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鼠賞析

《碩鼠》淺析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女，莫我肯顧。

逝將去女，適彼樂土。樂土樂土，爰得我所？

碩鼠碩鼠，無食我麥！三歲貫女，莫我肯德。

逝將去女，適彼樂國。樂國樂國，爰得我直？

碩鼠碩鼠，無食我苗！三歲貫女，莫我肯勞。

逝將去女，適彼樂郊。樂郊樂郊，誰之永號？

這是一首農民反抗統治者殘酷重稅的剝削之詩。農民無法忍受課

稅負擔沉重，因而發出對統治階級殘酷剝削的憤慨和控拆。農民幻想

離開他們，完全擺脫人身的依附和土地的束縛，跑到一個“樂土”或者

“樂國”，“樂郊”去，以為那里可以安居樂業，可以實行直道，可以不

至遭受苦難而長號大叫。可是現實總是歷歷在目，殘酷地讓人無可奈

何。

這首詩全用比體，以物擬人。詩體的三個部分結構相同，意義一

致。文章第一部分寫道：“大田鼠啊大田鼠，甭想再吃我的谷子。多年

把你養得肥壯，你卻不把我照顧。何時才能離你而去，到那安樂的好

國土？安樂國啊安樂土，我的歸宿在何處？”文章用“碩鼠”做標題與每

個段落的開頭，開門見山指代不勞而食、巧取豪奪的奴隸主貴族。“甭

想”一詞寫出了作者對剝削他們的奴隸主貴族的強烈不滿。“再吃”也反

映出了奴隸主貴族得寸進尺，一次次搜刮百姓地貪婪臉嘴。多年來，

他們靠著剝削，掠奪過著驕奢淫逸的生活，而窮苦的百姓卻無力承擔

沉重的課稅。“何時才能離去啊，何處才是我歸宿啊。”兩個疑問代詞“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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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何處”將民眾心中的積怨推向一個高潮，明知道沒有這樣一個地

方可以安居樂業，無可奈何之下發出的這一生吶喊，是一種反抗，即

使這樣的反抗再顯得蒼白無力，卻是當時處在水深火熱中的人民渴望

自由幸福意志的體現。

“文章的第二部分：“大田鼠啊大田鼠，甭想再吃我的麥子，多年

把你養得肥壯，卻對我不肯好好待，何時才能離你去啊，奔到那塊安

樂地？安樂地啊安樂地，我的歸宿何處覓？”此段中作者在細微的酌

字上作出了調整，文章意義一致，卻不累贅。利用反復的手法達到更

加深切的抒情的效果，將情感一步步深入。唱出古代勞動人民在殘酷

剝削下的悲憤與憤怒。他們將“大田鼠”這一丑惡本質，進行了無情的

揭發與尖銳的諷刺。“逝將去女，適彼樂國。”之句則充分表現了勞動

人民要相率而去的反抗壓迫的精神。

第三段寫道“大田鼠啊大田鼠，甭想再吃我的苗！多年把你養得

肥壯，你卻對我不慰勞，何時才能離你而去啊，到那安樂好城郊？安

樂郊啊安樂郊，向誰痛哭長哀號？”最后一小節的重復抒情，最終由

結尾”向誰痛哭哀號卻無人理解的無奈與無助”將全片詩歌推向高潮，

升華了主旨，讓讀者滿懷憤懣、同情的復雜思緒而意猶未盡，令人深

思。

從歷史背景上看，當時社會對土地按畝課稅，實施封建課稅法，

封建的生產關系已在發展著。即是說，在農業奴隸勞動上的榨取關系

已經衰廢了，封建制度逐步確立和發展。農民群眾在封建制度的束縛

下，生活舉步維艱，統治階級的殘酷壓榨，使得階層關系的對立日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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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才使得受苦群眾不得不仰天長號。

從形象刻畫上，全詩由兩個層面描繪了本詩的主題，一是從正面

刻畫的“大田鼠”的形象，給人一開門見山留下了老鼠丑陋貪婪又狡黠

的首映效應，同時也讓廣大受以壓迫的人民群眾對此貪得無厭的形象

產生共鳴，借以抒發他們的憤懣之情！二是作者刻畫窮苦民眾的一次

次訴苦中烘托出他們對美好生活的憧憬，也是他們在長期生活和斗爭

中所產生的社會理想。

從反應的社會現實上，群眾一直渴望有塊“樂土”可以免受壓迫剝

削的痛苦，但是哪里知道“大田鼠”是到處都有的，“樂土”也只不過是

存在于農民階級意識中的幻想而已，詩人說作歌告哀，騷人說發憤抒

情，也只不過是無奈傾訴而已。在封建制度的籠罩下，這樣的生活也

不知何時是個盡頭。

《碩鼠》一詩以形象的比喻，層層推進的深刻內涵，通俗寓于全

詩的感情線索中，揭示了統治階級殘酷剝削貪得無厭的丑惡本質，也

烘托了受壓迫民眾的無奈與無助，同時也隱喻了封建社會封建制度下

殘酷的社會現實，也從側面啟發和鼓舞著后世勞動人民為掙脫壓迫和

剝削不斷斗爭。

參考文獻：【1】袁梅《詩經譯注》 山東：齊魯書社 1985年

【2】陳子展《詩三百解題》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 20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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