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泊湖流轉(zhuǎn)千年的山水傳奇】 鏡泊湖

【鏡泊湖流轉(zhuǎn)千年的山水傳奇】 鏡泊湖

穿越火山峽谷、探秘火山地貌飛機降落在好似鋪著一層綠

地毯的牡丹江機場。抵近望去，那層綠色是森林、莊稼、草原

形成的自然生態(tài)組合。踏出艙門的瞬間，涼爽的清風(fēng)拂面而

來，我感到8月的東北牡丹江，已經(jīng)遠離了“秋老虎”的炎

熱。鏡泊湖位于牡丹江市偏西南的山區(qū)，那里是長白山山脈張

廣才嶺的末梢。我們坐上朋友李祥瑞的新面包車，向著100多

公里外的鏡泊湖出發(fā)。

李祥瑞的家，在離鏡泊湖60公里遠的清代“寧古塔”古城

—寧安。他從小喜歡繪畫、攝影，拍攝的電影短片曾獲美國華

語電影最佳短片獎提名。作為常年奔忙在鏡泊湖周圍專注拍攝

原生態(tài)民族文化傳統(tǒng)的攝影師，他對鏡泊湖可以說是了解個底

透。他那個新面包車是手動擋，我開起來還順手。李祥瑞坐在

副駕位子上，向我們同行的攝影師王牧，講起鏡泊湖的由來。

“從史志上看，鏡泊湖歷史上稱阿卜湖，又稱阿卜隆湖，

后改稱呼爾金海。唐玄宗稱忽汗海，明志始呼鏡泊湖，清朝稱

為畢爾騰湖，后來人們通稱鏡泊湖，意為清平如鏡。民間還有

個神話故事：相傳很久以前，牡丹江畔住著一個美麗善良的紅

羅女。她有一面寶鏡。哪里的人們有苦難，她只要用寶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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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便可以消災(zāi)弭禍。這件事傳到了天庭，引起了王母娘娘的

忌妒，她派天神盜走了寶鏡，紅羅女上天索取，發(fā)生了爭執(zhí)，

寶鏡從天上掉了下來，就變成了鏡泊湖。當(dāng)然這是一個沒有科

學(xué)依據(jù)的民間神話傳說。

其實，最貼切的說法，應(yīng)該是沒有火山爆發(fā)，就沒有鏡泊

湖。鏡泊湖是由于火山爆發(fā)，熔巖阻塞牡丹江河道形成的火山

熔巖堰塞湖，是中國最大、世界第二大高山堰塞湖。第四紀(jì)的

中晚期（大約一萬年前）的那次火山爆發(fā)，熔巖流與來自地下

森林火山群的噴發(fā)物匯集，形成一道玄武巖堤壩，堵塞了牡丹

江及其支流，形成鏡泊湖。湖身縱長50公里，呈西南至東北走

向，蜿蜒曲折，湖北端湖水從熔巖堤壩上下跌，形成落差25

米，寬40米的吊水樓瀑布，瀑布下的深潭達數(shù)十米，向下的部

分稱為牡丹江。”

我們看見那個叫做吊水樓瀑布的時候，瀑布頂端的熔巖石

上已經(jīng)站滿游人。他們在等待一位從巖石上跳入瀑布墜落深潭

的表演者。午后的斜陽穿透湖水跌落瀑底時升騰起的水霧，形

成一道美麗的彩虹。今年54歲的狄煥然，上世紀(jì)80年代末期

開始在鏡泊湖玩跳水，曾經(jīng)跳過黃河壺口瀑布，2008年獲得世

界吉尼斯紀(jì)錄證書。現(xiàn)在，老狄每天做四次瀑布跳水表演。跳

水表演的報酬，是這個土生土長牡丹江人唯一的生活來源。

車子轉(zhuǎn)出鏡泊湖瀑布峽谷，一路向西。三十多公里外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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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上，錯落分布著大小十幾個火山口。李祥瑞告訴我們：“現(xiàn)

在我們行走的公路，就修建在火山爆發(fā)熔巖流溢的臺地上。五

千年前火山的最后一次噴發(fā)，形成了長約26公里的熔巖河和近

400平方公里的熔巖苔地。路兩邊的森林、灌木和草灘濕地，

是五千年來在火山熔巖臺地上生成的原生態(tài)植被。”

當(dāng)我們沿著上山的棧道向火山口攀登，無際的森林里從針

闊葉混交林到原始紅松母樹林，一棵棵筆直的身軀高聳入云。

如果不是人為提示，您絕對不會相信這是五千年前火山最后一

次噴發(fā)留下的火山遺產(chǎn)。我們奮力爬到山頂，發(fā)現(xiàn)腳下是一個

直徑有300米，深不見底的天坑。四壁險峻奇絕，令人咋舌。

李祥瑞一年四季都來這兒做地質(zhì)考察和影像記錄。我看見李祥

瑞戶外考察的筆記本上這樣寫著：這些火山口由東北向西南方

向，分布在長40公里、寬5公里的狹長形地帶，海拔1，000

米左右。鏡泊湖火山是爆發(fā)的休眠火山，據(jù)今在一萬年、八千

年、五千年的不同時間段內(nèi)，發(fā)生的三次火山噴發(fā)，形成了低

陷的奇特罕見、蔚為壯觀的火山口。在火山口底及周邊原生裸

地上自然繁衍生成的闊葉紅松林是火山地質(zhì)生態(tài)演變而來，人

們稱這樣的原始森林為"地下森林"。

我們攀爬的另一個火山口叫3號火山口，是十幾座火山口

中最大的一處。直徑達550米，深達200米。我們借著人工臺

階下至火山口中部，會發(fā)現(xiàn)一個巨大的熔巖洞，順著傾斜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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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望去，會驚奇地發(fā)現(xiàn)洞的那端居然還有一個火山口（4號

