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

問世間，情為何物

遵義五中2014屆12班謝文文

“我們走！看你離開我的照顧會不會變成一個叫花子！”潔媽帶著蔑視的表情對潔爸喊，同

時摟緊了旁邊那個男人的腰。顯然在凌亂的房間里剛上演了一場戰(zhàn)爭，而不幸的是勝利者并

不是潔爸。

一瞬間，潔爸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羞辱，他癱坐在地上，氣得全身打顫。眼看著自己摯愛

的妻子和別的男人一起趾高氣揚地走出家門，潔爸只覺得一股熱氣沖上腦門，隨即失去了知

覺。

不多時，潔爸醒了，想起剛才的一幕幕，潔爸肝腸寸斷。潔媽和潔爸是自由戀愛，婚后無

比恩愛。一年以后有了潔，后來又送潔去上全城最好的寄宿小學。雖然家境貧苦，但卻其樂

融融。潔爸做夢都沒想到潔媽會······

潔爸搖搖頭，往昔的甜蜜和今日的苦澀就像蜜蜂尖銳的尾刺，扎得潔爸的頭隱隱作痛。記

憶之車很小心的開著，但終究越不過潔媽的咒罵：“看你離開我的照顧會不會變成一個叫花

子！叫花子！”饑餓和憤怒把潔爸逼到了廚臺前，他按著食譜做出了生平第一頓飯。潔爸吃

得很香，似乎在向潔媽示威。對于潔，潔爸決定隱瞞這個晴空霹靂。潔愛媽媽勝過愛一切，

如果潔知道了，她的痛苦一定比潔爸的還要深長。于是潔爸開始撒謊，每當潔放假回家時，

潔爸總會找出諸如釣魚、出差的理由加以掩飾。潔爸知道，總有一天自己會隱瞞不住的，但

在這之前潔爸要潔單純而快樂的生活，就像水底自由的魚。而潔爸自己也在漫長而短暫的日

子里逐漸學會了照顧自己，他并不想起訴潔媽，只希望下一次的見面能讓潔媽回心轉意。讓

潔爸欣慰的是，潔好像懂事了許多。

一過三個月，杳無音信。

三個月后的一天，潔爸正在院子里縫衣服，那針好像頑皮的孩子，在布與布之間穿梭卻總

穿偏，潔爸一不留神它就狠狠地要潔爸一口，把潔爸從思念中毫不留情的扯到現(xiàn)實的苦咖啡

里，將一點點回憶的糖驅逐。潔爸感到冥冥之中有種不幸在向他靠攏。

就在那天半夜，一個男人沖進潔爸的房間，把他硬拉上計程車。剛上車，那個男人就甩了

潔爸一個硬實的巴掌，吼道：“你老婆都快死了，你還他媽有時間睡覺！”“我老婆？快死了？”

潔爸的大腦轉不過彎來。“她肝癌晚期了，難道你不知道？司機，快！快！！！趕時間！”

那個男人急的滿面通紅，沖潔爸惡狠狠地吼叫。潔爸崩潰了，就在那一瞬間。

下了車，兩個人奔的像兩頭發(fā)瘋的牛，一直跑到一排昏暗的房子前才緩和了腳步。潔爸清

楚的意識到，這里是城北的貧民窟。七拐八拐，潔媽真的就躺在眼前的床上，床邊的老太婆

連忙閃到一邊。

三個月，潔媽瘦成了竹竿，她向潔爸伸出雙手，蠕動著嘴唇，兩滴清淚順著眼角一直滑到

唇邊。“潔爸，我··我···我快死了······好好保重自己····”潔媽竭盡全力吐出幾個字，潔爸頓時滿

面淚痕“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告訴我！”“她是肝癌晚期了，自從離開你就是。”旁邊的老太

婆抹著淚說，潔爸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他接住潔媽的手，哭得像個淚人。潔媽看見，笑了，

她的手就在那一瞬間滑落，她的靈魂微笑著朝天邊飛去。“沒救了。”趕來的醫(yī)生說。“不！

還有救！”潔爸在潔媽的手臂上摸索，終于在指尖上找到了脈搏，潔爸笑得很甜。

老太婆拿出遺書，一切真相大白。原來在一次體檢中，潔媽知道了自己的病。她還了解到

這種病就算她傾家蕩產(chǎn)也不過茍活幾天，于是她選擇了隱瞞。為了讓平時“衣來伸手，飯來

張口”的潔爸離開她能照顧自己，潔媽和一個男同事合演了一出戲，果然潔爸上當了。讓潔

爸不可思議的是，潔媽的病潔也知道，但潔認為潔媽很快就能好，潔爸不告訴她是為了不讓

她擔心。

“我太了解你們了。”潔媽在遺囑里寫：“你們互相關心又不想讓對方擔心。潔爸，原諒我

的欺騙吧。”

（指導教師韓忠彧）

2012.0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