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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陽參(丹陽參的作用)

            更新時間:2023-03-02 09:58:48 閱讀: 評論:0

            正文片段:

            范氏走著的時候是陰著臉的,葉青蕊顯然是不信邪,大有你等著瞧的氣勢。

            烏苔想想剛才她們被自己氣到的樣子,心里倒是舒坦得很,甚至有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

            她想,其實骨子里她還是恨的。

            她就算是農家女好了,那也有自己的爹娘,憑什么就這么被迫離開爹娘,固然享受著錦衣玉食是好的,但那也不過是別人的施舍,不是自己的。

            不屬于自己的,享受過了,以后再被人家奪走,那還不如永遠不知道世間還有這等享受!

            她們需要自己的時候,便要自己擋刀,便要自己嫁懋王以避禍,不需要自己了,那葉青蕊幾句話,便要在懋王面前來揭了自己身份,把自己當棄子。

            憑什么?她也是人啊!

            而烏苔的這種恨,之前都是壓著的,以她的處境,稍有不慎便是鴆酒一杯,她還能去恨誰?還敢去恨誰?

            可是現在,懋王失憶了,她竟然抓住了這根稻草。

            他失憶了,竟失了防備,以平常心來對待自己這個王妃,這就是她的機會了。

            她要斂財,要為自己留一條退路,等 等錢財攢夠了,她就尋個機會逃出去。

            當然了,在這之前,看著葉家那一大家子活生生氣死,那才叫痛快呢。

            烏苔想到這里,她開始琢磨著,她得先在懋王面前試探一下,確信他不記得自己的身世,甚至確信他并不記得葉青

            一一如果不記得葉青蕊,那一切就簡單了。

            烏苔就這么胡思亂想著,就聽得外面動靜,果然,題紅匆忙進來:“殿下從宮里回來了,已經進了二門。”

            這話說著,拾翠帶了兩個丫鬟就要上前收拾案上茶盞托盤等。

            烏苔卻已經靈機一動:“不必,放著吧。”

            拾翠并不懂,不過看烏苔這樣,只能說了聲是就退下了。

            烏苔讓題紅也都下去,她自己卻是半倚在貴妃榻上,一臉茫然哀傷。

            如此哀傷了頗有片刻,也不見動靜,她難免有些累了,便頭透過窗欞看外面,誰知道那么一頭,恰見懋王正走過游廊,身影挺拔巍峨,行走間步伐矯健。

            她連忙重新倚在那里,咬著唇,兩眼含淚。

            很快,懋王撩開棉簾,大步邁入。

            烏苔睜著眼睛調整姿勢,讓自己的眼淚不要落下。

            她努力就這么擠出一兩滴,落了就沒了。

            果然,懋王一踏入房中,便看到了她的樣子。

            “烏苔,這是怎么了?”說話間,已走到了榻旁。

            烏苔含著淚,起眼,因為眼睫的動作,那滴淚恰在這時候落下,緩慢地滑過光潔雪膩的臉龐。

            烏苔相信,自己這個樣子,應該楚楚可憐吧。

            之后,她含情脈脈的望向懋王,望向懋王的一瞬間,她心里又生了畏懼。

            此時日已西斜,房中還未曾掌燈,暮色如一層輕淡的薄紗籠罩著房中,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懋王逆著光,身形高大頎長,頭上的冕冠因為他垂首的姿勢微微前傾,冕冠上的垂梳

            落在他的額前,遮住了他幽深的眸子。

            這讓她有種錯覺,眼前的這個人周身籠罩著的便是巍巍皇權,是她看不透的。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演下去了,有些茫然地張開唇,并不知道說什么。

            懋王見此,卻微微屈膝,蹲下,之后握住了她的手。

            她下意識想躲,但還是被握住了。

            懋王的手修長有力,指腹上好像有薄薄的繭,不過卻干燥溫熱,這讓烏苔在皮膚相觸的一瞬間感到一絲淺淺的慰

            籍。

            懋王:“出什么事了?手這么涼?”

            烏苔垂下眼,收回了心神,開始回憶自己剛才醞釀好的話。

            她小聲開口:“殿下,也沒什么,只是入秋了,看著外面西風起來,妾總覺心里悲涼罷了。”

            懋王:“悲涼?”

            烏苔:“嗯....”

            說著,她便要掙脫懋王的手,垂首道:“妾身平白無故切風悲月,倒是讓殿下見笑了。”

            懋王卻是不信的,目光掃過旁邊案上,之后道:“今天來了客人?”

            烏苔聽聞,嘴唇輕顫,之后咬住:“殿下,和客人也沒什么干系,都是我自己想多了,我﹣-”

            說著,聲音哽咽,便不再說了。

            懋王:“說。”

            簡單的一個字,不經意間,已經威儀攝人,烏苔嚇了一跳,睜大眼睛看著懋王。

            她是哪里露餡了嗎?

