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漢數詞對比研究

本?以數詞成語及復合詞為例，分析對?了英漢語數詞在使?頻率、構詞結構和語?意義??的異同，旨在預測英漢數詞互

譯過程中的困難并解釋其原因，本?還分析了歸化(adaptation)、直譯+解釋(literal translation + explanation)以及轉換(transfer)

三種翻譯策略在翻譯數詞成語、復合詞時的應?。

?、英、漢語數詞構詞能?、使?頻率的差異英、漢語都有?量數詞成語及復合詞，?且運?得?分?泛，數詞成語及復

合詞的絕對數量應能反映數詞在各?語?中的?成能?和使?頻率。本?統計了英、漢語?以內數詞為?的成語和復合詞。

漢、英語成語資料分別來?上海辭書出版社1987年版的《中國成語?辭典》和Adam Makkai 編輯的The Dictionary of

American Idioms（1975）。復合詞選?《現代漢語詞典》（1993，商務印書館）和《朗?現代英漢雙解詞典》（Paul

Procter，1988，現代出版社）。對?結果如下：表1.英、漢語數詞成語對?：成 語 類 型 漢 語 英 語“?”字頭成語 411條 8

條“?”字頭成語 10條 5條“三”字頭成語 78條 2條“四”字頭成語 25條 5條“五”字頭成語 28條 0條“六”字頭成語 19條 2條“七”字頭成

語 21條 0條“?”字頭成語 12條 0條“九”字頭成語 17條 0條“?”字頭成語 37條 2條

表2.英、漢語數詞復合詞對?：復合詞 類 型 漢 語 英 語“?”字頭復合詞 256條 16條“?”字頭復合詞 53條 14條“三”字頭復

合詞 86條 12條“四”字頭復合詞 50條 15條“五”字頭復合詞 62條 4條“六”字頭復合詞 16條 7條“七”字頭復合詞 14條 3條“?”字頭

復合詞 32條 2條“九”字頭復合詞 18條 4條“?”字頭復合詞 34條 0條

以上統計數據表明，漢語數詞成語和復合詞明顯多于英語，這說明英漢語數詞成語及復合詞在數量上存在詞匯空缺，同時

漢語數詞的構詞能?較英語數詞的構詞能?強。

漢語數詞的另?特點是：任意兩個相連的數詞都可組成?個成語。如：?窮??，三?兩語，三從四德，四分五裂，五顏

六?，七情六欲，七上?下，?九不離?，?拿九穩等。?英語中只有in ones and twos，at sixes and vens兩條成語。這

?事實也證明漢語數詞的構詞能?較英語數詞構詞能?強。

?、英、漢數詞在固定結構中的語?意義對?學者們普遍認為，數詞在固定詞組中所表達的概念?般來說是虛指??實

指，?且數詞在實際語?運?中?多具有?喻、夸張、委婉等修辭含義。本?將修辭含義統稱為語?含義。

相同數詞的語?含義在不同語?中往往是不對應或不完全對應的。如“三”在漢語中是個多義詞：“三?兩語”中的“三”表

?“少”，?“三令五申”中的“三”則表?“多”；“三??蓮”中“三”意為“短”，但“三長兩短”中“三”?延伸為“萬?”的意思。同?數詞在

漢語中為何有多種含義？甚?是相反的意義？這可以從數學和?化兩??進?解釋。在?然數中，“3”是僅?于“1”和“2”的數

字，因?“3”是?數?。但漢語中“三?兩語”與“千?萬語”相對，因?“三”為“少”；“三??意”與“???意”相對，因?“三”?可表

?“多”。英語中three也有許多延伸含義，three-ring circus指亂糟糟的場?，three sheets in the wind 指酒后醉態；?three

handkerchief則指真實得引?揮淚不?的傷感劇，所以英語中three兼有“混亂”和“真實”的含義。three?詞“真實”的喻義來?

