客船’,句子雖好,但那有三更半夜打鐘的
道理?”可是經過許多人的實地查訪,才知蘇州和鄰近地區的佛寺,
有打半夜鐘的風俗。
【譯文】
月亮已落下烏鴉啼叫寒氣滿天,
對著江邊楓樹和漁火憂愁而眠。
姑蘇城外那寂寞清靜寒山古寺,
半夜里敲鐘的聲音傳到了客船。
【賞析】
第一句“月落烏啼霜滿天”:是三個意境的跨時間和空間的主觀
組合,“月落”“烏啼”和“霜滿天”,因為這三個意境不可能同時
和同空間地存在。意境一:皎潔的月光西落,意境二:烏啼一聲劃破
寂寥的長空,意境三:呈現在詩人眼前的是彌漫一天的白色秋霜。
“月落”和“霜滿天”不可能同時空存在,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意
境;而“烏啼”和“霜滿天”也是虛寫,我們試想,在漫天一片銀白
色秋霜的眼前,作者是怎么能親眼看到那“啼”的是“烏”呢?最多
是憑經驗判定而已,作者能斷定和親耳所聽是實的是“啼”。這一組
意境有聲有色,以動寫靜,跨越時空。是環境的`渲染和鋪墊。最可感
的是“啼”和“霜滿天”,令詩人情緒無處著落和憑寄,只能面對一
天秋霜,聽心靈的孤魂在橫無際涯的彌漫秋霜中追尋和游弋。
第二句“江楓漁火對愁眠”:這一句的“眼”是“愁”。此句可
謂是寫“愁”的千古佳句。詩人在愁什么呢?詩人是位抱負遠大的才
子,其時已得進士功名,也許是憂國憂民?也許是懷才不遇?也許是
仕途艱難?我們不得而知。
“江楓”是寒山寺山門外的“江村橋”和“楓橋”。其間約150
米。魚舟依橋而泊,點點漁火仍然在霜天里朦朧可辨。詩人獨在羈旅,
棲身滯舟之中,夜泊楓橋,長夜難以入眠。故托物言志,因心生境,
怎一個“愁”字了得!
而水上之舟多與愁結緣,正如清代詞人李清照所言:“聞說雙溪
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艨舟,載不動許多愁。(李清照詞
《武陵春》)”唐李白有:“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人
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宣州謝眺樓餞別校叔書云》)”
而水,自然引發“愁”緒。南唐后主李煜有“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
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
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虞美
人》)”我們注意到“橋”這個意象,多有橫跨、承載的象征意義,
橫跨在舟和水之上,恰巧與愁緒構成相逆的意象反差,達到欲罷不能
的藝術效果。“對愁眠”是本句的落腳點,也是重心之所在。尤其是
“對”字,抒寫出詩人難以入眠,愁緒難以排解,在如“火”的愁緒
中的煎熬與無奈,只能在愁之中渴望入眠。這里我想到李白的:“眾
鳥高飛去,孤云獨去閑。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敬亭山獨
坐》)。”其中的“相看兩不厭”和“江楓漁火對愁眠”的“相”和
“對”有著相同的字意,而兩人的境界和詩緒卻天攘之別。
江村橋,《蘇州市志》載:“建于唐代,清康熙四十五年由當地
人程文煥發起募捐重建。”《江村橋重修記》載:“同治六年(公元
1867年)重修。后因乏于修護,拱券松動,橋面、橋臺及欄桿多有損
毀,1983年8月再次整修。1984年6月竣工,共用一萬四千余元。”
王昶《袁又愷漁隱小圃記》:“楓橋之水從梁溪(即無錫)來,過橋
分支西南流,別為西塘。又有橋,名江村,其南則袁子又愷漁隱小圃
在焉。”江村橋位于寒山寺照壁前偏南,東西向跨古運河,跨度9。8
米,為石砌單孔拱橋。東堍有南北側引橋,南側9級石級,北側10級
石級,寬2。1米,向上25級石級到頂,長38。7米;橋面3條豎
石,中間寬大,兩側對稱,橋面寬2。4米,長2。88米;北堍直接
33級石級,底寬3米。石橋欄間用磚封砌。(《寒山寺志》,江蘇古
籍出版社,2002年版)
“楓橋”,“在閶門外九里,自古有名。南北客經由,未有不憩
