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現(xiàn)在在我手里!
限你兩天之內(nèi),準(zhǔn)備好7000萬韓元(約合人民幣37萬)。
掛了電話,給你的汽車上安裝車載電話,我隨時會打過來,不要報警,否則你兒子就沒命了!”
1991年1月30日,住在韓國著名的富人區(qū)江南區(qū)狎鷗亭的李先生,接到了一通等待許久的電話。
起因是他當(dāng)時只有9歲的兒子李亨浩,在前一天放學(xué)之后便沒有回家,家境優(yōu)渥的李先生意識到,孩子可能被了。
果然,等待了一個晚上之后,李先生接到了這通來自陌生綁匪的電話。
只是當(dāng)時的他沒有想到,接下去的44天里,自己會與這名綁匪不斷地通過電話周旋,卻沒能挽救兒子的性命。
至今31年過去了,李亨浩的年紀永遠地停留在了9歲。
而關(guān)于殺死他的兇手,仍在逍遙法外。
一、李亨浩于1982年出生于韓國的富人區(qū),父親一直在經(jīng)營一家企業(yè),所以家境不錯。
早年間,父母因為各種原因離婚,之后家里又來了一位年輕的新媽媽。
所幸的是繼母對亨浩很好,雖然偶爾也會因為他的調(diào)皮而生氣,但一家人過著相安無事的平靜生活。
直到出事這天,正在讀小學(xué)的李亨浩和往常一樣,獨自穿過家附近的狎鷗亭公園——他每次路過這里,都會玩一會再回家。
但是這一天,李亨浩一直到晚上7點多才開飯了,仍舊沒有回家。
父母這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于是開始外出尋找,同時還聯(lián)系了他的許多同學(xué),都說沒有看到孩子。
無奈之下,李父只好選擇報警。
正在焦急地等待著警方的消息時,家中的電話忽然響起,李父耳邊傳來了冰冷的陌生聲音——他被告知,兒子李亨浩被了,對方索要7000萬韓元。
雖然也擔(dān)心兒子的安危和對警察的信任,李父在冷靜之后還是選擇將這通電話的內(nèi)容,告訴了警方。
隨后,他開始外出籌錢。
同一時間,媒體也意外地得知了李亨浩被的消息,但警方卻及時地控制住了消息,禁止外露。
隨后,幾位有經(jīng)驗的警察來到離家,并且安裝了專業(yè)的監(jiān)控設(shè)備。
同年1月31日,李亨浩被的第3天,綁匪又來電話了,話筒里傳出了一個30歲左右男子的聲音,但奇怪的是他的第一句話:
“你好,我這邊是瑞草區(qū)警局,請你旁邊的警察接一下電話。”
坐在旁邊的很有經(jīng)驗的警察,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試探電話,于是便讓李父冷靜回答:“我這里是民宅,你肯定是打錯了。”
對方聽到之后,馬上便掛掉了電話。
這個電話使得警方忽然意識到,他們面對的犯不僅心思縝密,還很聰明狡詐,于是都打起120分的精神,認真對待。
果然,過了一會,電話又如期響起,綁匪這一次約李父直接前往首個的金浦機場航站樓,進行交易。
李父馬上帶著籌集到的7000萬韓元,開車出發(fā)了,汽車的后座上還藏著一名警察。
另外警方為了不打草驚蛇,只好遠遠地派車跟著。
交易之前,綁匪又打電話試探,問李父駕駛的車后座上為何藏著別人,他馬上一口咬定,根本沒有其他人。
綁匪隨后又提出要求,讓他將車再開到首爾市政廳去;再然后又被分別支著去了中路劇院、面包店、炸雞店等不同的地點。
但遺憾的是,綁匪始終沒有露面。
二、在這期間,他居然還致電了李亨浩的家中,并憤怒地質(zhì)問:
“我在李父旁邊看到了警察,不是不讓你們報警嗎?
難道你們不想見到兒子了嗎?”
