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是當代文學家楊絳于1984年創作的一篇回憶性散文。文章以“我”與老王的交往為線索,回憶了老王的幾個生活片斷,刻畫了一個窮苦卑微但心地善良、老實厚道的“老王”形象,表達了作者一家對老王那樣不幸者的關心、同情和尊重。提出了一個引人深思的問題:社會應該以人道主義精神來關心不幸者。這篇文章后被選入多種版本的教材。
中文名老王
創作年代當代
作品出處《楊絳散文》
作者楊絳
原文欣賞我常坐老王的三輪。他登,我坐,一路上我們說著閑話。
據老王自己講:北京解放后,登三輪的都組織起來;那時候他“腦袋慢”,“沒繞過來”,“晚了一步”,就“進不去了”。他感嘆自己“人老了,沒用了”。老王常有失群落伍的惶恐,因為他是單干戶。他靠著活命的只是一輛破舊的三輪車;有個哥哥死了,有兩個侄兒“沒出息”,此外就沒什么親人。
老王不僅老,他只有一只眼,另一只是“田螺眼”,瞎的,乘客不愿坐他的車,怕他看不清,撞了什么。有人說,這老光棍大約年輕時候不老實,害了什么惡病,瞎掉一只眼。他那只好眼也有病,天黑了就看不見。有一次,他撞在電桿上,撞得半面腫脹,又青又紫。那時候我們在干校,我女兒說他是夜盲癥,給他吃了大瓶的魚肝油,晚上就看得見了。他也許是從小營養不良而瞎了一眼,也許是得了惡病,反正同是不幸,而后者該是更深的不幸。
有一天傍晚,我們夫婦散步,經過一個荒僻的小胡同,看見一個破破落落的大院,里面有幾間塌敗的小屋;老王正登著他那輛三輪進大院去。后來我坐著老王的車和他閑聊的時候,問起那里是不是他的家。他說,住那兒多年了。
有一年夏天,老王給我們樓下人家送冰,愿意給我們家帶送,車費減半。我們當然不要他減半收費。每天清晨,老王抱著冰上三樓,代我們放入冰箱。他送的冰比他前任送的大一倍,冰價相等。胡同口登三輪的我們大多熟識,老王是其中最老實的。他從沒看透我們是好欺負的主顧,他大概壓根兒沒想到這點。
“文化大革命”開始,默存不知怎么的一條腿走不得路了。我代他請了假,煩老王送他上醫院。我自己不敢乘三輪,擠公共汽車到醫院門口等待。老王幫我把默存扶下車,卻堅決不肯拿錢。他說:“我送錢先生看病,不要錢。”我一定要給錢,他啞著嗓子悄悄問我:“你還有錢嗎?”我笑說有錢,他拿了錢卻還不大放心。
我們從干校回來,載客三輪都取締了。老王只好把他那輛三輪改成運貨的平板三輪。他并沒有力氣運送什么貨物。幸虧有一位老先生愿把自己降格為“貨”,讓老王運送。老王欣然在三輪平板的周圍裝上半寸高的邊緣,好像有了這半寸邊緣,乘客就圍住了不會掉落。我問老王憑這位主顧,是否能維持生活。他說可以湊合??墒沁^些時老王病了,不知什么病,花錢吃了不知什么藥,總不見好。開始幾個月他還能扶病到我家來,以后只好托他同院的老李來代他傳話了。
有一天,我在家聽到打門,開門看見老王直僵僵地鑲嵌在門框里。往常他坐在登三輪的座上,或抱著冰傴著身子進我家來,不顯得那么高。也許他平時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色死灰,兩只眼上都結著一層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說得可笑些,他簡直像棺材里倒出來的,就像我想像里的僵尸,骷髏上繃著一層枯黃的干皮,打上一棍就會散成一堆白骨。我吃驚地說:“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嗎?
”他“唔”了一聲,直著腳往里走,對我伸出兩手。他一手提著個瓶子,一手提著一包東西。
我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雞蛋。我記不清是十個還是二十個,因為在我記憶里多得數不完。我也記不起他是怎么說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們的。
我強笑說:“老王,這么新鮮的大雞蛋,都給我們吃?”
他只說:“我不吃。”
我謝了他的好香油,謝了他的大雞蛋,然后轉身進屋去。
他趕忙止住我說:“我不是要錢?!?/p>
我也趕忙解釋:“我知道,我知道——不過你既然自己來了,就免得托人捎了?!?/p>
他也許覺得我這話有理,站著等我。
我把他包雞蛋的一方灰不灰、藍不藍的方格子破布疊好還他,他一手拿著布,一手攥著錢,滯笨地轉過身子。我忙去給他開了門,站在樓梯口,看他直著腳一級一級下樓去,直擔心他半樓梯摔倒。等到聽不見腳步聲,我回屋才感到抱歉,沒請他坐坐喝口茶水。可是我害怕得糊涂了,那直僵僵的身體好像不能坐,稍一彎曲就會散成一堆骨頭。我不能想像他是怎么回家的。
過了十多天,我碰見老王同院的老李。我問“老王怎么了?好些沒有?”
