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行業也能掙錢的時代。
文/吳鶴鳴
編輯/范婷婷
NFT最火的時候,黃舒琦很敏銳感覺到這是門生意,雖然她也不明白,為什么“無聊猿”能賣出那么高的價格。黃舒琦交了三千元保證金,立刻開了一家淘寶店,組織專業學生接單,畫NFT頭像。
黃舒琦
但她的主力軍是從BOSS直聘上找來的社會上的畫師們,從最初自己畫,到如今畫師群里已經有上百人,只用了兩個月時間,單月的營收過萬,已經比很多白領的工資都要高。
今年步入大四的黃舒琦,已經做了快四年的兼職,從最早在校園里代理移動電話卡,到如今自己建立兼職群,做著接單轉派的工作,已經掙了十多萬元,微信里有三千多號人,每天回復幾十個群,課余時間全被占滿。
NFT是什么NFT,百度上的解釋是指“非同質化通證,實質是區塊鏈網絡里具有唯一性特點的可信數字權益憑證,是一種可在區塊鏈上記錄和處理多維、復雜屬性的數據對象”。
這個概念乍看之下,很難理解。此前筆者的朋友圈曾有人曬出一張畫,配文是:“一張NFT作品被拍出上百萬美元的高價,你們看得見這張畫嗎?”
畫面是一張白紙,有人在下面煞有介事地評論:一只牛,你們都沒看到嗎?
但是實際上,這就是一張白紙,但它是一張被確權的白紙。
這張全白的畫,也像NFT本身,一張白板,有無限的可能,也教人們怎么看待NFT。數字藏品跟著元宇宙的概念,一同爆火。德國哲學家萊布尼茨在五百多年前就說過: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正好可以拿來概括NFT的非同質化。如果上升到人,就是“存在即是非同質化的集合”。
而NFT給了這種形而上的概念,賦予信息時代對這種存在本質的回歸,突破工業和物理范疇的限制,生產方式的改變讓想象力和創造力被激發。再往前一點想,供給也改變需求,未來信息社會的需求和供給不再是數量化的。
所以一張白板,謎底就在謎面上。如果說工業時代是同質化主導的時代,非同質化的需求,已經在這個末段一點點凸顯。只是很多人被浮夸的新聞忽略了NFT對未來世界的意義。
黃舒琦的淘寶店
其實很多人,包括黃舒琦,都不理解為什么一張NFT頭像能拍出這么高的價格,甚至會覺得,“這么虛無縹緲”,聞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有什么用?但不妨礙她做生意。
野生獵頭今年黃舒琦剛剛進入大四,已經做了三年的兼職。
三年前,黃舒琦考入浙江理工大學藝設學院,從金華浦江來來到杭州。“金華人好像天生會做生意”,黃舒琦剛開學就跟著浙大畢業的學長代理移動電話卡,在學校里銷售,從新生群宣傳,到新生報道“掃樓”,黃舒琦一樣都沒落下。
“很累,就當鍛煉自己”,順便能掙點零花錢。這就是黃舒琦的所有想法。也是大部分參加兼職的學生的想法。一點點收入就能很滿足。
那時候黃舒琦并沒有“人力資源”的概念,有時候看著兼職群分發任務的人,她不知道那是可以掙錢的,直到自己幫著發布了一次,幫他找到了人,看到兼職工作的底價,她才意識到“中間商能賺差價”。
她開始瘋狂加群、建群,自己對接人力公司,溝通需求,再發布兼職信息。黃舒琦成長很快,微信里的好友很快超過3000個,自己建的群有十多個,加的群都數不過來。
她和別人的小獵頭不同,會將幾個大類需求分開建群,禮儀、樂器聲樂、分發傳單、攝影、插畫等等不同的需求,都有不同的群。獵頭公司樂意跟她對接,因為她也不多掙差價,還總是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合適的人。也不苛扣兼職同學的工資,自己只是做了信息互通的交換機。
黃舒琦的一部分群
黃舒琦已經不記得自己究竟接過多少活,也幫著學校、淘寶店拍宣傳片,靠著這份收入,已經掙了超過10萬元,她自己的秘訣是“得臉皮厚”。
她還兼著棋社、漢服社和茶藝社,三個社團的社長職務。社團本身沒有收入來源,她就利用自己的兼職群,幫著社員們接單掙錢,讓愛好也能變現。