            懋王見烏苔惶恐含淚的樣子,神情也是一頓,默了片刻,終于略帶著一絲僵硬地道:“到底怎么了。”

            聲音很平緩,看樣子是解釋。

            烏苔本來還想扭捏一把,現在哪里還敢,當下忙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

            “殿下,適才妾身母親過來了。”

            “嗯?”

            “本來母親過來,妾身自然是喜歡,昨日妾身祖母和母親都過來了,這是擔憂殿下安危,可,可誰知道﹣-”

            說完,烏苔還是應景地落了兩滴淚。

            然而落了淚后,懋王并沒有繼續追問,她也就知趣地自己說起來:“妾身母親帶了一位小娘子,說是叫蕊娘子,這蕊娘子看著外貌自然是極好的,說讓那小娘子做我的姐妹,還說要讓那小娘子幫著一起過來侍奉殿下。”

            懋王神情微沉:“什么意思?”

            烏苔眼,含著淚看著懋王:“妾身哪里知道,那蕊娘子容貌雖比不得妾身,但也還算周正,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說

            是要一起進府里伺候殿下呢!”

            這話,她說得夠明白了吧?

            然而,懋王臉上神情,卻是根本看不出端倪。

            烏苔心里難免打鼓,這是什么意思?

            正忐忑著,就聽懋王突然問道:“那你怎么說的?”

            烏苔低首,擦拭著淚水:“母親這兩年身子不好,母親及既然提了,妾身不好說什么,只是,只是妾身終究難受,母親還說了,那蕊娘子是殿下以前見過的一﹣”

            烏苔想著,她就得先把這水攪渾了,到時候葉青蕊找上懋王,就一定會被誤會的,當下可勁兒地繼續掰扯:“那蕊娘子還說,殿下對她一見傾心,還應了讓她進門﹣-”

            “一派胡言。”

            一聲冷斥突然打斷烏苔的話,那聲音冷厲威嚴,只聽得烏苔一愣。

            懋王神色冷肅:“此女子滿嘴胡言亂語,你也能信?”

            烏苔小心翼翼地瞥了懋王一眼,之后打了一個哭嗝,委屈地小聲說:“這妾身哪里知道阿,反正那位蕊娘子這么說的,她還說她和你之前就認識,還說了一些話......還說你惱著妾身......只怕是這兩日她就會找上你說話,定是要說妾身許多不是了。”

            懋王:“她到底是什么人,為何岳母竟如此縱容?”

            他這問題,太過銳利直接。

            烏苔知道,自己如果答不好,哪天被戳穿了,一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她試探著道:“母親昨日便把蕊娘子娘子帶過來了,聽著也是家里遠親,母親倒是對她疼愛得很,只是具體身份,倒是沒提。”

            她又補充道:“妾身看她穿的?衣,應是尋常門戶人家,但是母親對她頗為縱容,且那蕊娘子說﹣-”

            說著,她偷眼看了下懋王。

            懋王:“說什么?”

            提起這個,烏苔委屈巴巴地說:“蕊娘子還得意地對妾身說,她已經對殿下說了一番話,到時候殿下一定饒不了妾身!”

            懋王:“說什么?”

            烏苔清澈含淚的眸子睨了一眼懋王,委屈地控訴道:“殿下和別人家小娘子說的話,妾身哪里知道!”

            此時日已西沉,未曾掌燈的室內夜色朦朧,透過垂梳,懋王的眸光落在她顫抖的睫毛上。

            細長濃密的睫毛形成優美的弧形,猶如蝶翅一般輕輕顫抖,下面是盈了淚光的秀眸,委屈巴巴,懵懵懂懂,想說又羞澀難言。

            懋王并不知道,一覺醒來,自己便已經娶她為妻。

            他不自覺起手來,手指輕輕點在她雪一般的臉頰上,只覺那臉頰清透細潤,猶如溫玉一般,竟讓人指尖不舍得離開。

            他幫她拭去眼淚,才終于道:“烏苔,你說的這些,我并不記得。”

            他手指撫上自己臉頰時,烏苔隱約感覺到了他的憐惜,心里多少已經安定,待聽到這話,更是放心了。

            當下便道:“殿下自然可以輕易說不記得的了,畢竟外面那些鶯鶯燕燕,妾身哪里知道,但如今人家小娘子找上門了,且是經了我母親同意的,想必洛公府也知道了,這讓我怎么應對?殿下問我她是什么身份,我倒是想問問殿下,她是什么身份,她又怎么能跑到我這當王妃的跟前叫囂?”

