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簡

1

《郭店楚墓竹簡》

《魯穆公問子思》

魯穆公昏（問）于子思曰：“可（何）女（如）而可胃

（謂）忠臣？”子思曰：“恒稱1其君之亞（惡）者，可

謂忠臣矣。”公不悅，揖而退之。成孫弋見，2公曰：“向

者吾問忠臣于子思，子思曰：‘恒稱其君之惡者可謂忠3

臣矣。’寡人惑焉，而未之得也。”成孫弋曰：“噫，善

哉，言乎！4夫為其君之故殺其身者，嘗有之矣。恒稱其君

之惡者5未之有也。夫為其〖君〗之故殺其身者，交祿爵

者也。恒6稱其君之惡××祿爵者××義而遠祿，非7子

思，吾惡聞之矣。”

《窮達以時》

有天有人，天人有分。天人之分，而知所行矣。有其人，

亡其1世，雖賢弗行矣。茍有其世，何難之有哉。舜于歷

山，陶拍2于河，立而為天子，遇堯也。邵衣胎蓋帽蛭

巾，3釋板筑而佐天子，遇武丁也。呂望為，戰監門4

地，行年七十而屠牛于朝歌，舉而為天子師，遇周文也。5

管夷吾拘棄縛，釋桎梏，而為諸侯相，遇齊桓也。6百里

饋五羊，為牛，釋板而為朝卿，遇秦穆。7孫叔三思少

司馬，出而為令尹，遇楚莊也。8

初，后名揚，非其德加。子胥前多功，后戮死，非其智9

衰也。驥張山于邵，非亡體壯也。躬四海，至千10

里，遇告故也。遇不遇，天也。動非為達也，故窮而不

11×××為名也，故莫之智而不×××××××12×××

而不芳。無愈山石不為××××13

善己也。窮達以時，德行一也。譽毀在旁，圣之弋母之白

14

不。窮達以時，幽明不再。故君子于反己。15

《竹簡?五行》

五行：仁形于內謂之德之行，不形于內謂之行。義形于內

謂之德之行，不形于內謂之行。禮形于內謂之德之行，不

形于內謂之行。智形于內謂之德之行，不形于內謂之行。

圣形于內謂之德之行，不形于內謂之德之行。

2

德之行五，和謂之德，四行和謂之善。善，人道也。德，

天道也。君子亡中心之憂則亡中心之智，亡中心之智則亡

中心之×，亡中心××××安，不安則不樂，不樂則亡

德。

五行皆形于內而時行之，謂之君×。士有志于君子道謂之

志士。善弗為亡近，德弗志不成，智弗思不得。思不清

不，思不長不形，不形不安，不安不樂，不樂亡德。

不仁，思不能清。不智，思不能長。不仁不智，未見君

子，憂心不能忡忡；既見君子，心不能悅。“亦既見之，

亦既觀之，我心則×”，此之謂×。×仁，思不能清。不

圣，思不能輕。不仁不圣，未見君子，憂心不能忡忡；既

見君子，心不能降。

仁之思也清，清則，則安，安則溫，溫則悅，悅則戚，

戚則親，親則愛，愛則玉色，玉色則形，形則仁。

智之思也長，長則得，得則不忘，不忘則明則見賢人，見

賢人則玉色，玉色則形，形則智。

圣之思也輕，輕則形，形則不忘，不忘則聰，聰則聞君子

道，聞君子道則玉音，玉音則形，形則圣。

“淑人君子，其儀一也”。能為一，然后能為君子，慎其

獨也。

