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喊我去應酬上幫他擋桃花。
餐桌上,對面人酸溜溜地問我是誰,
他云淡風輕地說,「我的未婚妻」。
我嚇了一跳,小聲靠近,
「你這樣別人當真了怎么辦?」
他伸手摟住我,
「那就假戲真做咯」
1
屋里彌漫著一股泡面味,餐桌旁坐著兩個針鋒相對的年輕人。
“高晚星,肯定是你把爸媽氣走的!”此刻,高晚星的弟弟高辰光瞪著大眼,把吃泡面的悲傷歸咎于她。
聞言高晚星把叉子往桌子上一放,冷笑:“難道不是你天天打游戲把他們氣走的?那時候你正在峽谷里浪呢!”
“他們走的時候還說你年齡一大把,連對象都沒有,天天就會對著紙片人喊老公,看著就生氣。”高辰光不甘示弱。
“這話不是爸媽說的,是你說的吧?”高晚星的泡面吃不下去了。
此刻,高辰光也放下了叉子:“怎么,我說的不對?反正就是怪你!”
“高辰光你是不是皮癢了?”高晚星一擼袖子,打算跟高辰光掐架。
“你說不過我就動手,有你這樣的姐嗎?”高辰光翻了個白眼。
“動不動就攻擊我的游戲,有你這樣的弟弟嗎?我玩的是快樂懂不懂?”高晚星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兩歲半的弟弟,好想穿越回22年前,在爸媽問要不要弟弟妹妹的時候,把他扼殺在娘胎里。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就算打贏你爸媽也不會回來,這一個月,咱們兩個只能吃泡面了。”
真是觀者流淚聞者惆悵,高晚星也沒了興致。
“你研究生論文寫完了嗎?”高辰光在桌子底下踢了踢高晚星。
“早寫完了,就剩去公司報道了,你呢?”高晚星覺得親弟突然的關懷很奇怪。
“我的本科論文也差不多了,老師檢查完沒問題就萬事大吉,只等著玩了。”高辰光眼里有光,高晚星覺得他話沒說完。
果然,不出一分鐘,高辰光道:“要不咱們去唱歌吧,你如果能贏我,我就向爸媽認錯,并且請他們回來,要是你輸了,就你去請!”
高辰光這個人賊得很,一不小心就會被他下套,所以,高晚星很謹慎地問了一句:“怎么個比試法?”
“很簡單,比誰會唱的歌多!”高辰光躍躍欲試,顯然,他很自信。
但高晚星也不是吃素的,論KTV大佬,還真沒人能贏過她。
“行啊!高辰光,你等著組織措辭請人回來吧。”高晚星給了他一個不屑且鄙視的眼神。
“話別說得太滿,你組織措辭的時候,不要打擾我睡覺就行了!”高辰光用手撥了一下頭發,一副中二青年模樣。
高晚星只覺得油膩。
兩人很快到了附近的KTV,剛進大廳就聽到一些隔音不太好的包間里傳來大爺大媽的高歌。
高晚星搓了搓手,躍躍欲試,她的主場快來了。
高辰光開完包間之后,突然接了一個電話。
一向嘴賤的高辰光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對著電話點頭哈腰的:“好好好,南哥,我馬上就過去。”
高晚星覺得高辰光可能要放她鴿子。
果然,高辰光掛了電話之后,手摸著鼻子,口氣很不好意思但是很雀躍地說道:“姐~”
一聽這個姐,高晚星就覺得大事不妙,每次高辰光惹她生氣的時候才會這么喊。這么一想,她已經開始生氣了。
“說!”高晚星聲音變涼,大有風雨欲來的征兆。
“我大哥叫我,我得去找他!”高辰光聲音有點兒弱。
高晚星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攀上了高辰光的耳朵:“好啊高辰光,你居然敢放我鴿子,為了一個男人放我鴿子?”
“不不不,不是的,姐,何向南是我大哥,是B城很有名的人物,還是高我四五屆的學長,本科一畢業就進入全球Top3的大學深造。”
然而,被激怒的女人卻沒有那么好哄:“你是說我不如這個有名的Top3重要?”
