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物彩繪是一種形象藝術,它在建筑物的裝飾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和獨特的功能。它具有形象生動、內容豐富的可觀性、實用性,蘊含著內在的和形式的感染力,它不僅能夠通過油漆色彩起到保護作用,使其免遭雨淋日曬受潮,延長建筑物的壽命,同時還可以勾取物象,狀物抒情,撥人心弦,撩人欲醉,給人以藝術的感染力。2008年6月7日,建筑彩繪經國務院批準列入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中文名稱建筑彩繪
批準時間2008年6月7日
非遺級別國家級
遺產類型傳統美術
申報地區云南大理、陜西省、山西襄垣縣
遺產編號Ⅶ-96
歷史源流根據有關資料記載:“夏后氏尚黑”,“殷人尚白”,“周人尚赤”。《禮記》中記載:周朝宮殿建筑物設色“楹天子丹,諸侯黑,大夫蒼,士黈。”并且在宮廷地面上敷以“丹地”(一種紅色的礦物質顏料)。
至于諸侯和卿大夫居室的屋面墻壁則使用“堊”,也叫做“蜃灰”。這是用貝介類燒制而成的粉末,再用水調和舒暢。考古工作者在河南安陽小屯殷墟發現的壁畫殘片,就已證明我們的先輩早在殷商時期已經開創了裝飾壁畫的先例。
春秋時期“丹桓宮之楹而刻其桶”,“山節藻棁”,漢代的長安宮殿“繡而云眉,鏤檻文煥,褒以藻繡,文以朱緣”,這種以色彩和線條為表現形式的繪畫,應用在建筑物上,同樣在煥發著激動人心的異彩。甘肅敦煌427窟中至今還保留著宋太祖開寶三年﹙公元970年﹚木結構窟廊三間,這座建筑的柱和闌額上還繪制著連珠,熟蓮菱文,青綠迭暈。枓子染綠色,栱子刷紅底并繪有雜色花卉。廊的外檐以朱紅襯地,五彩裝鑾,有點像《營造法式》一書中關于解綠結華裝的做法。
晉祠宋建圣母殿的彩繪雖然剝落嚴重,但是從殘留的痕跡中,還可以隱約地窺見其原有的色彩。立柱刷紅色,內檐枓栱刷紅地繪以雜色連珠,闌額為紅、白襯地,類似《營造法式》規定的五色遍裝和雜間裝。明代沒有頒行過有關營造方面的官書,只是有這樣的記載。洪武九年﹙公元1376年﹚正月,命中書省臣作親王宮室,規定“親王宮飾朱紅,室飾大青綠”。洪武初年規定:“親王府第、王城正門前后殿及四門城樓,飾以青綠點金,廊房飾以青黑,四門正門涂以紅漆。
”洪武二十六年﹙公元1393年﹚規定:“官員營造房屋,不許歇山、轉角、重檐、重栱及繪藻井……。”而且,只是在私人著作中有片段的記載,譬如有彩畫、暈色、間色和琢色等的做法,至今未見一部關于描寫明代建筑彩繪的詳細著作流傳于世。我國的建筑彩繪發展到清代,在繼承明飾彩繪的基礎上有了進一步的發展。根據《清式工程做法規則》一書中記載,總共有70余種。
其中蘇式彩繪與和璽﹙合細五墨﹚彩繪是清代新發展起來的兩種做法,其應用范圍同樣受到封建的等級制的限制,譬如:和璽彩繪只能用于宮殿、壇廟等高級的官式建筑物上,蘇式彩繪多用在皇家范圍和官吏的住宅上。至于庶民百姓的住宅,只準許油漆門窗,不許施以彩繪。
分類據專家考證,認為清代的官式彩畫是按照當時的等級制度組織工匠制作的一種定型彩畫,它的服務對象是皇家御用建筑、王公大臣府第、衙門等。地方彩畫是民間工匠在不違背當時等級制度的前提下施繪于地方衙署、廟宇和居民建筑上的一類活潑、自然、不拘泥程式的彩畫。官式彩畫非常豐富,從紋飾的主體框架構圖和題材方面分類可分五大類。即:和璽類、旋子類、吉祥草類、蘇式類和海墁類。