“早埋了?!?/p>
“呀,他什么時候……”“什么時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兒的第二天。
”他還講老王身上纏了多少尺全新的白布——因為老王是回民,埋在什么溝里。我也不懂,沒多問。
我回家看著還沒動用的那瓶香油和沒吃完的雞蛋,一再追憶老王和我對答的話,捉摸他是否知道我領受他的謝意。我想他是知道的。但不知為什么,每想起老王,總覺得心上不安。因為吃了他的香油和雞蛋?因為他來表示感謝,我卻拿錢去侮辱他?都不是。幾年過去了,我漸漸明白:那是一個幸運的人對一個不幸者的愧怍。[2]
內容梗概這篇課文寫老王的幾個生活片段。老王一輩子很苦??恳惠v破舊的三輪車活命?!拔母铩逼陂g載客的三輪車被取締,他的生計就更加窘迫,只能湊合著打發日子。他打了一輩子光棍,孤苦伶仃。他住在荒僻的小胡同里,小屋破破爛爛的,眼睛又不好,他的一生凄涼艱難。臨死前,還為作者送去了當時極其奢侈的香油與雞蛋。
老王心好,老實厚道,有良心,關心人。他需要錢,可是他做生意從不多收一分錢,而且非常講感情,講仁義,常愿意盡自己的義務,或者少收錢。
小說詩歌文學作品寫到“文化大革命”,那是荒唐的動亂的年代。學術權威被認作“反動學術權威”,被造反派打翻在地,踩在腳下。但是,任何邪風對老王都沒有絲毫影響。他照樣尊重作者夫婦倆。他認準他們是好人,知恩必報,臨死也要去謝謝好心人。作者筆下的老王雖然窮苦卑微,但是精神上沒有受到任何污染,他一本做人的道德良心,是極其純樸的好人。
而作者說她“愧怍”,也體現了楊絳對老王的愧疚,感激,以及尊崇人人平等的觀念。也呼吁關懷不幸者。
相關注釋干校(gàn xiào):這里指”五七干?!?,“文化大革命”期間國家干部集體下放勞動鍛煉的場所。
默存(mò cún):本文作者的丈夫錢鐘書的字。錢鐘書(1910-1998),江蘇無錫人,學者、作家,著有小
說《圍城》和學術著作《談藝錄》、《管錐編》等。
翳(yì):眼角膜病后留下的疤痕。
傴(yǔ):彎(腰)曲(背)。
骷髏(kū?lóu):干枯無肉的死人顱骨。比喻瘦成皮包骨的人。
取締(qǔ?dì):明令取消或禁止。
滯笨(zhì?bèn):呆滯,笨拙。
湊合(còu?he):將就。
攥住(zuàn?zhù):用手握住。
愧怍(kuì?zuò):慚愧。
惶恐(huáng?kǒng):恐懼不安。
荒僻(huāng?pì):荒涼偏僻。
塌敗(tā?bài):形容塌陷破敗、沒有生氣的樣子。
創作經歷文章著于1984年。這是一篇回憶性文章,作者記敘了自己從前同老王交往中的幾個生活片段。當時正是“文化大革命”時期,楊絳夫婦在那個荒唐動亂的特殊年代里受了不少苦,被認為是“反動學術權威”,失去了女婿。但是任何歪風邪氣對老王都沒有絲毫影響,他照樣尊重作者夫婦。由此,與老王的交往深深的印刻在了作者的腦海之中……一般的知識分子經歷了文革之后都會以自身的不幸去控訴。
同是天涯淪落人,楊絳的散文中閃過時代的影子,使我們在這種大時代下看到了老王的一顆金子般的心。善良別有一番意味,這種意味絕不僅僅是對善良的肯定,它包含著更為復雜的東西。寫這篇文章的時候,已經度過了動亂年代,她在追憶動亂年代遇到的這些善良的人們時更容易忽略苦難,而是看到苦難年代里人性的光輝。
人物介紹老王 文章的記敘對象,一個不幸的三輪車夫。因為在北京解放后沒有加入組織而落伍,自稱自己“沒用了”。他靠著活命的只是一輛破舊的三輪車。他有個哥哥,死了,有兩個侄兒,“沒出息”,此外就沒什么親人。他物質上艱苦,精神上凄苦。因為是單干戶,沒有組織,思想上懷有極大的恐懼。這可能是老王最大的不幸。老王是一個善良的人。他愿意給作者家送冰塊,車費減半;送錢先生看病,不要錢,拿了錢還不大放心,擔心人家看病錢不夠;接受了人家的好處,總也不忘,總覺得欠了人情,去世前一天還硬撐著拿了香油、雞蛋上門感謝。老王去世幾年后,作者感到當年對老王的行為“是一個幸運的人對一個不幸者的愧怍?!?/p>作品鑒賞主題思想
