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流傳這么一個“傳說”。
臺灣省有一部新片,名叫《哭悲》,號稱是“華語恐怖電影的里程碑”。
它四處參展,蹭《釜山行》,PK韓國電影,把自己營銷得神乎其神。
“十大禁片榜單必入。此片10分鐘的驚嚇度,相當于別的恐怖片100分鐘。”
“這部電影顛覆性地挑戰人類觀影的底線,如果你擔心留下終身的心理陰影,建議不要觀看。”
好家伙,這直接吹到了天上去。
直教人四處求資源,只為一睹真容。
最近,它上線流媒體,資源隨之放出。
嗷嗷待哺的影迷苦盡甘來,迎來久違的甘露。
嘗鮮后,它迎來一種結果,那就是:
跌落人造神壇。
“看時尖叫雞,看后真垃圾。可怕的表演,對性、暴力、混亂失控的表面文章。”
“導演釋放內心的邪惡,誤導你對世界的認知,這是不管黑白兩道都無法接受的電影。”
更滑稽的是,它因夾帶私貨,一夜下架。
然而,網友對它的討伐和罵聲依舊不止。
《哭悲》
The Sadness
2021.1.22
>>>>投機之作
說“國產恐怖片里程碑”或者“史上最駭人國產恐怖片”的基本都是無腦營銷號。
因為片子除了劇組演員,它的制片和導演,都不是中國人。
制片黃立成,美籍華裔嘻哈歌手,人稱“嘻哈教主、麻吉大哥”。
他主攻商界,投資虛擬幣、電子競技、網絡直播、區塊鏈借貸……
后憑借美女直播的噱頭,成立所謂亞洲最大直播平臺“17直播”,被譽為“直播界霸主”。
隨后,黃立成又創建影視公司“麻吉砥加”,逐夢電影圈。
導演賈宥廷(左)黃立成(中)
恰逢2020年新冠疫情爆發期,好萊塢關門停工。
他便聯系加拿大導演賈宥廷,趁著疫情熱度,拍一部投機電影,圈一波票房。
至于如何拍,他只提了一個要求——
不管拍啥,一定要有疫情的相關內容。
在加拿大出生并長大的導演賈宥廷
由于制作經費有限,導演思來想去,決定拍一部低成本cult片。
疫情、病毒、僵尸,大老板的要求都可以滿足。
于是,《哭悲》就出爐了。
>>>>爭議
影片拍攝僅28天,一經上映,就引起巨大爭議。
部分觀眾用“喪心病狂”和“反人類”來形容影片,有些人甚至因“生理不適”而中途離場。
影片還參加金馬獎,無奈初選就落選。
隨后,網飛也拒絕購買影片版權。
某馬和網飛都沒有透露明確原因,可能是因為血腥暴力,也可能是因為影片本身質量不咋地。
但從此,“因尺度過大”、“過于血腥暴力”被某馬、網飛拒收,就成了影片營銷的噱頭。
觀眾現場反應
影片的爭議首先來自“尺度”。
作為cult片,《哭悲》血漿十足,可謂無腦噴射。
特效劇組的主要工作就是化妝,制作尸體、器官、血漿……
劇組也稱這是他們做過“最重口”的電影。
幕后
然而,對cult片熟悉的朋友驗貨后也不足為奇,但沒見識過cult血漿片的小白們被嚇傻了。
Cult本來就應小眾,并不適合大眾和普通觀眾。
片方這么營銷,和當年《地球最后的夜晚》的爭議手法有得一拼——
昧著良心忽悠,厚著臉皮數錢。
幕后
但影片最大的爭議不是感官上的刺激。
而是讓人精神不適。
尤其片中的一段性侵戲,男演員(王自強)在采訪中透露,他主動請求導演不要排練,直接來!
“希望在一個沒有準備,沒有任何排練的情況下,我想直接進入角色。也讓Molly(獨眼女孩)直接感受到在這個時候,商人(地鐵大叔)對她做的,即將發生的事情。”
“因為,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這場戲對女演員造成巨大影響。
導演喊“卡”之后,她很久都無法從戲里走出來。
隨后,男演員王自強向女演員道歉。
字里行間,卻流露著一種自豪和驕傲。
但這到底是“為藝術犧牲”,還是以“藝術”之名,踐踏人性?
