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課

2023年12月8日發(fā)(作者：歌曲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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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陳宏偉輔導課在回寢室的路上,李巖碰到了韓老師。他低著頭想走開,韓老師卻叫住了他。韓老師剛講完課,胳膊下夾著兩本書,手上還沾有很多粉筆灰。韓老師說,李巖,你怎么老躲著我,你的高數(shù)底子薄,夜自習的時候你到我那里去,我要好好給你輔導一下!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旁邊還有其他學生經(jīng)過,李巖沒敢看韓老師的眼睛,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韓老師是師范學院物理系的教學骨干,畢業(yè)于北京某名牌大學,教學能力很強,對學生要求也很嚴格,這在學院是有口皆碑的。據(jù)說她已經(jīng)在權威學術刊物上發(fā)表了好幾篇論文,很快就要從講師升為學院最年輕的副教授了。韓老師今年三十多歲,至今單身,學生們也不確定她現(xiàn)在到底有沒有男朋友,好像談過一兩個,又散了還是怎么的,說不太清楚。有一種關于她的說法很難聽,說她是一個性亢奮癥患者,多厲害的男朋友都會被她要得吃不消,所以談到最后都避免不了分手的結局。當然這種說法并不為物理系的女生們所接受,她們認為純粹是造謠,她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女人會患那種聞所未聞的令人羞恥的病癥。韓老師說不上漂亮,眼睛雖然大,但眼珠往外暴出著,瞪起眼來好像要掉下來似的,看起來很嚇人,也更增添了幾分威嚴,但她的皮膚很白,身材也是蠻好的,很流暢,很飽滿,像個正吐著紅纓的玉米棒子,鼓漲漲的。韓老師對李巖的學習和生活比較關心,學生們都這樣說。李巖聽了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說不上承認還是不承認。室友們也不多糾纏,說一下就過去了,反正李巖就是那種不合群的人。其實李巖長得挺俊朗的,身材頎長,面皮白凈,可就是人太安靜,坐在顯眼處也容易讓人遺忘,他不像別的男生那樣下課以后打打籃球什么的,他甚至連撲克都不會打,更別提跳舞、唱歌了,所以不太討女生喜歡。用女生們的話說,像個病秧子。就算有女生對他好,他也比較遲鈍,簡直就是麻木不仁。有一陣子班上女生給玩得來的男生拆洗被子成為時尚,不一定談朋友了才這樣,算是一種同窗之誼吧!曾經(jīng)就有一個女生為他拆洗過被子,那是一個周日的下午,驕陽高照,女生在寢室樓旁邊的樹陰下面鋪一張葦席,坐在那里飛針引線,揮汗如雨,李巖那個家伙連看都懶得去看一眼,更別說買點礦泉水或冰淇淋什么的了,在一旁縫被子的其她女生都看不過眼,覺得他這個家伙沒意思死了,什么東西呀,太不知好歹啦!寢室的門還是鎖著的,其他室友都出去玩去了,憋了一天,一下課學生們就像水庫開閘時順流而下的魚兒,三五成群都涌到校外去了,打臺球,溜旱冰,哪怕是隨便逛逛也是好的。李巖住上鋪,緊挨著窗戶,他爬上去翻弄了一陣,打開一臺收音機,胡亂調了調臺,發(fā)出一陣吱啦吱啦的聲響。他斜躺著靠在墻上,靜靜地看窗外,校園內,林陰道上,學生們人來人往,男男女女混雜在一起。他覺得別人的生活離自己很遠,好像都約好了似的,很有章法,該干什么干什么去,而自己一旦走出教室就立刻顯出孤零和怪異來,像一條大黑魚,在洪水退去的時候被擱淺在水洼里,猶如一個不堪入目的怪物。其實就算在教室里何嘗不是呢?代課兩年的老師都懶得提問他一下,甚至都不認識他。獨自走在路上的時候,李巖常感覺背后好像有無數(shù)雙異樣的眼睛盯著自己,如芒刺在背,簡直連路也走不好了。他覺得自己活著挺沒意思的。他打開自己的皮箱,從里面翻出了一堆女人的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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