文章中的老王是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普通勞動者。無論是在物質上、生理上,還是精神上,老王都是一個徹底的“不幸者”。可這樣的“不幸者”,卻在一個歷史時間段里,與楊絳相識。他們的相識,從一開始就是不平等的,“他蹬”,“我坐”,彼此之間的交流也只是局限于“閑聊”,但老王還是極為珍惜這樣的一種相識。他以自己的方式來傳達這樣的一種“珍惜”:“每天清晨,老王抱著冰上三樓,代我們放入冰箱。他送的冰比他前任送的大一倍,冰價相等”;文革期間,楊絳的丈夫錢先生“一條腿走不得路了”,老王送錢先生上醫院,“堅決不肯拿錢”,他說:“我送錢先生看病,不要錢。
”老王之所以如此,很重要的一點是在與楊絳一家的交往中,他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和親近:楊絳將他視為“熟人”,愿意傾聽他的“閑話”;楊絳的女兒也曾“給他吃了大瓶的魚肝油”,使得他的眼病有了好轉;在他為楊絳一家付出一些勞力之后,還總能得到一些錢的補償。盡管有些時候,“拿錢”并非出自他的本意,但這樣的溫暖和親近,讓老王孤寂的心靈有了一種安慰。也正是這樣的溫情,使得老王在自覺與不自覺中,獲得一種心靈的寄托。
老王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以勞力為生計的卑微之人,本真而質樸的天性使他對有知識的人,總懷有一種別樣的敬仰之情,這樣的敬仰沒有一絲的功利色彩,它全然發自內心深處。于是,老王才在行將就木之際,拿著自己舍不得吃的雞蛋和香油來送給楊絳。然而,他的苦心最終遺憾地為楊絳所誤解?!八敝_一級一級下樓去”,而那“腳步聲”踏響的又是老王另一個意義上的“不幸”。如果說老王既往的“不幸”,都是顯性的話,那么這次老王所踏響的“不幸”,卻是隱性的。
其關鍵之處在于老王以自己簡單的思維方式,將楊絳一家對他的同情心曲解為家人的親情。他實心實意地做著一切他自己以為該做的事,可他并沒有真正意識到,他與楊絳一家畢竟來自不同的階層,之間的距離是顯而易見的。盡管那從天而降的相遇,使得他有機會“近距離”地與楊絳交流,可這樣的交流也只能停滯在物與錢交換的表層,距離心的交流極遠。心的距離,是他無論作出怎樣的努力都無法縮短的。
后文寫到楊絳的“幸運”,不僅僅是指她與老王兩人在物質上懸殊的比較,楊絳的“幸運”首先應該是在她們一家遭逢“不幸”的時候,遇到了老王這種“最老實”的人。老王給予她一家的幫助,可謂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老王不懂得什么是“欺負”,“他大概壓根兒沒想到這點”,在老王的人生字典里,本就沒有“欺負”二字。老王只知道本分地做人,老實地做事。盡管生活對他而言是不公平的,但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安分守己,堅守自己的道德良心。
雖然楊絳也有“不幸”:文革中被沖擊,自己下放到干校;丈夫腿走不得路,還得自己煩請老王幫助送醫院。但這些在文章中只是一帶而過。因為楊絳寫此文的真實用意,是想通過剖析自己與老王相識的點點滴滴,傳達她對人生的別樣體悟,所以其他的一切也就不可能在這樣的一篇短文中詳盡地表述。楊絳同情老王際遇的“不幸”,也盡了自己的力量在經濟上幫助老王。在她看來,老王已經夠可憐的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占老王的一丁點兒便宜了。
知識分子內心深處的那份“清高”,使她在對人和對事上都堅守著一種原則,那就是決不欠別人的情。在她的心目中,老王與“別人”是等同的。因此,她對老王的付出,總是物化為用金錢給予回報:老王給她家送冰,盡管老王說“車費減半”,可她堅持不減;老王送錢先生去醫院,“堅決不肯拿錢”,可她“一定要給錢”;即使是老王在生命行將結束時,給她送去雞蛋和香油,她還是“拿錢去侮辱他”。它讓人更多地感受到老人在寫此文時的一種別樣心境,意蘊深遠。
楊絳沒有能領悟老王的心思。其實那個時候,她也無暇去領悟,因為,那時楊絳看到的老王是:“直僵僵地鑲嵌在門框里”,“簡直像棺材里倒出來的”“僵尸”,“骷髏上繃著一層枯黃的干皮,打上一棍就會散成一堆白骨”。出于一種本能,她“害怕得糊涂”了,一心想到的只是趕緊打發老王走。而打發老王走的最好方式就是錢。我想,任何人對楊絳在這樣一個特定時候的舉止,都沒有理由非議。事情的結果,自然是老王無奈地接受了他最不愿意接受的“錢”。