經(jīng)過了警方的縝密思考和推測,最終確定自己沒有暴露,這些只是綁匪仍在試探。
僅是這一天,李父、李母共計接到了來自綁匪的16個電話,李父更是被折騰著跑遍了大半個城市,卻仍舊沒有半點關(guān)于兒子生死的消息。
當(dāng)天凌晨,綁匪的電話又一次響起,讓丈夫在2點的時候帶著錢送到教會書店,并提出讓他將錢和車留在書店門口,且不要熄火。
由于李父在兩天內(nèi)不斷地奔波,已經(jīng)達到了體力上的極限。
于是李母這一次帶著錢獨自前往,但綁匪仍舊沒有出現(xiàn),只是看到一個比較可疑的人在附近東張西望,不過待了一會就離開了,警方也沒有采取其他措施。
接下去的2天,綁匪似乎也累了,就沒有打電話到李家。
直到孩子失蹤后的第5天,綁匪致電李父,告訴他到一個地點去找一張字條,然后按照字條上的指示去做。
李父拿到字條后,發(fā)現(xiàn)上邊寫著,讓孩子的父親給兩個銀行賬號,分別打款2000萬。
由于當(dāng)時的條件有限,銀行卡又不需要實名制,且兩個銀行周邊沒有監(jiān)控,人流量巨大,所以對于警察來說,偵查的難度非常大。
但救子心切的李父仍舊向其中一個卡號打了2000萬,隨后又收到了綁匪的電話,讓他將余下的5000萬帶好,并于當(dāng)晚獨自到奧林匹克大道交易。
當(dāng)時的李父雖然期待著孩子盡快回家,但也由于被綁匪連日折磨產(chǎn)生了逆反心理,于是向電話另一頭的他提出了要求:
“我想聽聽我兒子的聲音,我要確定孩子是不是真的在你手上!”
他沒想到的是,綁匪也同樣強勢,表示只要希望李亨浩活著,就必須按照自己提出的去做,并且保證今晚會是最后一次交易。
而這一次,警方判斷錯了。
根據(jù)他們的指示,李父沒有在指定的鐵盒里放滿5000萬韓元,而是用10萬韓元蓋在上邊,底下則放了厚厚的一螺白紙。
在他將鐵盒放在指定橋上的2小時后,一輛飛馳而來的奔馳車迅速帶走了鐵盒,過于自信的、埋伏在一旁的警察,甚至連車牌都沒有看清楚。
三、3個小時后,綁匪再次致電,怒斥李父用假“錢”欺騙自己,但由于他沒有被警察截獲,所以依然認為李家并未報警。
——這是李父,對于兒子還能平安回來的一點安慰。
為了抓住綁匪,另一邊警方選擇凍結(jié)了之前李父打款2000萬的銀行賬號,并派出大量警力蹲守在50多個銀行支行門口——這一次,他們又錯了。
首先,警方并沒有詳細地與銀行的柜員說明情況,只是認為綁匪在確定賬號被凍結(jié)時,會和柜員理論,因此可以直接展開抓捕。
同年2月19日,一名身高1.7米左右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銀行的某個支行,提出取款的要求。
在得知賬戶被凍結(jié)了之后,他沒有聲張,而是迅速起身離開。
而當(dāng)時的支行由于沒有警方的蹲守,也沒有任何監(jiān)控設(shè)備,所以當(dāng)時接待的柜員成了唯一一個看過犯面孔的人。
自此之后,綁匪消失在茫茫人海,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了。
又過了不到一個月,3月13日,首爾蠶室大橋以西1.5公里處的漢江排水口附近,李亨浩的尸體被意外發(fā)現(xiàn)了。
當(dāng)時的他鼻子和嘴巴都被黑色膠帶封住,雙手、雙腳也被繩子牢牢捆住,經(jīng)過法醫(yī)的尸檢,判定孩子死于2月27日左右。
也就是說,在他被的近30天內(nèi),綁匪一直沒有撕票。
直到他去銀行取錢后發(fā)現(xiàn)賬戶被凍結(jié),才痛下殺手。
當(dāng)李亨浩的尸體被找到,關(guān)于尋找綁匪的消息便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了。
見過兇手的銀行柜員隨后被安排進行了詢問,根據(jù)他的描述,綁匪的畫像也出爐了。
只是由于銀行客流量太大,畫像到底有幾分把握,也無從判斷。
而在這之后的10余年里,這幅畫像一共被印刷了25萬份,綁匪的錄音也被復(fù)制了1000多次,在韓國各地發(fā)放開來。
陷入“無能”指責(zé)的韓國警方,甚至懸賞1000萬元來尋找綁匪的蹤跡,但是直到31年后的今天,仍舊沒有任何回音。
據(jù)說,此案總共派出了10多萬警力,調(diào)查時間也橫跨了16年之久,期間盤查了共計420多位嫌疑人,分析了87份聲音、筆跡樣本……
但仍舊一無所獲。
2007年,在小亨浩去世的第16年后,導(dǎo)演樸鎮(zhèn)彪拍攝了電影《那家伙的聲音》,以此來懷念這個不幸的男孩。
后來有人分析,韓國警方一再錯過營救李亨浩的機會,實在是太過痛心了:
如果他們可以敏感地跟蹤書店門口的可疑分子;
如果他們擴大在橋上交易時的抓捕范圍;
如果他們不用白紙“糊弄”綁匪;
如果他們可以在銀行悉心蹲守……
也許,今天的李亨浩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40歲的成熟男人了。
只是,沒有如果。
最后還是同樣的一句話:愿天堂沒有綁匪和痛苦,希望李亨浩來世平安幸福!
本文發(fā)布于:2023-02-28 21:25:00,感謝您對本站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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