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內蒙見楊柳姿態迥異吾杭(折腰體)
越水照纖腰,胡風張怒發。
同種又如何,所居能換骨。
點評:這首詩的立意并不新鮮,無非是“橘生于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意思是說柳樹在杭州一帶是纖柔的,而到了塞北的內蒙古(內蒙古簡稱內蒙并不規范)則被風吹得怒發狂張,進而得出“同種不同居而換骨”的結論。
如此設喻,其實是比較牽強的。柳在杭州,是什么骨?并沒有廣泛的認識基礎。到了內蒙古,又換了什么骨?也使人想不得。是“媚骨”換成了“硬骨”嗎?柳卻并沒有諂媚“越水”,也沒有頑抗“胡風”。兩地不同的風水,只是換了柳的面目而已。不能說柳換骨了。
“橘生于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是因為面目相似,而果實已變味。柳生于江南和塞北,卻是面目大變,本質仍是柳。況且,一切植物,一切人,面對杭州的柔風和內蒙古的狂風狀態都是不同的,只是可能柳樹的長條使得面目差異的對比更鮮明強烈些,故而引起了作者的誤解,柳何冤哉?
所以,這首詩弊在立意,立意不明確、不精準、不到位。如我立意,寧可說柳本為“嫩膚秀發”之“江南佳麗”,為什么偏要移植內蒙古作“蓬頭垢面”之“塞北悍婦”觀,毀人家一世美名?
項 羽
一刎足千秋,拔山終不枉。
虞姬知未知,更得易安賞。
點評:這又是一首“似是而非”的作品。詩詞寫到這程度,都是已經有一定功力的。但是這其中看出明顯的模仿痕跡,而且起承轉合安排的不純熟。這首詩前后是照應的,也就是說“更得易安賞”照應了“一刎足千秋”。這是沒有問題的,證據是李清照(號易安居士)自己的詩“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李清照所賞的正是項羽的“一刎”,“至今思項羽”,也證明了“足千秋”。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項羽說自己枉有拔山之力,卻因為時不利,而保護不了心愛的虞姬。作者卻說“終不枉”,是因為“更得易安賞”。這里首先有一字不穩,就是“賞”字,因為易安對項羽的感情不是“欣賞”,而是“思慕”。再者,作者著一“更”字,則意為項羽當年受“虞姬賞”,后世更得“易安賞”,似乎“易安賞”比“虞姬賞”更能使項羽“終不枉”。實際,將虞姬和易安相比較,是不恰當的。作者此論,很容易使人誤解這是兩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賞”。虞姬和項羽是“紅顏知己”的關系,易安和項羽是“英雄相惜”的關系,二者的情感無可比性。第三,易安千百年后所賞乃“一刎”,與“拔山”并無關系。如果沒有“一刎”之節,縱有“拔山”之力,恐易安也不賞。所以即使易安“賞”了,項羽當年的拔山之憾依然存在。虞姬知道了易安的“賞”,于事何益?不知道易安的“賞”,于事何損?實在是毫不相干,又何須發此怪問?
所以,這首詩的缺點仍是立意不穩。原因在于作者“才有余,思不足”。可見作詩不僅需要才華,還需要見識、德操與經歷的磨練。
獨 槎
水抱云來云抱山,朝朝暮暮不思還。
多年我是扁舟子,未必云閑勝我閑。
點評:這首妙在轉合,“未必云閑勝我閑”,說盡了自己的“閑”。水抱云,云抱山,想來當是作者得意之句。實際只是文字乖巧,未必佳,因為“眼前無景”。好的寫景,都是一讀即在眼前。如“山抹微云,天粘衰草”之類。作詩,須力避文字游戲,新手要格外注意。
立 秋
暑日炎炎汗正行,忽聞網上賦秋聲。
明知歲月如流水,每到關頭總吃驚。
點評:這首仍妙在轉合,“明知”還“吃驚”,可見“惜時”之難。只是“聞”字欠妥,賦秋聲,雖可聞,但是來自網上,則聞不得也。
暑 日
空調電扇兩相輪,兀自心煩熱汗頻。
偶向窗前抬眼望,驕陽下有蓋樓人。
點評:這首佳。但首句“輪”字不穩,開了空調,還開電扇,可見極熱。開一會兒空調,開一會兒電扇,是何原因?何況熱汗仍頻,理應全開,何以“輪開”?現實生活中無此怪事也。倘若有特殊原因,則應有所交代。
“偶向窗前抬眼望”,蓄勢不足,弊在“抬眼望”,偶向窗前,不經意也;抬眼望,略顯經意也,破壞了下一句轉折的“突然性”,故震人心魄力道減至八分。
本文發布于:2023-02-28 21:19:00,感謝您對本站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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