“××××泣涕如雨”。能池其羽，然后能至哀。君子慎

其××。×子之為善也，有與始，有與終也。君子之為德

也，×××××終也。金聲，而玉振之，有德者也。

金聲，善也；玉音，圣也。善，人道也；德，而（天）

××。（唯）有德者，然后能金聲而玉振之。不聰不明，

不圣不智，不智不仁，不仁不安，不安不樂，不樂亡德。

不變不悅，不悅不戚，不戚不親，不親不愛，不愛不仁。

不（直）不，不不果，不果不柬（簡），不柬（簡）不

行，不行不義。

不遠不敬，不敬不嚴，不嚴不尊，不尊不恭，不恭亡禮。

未嘗聞君子道，謂之不聰。未嘗見賢人，謂之不明。聞君

子道而不智（知）其君子道也，謂之不圣。見賢人而不知

其有德也，謂之不智。

見而知之，智也。聞而知之，圣也。明明，智也。，圣

也。“明明在下，在上”，此之謂也。

聞君子道，聰也。聞而知之，圣也。圣人知而（天）道

也。知而行之，義也。行之而時，德也。見賢人，明也。

3

見而知之，智也。智（知）而安之，仁也。安而敬之，禮

也。圣，智禮樂之所由生也，五××××也。和則樂，樂

則有德，有德則邦家。文王之見也如此。“文×××××

于而（天）”，此之謂也。

見而知之，智也。智（知）而安之，仁也。安而行之，義

也。行而敬之，禮也。仁，義禮所由生也，四行之所和

也。和則同，同則善。

顏色容貌溫變也。以其中心與人交，悅也。中心悅于兄

弟，戚也。戚而信之，親。親而篤之，愛也。愛父，其攸

愛人，仁也。

中心辯然而正行之，直也。直而述（遂）之，也。而不

畏強御，果也。不以小道大道，柬（簡）也。有大罪而大

誅之，行也。貴貴，其等尊賢，義也。

以其外心與人交，遠也。遠而之，敬也。敬而不，嚴

也。嚴而畏之，尊也。尊而不驕，恭也。恭而博交，禮

也。

不東（柬），不行。不匿，不于道。有大罪而大誅之，東

（柬簡）也。有小罪而赦之，匿也。有大罪而弗大誅之，

不行也。有小罪而弗赦也，不于道也。

東（柬簡）之為言猶練也，大而晏者也。匿之為言猶匿匿

也，小而訪（診軫）者也。東（柬簡），義之方也。匿，

仁之方也。剛，義之方。柔，仁之方也。“不強不，不剛

不柔”，此之謂也。

君子集大成。能進之為君子，弗能進也，各止于其里。大

而晏者，能有取焉。小而軫者，能有取焉。達者君子道，

謂之賢。君子知而舉之，謂之尊賢；知而事之，謂之尊賢

者也。后，士之尊賢者也。

耳目口鼻手足六者，心之也。心曰唯，莫敢不唯；諾，莫

敢不諾；進，莫敢不進；后，莫敢不后；深，莫敢不

神；，莫敢不。和則同，同則善。

目而知之謂之進之。喻而知之謂之進之。譬而知之謂之進

之。幾而知之，天也。“上帝賢汝，毋貳爾心”，此之謂

也。

大施諸其人，天也。其人施諸人，也。

聞道而悅者，好仁者也。聞道而畏者，好義者也。聞道而

恭者，好禮者也。聞道而樂者，好德者也。

《唐虞之道》

4

湯（唐）吳（虞）之道，而不傳。堯舜之王，利天下而弗

利也。而不傳，圣1之盛也。利天下而弗利也，仁之至