高晚星的手直接旋轉60度,高辰光嗷嗷直叫。
“不是不是,姐姐姐,我親姐,你最重要!”高晚星這才松了手,高辰光委屈巴巴地看著高晚星,眼里都是控訴。
“你走也可以!”高晚星靈機一動,又恢復了身為長姐權威高冷的模樣。
“啊,姐,你最好了!”高辰光湊上去就想來個熊抱,被高晚星用手推開。
“這樣就算你認輸了,請爸媽這個事就交給你了。”高晚星對他幸災樂禍地笑。
“你這也太過分了吧,我不去了!我給我大哥說,大不了我明天負荊請罪!”
高辰光打電話走遠了點兒,高晚星抬頭盯著頭頂燦爛的星空,感慨道:“唉,年輕人意志還是不堅定啊。”
五分鐘后,高辰光居然是蹦跶著回來的:“哼哼,還是我大哥對我好,他說了,來KTV找我,這個世界上,南哥就是我的奧特曼之光!”
高晚星沒理他,因為她不想跟智障說話。
2
二十分鐘后,高晚星捧著話筒正在唱以冬的《罰酒飲得》,來表達她對紙片人老公愛情的濃烈,獲得高辰光嘲諷的白眼無數枚。
然后包間門被推開了,在高晚星看見那個男人的第一眼,覺得包間小了很多。他站在門口,身形高挑,面容冷峻,目光沉沉,周身充滿了冷氣壓,尤其是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歌詞:
“你知我無力將結局改寫,偏賞我一紙桃夭艷曳。”
高晚星覺得面前這個男人有種能把房頂給掀了的氣魄。
“這位弟弟,走錯門了吧。”高晚星環顧包間,覺得這里太小,容不下門口這尊大佛。
男子眉毛微挑,清冷的氣場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高晚星突然覺得這個人有點兒眼熟,還沒來得及細想,高辰光已經沖了過去。
“南哥,你終于來了,要加入我們嗎?”
何向南淡淡瞥了一眼,似乎對唱歌的高晚星不滿,但還是屈尊在沙發上坐下。
包間內暗色調的燈影晃動,時而打到何向南猶如古希臘完美雕塑品的臉上,高貴中帶著迷離。
對高辰光這個小迷哥,高晚星不屑一顧,徑自唱了起來。
“跑調了。”何向南突然說了一句,如珠玉相擊的聲音在這暗色的氛圍中很有迷惑性。
高晚星愣了一瞬,怒從中來,這說的是她?
她把話筒放下,小迷哥果然只是小迷哥,跟她的臭弟弟一樣討厭。
“你行你上!”高晚星把話筒甩給他。
“高晚星你怎么說話呢?對南哥放尊重點兒。”高辰光這個小混賬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我就這么說話,聽不進去就出去!”高晚星聲音很淡,身上有種別惹姐的氣魄。
高辰光想據理力爭,何向南卻默默拿起了話筒。
一開口,就讓人跪了。何向南唱的是個英文歌,嗓音干凈富有磁性,堪比原唱,一瞬間把這個小包間的逼格提升不知多少倍。
之后高辰光就不唱歌了,一味吹小迷哥何向南的彩虹屁,敬酒倒茶,小迷哥依舊高冷,茶酒一口沒喝,最后高辰光先把自己給灌醉了。
高晚星看這場面,再次覺得自己先在娘胎里那十個月,把老媽的智商搶光了,以致于高辰光搶不到資源,只長了一個空蕩蕩的腦殼。
高辰光睡了,她實在沒有招待這小迷哥的心情,而且高辰光一首歌都沒唱,勝負已定,更何況珠玉小迷哥在這兒,她何必在這兒自取其辱。
“這位弟弟,高辰光已經喝醉了,這場散了吧。”說著,高晚星把高辰光拽起來,心里感慨,喝得爛醉如泥,真是丟人。
誰知何向南突然起身,聲音中帶著涼意,語氣卻是微揚且玩味的:“高晚星,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高晚星一愣,高辰光的小迷哥,她應該認識嗎?