            懋王皺眉:“烏苔,我確實不記得了,不過便是我不記得了,也斷斷不至于應了她什么,這個你盡管放心。”

            烏苔聽著這話,不免好笑。

            心道你倒是說得好聽,這也得虧你失憶了,不然我這王妃早就被你趕出家門了!

            懋王手,將烏苔細潤纖弱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你盡可不必因此煩惱,等明日我會參加早朝,遇到洛公,自會和他言明。”

            烏苔:“言明什么?”

            懋王:“我不會納妾,請他對家眷嚴加管束。”

            烏苔也是一怔,心想還能這樣?

            所以他是想告訴自己那貴為洛國公的老祖父,管管你家兒媳婦,少給我塞些雜七雜八的女人嗎?

            烏苔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他這么好?

            懋王卻不再提這個了,反而道:“地龍還不曾燒起來嗎?

            他不提了,她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道:“是殿下覺得冷嗎?現在也才剛入秋,一般都是進了十月才燒呢。”

            她才嫁過來懋王妃也就半年,并不知道懋王府的慣例,不過在洛公府,一般都是進十月通燒一次,把全家的地龍全都燒透了,如此持續三個月,也就熬到了來年入春。

            懋王道:“今年比往年格外冷些,和王順說一聲,今早燒起來吧。”

            烏苔:“是。”

            說著話,也是到了晚膳時候了,其實早就備好了,因夫妻二人說著話,外面丫鬟并不敢進來打擾,如今見里面好像沒動靜了,題紅這才壯著膽子進來請示。

            烏苔看了眼懋王。

            懋王道:“上膳吧。”

            題紅恭敬地道:“是。”

            一時底下丫鬟布膳,烏苔先伺候著懋王進了浴房,換下朝服,又洗漱過了。

            到底是有些經驗,況這次只是潔面,又有丫鬟從旁打下手,倒是順利得很。

            待兩人出了浴室,晚膳已經齊備了,烏苔打眼掃過去,卻見今晚的膳食比起往常自己所用,倒是豐盛了許多,也有幾個菜色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親王和王妃的晚膳規制并不相同,她大致明白了。

            這應該是王管事事先知道懋王要在這里用晚膳,已經準備好的了。

            她暗暗地想,這位王管事也算是一個人精,且對自己還算照顧,即便猜到自己在懋王跟前說了一些瞎話,但估計覺得無傷大雅,倒是沒拆穿自己的意思,反而是幫著圓了圓。

            她手里那些嫁妝應有盡有,反正她自己不打算用的,

            是不如隨便取個什么賞給王管事,這就叫借花獻佛,還

            買人心。

            想到這里,她的思路也已經順了。

            自己和懋王之間的事,都是夫妻間的事,誰會來戳在呢,只要懋王不自己記起來,那她就可以靠著自己王妃份繼續在懋王跟前風點火。

            至于葉青蕊的身份自己的身份,她并不知道啊......

            她根本不知道這些事,又不是她故意要隱瞞的......

            就算哪天范氏和葉青蕊戳破了,她也不知道,誰可明她們和自己說過嗎?

            沒有誰能證明。

            晚膳時候,烏苔拿起銀箸服侍懋王用膳,其間自然是殷勤周到,就差給他喂到嘴里了。

            就在烏苔為他布菜的時候,懋王突然道:“往日都是烏苔這么服侍我的嗎?”

            烏苔心里一頓。

            這個題他已經問過了,現在突然這么問,難道是心里起了懷疑?

            她便抿唇笑著,無辜地道:“殿下,往日你公務繁忙,妾身便是要伺候也難,偶爾一起用膳,妾身便忍不住伺候殿下。況且殿下昏迷幾日,這不是才剛醒來,妾身擔憂殿下,自然要格外留心處處小心。”

            懋王:“我雖昏迷幾日,但是依太醫的意思,小心將養著就是,我今日進宮面見父皇,一路上乘坐肩輿,并不覺得哪里不適,所以烏苔大可不必如此謹慎,以往常一般待我便

            是。

            烏苔:“殿下這么說,妾身便放心了,不過太醫開的藥還是要喝,妾身是盼著殿下能早日痊愈,恢復了記憶,到時候

            --”

            懋王望著她,眸光沉靜:“到時候如何?”

            烏苔便覺心里發慌,只好假裝去看桌上膳食,口中道:“到時候殿下記起來和妾身往日種種,妾身心里也喜歡,是不是?”

            烏苔卻總覺得哪里不對。

            她發現懋王這個人,真是心思難猜,哪怕現在失了記憶,他也并沒有絲毫不適,反而城府越發深沉,比如剛才他突然問自己這個,明著看是莫名,其實還是試探自己吧。

            她便有些懷疑,自己真得能騙得過這樣一個人嗎?

