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靈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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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無常

——東西方恐怖片的文化意象分析

花瑞潔?桑影影?孟令賢?哈爾濱石油學院藝術學院傳媒系

摘要：恐怖片作為一種重要的類型片，用最直接的感

官刺激反映著人們內心的恐懼與欲望。恐怖片不僅是人們

內心的解析，更是文化的隱喻！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必然導

致對恐怖形象的選擇與表現有許多的不同。

關鍵詞：無常；恐怖片；文化意象

早在幾千年前，中國人就開始講述鬼的故事，從《山

海經》到《搜神記》、《幽明錄》，又到《聊齋志異》……

而在西方，僵尸、吸血鬼的故事也源遠流長。直到近一百

年來，電影的產生，才使這些鬼的形象從抽象到具體，直

觀地展現在人們的眼前，并且一次又一次的顛覆著人們內

心的恐懼情緒。

恐怖片直接刺激著人們的恐怖情緒，釋放著人們內心

欲望的壓力和矛盾。然而作為一種藝術，恐怖片不僅是人

們內心的解析，更是文化的隱喻！因此，東西方文化的差

異必然導致東西方恐怖片從內容到形式上的不同。

一、白與黑：東西方文化差異下千姿百態的恐怖形象

如果把東方恐怖片中的形象比作中國神話中勾魂的白

色無常，陰柔、凄厲；西方恐怖片中的形象就好比黑色無

常，生硬、尖利。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必然導致對恐怖形象

的選擇與表現有許多的不同。

(一)女鬼：至陰之氣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男主陽，女主陰，陰氣盛，則鬼

氣重。女鬼集天地之陰氣，往往冤毒更深，成為東方恐怖

片中最典型的形象。日本電影《午夜兇鈴》中，貞子長發

披面，白衣黑瞳的形象不知將多少人嚇得魂飛魄散。東方

的女鬼形象常常具有陰柔之美，孤獨地游蕩在天地之間。

(二)吸血鬼：暗黑貴族

而在西方，吸血鬼的形象經久不衰。伴隨著小說、電

影、流行文化的不斷改編，吸血鬼的形象也變得更為人性

化。從《驚情四百年》到《暮光之城》、《黑夜傳說》，吸

血鬼高貴而憂郁，在黑暗中永生，擁有人類既懼怕又向往

的神秘力量，充滿了狷狂邪魅的魅力。

(三)僵尸：行尸走肉

僵尸片曾經在港產恐怖片中獨樹一幟，最早從80年

代林正英的《僵尸先生》開始，穿著清朝官服、鐵青著臉，

伸著手一蹦一跳的僵尸就成了銀幕的經典形象。道士捉鬼

所使用的桃木劍、畫符、糯米、狗血、鏡子等一系列道具，

帶著獨特的中國傳統文化印跡。后來又有《開心鬼》系列

僵尸片，港產僵尸片又混雜著喜劇、恐怖與社會人情。

在西方，僵尸片也同樣受歡迎，但西方的僵尸與東方

的僵尸形象完全不同。西方的僵尸多數是由病毒造成活人

變異，并帶有一定的傳染性，也被稱為喪尸或活死人。如

《生化危機》、《活死人》系列，他們是真正的行尸走肉，

拖著腐爛的身軀，在毫無生氣的廢城中尋找獵物，影片有

著強烈的末日即視感。

(四)幽靈：超驗生命

幽靈是一種超自然的生命體，無影無形，觸不可及，

卻又始終如影隨形，將它的獵物禁錮在密閉空間中，難以