也。古（故）昔賢仁圣者如此。身窮不均，2而弗利，躬

仁嘻。正其身，然后正世，圣道備嘻。古（故）湯（唐）

吳（虞）之××3也。夫圣人上事天，教民有尊也；下事

地，教民有親也；時事山川，教民4有敬也；親事祖廟，

教民孝也；大教之中，天子親齒，教民弟也。先圣5與后

圣考，后而先，教民大順之道也。堯舜之行，愛親尊賢。

愛6親故孝，尊賢故。孝之方，愛天下之民。之，世亡

德。孝，仁之冕也。7，義之至也。六帝興于古，咸由此

也。愛親忘賢，仁而未義也。尊賢8遺親，義而未仁也。

古者吳（虞）舜篤事寞，乃弋其孝；忠事帝堯，乃弋其

臣。9愛親尊賢，吳（虞）舜其人也。禹治水，益治火，后

稷治土，足民養×××10×乎脂膚血氣之情，養性命之

正，安命而弗夭，養生而弗傷，智××11×禮畏守樂孫民

教也。咎由內用五刑，出弋兵革，罪涇××12用威，夏用

戈，正不服也。愛而正之，吳（虞）夏之治也。而不傳，

義恒××13治也。古者堯生于天子而有天下，圣以命，仁

以時，未嘗遇××14并于大時，神明均從，天地佑之。縱

仁、圣可與，時弗可及嘻。夫古者15舜居于草茅之中而不

憂，身為天子而不驕。居草茅之中而不憂，知命16也。身

為天子而不驕，不也。乎大人之興，美也。今之弋于德

者，未17年不弋，君民而不驕，卒王天下而不疑。方在下

位，不以仄夫為18輕；及其有天下也，不以天下為重。有

天下弗能益，亡天下弗能損。極仁19之至，利天下而弗利

也。也者，上德授賢之謂也。上德則天下有君而20世

明。授賢則民興教而化乎道。不而能化民者，自生民以來

未之有也。21

之正者，能以天下嘻。古者堯之與舜也：聞舜孝，知其能

養天下22之老也；聞舜弟，知其能嗣天下之長也；聞舜慈

乎弟××××××23為民主也。故其為寞子也，甚孝；及

其為堯臣也，甚忠。堯天下而授之，南面而王天下而甚

君。故堯之乎舜也，如此也。古者圣人廿而25冒

（曰），卅而有家，五十而治天下，七十而致政。四枳，

耳目明衰，天下而26授賢，退而養其生。此以知其弗利

也。《吳詩》曰：大明不出，完勿（物）皆。圣者不在

上，天下壞，治之，至養不；亂之，至滅賢。仁者為此

進28

如此也。29

《忠信之道》

不不，忠之至也。不弗知，信之至也。忠積則可親也，

信積則可信也。忠1信積而民弗親信者，未之有也。至忠

如土，為物而不發；至信如時，至而不結。忠人亡2，信

人不背。君子如此，古不生，不背死也。大舊而不渝，忠

之至也。而者尚，信3之至也。至忠亡，至信不背，夫

此之謂此。大忠不奪，大信不期。不奪而足養者，地也；

不期4而可者，天也。節天地也者，忠信之謂此。口而

5

實弗從，君子弗言爾。心×××5親，君子弗申爾。故行而

兌民，君子弗由也。三者，忠人弗作，信人弗為也。忠之

為6道也，百工不古，而人養皆足。信之為道也，群物皆

成，而百善皆立。君子其施也7忠，故親傳也；其言爾

信，故而可受也。忠，仁之實也。信，義之期也，是故古

之8所以行乎者，如此也。9