three-dimension（三維）這?概念，由于?體電影給?逼真的視覺感受，three也就?然地獲得了“真實”的喻義。另外，因為

基督教有“三位?體”說，也許正是這“三合?”的學說使three延伸為“混亂不清”的喻意。

有時，英、漢語中不同的數字卻可以表?類似或相同的語?含義。如漢語數詞成語“百?挑?”表?某?或某物很特別、出

眾。同樣，英語數詞成語one in a thousand 也有與眾不同的含義。在這兩個成語中，?論是漢語的“百”還是英語的thousand都

是虛指、夸張的?法。值得注意的是，漢語?“百”?英語則以?倍于 “百”的thousand來夸張。同樣，漢語在表達“?常感謝”這

?概念時?“?分感謝”或“萬分感謝”，?英語卻說A thousand thanks （千分感謝）或Thanks a million(百萬分感謝)，可見，同

樣是夸張，英語?漢語夸張的度要?得多。這實際上反映了兩個民族不同的思維?式，中國?崇尚中庸之道，凡事避免?極

端，即使夸?其詞，也寧愿夸得不過?，?講英語的民族追求標新?異，表現在語?中，他們喜歡選數?較?的數詞進?夸

張。

英、漢語數詞語?意義的差異也可能是語?間的差別造成的，漢語?字的表意特點賦予漢語數詞習語“?字沒?撇”特定的

含義，即事情尚未確定。另?慣?語“打??”是?拆字法把“分”字拆開來表?“離婚”之意。同時，漢語“?”與“發”諧?，于是數

詞“8”成了中國???中的吉利數。在以經濟建設為核?的社會?環境下，“518”因與“我要發”諧??成了眾多商家競相爭奪的

電話號碼。但“8”在英語中卻?此殊榮。相反，英語ven 與heaven從拼寫到讀?皆很接近，因此數字成語be in venth

heaven表??常幸福、快樂?？梢?，英語民族對“7”的感情類似于中國?對“8”的感情。

語?是?化的載體，是?們?活經驗的反映。漢語數詞習語“三下五除?”表?做事迅速、利落。該習語與中國算盤有關。

算盤是中國古代?種有效的計算?具，其功能相當與現代社會的計算器。“三下五除?”是珠算中最基本的加法?訣之?，由于

古時借助于簡單、易記的?訣，?們可在算盤上進??系列運算，因?“三下五除?”這條基本?訣便產?了“迅速、快捷”的意

思。同樣，英語中許多數詞習語也反應了英語民族的?化?活。英語民族喜愛運動，體育活動是他們?活的重要組成部分。所

以許多英語數詞習語都與體育有關，如one-two指拳擊中迅速連擊兩次，three-quarter指橄欖球中衛，four-some指?爾夫球中

的雙打，fives指??或球棒在庭院中進?的?種球戲，the Eights指劍橋和?津?學的劃船?賽，nine-pins和ten-pins分別指

類似于保齡球的“九柱戲”和“?柱戲”，go over like nine-pins?喻東倒西歪地倒下來。

英、漢語?不同數詞表?相同概念，也與民族?理有關。例如，英語?Five and Dime指專賣便宜貨的商店，近年來，中

國許多城市出現的“?元店” 也指專賣便宜貨的商店。同類商店采?不同數詞命名，反映了兩種民族不同的?態。中國?起名圖

吉利，“?元店”告訴商家的信息是他會“發”，?它也告訴消費者：花?元錢不但可以買到價廉物美的商品，還會帶來好運。再

者，中國?不喜歡讓別?說????，五分、??未免太寒酸，所以盡管中國貨幣也有五分、??硬幣，商家決不會把店命名

為“五分??”店。相反，英語民族有務實?理，Five and Dime告訴?們：本店提供給顧客真正的實惠，因?盡管Five and

Dime出售的貨物不?五分、??，該表達法依然在英語中保留下來并沿??今。

英、漢語同?數詞表?的語?意義也可能是部分對應的。如漢語成語“四???”中“四”指各處，英語數詞習語the four

corners of the earth中“four”也指各處。同樣，漢語的“四只眼”與英語“four eyes”在形式、內容上均對等，兩者都指戴眼鏡者，

?且都被認為是?種不禮貌的表達法。漢語說“四??不惑”，表明“四?”與“智慧”相聯。但英語the fourth是“廁所”的委婉表達

法，Four-letter words在美國英語中指“庸俗下流的詞語”，forty-four是“妓?”的別稱，Four Hundred指?地區的社會名流，這些

與four相聯的含義是漢語數詞所沒有的。

三、數詞習語翻譯的策略在翻譯數詞習語時，有些學者主張采?歸化?段(adaptation)，即以譯?語已有的數詞習語套譯

原語的數詞習語。該?法主要是考慮到譯?語讀者的理解能?和接受?理。如將漢語成語“七零?落”譯成at sixes and

vens，?英語數詞習語six of one and half-a-dozen of the other也可套譯成“半??兩”。王秉欽先?主張在翻譯具有鮮明民族

特點的數詞時，要譯成可被譯?語讀者接受的數字。例如，?種叫做mild ven的?煙品牌，最初被譯成“柔和七星”，該譯?

表?上看很忠實于原?，但“柔和七星”在?港銷路并不看好。后來，?位譯者?粵語?譯的?法將其改譯為“萬事發”，原?中

ven被譯成“?”，此后，曾倍受煙民們冷落的mild ven，因其吉利的譯名??價倍增。可見，在商標翻譯中，對數字采?