和璽是清代最高級的彩畫,從設色及工藝來看,和璽彩畫是一種比較簡單的彩畫,大部分采用瀝粉貼金的方法制作。它包括龍和璽、鳳和璽、龍鳳和璽、龍鳳枋心西番蓮靈芝找頭和璽、龍草和璽五種繪法,其中龍和璽是和璽類的第一等。如紫禁城中的主要宮殿,京城皇家廟、壇等,均繪以和璽彩畫。龍和璽。
梁枋大木中的枋心、找頭、盒子及平板枋、墊板、柱頭等構件全部繪龍紋。鳳和璽梁枋大木中的枋心、找頭、盒子及平板枋、墊板、柱頭等構件全部繪鳳紋。龍鳳和璽是以龍紋、鳳紋相匹配組合的一種和璽,龍鳳枋心西番蓮靈芝找頭和璽。梁枋心和盒子繪以龍紋、鳳紋,找頭內分別繪以西番蓮紋和靈芝紋。龍草和璽是梁枋大木的枋心、找頭、盒子及平板枋、墊板等構件采用龍紋與吉樣草紋互換排列的方式組合的一種和璽。
旋子是以其圖案紋樣多用旋花而名之。明代官式彩畫多以旋子彩畫為主,其圖案日趨完美、成熟。旋子彩畫按其使用金量的多少而大致分為八種:渾金旋子彩畫、金琢墨石碾玉旋子彩畫、煙琢墨石碾玉旋子彩畫、金線大點金彩畫、墨線大點金彩畫、小點金旋子彩畫、雅五墨旋子彩畫、雄黃玉旋子彩畫。
清代官式彩畫是主要等級標志之一,不斷發展、進化。據有關專家的觀點,認為辛亥革命以后出現在大城市的中西樣式結合的建筑逐步增多,帶來了建筑彩畫的變革,因此,出現了新式彩畫。
蘇式蘇式彩繪是傳統民間建筑使用的繪畫形式,起源于江浙一帶的私家住宅與園林。后被普遍采用,包括皇家園林。蘇式彩繪畫面內容豐富,自然山水、花鳥魚蟲、各式人物一應俱全,由建筑的主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喜好而定,這種精妙的建筑設計包含著美學、民俗學、建筑學、歷史學等種種傳統文化內涵。
蘇式彩畫源于江南蘇杭地區民間傳統作法,故名,俗稱“蘇州片”。一般用于園林中的小型建筑,如亭、臺、廊、榭以及四合院住宅、垂花門的額枋上。
明永樂年間營修北京宮殿,大量征用江南工匠,蘇式彩畫因之傳入北方。歷經幾百年變化,蘇式彩畫的圖案、布局、題材以及設色均已與原江南彩畫不同,尤以乾隆時期的蘇式彩畫色彩艷麗,裝飾華貴,又稱“官式蘇畫”。
蘇式彩畫的本源就是靈活的蘇州式彩畫,它即使在官化以后仍然是比較靈活的,尤其是清晚期在蘇式彩畫的發展中有了更大的融和,蘇畫以及和璽或旋子彩畫加蘇畫的結合體因為其中的蘇畫元素的存在,也作為蘇畫的一種形式存在了下來。
蘇式是程式化象征的畫題,如龍、鳳、錦、旋子、西蕃蓮、西蕃草、夔花等。這些都用在最莊嚴的宮殿上。以寫實的筆法和畫題為主,自然現象如山水、花卉、葡萄、蓮花、牡丹、桃子、佛手等;器皿如鼎、硯、書、畫等;動物如仙人、仙鶴、蛤蟆、蝙蝠、鹿、蝶等;字如福壽等,充分的顯示出古代中國勞動人民的智慧和藝術才華。
蘇式彩畫底色多采用土朱(鐵紅)、香色、土黃色或白色為基調,色調偏暖,畫法靈活生動,題材廣泛。明代江南絲綢織錦業發達,蘇畫多取材于各式錦紋。清代,官修工程中的蘇式彩畫內容日漸豐富,博古器物、山水花鳥、人物故事無所不有,甚至西洋樓閣也雜出其間,其中以北京頤和園長廊的蘇式彩畫最具代表性。