《成之聞之》

成之聞之曰：古之用民者，求之于己為恒。行不信則命不

從，1

信不著則言不樂。民不從上之命，不信其言，而能含德

者，未之2

有也。故君子之立民也，身備（服）善以先之，敬慎以

之，其所在者內矣。3

君子之于教也，其道民也不，則其也弗深矣。是故亡乎

其身而4

乎其詞，雖厚其命，民弗從之矣。是故畏服刑罰之屢行

也，5

由上之弗身也。昔者君子有言曰：戰與刑人，君子之述德

也。是故6

上茍身服之，則民必有甚焉者。君均而立于祚，一宮之人

不勝7

其敬。君衰而處立，一宮之人不勝……8

一軍之人不勝其勇。上茍昌之，則民鮮不從矣。雖然，其

也不厚，9

其重也弗多矣。是故君子之求諸己也深。不求諸其本而攻

諸其10

末，弗得矣。是君子之于言也，非從末流者之貴，窮源反

本者之貴。11

茍不從其由，不反其本，未有可得也者。君上卿成不唯

本，工××××。12

戎夫不強，加糧弗足矣。士成言不行，名弗得矣。是故君

子13

6

之于言也，非從末流者之貴，窮源反本者之貴。茍不從其

由，14

不反其本，雖強之弗內矣。上不以其道，民之從之也難。

是以民可15

敬道也，而不可也；可御也，而不可賢也。故君子不貴庶

物而貴與16

民有同也。智（知）而比即，則民欲其智（知）之述也。

福而貧賤，則民欲其17

福之大也。貴而一，則民欲其貴之上也。反此道也，民必

因此厚也18

以復之，可不慎乎？故君子所復之不多，所求之不，反

諸己而可以19

知人。是故欲人之愛己也，則必先愛人；欲人之敬己也，

則必先敬人。20

是以智（知）而求之不疾，其取人弗遠矣。勇而行之不

果，其疑也弗枉（往）矣。21

是故凡物在疾之。《君》曰：“唯不稱德。”曷？言疾

也。君子曰：疾之，22

行之不疾，未有能深之者也。之述也，強之工也，之

也，詞之工也，23

民弗從。形于中，發于色，其也固矣，民篤弗信。是以

上之恒24

才信于眾。《命》曰：“允師凄德。”此言也，言信于眾

之可以25

凄德也。圣人之性與中人之性，其生而未有非之節于而

也，26

則猶是也。雖其于善道也，亦非有譯婁以多也。及其專長

而厚27

大也，則圣人不可由與之。此以民皆有性而圣人不可莫

也。28

《君》曰：“襄我二人，毋有合才音”曷？道不說（悅）

之詞也。君子曰：唯有其恒而29

可能終之為難。槁木三年，不必為邦旗。害？言之也。是

以君子貴30

7

天大常，以理人倫。制為君臣之義，著為父子之親，分31

為夫婦之辨。是故小人亂天常以逆大道，君子治人倫以順

32

天德。大禹曰“余才宅天心”害（曷）？此言也，言余之

此而宅于天心也。是故33

君子席之上讓而；朝廷之位，讓而處賤；所宅不矣。小

人34

不人于刃，君子不人于禮。情于，其先也不若其后也。

言35

語之，其勝也不若其已也。君子若：從允懌（釋）過，則

先者余，來者信。36

唯君子道可近求而可遠也。昔者君子有言曰“圣人天德”