黃舒琦和她的小伙伴
因為學的是藝術,她也會接一些插畫的訂單。開始是自己畫,后來單子多了,碰到更多的實際需求,她也會對自己的學習提出更多的思考,“老師想要學生打好基礎,都會要求手繪”,更學院一點的畫風,但她會想嘗試更多的工具,借用機器,“甚至AI幫我畫”。
但是這兩年業務多了,“每天光對接就會耗掉大部分的精力,管理工作室,還要考研”,她就逐漸把畫畫的工作放手給兼職的學生。
直到今年,她接到第一筆特殊的訂單。
NFT代畫今年年初,黃舒琦第一次接到NFT頭像制作的需求,對方給了一個創作方向,要求內容完全原創。交付之后,她開始好奇,這個東西到底怎么掙錢。
整個NFT的流通大致分成幾個階段,先由創作者發起項目,在NFT相關平臺網站發布通知信息,大意為“我們要做NFT了”,思路是什么,未來很厲害,然后創建推廣渠道再進入幾輪的造勢推廣,比如通過全球社交網站、語音頻道,利用大V、抽獎、宣傳片等等推廣方式,烘托出社區氛圍。
接著就會進入項目內部發售,也就是所謂的mint階段,一般的NFT項目少則幾千,多的有1萬—2萬個,會以極低的價格給社區、抽獎或是單獨邀約的名額,發售價格與正式發售價格相差5—10倍,這還不含項目正式發售后的爆發,所以經常會聽到高達百倍收益的新聞。故而很多人會參加活動,邀請好友,參與社區活動,去“肝”白名單,即便是最后不認購,也可以將白名單出售。
在內部發售之后、公售之前,還有一個盲盒階段,一般在項目發售前兩天,給對項目感興趣但沒參與內部發售的人認購,但你不知道到底買到了什么,成本相對適中,進入公售之后才會全部打開。
直到最后一步公售,每一幅NFT作品盲盒開啟,用戶根據喜好選擇,市場認可度不一,交易次數也是價值的一個維度,也就出現同一個項目價格卻不盡相同的情況。
這個過程里,幾乎每個階段都有利可圖。有人“肝”白名單,有人出售社交賬號,有人代聊天,有的活動需要畫畫,都是普通人都能夠獲取的機會。黃舒琦則處在項目之初的準備階段,她和她的畫師負責畫,她的甲方則負責項目準備。
黃舒琦幫著甲方畫過一次之后,感覺到“這個需求不小”,她想將生意擴大。咨詢了自己曾經開過淘寶店的親戚,她也開了一家淘寶店,開始從線上接單,很快就接到第一筆訂單。訂單交付之后,慢慢就有了第二筆、第三筆,“自己畫不過來”,她想用老辦法,找學生兼職,為了兜底,她還在BOSS直聘上發布需求,找了幾十個已經工作數年的設計師加入自己的兼職團隊。
學生兼職讓黃舒琦很頭疼。學生畫師不如社會畫師好管理,每到預定交稿的時間,就會有人找借口,“要么是家里有事,要么要準備考試”,他們遇事想的不是解決而是逃避,“甲方又不會吃人,畫不好改就是了”,黃舒琦已經面對過很多甲方,儼然一副社會老油條的模樣。
依照難度不同,用ps畫的、要建模的、會動的、賽博朋克風格的、動物頭像,市場上流行的風格她這里都有,依照難度不同,一套的價格從幾百元到幾千元不等。她的訂單價很低,同類型的頭像在同業里,幾乎只有別人的三分之一不到。倒不是她降了畫師的薪水,反而她給畫師的價格略高于市場價,只是自己掙得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她卷嗎?在競對看來,確實如此,但她用的只是自己能接受的方式,在正經對待自己的生意。
看著是一個工作狂,黃舒琦并沒有放下學業,也沒有將野生獵頭的工作當做自己的主業。今年正準備申請去法國留學學習插畫,“已經學了一年的法語”。她的男友已經考上西安交大的博士,在自己的碩士論文里特別寫了一段,感謝自己的女友,還祝愿她早日成為自己立項的插畫家。
本文發布于:2023-02-28 21:08:00,感謝您對本站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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