從這一個細節中,不難看出當時楊絳與老王之間內心深處的一種隔閡。這樣的隔閡,在文章中還有,那就是老王在最后一次去楊絳家的“十多天”后,楊絳與老王同院的老李的對話:“老王怎么樣了?好些沒有?”“早埋了?!薄把?,他什么時候……”什么時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兒的第二天?!睆倪@段文字中,不難看出,與老王有著隔閡的還不僅僅是楊絳老人,即使是與老王同處一個階層的老李與老王也有著隔閡,雖然兩類隔閡的意義有可能不同。
然而,楊絳畢竟是一個有著社會良知的高級知識分子,老王的死,促使她“一再追憶”老王生前留下的“話”,“捉摸他是否知道”自己對他的“謝意”,可楊絳得到的卻是“心上不安”。這樣的“不安”,不停地拷問著她的靈魂,使她頓然了悟:自己既往與老王之間的點點滴滴,是那樣的不公平;自己對老王“錢”的回報與老王對自己“心”的付出相比較,是那樣的微不足道。這于她而言無疑是一種揪心的痛。這也正是“幾年過去了”之后,楊絳反思生活的一種精神的自省。知識分子精神的自省,又何嘗不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幸運”呢?
其實,楊絳文中結語的“幸運的人”,原先是“多吃多占的人”,作者之所以作出這樣的改動,是有她深層次的考慮。這大概是楊絳所說的“一個幸運的人對一個不幸者的愧怍”的真正原因。
藝術特色這篇文章的語言主要有兩個特點:第一,以小見大,寓意深刻。文章能通過對一些小事的的瓶頸敘說,描摹出一個人最具風采的性格特點,立起一個“人”的形象。有意無意之間“帶”出了一個時代的影子,反映出了當時的社會情況,同時也含蓄的提出了“關懷步行者”之一社會問題。
第二,文字質樸,語淡意濃。文章運用了大量的飽含感情的語言來刻畫老王的語言、動作、神情,描寫細膩而真實,感情真摯。作者在看似不經意的敘述中讓人物的形象顯得越來越清晰,如春雨潤物一般影響著讀者,感染著讀者。
作品評價文章的記敘對象,一個不幸的三輪車夫。因為在北京解放后沒有加入組織而落伍,自稱自己“沒用了”。他靠著活命的只是一輛破舊的三輪車。他有個哥哥,死了,有兩個侄兒,“沒出息”,此外就沒什么親人。他物質上艱苦,精神上凄苦。因為是單干戶,沒有組織,思想上懷有極大的恐懼。這可能是老王**大的不幸。老王是一個善良的人。他愿意給作者家送冰塊,車費減半;送錢先生看病,不要錢,拿了錢還不大放心,擔心人家看病錢不夠;接受了人家的好處,總也不忘,總覺得欠了人情,去世前一天還硬撐著拿了香油、雞蛋上門感謝。 老王去世幾年后,作者感到當年對老王的行為“是一個幸運的人對一個不幸者的愧怍?!?/p>作者簡介
楊絳,錢鐘書夫人,楊蔭杭之女,本名楊季康,生于1911年7月17日,祖籍江蘇無錫,出生于北京。[3]
1932年畢業于蘇州東吳大學。
1935——1938年留學英法,回國后曾在上海震旦女子文理學院、清華大學任教。
1949年后,在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外國文學研究所工作。
楊絳女士是著名作家、翻譯家、外國文學研究家,主要文學作品有《洗澡》、《干校六記》,另有《堂吉訶德》等譯著,2003年出版回憶一家三口數十年風雨生活的《我們仨》,96歲成書《走到人生邊上》,劇本《弄假成真》,《稱心如意》。代表作:《稱心如意》、《弄假成真》、《風絮》、《將飲茶》、《回憶兩篇》、《記錢鐘書與〈圍城〉》、小說《洗澡》、《我們仨》、散文集《干校六記》等。
楊絳通曉英語、法語、西班牙語,由她翻譯的《唐·吉訶德》被公認為最優秀的翻譯佳作,到2014年已累計發行70多萬冊;她早年創作的劇本《稱心如意》,被搬上舞臺長達六十多年,2014年還在公演;楊絳93歲出版散文隨筆《我們仨》,風靡海內外,再版達一百多萬冊,96歲成出版哲理散文集《走到人生邊上》,102歲出版250萬字的《楊絳文集》八卷。
參考資料本文發布于:2023-06-01 09:39:48,感謝您對本站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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