曷？37

言慎求之于己，而可以至順天常矣。《康誥》曰：“不還

大，文王作罰，38

刑茲亡”曷？此言也，言不大常者，文王之刑莫厚焉。

是39

故君子慎六立以祀天常。40

《尊德義》

尊德義，明乎民倫，可以為君。忿，改勝，為人上者之

務也。1

賞與刑，禍福之羿也，或前之者矣。爵位，所以信其然

也。正欽，所以2攻××。刑×，所以×舉也。殺戮，所

以除也。不由其道，不行。仁’？為可親3也，義為可尊

也，忠為可信也，學為可益也，教為可類也。教非改道

也，教之也。4學非改倫也，學己也。禹以人道治其民，桀

以人道亂其民。桀不易5禹民而后亂之，湯不易桀民而后

治之。圣人之治民，民之道也。禹6之行水，水之道也。

造父之御馬，馬也之道也。后稷之藝地，地之道也。莫不

7有道焉，人道為近。是以君子人道之取先。者出所以知

8己，知己所以知人，知人所以知命，知命而后知道，知道

而后知行。由禮知9樂，由樂知哀。有知己而不知命者，

亡知命而不知己者。有10知禮而不知樂者，亡知樂而不知

禮者。善取人能從之，上也。11

善者民必眾，眾未必治，不治不順，不順不平。是以為政

者教道12之取先。教以禮，則民果以。教以樂，則民德

清。教13以辯說，則民執貴以忘。教以藝，則民野以

8

爭。教以，14則民少以吝。教以言，則民以寡信。教以

事，則民力嗇以面利。15教以權謀，則民湯遠禮亡親仁。

先以德，則民進善焉。16

行此也，然后可也，因恒則固，則亡避，不黨則亡17

怨，思則××。夫生而有職事者也，非教所及也。教其

政，18不教其人，政弗行矣。故終是物也而又深焉者，可

學也而不可疑也，19可教也而不可迪其民，而民不可止

也。尊仁、親忠、敬壯、歸禮，20行矣而亡，心于子，

忠信日益而不自知也。民可使道21之，而不可使知之。民

可道也，而不可強也。桀不謂其民必亂，而民有22為亂

矣。爰不若也，可從也而不可及也。君民者，治民復禮，

民余智23

勞之也。為邦而不以禮，猶之亡也。非禮而民悅24此

小人矣。非倫而民服，世此亂矣。治民非還生而已也，25

不以旨欲其義。民愛，則子也；弗愛，則也。民五之方

各，26十之方靜，百之而后。善者民必福，福未必和，不

和不安，不安不樂。27

為故率民向方者，唯德可。德之流，速乎而傳28命。其

載也亡厚焉。交矣而弗知也，亡。德者，且莫大乎禮樂。

29

故為政者，或論之，或之，或由中出，或設之外，侖隸其

類30焉。治樂和哀，民不可惑也。反之，此往矣。刑不隸

于君子，禮不31隸于小人。攻×往者復。依惠則民材足，

不時則亡歡也。不32愛則不親，不×則弗，不則亡畏，

不忠則不信，弗恿則33亡復。則民，正則民不吝，則

民不。均不足以平政，34不足以安民，勇不足以沫眾，

博不足以知善，快不足以知倫，殺35不足以民。下之事

上也，不從其所命，而從其所行。上好是物也，36下必有

甚焉者。夫唯是，故德可易而施可也。有是施小37有

利，而大有害者，有之。有是施小有害，而大有利者，

有之。38

凡動民必順民心，民心有恒，求其，重義集理，言此章

也。39

《性自命出》

凡人雖有性，心亡奠志，待物而后作，待悅而后行，待習

而后1奠。喜怒哀悲之氣，性也。及其見于外，則物取之

也。性自命出，命2自天降。道始于情，情生于性。始者

近情，終者近義。智×××（情者能）3出之，智（知）義

者能內（納）之。好惡，性也。所好所惡，物也。善

×××（善，×也），所善所不善，勢也。凡性為主，物

取之也。金石之有聲，×××5×××雖有性心弗取不出。

9

凡心有志也，亡與不×××××6獨行，猶口之不可獨言

也。牛生而長，生而伸，其性………7而學或使之也。凡

物亡不異也者。剛之豆也，剛取之也。柔之8約，柔取之

也。四海之內其性一也。其用心各異，教使然也。凡性9

