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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議李白七言歌行體詩歌的藝術特色
作者:聶戀懿陳琳瑜
來源:《學校教育研究》2016年第04期
“歌行體”這種新的詩歌體式,在唐以前,經歷了一個不斷變化,不斷發展,不斷完善的過
程。進入唐代,“歌行體”作為一種獨立的詩歌樣式,開始大量登上詩壇,并成為初唐詩歌創作
的新走勢。而七言歌行,到了李白手中,縱橫奇變,開創了“歌行體”的嶄新局面。
李白七言體詩歌的藝術特色主要表現為以下三個方面。
第一,李白的七言歌行體詩打破了詩歌創作的固有格式,無所依傍,筆法任性情而變幻莫
測,營造出搖曳多姿的神奇世界。
李白憑借其超凡的才情、豐富的想象和大膽的夸張,使語言節奏的變換與思路的跳躍、情
感的跌宕和氣勢的奔瀉達到高度的和諧。如《遠別離》取舜之二妃淚染湘竹的故事,和《竹
書》雜記舜禹被逼、南巡野死的傳說,“使其詞閃幻可駭,增奇險之趣,蓋體于楚騷,而韻調
于漢鐃歌諸曲,成為一家語”(王琦《李太白全集》卷三引胡震亨評)。
第二,李白七言歌行體詩感情一氣直下,句式長短變化,音節錯落,節奏旋律回旋震蕩,
突出了氣勢和力度,使詩歌呈現出豪邁飄逸的風貌。七言歌行體詩這種文體自由揮灑,章法可
以自由變化,更適合于李白狂蕩不羈的個性,詩篇錯綜變化,波瀾壯闊,氣勢豪邁。
《蜀道難》的體調在樂府中最為新奇,主要是調動大量散文和楚辭句式與雜言參差錯落,
隨景色的變化和感情的起伏長吁短嘆,驚呼咨嗟。“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的強烈詠嘆,作為
全詩的主旋律三次出現,又自然將詩意分為三層遞進。詩人用想象、夸張、神話傳說來描寫自
然形象,為我們描繪出一幅色彩絢麗的山水畫卷。詩歌用大量散文化的詩句,字數從三言、四
言、五言、七言、九言直到十一言,參差錯落,長短不齊,韻腳富于變化。這種形式的詩更適
合表達他那熱烈奔放的思想感情,使《蜀道難》這首詩成為千古絕唱,和李白同時代的殷璠贊
《蜀道難》說:“可謂奇之又奇,自騷人以還,鮮有此體調。”(見《河岳英靈集研究》)
第三,李白歌行體詩展露出獨特的藝術個性非凡的氣魄和生命的激情,具有壯大奇偉的
陽剛之美,充分體現了盛唐詩歌蓬勃向上的時代精神。
如《將進酒》,詩的開端是兩組排比長句,以黃河水起興,作者對眼前景色很有感觸。自
己的青春就像眼前的黃河水一去不復返,滿頭青絲眼看就要變成霜雪。但還功業未成,不禁悲
傷,只要“人生得意,便沒有遺憾”就應縱情歡樂。這是詩人懷才不遇報國無門思想的體現,也
是詩人發泄對朝廷的不滿的解脫。雖然詩人痛苦,但詩人仍對未來充滿希望,他積極自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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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體現了蓬勃向上的時代精神。這句話成為千古絕句,激勵
后人奮發向上。
全詩大起大落,詩情忽悲忽樂、波瀾起伏,通篇以七言為主,而以三、四、五、十言句破
之,句式參差錯綜。
在歌行體的藝術形式和藝術表現上,李白顯示了巨大的創造力,變初唐歌行的“規制”,形
成了酣暢淋漓,縱橫恣意,雄奇奔放,跌宕多姿的風格特征。沈德潛說李白詩歌“想落天外,
局自生變,大江無風,波浪自涌,白云從空,隨風變滅。此殆天授,非人可及。”正是對李白
歌行體藝術特征的形象描述。
本文發布于:2023-03-03 10:41:17,感謝您對本站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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