“你覺得,我應該認識你嗎?”高晚星抬眼,明眸中帶著疏離。
何向南的臉沉了下去,他在電話里聽到高晚星也在,直接推了一個特別重要的應酬,結果她不止不記得他,還不認識他。
“好,很好,高晚星。”何向南聲音冷寒,像電視劇里的霸道小總裁。
高晚星翻了個白眼,看這弟弟年紀輕輕,細皮嫩肉,估計也就是高辰光的年齡,已經有了老成總裁的口氣。
她正發著愣,何向南不知什么時候到了她身邊,居高臨下,一雙深邃的眼里似有萬千情緒,最終都成了咬著牙的憤怒。
“我轉學之前,告訴過你,不可以把我忘了。”何向南把高晚星圈在沙發上,兩人距離很近,呼吸相聞。
高晚星心跳漏了一拍,但更多的是尷尬,她親弟弟睡得跟死豬一樣在他倆旁邊,這尷尬劇本,她演不下去。
為了應付何向南這個小迷哥,她搜腸刮肚想,到底什么時候跟面前這人有交集。
還真讓她想起來一個,她上小學的時候,一個細皮嫩肉水汪汪的小同桌,何南南。
“你是我的小跟班,小南瓜?”高晚星試探著問了一句。
然后她看見何向南眼里似有萬千情緒,壓迫感也隨之消失,他直起身,如芝蘭玉樹,光華滿身。
“是我。”何向南盯著她,眼神在這迷離的氛圍里有些繾綣,但高晚星卻沒有發現。
高晚星干笑:“我記得小南瓜比我小一歲,跟我同班,但是你居然是比高辰光高幾屆的學長,什么情況啊?”
“跳級。”何向南平靜地說出這個事實,高晚星卒。
有些人被生出來,可能就是為了把別人的智商按到地上摩擦的吧。
不過,弟弟終究是弟弟。再怎么高冷,也擋不住曾經是矮了她半頭的小南瓜這個事實。
她幸災樂禍地看爛醉如泥的高辰光,決定讓他體驗一下什么是來自姐姐的毒打:“小南瓜,你能不能——”
話到一半,她明顯感覺到冷氣壓更足了,她打了個寒顫。
抬頭看見何向南唇角勾起一個冷意十足的笑,連忙改口。
“何向南,你能不能配合我告訴高辰光,你曾經是我小弟這個事實,我想給他個教訓。”
為了區區一個小迷哥,無視親姐,當然要受到懲罰。
誰知何向南突然撩起一絲她的頭發,笑容中帶了一絲邪氣:“高晚星,這么多年了,心思還是那么直,這樣多沒意思。”
高晚星握了握拳,覺得自己要忍辱負重。
“聽說你研究生論文剛寫完,九月份才去單位報到。”在高晚星不知道的時候,何向南已經對她了如指掌。
“你想做什么?”高晚星心里一顫,這個小南瓜啊,終究變了味道,不再是任她欺負的水汪汪小男生了。
“當面打臉,哪有我背地倒戈來得刺激。在你入職前的幾個月,到我公司實習,我讓他對你言聽計從,怎么樣?”
這還真夠刺激的,高辰光那竄天猴,能對她言聽計從?七歲以后,高晚星就不敢再做這個夢了。
這種好事,自然也引起了高晚星的警惕:“你想要什么?”
她可不認為,靠著她小時候欺壓何向南耀武揚威的作風,何向南能給她做餡餅。
看著這個高深莫測的昔日小弟,她覺得事情肯定不會簡單。
“身邊總是會有一些麻煩的女人,你幫我處理,我給你開工資,外帶教育高辰光,怎么樣?”
高晚星有點兒想笑,沒想到高辰光的小迷哥轉眼就為了趕桃花把他給賣了。
只是,她并不覺得這好事能落在她頭上。
“你想要這號人,很簡單,只要錢到位,應聘者肯定一大堆,為什么找我?”
“大概是因為你,沒有吸引力,不會影響我的日常生活。”何向南微笑,深邃的眼睛似有莫名的笑意。
而高晚星握了握拳,果然,只要是弟弟,沒一個不欠揍。
3
何向南速度很快,第二天就直接把高晚星招到了公司,各種手續一應俱全,快得讓高晚星覺得這不是一個工作,而是一個火坑。
尤其是高辰光知道了這件事,當她面給何向南打電話一定不要手下留情的時候。
高晚星一臉冷漠地看著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高辰光,覺得這弟弟賣得好。
也許是小時候慣性作用沿用至今,當高晚星看到公司的員工看見何向南大氣都不敢喘的時候,她一點兒都不害怕,甚至覺得這些人也太膽小了。
她進入辦公室,把門帶上,端起水壺正準備給何向南倒水,卻被何向南制止了。
“我招你來,可不是為了找保姆的。”何向南起身,反給高晚星倒了一杯水。
高晚星覺得很緊張,老板給員工倒水,這待遇,說出去也沒人信。
這水她也不敢喝,何向南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兩人只有一尺的距離,高晚星看見他在擺弄手機,忍不住斜眼看了一眼,一看那個頭像,她就認出來,是討人厭的高辰光。
屏幕上的字體很大,高晚星覺得這很不符合何向南Boss的風格,難不成何向南年紀輕輕就老花眼了?