或動之，或逢之，或交之，或厲之，或出之，或養之，或

長之。凡動性10者，物也；逢性者，悅也；交性者，故

也；厲性者，義也；出性者，勢也；養性11者，習也；長

性者，道也。凡見者之謂物，快于己之謂悅，物12之勢者

之謂勢，有為也者之謂故。義也者，群善之絕也。習也13

者，有以習其性也。道者，群物之道。凡道，心術為主。

道四術，唯14人道為可道也。其三術者，道之而已。詩、

書、禮、樂，其始出皆生15于人。詩，有為為之也。書，

有為言之也。禮、樂，有為舉之也。圣人比其16類而侖會

之，觀其之系而逢訓之，體其義而即度之，理17其情而出

入之，然后復以教。教，所以生德于中者也。禮作于情，

18或興之也，當事因方而制之。其先后之舍則義道也。或

舍為19之即則度也。至頌廟，所以度即也。君子美其情，

×××20，善其即，好其頌，樂其道，悅其教，是以敬

焉。拜，所以×××21其度也。幣帛，所以為信與證也，

其詞義道也。笑，禮之淺澤也。22樂，禮之深澤也。凡

聲，其出于情也信，然后其入拔人之心也厚。23聞笑聲，

則鮮如也斯喜。聞歌謠，則舀如也斯奮。聽琴瑟之聲，24

則悸如也斯難。觀賚舞，則齊如也斯作。觀韶夏，則勉如

也25斯儉。養思而動心，胃如也。其居即（此）也舊，其

反善復始也26慎，其出入也順，司其德也。鄭衛之樂，則

非其聽而從之也。27凡古樂龍心，益樂龍指，皆教其人者

也。賚武樂取，韶夏樂情。28

凡至樂必悲，哭亦悲，皆至其情也。哀、樂，其性相近

也，是故其心29不遠。哭之動心也，浸殺，其央戀戀如

也，戚然以終。樂之動心也，30睿深域舀，其央則流如也

以悲，倏然以思。凡憂思而后悲，31凡樂思而后忻。凡思

之用心為甚。難，思之方也。其聲則×××32，其心則其

聲亦然。贛游哀也，躁游樂也，秋游聲，戲游心也。33

喜斯，斯奮，奮斯詠，詠斯猷，猷斯。，喜之終也。

慍斯憂，憂斯，34斯難，難斯，斯通。通，慍之終

也。35

凡學者求其心為難，從其所為，近得之矣，不如以樂之速

也。36

雖能其事，不能其心，不貴。求其心有為也，弗得之矣。

人之不能以為也，37可知也。×過十舉，其心必在焉，×

其見者，情安失哉？，義之方也。38義，敬之方也。敬，

物之即也。篤，仁之方也。仁，性之方也。性或主之。

忠，信39之方也。信，情之方也。情出于性。愛類七，唯

性愛為近仁。智類五，唯40義道為近忠。惡類三，唯惡不

仁為近義。所為道者四，唯人道為41可道也。凡用心之躁

者，思為甚。用智之疾者，患為甚。用情之42至者，哀樂

為甚。用身之弁者，悅為甚。用力之盡者，利為甚。目之

10

好43色，而之樂聲，舀之氣也，人不難為之死。有其為

人之如也，44不有夫柬柬之心則采。有其為人之柬柬如

也，不有夫恒怡之志則縵。人之巧45言利詞者，不有夫咄

咄之心則流。人之然可與和安者，不有夫奮46之情則。

有其為人之快如也，弗牧不可。有其為人之如也，47弗

不足。凡人為可惡也。斯矣，斯慮矣，慮斯莫與之48

結矣。慎，仁之方也，然而其過不惡。速，謀之方也，有

過則咎。人不慎斯有過，信矣。49

凡人情為可悅也。茍以其情，雖過不惡；不以其情，雖難

不貴。50茍有其情，雖未之為，斯人信之矣。未言而信，

有美情者也。未教51而民恒，性善者也。未賞而民勸，含

福者也。未刑而民畏，有52心畏者也。賤而民貴之，有德

者也。貧而民聚焉，有道者也。53獨處而樂，有內者也。

惡之而不可非者，達于義者也。非之54而不可惡者，篤于

仁者也。行之不過，知道者也。聞道反上，上交者也。55

聞道反下，下交者也。聞道反己，修身者也。上交近事

君，下交得56眾近從政，修身近至仁。同方而交，以道者

也。不同方而××××。57同悅而交，以德者也。不同悅

而交，以猷者也。門內之，欲其58也。門外之，欲其制