工藝由于我國封建的禮制教化和嚴峻的法律進一步結合,因此,明清時的建筑彩繪,設色方面的格調也就更加制度化、標準化、程式化了。北京故宮的彩繪,就是其典型的例證。眾所周知,我國古代建筑物上的彩繪,一般來說,都是由不知姓名的民間藝人創作的。他們既要秉承封建統治者的旨意,又需要借助于一定的物質材料,根據所需創作的主題加以琢磨,進行藝術構思,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傾注于創作之中,這樣必然會產生自我欣賞的心理,創作出驚世奪目的作品。
歷代的封建統治者巧妙地利用了這樣的文化心理,利用了廉價勞動力為自己創作動情的、感染力很強的藝術作品,宣揚其神圣不可侵犯的權威,藉以弘揚佛法、宣揚儒家的倫理道德和道家的神仙思想,以滿足封建統治者閑情逸致所要欣賞的山水花木、蟲魚鳥獸。我們知道,佛教宣揚的是“仁慈”,佛經中稱佛為“仁者”;孔子倡導的是“仁政”、“仁學”;儒家對于具有封建社會中高貴品德的人稱之“仁人”。
儒家講究“智者動,仁者靜”,所以“仁”和“靜”就成為釋、儒兩家共同修養的準則,這樣也就符合了封建統治者進行禮制教化的需要,因此得到了封建統治者的支持和推崇。在古建筑物上,利用色彩艷麗的繪畫藝術形式宣揚釋、儒、道三家的思想也就不難理解了。
傳承意義這種古代建筑物上裝飾的色彩繽紛的畫面,無不激發人們對審美對象產生動情的美的享受。這種美的感覺是多種心理動能綜合活動過程中的產物,它總是對于我們的直觀能力發揮作用。物質世界中所存在的客觀事物,固然有其各自的特定的形態,但是人的思想和認識是沒有固定的、一成不變的模式的,其所涉獵的范圍也是廣闊的,因而人們在觀賞建筑物的彩繪時,從畫面所示的主題中,不經意地就吮吸到了封建迷信的乳汁,使得觀賞者心迷神醉。
這就是劉勰所說的:“物有恒姿,而思無定檢,或率而造極,或精疏遠。”歷代的封建統治者深知其妙用,所以不惜耗費大量的財力、人力和物力“窮天下之譎詭,盡民間之飾麗”,“美其華藻,玩其炳蔚,先悅其耳目,漸率以義方”,使得觀賞者耳濡目染,潛移默化,毫不經意地接受了封建的倫理道德和宗教思想,做一惟命是從的臣民,以鞏固其封建統治政權。總之,封建統治者時刻都把封建的法術滲透到每個人的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之中,使得整個封建社會成為其進行禮制教化的大染缸。
人們的衣食住行和思想意識都必須符合封建宗法禮制的標準,同時又以法律條文加以固定。表現在古建筑的構件及其彩繪藝術方面也都受到嚴格的限制,只有遵循封建的禮制和法律規定的允許范圍,才能進行施工。
寧夏新入選的2個項目涉及傳統舞蹈和傳統技藝,包括中寧縣申報的黃羊錢鞭,固原市申報的固原傳統建筑營造技藝。另外8項為國家級非遺代表性項目擴展項目,包括民間繡活(寧夏刺繡)、建筑彩繪(中衛建筑彩繪)、地毯織造技藝(寧夏手工毯織造技藝)、釀醋技藝(吳忠老醋釀制技藝)、傳統面食制作技藝(中寧蒿子面制作技藝)、牛羊肉烹制技藝(寧夏手抓羊肉制作技藝)、中醫傳統制劑方法(馬氏濟慈堂生育藥劑制作技藝)、民俗春節(六盤山區春官送福)。[1]
參考資料本文發布于:2023-06-01 16:22:27,感謝您對本站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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