逃脫。《1408兇間》中接二連三的超自然現象，時空就像

一個輪回，人們能逃脫暫時的殺戮，卻逃脫不了內心的掙

扎與恐懼。還有《寂靜嶺》、《閃靈》等電影，都描述了一

個被圍困的世界，人們迷失在自己內心陰影與欲望構建的

地獄中，無法自拔。其實，所謂幽靈，無論存不存在，折

射的都是人的心而已。

(五)怪物：嗜血怪獸

食肉動物、變異昆蟲、外星生物也是西方恐怖片中常

見的角色。這些怪獸嗜血又兇殘，破壞力極強。如《尼斯

湖水怪》、《哥斯拉》等都是我們熟知的猛獸。在心理學上

有動物恐怖癥，人們對力量體積遠超自己的生物會產生恐

懼，時常反映出人類對未知事物的焦慮情緒。近年來，這

類動物題材的恐怖片開始傾向于環境保護的主題。人們倡

導人與自然的和諧共處，開始反思怪獸的出現與人類破壞

環境的關系，如《哥斯拉》就是由于核污染產生的變態生

物，它的出現是對人類濫用能源，污染環境的警告。

(六)人類：終極殺手

除了這些沒有現實依據的超驗因素，其實來自人類

自身的威脅與驚恐也一點不亞于以上妖魔鬼怪。精神病患

者、變態殺手也同樣是恐怖片中常見的主角。這類恐怖片

一般結合驚悚、懸疑、推理、心理于一身，更側重表達變

態的人格與扭曲的人性。如《沉默的羔羊》、《閃靈》、《電

鋸殺人狂》、《精神病患者》、《孤兒》、《致命ID》等。這

類的恐怖片是一種類型的雜糅，有很強的懸念，節奏十分

緊張，多數反映了人性的陰暗面和復雜面，其實恐懼正是

根治在人們的內心深處，解開懸念的過程就是解開心結的

過程。

二、柔與剛：東西方文化差異下截然不同的對抗力量

如果把這些妖魔鬼怪稱為恐怖片的第一主角的話，那

么影片的第二主角就是被恐嚇的人類。恐怖片中的人類在

面對災難和恐嚇時也表現出東西方文化很大的不同。

在中國的傳統觀念里死者為大，因此，中國人對鬼神

是敬畏的。中國人常以燒香求神貼符尋求解脫。在鬼怪面

前，人是無力的，相對弱小的。中國人講究禍福報應，鬼

怪纏身多數也是因為人類帶著惡的欲念，做了不好的事，

鬼怪就來復仇或者懲罰人類。人類如果想要躲避災禍，首

先就要燒高香祭祖，懺悔自己的罪行并積德行善，或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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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

怨鬼投胎，完成其心愿，方能消解災妄。以港產鬼片為

例，往往反映的是人性的弱點和陰暗。

在西方，人類形象就要伸展自如多了，比起東方的溫

柔敦厚，謹小慎微，西方的自由意識覺醒的較早。幾千年

前，古希臘的廣場上，自由的叫賣聲、爭論聲，就驚醒了

西方靜穆的天空。西方近代史，人權、獨立成為綱領，呼

喚著一群英雄為自由而戰，最終帶來了西方的繁榮和進步。

因此，西方人比東方人更有反抗精神，在面對恐怖時更多

的是主動反抗和挑戰。在西方恐怖片中，人類在與鬼神的

決斗中體現著正義與勇氣，無論勝敗，都不再逃避。《驚聲

尖叫》、《死神來了》、《生化危機》、《寂靜嶺》，恐怖的勢力

非常強大，摧毀的力量也非常驚人，接二連三的有人犧牲，

但是影片的主人公會以他們的智慧躲避傷害，并在適當的

時機予以致命的反擊，情節在緊張的追逐與反抗中發展，

人們也在恐懼中找到了一種官能的快感。正如弗洛伊德所

說：“即使是痛苦憂傷的夢，也是對現實中被壓抑欲望的代

償性滿足，恐怖片就是這種恐懼與滿足的混合物。”