還有片中地鐵砍人段落,其實是改編自駭人聽聞的“5·21臺北地鐵殺人案”。
2014年5月21日,21歲的大學生鄭捷在臺北江子翠地鐵車廂內進行“無差別砍人”,最終導致4人死亡,21人受傷。
2016年5月10日被執行死刑。
片中喪尸在地鐵上突然砍人,許多細節都和5·21案件“驚人的相似”。
這場戲也立刻引發巨大爭議,因為它還不避諱地揭開了許多人內心的傷疤。
讓受害者,經歷者和記憶者再次經歷那段可怕痛苦的回憶。
>>>>為惡心而惡心
《哭悲》共有兩條故事線(有故事線,但毫無故事)。
第一條,男友殺出血路,尋找不知去向的女友。
第二條,女友積極自救,爭取與男友匯合。
但是,導演沒有去豐富這兩條故事線的邏輯,反而為了制造賣點與話題,無視故事情節,深陷極端化場面無法自拔。
從宣發開始,片方就一直吹噓自己的服化道。
15人的特化團隊高負荷工作,耗時3個月制造6個仿真人頭道具,內臟和假肢更是多到塞滿2大行李箱。
通稿還寫道:
“每一位感染者上戲前的妝容需要2個多小時,全程配戴全罩式隱形眼鏡、將眼球包覆成深黑色。為了讓攻擊者擁有些微差異性,特效團隊還設計了超過30多種感染狀態與血漿的布局設計。”
血洗地鐵這場戲。
大量的人工血漿跟白送似的,到處噴灑。
尤其是當感染者刺破受害者的頸動脈,濺滿整個車廂。
好家伙。
不知道還以為發現了一個儲量規模超過10億噸的大油田。
電影里,奪命方式也是花樣百出。
把鑰匙當匕首,跳在身上啃臉啃脖子、雨傘爆眼珠,手扣雙眼…要多惡心有惡心。
就這樣,導演還不盡興。
他本想設計一場戲,讓病毒感染者沖進手術室,在一個開顱的病人頭上拉粑粑。
考慮到這個設計很無厘頭、充滿挑釁意味,就沒去拍。
此外,電影處處擺出一副不尊重女性的姿態。
“這輩子我還沒玩過PPP呢。”
“我不會停下,直到把你草飼。”
感染者獸欲大發,言語充滿挑釁,視女人為玩物。
就算是cult片,許多臺詞也極為“沒品”,島國A片都不會這么說。
那些需要打碼的臺詞就不舉例,單看這一個玩笑:
獨眼女孩撞到一個大哥,大哥怒吼“你瞎子啊!”,定睛一看,“真的是瞎子啊”……
好笑么?好拙劣。
再加上性侵、多人運動等尺度內容,讓整部電影變得毫無底線。
>>>>眼高手低
拿洗潔精擦去表面的血漿,《哭悲》的內在敘事讓人哭笑不得。
角色個個淪為工具人。
他們上場廝殺一陣,領完盒飯就著急謝幕。
尤其是,藍葦華飾演的病毒專家,就是一個敗筆。
長達半個鐘頭的獨角戲,不知道他究竟有啥用。
除了表現出點變態瘋魔,一心給女主當墊腳石。
麻煩導演讓他回到《俗女養成記》片場吧,你這里真不適合他。
《俗女養成記》
對白設計蒼白。
地鐵里被人襲擊,不四處躲藏,傻傻坐在那里。
還癡呆地靈魂發問:“為什么?為什么他要這樣子?”
這...明顯是不想活命,白送人頭?
真抱歉,其他人沒工夫回答,自己去翻《十萬個為什么》吧。
“我想拍攝一部影片,內核是孤單。
世界上有很多人無法與人溝通,無論是友情還是性,他們對人生整體產生沮喪,對社會體系產生絕望,而有一天,病毒令這一切情緒得以釋放,讓內心的憤怒和不滿,讓人性惡以某種形式被激發出來,讓他們覺得找到了人生的意義和目標所在。”
導演試圖讓病毒勾起人性里的惡。
只可惜,他為惡而惡,只想著如何去血腥,反而把諷刺人性、影射疫情等最重要的部分丟失了。
下圖:創作靈感之一,漫畫《血十字》
先前,看到有人夸它是“華語恐怖電影的里程碑”。
這牛吹得太猛。
平心而論,它無非就是復制歐美cult片的老套路,用血漿包裹內核的空白,把臺詞轉換聲道改成中文,并沒有所謂的革新與創造。
整體質量上也很不成熟,明顯看出是一部生澀拙劣的長片處女作。
更何況,它還暗地里夾帶政治私貨,讓電影變得不純潔。
上《哭悲》下《索多瑪120天》(世界十大禁片之一)
這種人造的神話,終究會垮。
看過的觀眾,都表示“浪費生命,污染眼睛,精神垃圾”。
觀眾不傻,眼睛不瞎,這種應該毫無限制、沖破底線的片子,活該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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