歸化?段處理是“有利可圖”的。

然?從翻譯的功能來看，翻譯常常為豐富譯?語語?的詞匯和句法創造機會。因此，直譯加解釋(literal translation +

explanation)的策略也不失為?種可?的?段。如漢語“三只?”與英語“five finger” 均指“?偷”，漢譯英時，采?歸化?法將“三

只?”譯成five finger當然可以，但若將其譯為“three hands”并稍加解釋，該譯?也可能被英語讀者接受。因為?本來有兩只

?，多出?只來，就可能是?以偷竊的?。這個推理是符合?類思維規律的，three hands?詞很可能是英語的?個隱性詞，

或許若?年后，它會作為?個習語被收?英語詞典。在數詞習語翻譯中，直譯加解釋的譯法不可忽視。

但是在翻譯實踐中，能供我們采?歸化?段套譯或直譯的數詞成語并不很多。由于英、漢語數詞成語間存在詞匯與語?含

義的空缺，我們往往必須借助“轉移” (transfer)的?式進?對譯。語?意義是數詞成語的核?意義，?翻譯的基本原則是保證原

語中最重要意義的傳遞。由于不同的語?可能采?不同的?式來表達基本相同的概念，很多場合中漢語數詞成語所表達的意

義，英語不使?數詞也照樣能說清楚，反之亦然。如漢語數詞成語“不三不四”在英語?沒有對應的數詞習語，?直譯neither

three nor four很難讓英語讀者理解，但英語的另?成語neither fish nor fowl與“不三不四”所表達的語?含義?樣，都是“不倫不

類”的意思。所以將“不倫不類”轉譯為neither fish nor fowl是相對忠實、準確的譯?（范存忠，1983：84）。事實上，在翻譯實

踐中轉移策略的運?是相當?泛的。如，《*?股》的標題譯成Oppo Stereotyped Party Writing（反對公式化的黨?），?

?Eight-legged Essay（?條腿的論?）（段，1992：30）。漢語慣?語“打??”可譯成to get a divorce。漢語慣?語“不管三

七???”，整體意義是“不顧?切、什么都不考慮”或“不問情由”。《漢英詞典》的譯?是：casting all caution to the winds;

regardless of the conquences; recklessly。

四、結論以上英、漢語數詞對?研究表明：在翻譯實踐中，理解與翻譯數詞短語的困難主要來?三個??。第?，英漢語

數詞的構詞能?差異導致了兩種語?數詞習語數量上的不平衡，英、漢語數詞習語間在數量上存在詞匯空缺。第?，英漢語數

詞習語的結構差異，使兩種語?間的互譯從形式上不可能對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英、漢語的相應數詞具有不同的

語?含義，這種差異源于英、漢語?間的差別，兩民族思維?式的不同以及各有特?的?活經驗。由于語?含義是數詞習語的

核?意義，翻譯者要準確傳達數詞習語的含義，必須對中、英兩種語?與?化有較全?的了解。譯者只有在透徹理解兩種?化

的基礎上，才能譯出形神兼備的作品。對三種常?翻譯策略的分析表明，盡管相應數詞在不同語?中有不同含義，但在主要傳

達語?意義的前提下，數詞成語、慣?語的翻譯是完全可能的。

參考書?：陳?伯 1982 《英語成語與漢語成語》 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段連城 1992 “呼吁：請譯界同仁都來關

?對外宣傳” 見《中譯英技巧?集》 pp.19-37范存忠 1983 “漫談翻譯”見《翻譯理論與翻譯技巧論?集》郭錦桴 1993 《漢語與

中國傳統?化》 北京：中國?民?學出版社呂俊 1992 “慣?語的漢英翻譯” 見《中譯英技巧?集》pp.294-302沈錫倫 1995

《中國傳統?化和語?》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王秉欽 1995 《?化翻譯學》 天津：南開?學出版社張鑫友 “試論英語中的數

詞習語” 見《外國語》94年第?期 pp.32-36 1983 《翻譯理論與翻譯技巧論?集》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選編1993

《現代漢語詞典》北京：商務印書館1987《中國成語?辭典》 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2 《中譯英技巧?集》北京：中國對

外翻譯出版公司Makkai,Adam 1975 A Dictionary of American Idioms New York：Barron‘s Educational Series Inc. Paul

Procter 1988 《朗?現代英漢雙解詞典》?港：現代出版社

中?摘要：本?以數詞成語及復合詞為例，分析對?了英漢語數詞在使?頻率、構詞結構和語?意義??的異同，旨在預

測英漢數詞互譯過程中的困難并解釋其原因，并分析了歸化(adaptation)、直譯+解釋(literal translation + explanation)以及轉

換(transfer)三種翻譯策略在翻譯數詞成語、復合詞時的應?。本?所指的數詞包括序數詞和基數詞。數詞成語，指具有固定含

義的詞、短語。數詞的語?含義，包含數詞所表達的數字概念以外的所有意義。

關鍵詞：數詞成語，數詞復合詞，使?頻率，語?意義，數詞翻譯

英?題?：A Comparative Study of Chine and English Numerals

English Abstract: This paper compares the frequency and pragmatic meanings of Chine and English numerals in daily

communication with the purpo of predicting and explaining the sources of difficulties in translating numeral idioms and

compound words. Some strategies such as adaptation, literal translation plus explanation and transfer are analyzed to show

that under the translation principle of giving priority to the most important meaning of the original, the translation of numerals

is possible.

Key Words: numeral idioms, numeral compounds, frequency, pragmatic meaning, translation of numerals

作者簡介：張萍， 1969年出?，碩?，南京航空航天?學。研究?向：對?語?學，翻譯?化學。

Address: 210016 南京航空航天?學, 出國英語培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