然而,等她看到聊天記錄之后,暗搓搓記了個仇。
“南哥,你一定要給我姐點兒教訓,我在她身上吃過的虧,你一定要替我討回來!”
然后是一個賣萌可憐兮兮的表情。
高晚星覺得很渴,一口氣把水喝到底。
“何向南,再來一杯!”她在心里暗黑地想,高辰光要是知道她直接把他的小迷哥當小弟使喚,不知道會不會抱著她的大腿求饒。
然而,等她說出口,突然就愣了。何向南畢竟已經成為了她老板,這樣不太好,她正想改口,何向南突然端起水壺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而高晚星離何向南也只有半尺之遙,在這個位置,高晚星甚至看到何向南的臉上,皮膚好到跟小南瓜時期沒有區別。
何向南微笑,窗外陽光甚好,光穿過玻璃,打在他的手上,瑩潤玉澤,他眉眼含笑,一副寵溺模樣。
想到寵溺這個詞,高晚星突然緊張,連連咽了一大口水,誰知過度緊張,她嗆了。
她咳嗽咳得死去活來,何向南伸手拍她的背,然后,高晚星驚恐之余,咳得更厲害了。
好半天,她才緩過神。
此刻,何向南的手還在她的背上,隔著薄襯衣,能感覺到他手上的熱度,高晚星連連后退,卻發現退無可退,她身后是沙發邊緣,人直接仰倒,差點兒摔成四肢朝天龜。
好在何向南伸手就撈住了她,他的手臂結實有力,高晚星纖細的腰肢在他的臂彎中,稍一用力,人便被帶到何向南懷中,高晚星差點兒趴他身上,她的手撐著沙發,兩個人距離很近,近到高晚星低頭就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
一不小心,兩人就四目相對,高晚星看見何向南的眼睛猶如寒潭,又如旋渦,直接能把人的注意力全部吸走。
她心跳很快,她當然不承認是因為單身久了,看曾經的小跟班弟弟都眉清目秀,實際上他不可以用眉清目秀來形容,更適合驚為天人這個詞。
她甚至在想,要是她再小一歲,或者何向南再大一歲,她說不定就喜歡上何向南了。
她向來不喜歡姐弟戀,所以像何向南這樣的弟弟,直接被Pass,雖然意志力堅定,但還是忍不住感慨,這個弟弟有點兒撩。
“何向南,我來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高晚星止住胡思亂想,直接開口問。
“掃桃花。”何向南眉眼微挑,眼尾上挑,像一只精致的狐貍。
“我來這里幾天了,看樣子桃花不多,不如這樣,有任務的時候我出出面,沒任務的時候我直接回家,不出勤的時候不用算我工資,你覺得怎么樣?”要不然在這里無所事事,的確無聊,還不如在家睡大覺。
“不好。”何向南聲音微涼,還有些欠揍。
高晚星忍了忍脾氣:“你錢多燒手嗎?給你省錢還不樂意?”
“你省的錢不算省。”何向南若有所思看著高晚星,“再說,誰知道桃花什么時候來呢?等你匆匆從家里趕過來,桃花已經把我給埋了!”