也。凡兌人勿也，身必從之，言及則59明舉之而毋。凡

交毋，必使有末。凡于毋畏，毋獨言。獨60處則習父兄

之所樂。茍無大害，少枉入之可也，已則勿復言也。61

凡憂患之事欲任，樂事欲后。身欲靜而毋，慮欲淵而

毋，62行欲勇而必至，苗欲壯而毋拔，欲柔齊而泊，喜欲

智而亡末，63樂欲而有至，憂欲儉而毋，怒欲盈而毋，

進欲遜而毋巧，64退欲而毋輕，欲皆度而毋。君子執志

必有夫之心，出言必有65夫柬柬之信，賓客之禮必有夫

齊齊之容，祭祀之禮必有夫齊齊之敬，66居喪必有夫戀戀

之哀。君子身以為主心。67

《六德》

此。何謂六德？圣、智也，仁、義也，忠、信也。圣與智

戚矣，1仁與義戚矣，忠與信戚矣。作禮樂，制刑法，教此

民爾使2之有向也，非圣智者莫之能也。親父子，和大

臣，歸四鄰3之，非仁義者莫之能也。聚人民，任地，足

此民爾4生死之用，非忠信者莫之能也。君子不卡如道。

道，人之5……

君子如欲求人道6……

……由其道，雖堯求之弗得也。生民7

……六位也。有率人者，有從人者；8有使人者，有事人

×；××者，有×者；此六職也。既有9夫六位也，以任

此××也，六職既分，以六德。六德者10

……賞慶焉，知其以有所歸也，材11

11

雖在山岳之中，茍賢12

……×父兄任者，子弟大材藝者13大官，小材藝者小官，

因而施祿焉，使之足以生，足以死，謂14之君，以義使人

多。義者，君德也。非我血氣之親，畜我如其15子弟，故

曰：茍凄夫人之善勞其～～之力弗敢憚也，16危其死弗敢

愛也，謂之以忠事人多。忠者，臣德也。知可17為者，知

不可為者，知行者，知不行者，謂之夫，以智率人多。18

智也者，夫德也。能與之齊，終身弗改之矣。是故夫死有

主，終19身不變，謂之婦，以信從人多也。信也者，婦德

也。既生畜之，20或從而教誨之，謂之圣。圣也者，父德

也。子也者，會×長材21以事上，謂之義，上共下之義，

以×××，謂之孝，故人則為22××××仁。仁者，子德

也。故夫夫，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六者各23行其職

而亡由作也。觀諸詩、書則亦在矣，觀諸24禮、樂則亦

在矣，觀諸易、春秋則亦在矣。新此多也，此多，25此多

也。道止。仁，內也，義，外也。禮樂，共也。內立父、

子、26夫也，外立君、臣、婦也。疏斬布實丈，為父也，

為君亦然。疏衰27齊戊實，為弟也，為妻亦然。袒字為

宗族也，為朋友28亦然。為父絕君，不為君絕父。為弟

絕妻，不為妻絕弟。為29宗族朋友，不為朋友宗族。

人有六德，三親不。門內30之紉～義，門外之義斬

紉。仁類而速，義類31而絕，仁而，義強而柬。之為

言也，猶也，少而32多也。其志，求養新志，害亡不以

也。是以也。男女33卡生言，父子親生言，君臣義生

言。父圣，子仁，夫智，婦信，君義，34臣忠。圣生仁，

智率信，義使忠。故夫夫，婦婦，父父，子子，君君，臣

臣，此六者各35行其職而蔑由作也。君子言信言爾，言

煬言爾，外36內皆得也。其反，夫不夫，婦不婦，父不

父，子不子，君不君，37臣不臣，昏所由作也。君子不啻

明乎民微而已，或以知38其一矣。男女不卡，父子不親。

父子不親，君臣亡義。是故先王之39教民也，始于孝弟。

君子于此一者亡所法。是故先40王之教民也，不使此民

也憂其身，失其。孝，本也。下修其41本，可以。生民

斯必有夫婦、父子、君臣。君子明乎此42六者，然后可

以。道不可也，能守一曲焉，可以43其惡，是以其

速。凡君子所以立身大法三，其擇之也。44六，其十又

二。三者同，言行皆同。三者不同，非言行也。45三者皆

同，然后是也。三者，君子所生與之立，死與之敝也。46

……人民少者，以修其身。為道者必由47此。親戚遠近，

唯其人所在。得其人則舉焉，不得其人則止也。48