            以自己的資質,便是去和七歲的懋王斗心思,都未必是對手呢。

            接下來的晚膳,烏苔沒怎么吭聲,懋王也沒說話,于是這晚膳便是寂靜無聲,只有偶爾食具輕輕放在條桌上的聲音

            或者勺羹清脆的撞擊聲。

            這讓烏苔更加狐疑起來。

            這時,懋王卻突然道:“我聽王管事說,你我成親七個月,我卻離開兩月有余,應是冷落了你。”

            烏苔聽這話,忙道:“殿下,那倒沒有,殿下為當朝皇子,受命于圣上,那是為國效力,妾不能為殿下分憂,只能留在內宅,安分守己,免得殿下掛念。”

            懋王:“王管事說,這次前往丹陽,我還帶了一些丹陽當地的小物事,烏苔可要看看?”

            小物事?

            烏苔下意識想問,金的銀的還是玉的,不過忍住了,那不是她這個王妃該問的。

            她只好故作不經意地道:“是什么小物件?”

            懋王看了烏苔一眼,才道:“等用過膳,讓人拿過來給你看。”

            烏苔抿唇,乖巧地道:“好,妾身先行謝過殿下了。”

            或許是兩個人的這番話打破了原來的沉寂,接下來烏苔也就有一搭沒一搭地陪著懋王說話,因提起丹陽來,烏苔倒是想起一樁要緊大事來。

            據說高祖皇帝潛龍之時,曾請堪輿大師看自家祖墳,那位堪輿師父看過沉氏祖墳后,大驚失色,之后跪拜在一介布衣的高祖皇帝面前,說那祖墳所占為龍脈。

            之后,高祖皇帝事成,南面為帝,卻依然記得自家祖墳所占的龍脈,便命后代子孫都要葬在丹陽。

            按照大靖國規矩,皇帝年過不惑則修寢陵,所以早在七八年前,當今圣上的寢陵已經開始動工了,據說目前都要差不多修整完畢了。

            只是這寢陵修建中,卻是出過一樁大事。

            修建之中,先是挖出了巨石,之后便出了詭異之事,竟出了一處洞穴,里面翻滾著往外冒出黃水,任憑泥土碎石來填補,都是深不見底。

            諸人自然大驚,工事為之耽擱。

            這件事,是誰也擔不起責任的,開始的時候還隱瞞不報,之后便被丹陽金事參了一本,天子聽聞此事,這才派了懋王前去追查。

            這段故事,在那話本中,應該是懋王追查,發現那詭異之處竟是海眼,所謂海眼,又稱歸墟,深不見底,據說傾天

            下之水也難以填平。

            可是這帝王陵墓是早已經選好了的,修也修了七八年,這個時候說發現了海眼,需要另選別處,那自然是勞民傷財,且為兇兆,天子自然震怒。

            天子震怒,相關堪輿、視察、修建上下朝臣自然都被牽

            連,這其中難免又彼此傾軋推諉,亂作一團,最后終于,懋

            王立下軍令狀,前往丹陽填補海眼。

            而那填補海眼之法,那本書中自然也有寫的,倒也不是什么奇妙辦法,只是運來砂石泥土填補而已,一車一車的砂石填進去便不見了蹤跡,上千人一連填了十三天,那海眼依然深不見底,為了這個,朝中百官不知道多少上奏,只說這海眼為無底之洞,應盡快想出應對之策,而懋王不過是延誤時機罷了。

            就在朝臣非議中,懋王卻在第十七天,終于填平了那海眼。

            填平海眼后,修下了鎖龍臺來鎮壓海眼,這件事才算消停了。

            在這填補之中,又得新科狀元聶槐襄助,此事之后,懋王自然被天子大加褒獎,連同聶槐也一躍成為朝中重臣,幾年之間便登上了首輔之位。

            她想著這些,便不由好奇了,這次懋王回來,應該是將這件事回稟給天子才對,可現在他失憶了,那他還記得這些事嗎?不記得了,事情不是都耽誤了?

            她這么一疑惑,懋王已經問了:“怎么?”

            烏苔只好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出:“殿下失了記憶,可還記得這次的公差,若是忘了,豈不是耽誤大事?”

            懋王:“我雖不記得,但是有前往丹陽寫下的手記,看一看也就可以了。”

            烏苔一想也對:“昨日妾身看殿下還看了許多賬冊信函,這么說來,這失憶一事確實并無大礙了。”

            懋王點頭:“是,只是我確實忘記成親一事,不過好在還有王妃,把往日種種陸續說給我聽。”

            烏苔小心地瞥他一眼,想他要是有一天知道自己全都編的瞎話,還不打死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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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標簽:丹陽   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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