高晚星嗤之以鼻,她在這里的幾天,看到的何向南的行情,離注孤生也不差多少。
別說桃花了,似乎春天都沒來。
4
高晚星沒想到,打臉來得很快。
當天下午,桃花就來了,如果不是來的這些漂亮女生里有幾個她都在時尚雜志上看見過,還覺得這是何向南為了找回面子——花錢請的群演。
“向南,我喜歡你你看不到嗎?我已經在姐妹圈里立過目標,一個月內追到你,今天是最后一天,你再不解風情,也知道我的意思吧?”女人穿著一襲黑色修身小短裙,身材火辣,眉眼精致,高晚星看著都心動,跟何向南還挺配的。
“所以,你是要來跟我說,不要隨便立無法實現的目標?”何向南聲音寒涼,給這個桃花潑了一盆冷水。
“我要你跟我在一起,你是天之驕子,而我明艷動人,在一起不是天作之合嗎?”女人很自信,然而,她低估了一個天之驕子拒絕人的決心。
“我的天作之合就在旁邊,這位小姐你是不是該去眼科看看?”何向南伸手攬過高晚星的腰肢。
高晚星渾身一僵,不太配合想逃離,但何向南的手卻扣得更緊,室內冷氣開得很足,所以高晚星能很清晰地感知到腰間手掌傳來的熱度。
她出了一身汗,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熱的。
她抬起頭尷尬地看著女人,面帶微笑,正在組織措辭怎么用得體不失禮貌的方式勸退桃花,桃花卻先來找她的事了。
“何向南,我看你才應該去眼科看看,這種要胸沒胸瘦得跟豆芽菜一樣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
她本來想反駁,然而卻先看了看自己,怎么能算沒有呢,胸就像海綿里的水,擠擠還是有的。
就在她恍惚的時候,何向南一副不容任何人說她不好的態度:“所以我在努力討她歡心,你看不到嗎?”
然后,何向南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眉目含情:“晚星,我為你走了那么多步,你心里可不可以有我的位置?”
這又是唱得哪一出?高晚星看不明白,只覺得何向南真會玩。
“何向南,你沒必要把我的真心放在地上踐踏。”女人怒極,帶著哭腔走了。
而何向南的唇正好落在高晚星的手上,濃烈的陽光只在這冷氣開得十足的地方留下了明亮的光線,暖熱的感覺一點兒都沒進來,高晚星只覺得何向南的唇有點兒燙手。
見女人走了,高晚星連忙抽回了手。
“你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先回去了。”高晚星有點兒慌不擇路,卻被何向南搶先一步,擋在了門口。
“不急,萬一還有呢?”何向南勾唇一笑,笑容里意味深長。
高晚星攤了攤手:“我說何向南,你以為自己的桃花是流水線上批量生產的嗎?”
然后,高晚星就被打臉了。
不知道那些桃花是不是約好的,一連四五個都出現在當天下午。后來她內心只剩下了一個字:絕!
高晚星配合演完最后一場戲,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
她想起來何向南開的工資,終于明白自己還是虧了,這加班強度,心理緊迫感,沒點兒能耐真堅持不下去。
她的確小瞧了何向南,他不止有桃花,還開得紛紛揚揚。
高晚星癱在沙發上,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本來她只花了淡妝,折騰了一天,妝已經花了,口紅也掉了色,整張臉顯得很憔悴,一副被吸精氣的模樣。
何向南坐在軟椅上看高晚星,神色幽暗不明。
“累嗎?”他聲音軟了下去,似乎帶著夜風的溫柔。
“你說呢?今天桃花那么多,累都累死了,我可以申請請假一天嗎?”高晚星神色懨懨。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高晚星,當然不可以。”何向南一副別做夢了的模樣。
高晚星欲哭無淚:“我這是不小心上了你的賊船,何向南,我覺得還是回家打弟弟舒服點兒。”
“我想離職。”高晚星苦兮兮地說了一句。
她九月份就要上班,以后就再也沒有寒暑假了,不曉得為什么腦子想不開要賺這個外快。
然而,何向南立刻恢復了資本家嘴臉:“簽過合同的,如果你要毀約,需要賠償金,十倍,如果你可以接受,我沒有意見。”
高晚星立刻坐直:“何向南,你有沒有人性,怎么說同學一場,你算計到老同學身上可還行?”
“高晚星,你要記住。”何向南目光沉沉,“咱們兩個的少年情誼,撐死了就是你欺壓年幼無力的我而已。”
高晚星癱在沙發上,繼續躺尸,卻被何向南攔腰托了起來:“走吧,送你回家!”
路上車窗一直開著,高晚星感受著屬于夜晚的涼意,人清醒了些,她看向何向南,他的側臉過于優越,像某個天才畫家筆下一氣呵成的流暢線條,鼻峰又與這線條相得益彰,看得人有點兒沉迷。
本文發布于:2023-02-28 21:19:00,感謝您對本站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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