此橋而題詠者。”(《吳郡志》)明高啟《泊楓橋》詩:“畫橋三百
映江城,詩里楓橋獨有名。幾度經過憶張繼,烏啼月落又鐘聲。”詩
名涉及楓橋的有范成大、陸游、程師孟、沈周、曹仁虎諸名家,與張
繼《楓橋夜泊》詩同名的有朱彝尊、董靈頂、毛大瀛、李繩諸詩人。
詩里楓橋不下百首。
第三句“姑蘇城外寒山寺”即蘇州城外的寒山寺。
這一句是詩人思緒的回環跌蕩,思緒收放自如,語句平白如話,
毫無雕琢的邊痕。既由遠到近地點明了寒山寺的地理位置,也表明了
作者愁緒的心情在恍惚迷離之中無所著落,讓讀者跟著詩人到“姑蘇
城外”一游,由“姑蘇”到“城外”再到“寒山寺”,讓驛動的心找
到歸依之處、棲息之所。這就印證和表明了眾生本具佛性、皆傾心向
佛的本性。為了說明鐘聲的來源,這首短短的四句詩,詩人卻用了一
個整句,來說寒山寺。可見“鐘聲”在詩人心中的份量。
第四句“夜半鐘聲到客船”:這一句也是三個意象的主觀組合。
在這里我不想過多辯解“夜半鐘聲”是實寫還是虛寫,但是這絲毫不
影響全句乃至全詩的諧和而美妙的意境。
夜半時分,從寒山寺,有鐘聲飄進了客船。語句同樣平白如話。
這鐘聲蕩開了詩人的愁緒、警醒了詩人告別徘徊無依的苦楚、喚醒了
詩人昂揚奮進的斗志和積極進取的愿心,這和諧悅耳的鐘聲也把詩人
送入到甜美的夢鄉。
讓我們在這和諧的鐘聲里,體驗這美妙的意境。鐘聲起落,“咚”
一聲,這聲音從空中傳來,在空中消失。如微風吹過海面,風平而后
浪靜,夜又歸于平靜。這是空的妙用,動靜相生。如唐王維《鳥鳴澗》
中的“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唐王籍《入若耶溪》中的“蟬噪
林愈靜,鳥鳴山更幽。”
聲音振動耳鼓,從空中穿越,無影無形而無蹤跡,看不見摸不著,
跨越時空,乃至于到今天我們還在回味張繼如歌的鐘聲。如破冰的船、
似降魔的劍,振聾發聵,讓人了知世事無常,沒有永恒不變的事物,
沒有永久不變的擁有。人如過客,在此暫住。惟有勇猛精進,傾心向
佛,自凈其意,眾善奉行。正所謂“晨鐘暮鼓警醒世間名利客鐘聲佛
聲喚回苦海迷路人。”
到此,張繼在寒山寺的鐘聲中得到了解脫和平靜。張繼留傳的詩
不多,惟有該詩穿越千年的時空,在人們心中回蕩。首先這先是一首
詩,是一首關于寒山寺的詩,關于寒山寺鐘聲的詩,一首平白如話朗
朗上口、為大眾樂于吟詠的好懂的詩。“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
到客船。”看似平鋪直敘,實更具神韻。詩人完美地運用了詩歌動靜
結合的藝術手法,為后人創造了一個好想親臨其的意境。寒山寺因為
張繼這一聲鐘聲,千年傳揚,鐘聲詩韻,日久彌新。文人以詩與佛門
結緣,該詩堪為典范。
唐代懷海禪師所制《百丈清規》稱:寺院“曉二時鳴大鐘一百零
八聲,以覺醒百八煩惱之迷夢”。蕓蕓眾生,“聞鐘聲,煩惱清,智
慧長,菩提增。”
綜觀全詩,“月落”為縱向從上到下,“烏啼”為一聲點,而
“霜滿天”為生發,好似轟然炸開的背景氛圍。
“江楓漁火對愁眠”為局部的特寫,“愁”是“鐘”的鋪墊,也
是一厚一重之筆。
“姑蘇城外寒山寺”是馳騁之筆,奪勢。
“夜半鐘聲到客船”是全詩的靈魂。與開頭的“烏啼”遙相呼應,
回環往復,渾然一體。全詩只有“烏啼”和“鐘聲”是寫聲的,首尾
銜接。如長空之閃電,平地之雷聲,在一天秋霜的客子漁火之中回蕩
不息。有著動人心魄的藝術效果。
至今,人們一次又一次地去游覽寒山寺,一方面是為了從實地去
觀景,更重要的是為了去體驗唐人張繼在詩歌中所描繪的優美的詩歌
意境。
【作者簡介】
張繼(約715—約779),唐代詩人,字懿孫,襄陽(今屬湖北)
人。天寶十二載(753)進士,曾擔任過軍事幕僚,后來又做過鹽鐵判
官,也屬于幕僚職務。唐代宗大歷年間擔任檢校祠部郎中(另外有史
料記載為“員外郎”)。《唐才子傳》中說他“博覽有識,好談論,
知治體”,提到他是一位重視氣節,有抱負有理想的人,不僅有詩名,
品格也受人敬重。他的詩爽朗激越,不事雕琢,比興幽深,事理雙切,
對后世頗有影響。流傳下來的不到五十首。有《張祠部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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