三、虛與實：東西方文化差異下獨具風格的意象呈現

隨著恐怖片的發展，恐怖意象也在延伸。現代的恐怖

片已將恐怖元素注入到當代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電話、

錄像帶、布娃娃、甚至一顆螺絲釘，都可以作為恐怖的載

體，恐怖的場景也從鬼屋、古堡延伸到游輪、旅館、廢棄

的醫院、學校等。日常生活中的恐怖元素很多，這使現代

恐怖片呈現出多樣化，同時也使恐懼離我們越來越近，防

不勝防。現實中隱藏的種種恐懼因素、失落的痛苦，死亡

的威脅，災難的的降臨，未知的不安，事件發生的不可預

知性與經驗意向的不充分性，這些因素都可以發展成為一

部恐怖片。

東方的恐怖片重寫意，一塊玉佩、一把團扇、一面

古鏡都凝聚這一個靈魂。它們是美的、神秘的、也是危險

的，用美來表現駭人的恐怖，用抒情來暗示殺戮，這是東

方恐怖片追求的婉轉含蓄的境界。雖然在今天，東方恐怖

片也不乏血腥與暴力，但是東方的恐怖仍致力于氣氛的營

造和對人們心理的壓抑。電影大師溝口健二的《雨月物

語》，更是東方美學的典型代表，清冷的畫面，凄美的影

像，神秘的故事被表現到極致，處處體現出日式恐怖片

“由內而外、由心隨行”的獨具匠心。

而在影視特效一直領先的西方，恐怖片更重感官刺

激，畫面極具視覺沖擊力。《電鋸殺人狂》中被肢解的尸

體，《群尸鬧過界》中血肉模糊的鬼怪，《寂靜嶺》中惡魔

叢生的地獄，依賴特技制作，直觀呈現了令人窒息的畫

面，血淋淋、赤裸裸的恐怖與暴力也成了西方恐怖片的重

要特征。

當然，電影是一門世界藝術，各種電影表現手段東西

方都會使用，然而東西方文化的不同所造成的恐怖片的不

同意象也正是電影魅力的重要組成部分。

張生不得不踏上考取功名之路，這也是他能與鶯鶯喜結連

理的唯一之路。

由此看來，一個民族的道德教化必然有其自己的歷史

淵源，以人作為主體的實踐活動必會使得社會在自我修復

中發展，它能協調各種對立成因，從而構成一個相對平衡

的有機體。情欲既然在根本上不可能排除和抑制，那它就

會遵循某種特定的渠道進行相對應的宣泄，同時又將與社

會主流意識結伴而行。

三、適合大眾審美性的禮教回歸

張生作為一個“一窮二白”的男子，因為愛情，鶯

鶯和他由互相傾慕到最后解圍連理，而張生最終能否娶到

鶯鶯的通行證便是走科舉之路，這完全是禮教在情欲釋放

方面的回歸。當老婦人以門第之勢逼迫他赴京考取官名

時，他之所以勉強赴考也是對封建之勢的勉強妥協。書生

在封建社會是一個極為特殊的群體，“萬般皆下品，惟有

讀書高”，自從有了科舉制后，寒門士子便有了發跡的機

會，而科舉之路恰恰是封建社會被大眾視為正路的最佳選

擇。伴隨而生的新生女性意識給予了鶯鶯以一己之力去智

斗封建禮法的制約。她們的愛情是帶有勝利色彩的，在某

些方面，我們也可以發現，劇作家有意識的向封建禮教的

妥協。鶯鶯未能擺脫對權制的依賴，在她對待愛情時對紅

娘的依賴也可以顯露出來。女子在反抗封建體制之時，還

是會依靠主流正統的關系來獲取父母的同意。

我們關于禮教的思索也會隨之而來。如若張生不中，

作為封建勢力的典型代表老夫人又會對二人的愛情造成威

脅，倘若中舉，二人是否能夠逃脫“一妻多妾”的境地？

在長亭送別之時，“雖然久后成佳配，奈時間怎不悲啼！

意似癡，心如醉，昨宵今日，清減了小腰圍”似乎我們可

以看到鶯鶯的憂慮。王實甫最終還是安排一個合乎社會倫

理道德秩序的倫理狀態。一方面與禮教抗衡，在獲得一種

最佳處理方式之后，一方面又符合家長制的最初安排，基

本符合禮教要求。

無論在何種社會，未婚男女的私合都不是不值提倡

的，用暗合姻緣來彌補私下結合，以科考中舉來滿足父母

之名實現家庭和美，這即是市民違背禮教的愛欲的接受，

也是禮教文化的心愿體現。書生在封建社會團體中，原本

底層的下士一旦科舉中舉后便可授予官職，直到進入上層

社會。這是反封建禮教與愛欲的相互妥協的結伴而行，并

符合市民愿望，是市民愛情理想的體現，體現了市民在追

求愛情和遵守禮教的禮欲統一。

綜上，鶯鶯與張生的愛情終究是符合深受儒家文化

的士人和市民的審美觀。一部《西廂記》既讓世人看到了

封建婚姻制度的確定，同時又用一種恰似合理的解釋在

“禮”的范圍之內實現的自主婚戀。實為源于現實的愛情

佳作！

作者簡介：

荊琳（1992-），女，漢族，山東淄博，單

位：山東藝術學院戲劇影視學院?2015?級研究生。研究方

向：戲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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