……生。故曰，民之父母親民易，使民相親也難。49

《語叢一》

有天有命，有物有名。天生鯀，人生卯。3

有命有度有名，而后4有鯀。5

12

有地有形有，而后6有厚。7

有生有知，而后好惡8生。9

有天有命，有地有形，12有物有容，有家有名。13

有物有容，有有厚，14有美有善。15

有仁有智，有義有禮，16有圣有善。17

夫〖天〗生百物，人為貴。人18之道也，或由中出，或19

由外入。20

由中出者，仁、忠、信。由21……

仁生于人，義生于道。22或生于內，或生于外。23

……生德，德生禮，禮生樂，由樂24知型。25

知己而后知人，知人而后26知禮，知禮而后知行。27

其知博，然后知命。28

知天所為，知人所為，29然后知道，知道然后知命。30

禮因人之情而為之，31善里而后樂生。32

《易》所以會天道人道36也。37

《詩》所以會古今之恃38也者。39

《春秋》所以會古今之40事也。41

禮，交之行述也。42

樂，或生或教者也。43

凡有血氣者，皆有喜45有怒，有慎有；其體46有容有

色，有聲有嗅47有味，有氣有志。凡物48有有卯，有終

有始。49

義亡能為也。53

為孝，此非孝也；為弟，55此非弟也；不可為也，56而不

可不為也。為之，57此非也；弗為，此非也。58

其生也亡為乎其形。62

13

知禮然后知型。63

上下皆得其所之謂信。65信非至齊也。66

亡物不物，皆至焉，而71亡非己取之者。72

不尊厚于義，博于仁，82人亡能為。83

愛善之謂仁。92

有生乎名。96

喪，仁之端也。98

禮不同，不害不妨。103

《語叢二》

情生于性，禮生于情，1嚴生于禮，敬生于嚴，2望生于

敬，恥生于望，3生于恥，生于，4生于禮，生于，5

大生于……6，生于憂。7

愛生于性，親生于愛，8忠生于親。9

欲生于性，慮生于欲，10生于慮，靜生于，11尚生于

靜。12

念生于欲，生于念，13生于。14

生于欲，吁生于，15忘生于吁。16

生于欲，生于，17逃生于。18

生于欲，生于，19

智生于性，卯生于智，20生于卯，生于，21從生于。

22

子生于性，易生于子，23生于易，容生于。24

惡生于性，怒生于惡，25乘生于怒，生于乘，26惻生

于。27

喜生于性，樂生于喜，28悲生于樂。29

生于性，憂生于，30哀生于憂。31

生于性，監生于，32望生于監。33

生于性，立生于，34生于立。35

14

生于性，疑生于，36北生于疑。37

凡過，正一以失其它40者也。41

《語叢三》

父亡惡，君猶父也，其弗惡1也，猶三軍之也，正也。所

2以異于父，君臣不相在也，3則可已；不悅，可去也；不

4義而加諸己，弗受也。5

友，君臣之道也。長弟，孝6之方也。7

父孝子愛，非有為也。8

喪，仁也。義，宜也。愛，仁35也。義處之也，禮行之36

也。37

物不備，不成仁。39

愛親則其方愛人。40

思亡強，思亡其，思亡，思48亡不由我者。49

志于道，據于德，依于50仁，游于藝。51

善日過我，我日過善，賢52者唯其止也以異。53

樂，備德者之所樂也。54

《六德》

仁，內也。義，外也。禮樂，共也。內立父、子、夫也，

外立君、臣、婦也。

父圣，子仁，夫智，婦信，君義，臣忠。圣生仁，智率

信，義使忠。

《成之聞之》

圣人之性與中人之性，其生而未有非之節于而也，則猶是

也。雖其于善道也，亦非有譯婁以多也。及其專長而厚大

也，則圣人不可由與之。此以民皆有性而圣人不可莫也。

P168

《五行》

剛，義之方。柔，仁之方也。

15

聞道而悅者，好仁者也。聞道而畏者，好義者也。聞道而

恭者，好禮者也。聞道而樂者，好德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