火山口）。原來這是火山噴發(fā)的時候，3號火山口的巖漿從中部

的溢出口順熔洞傾斜向下，留下的流淌痕跡和一個個巨石，因

其中一塊酷似雄獅，故得名雄獅巖洞。我們遁著雄獅巖洞向

下，石級盡頭就是火山口底。抬頭仰望，坑底的松樹和青楊高

達50-60米高，林木周圍霧氣繚繞，陣陣冷氣夾著樹木的清香

撲面襲來。火山口底還有一個巨大的火山熔洞，熔洞內(nèi)氣溫較

涼爽，越向里行走，越感到陰冷無比，仿佛走進冰窖一般……

洞里彌漫著薄霧，只要你大聲一喊，飄到你近前來的霧就會害

羞了似的，迅速飄向他處，等聲音寂靜了，又裊裊地蒸騰出來

慢慢圍繞在你周圍……

鶯歌嶺，肅慎人的生息樂園

我曾經(jīng)在《寧安縣志》上看到這樣的記載：遠古的肅慎人

（商周時期）在鏡泊湖東南側(cè)的鶯歌嶺上扎根并繁衍生息，先

后經(jīng)過邑婁（后漢、三國時期）、勿吉（北朝時期）、靺鞨

（隋、唐時期）、女真（遼、金、宋、元、明代），發(fā)展成為今

天東北地區(qū)的滿族和赫哲族。寧安滿族文化研究會副會長汪君

告訴我們：“鏡泊湖地區(qū)早在新石器時代，就已經(jīng)有人類活

動。”

從鏡泊湖中心區(qū)的住處，到位于湖區(qū)東南的鶯歌嶺，我們

的車子沿著湖畔公路走了大約40分鐘。當(dāng)我們來到東湖一個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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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山崗的湖堰上時，汪君抱著一個鞋盒子，站在湖邊已經(jīng)等我

們半天了。聽完我們的來意，這個性格豪爽的東北漢子，邊打

開鞋盒子邊說：“我這些寶貝，就是我說明鏡泊湖周圍早在新

石器時代，便有人類在此生活繁衍生息的證據(jù)。”我曾聽李祥

瑞私下提到：能證明鶯歌嶺遠古文化的石弩和陶豬，除了國家

歷史博物館展臺上那些個，就只有汪軍自己珍藏的那個了。這

兩個寶貝是汪軍在鶯歌嶺腳下的鏡泊湖沿邊上找到的，據(jù)說考

古價值空前。

今年55歲的汪君年輕時娶了位滿族姑娘做媳婦。在寧安古

城的歷史上，滿族是這個被老人稱做寧古塔老城的原住民。熱

愛文學(xué)的汪君在參加老丈人家傳統(tǒng)家族祭祖時，逐漸對滿族歷

史文化的研究和解讀產(chǎn)生興趣。上世紀(jì)80年代，做文化站長的

汪君隨考古隊在火山口、鏡泊湖周圍鄉(xiāng)村考察。從發(fā)現(xiàn)的陶

片、瓦當(dāng)上看，專家、學(xué)者們告訴他一個可能的事實：新石器

時代，火山堰塞湖周圍就有人類活動。從此，火山口周邊的鄉(xiāng)

野，與鏡泊湖為鄰的鶯歌嶺，成為汪君業(yè)余時間追尋遠古歷史

遺存的課堂……陶豬、石弩的發(fā)現(xiàn)，為專家論證中國商周時

期，南通古斯族的一支——肅慎人在鶯歌嶺和鏡泊湖周圍的生

活，提供了可靠的科學(xué)依據(jù)……于懷仁的魚湸子就在鶯歌嶺的

山腳下。說鶯歌嶺是山其實也不過海拔600米左右。山下是遼

闊的鏡泊湖東湖。除了岸邊散落的鄉(xiāng)村，還保持著原生態(tài)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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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山色。鏡泊湖的捕魚季節(jié)，一般在中秋節(jié)、元旦兩個季節(jié)進

行。今年整60歲的于懷仁，是當(dāng)?shù)貪M族人的后裔。在他不老的

記憶里，前輩們只告訴他自己的祖先原來是鶯歌嶺的女真人，

常年以游牧為生。大清統(tǒng)治江山以后，鏡泊湖周圍的居民日漸

增多起來，狩獵和捕魚的生活方式從那時候起，開始在鏡泊湖

原住民和流人之間流傳開來。

老于用網(wǎng)箱養(yǎng)著鏡泊湖胖頭、鯉魚，一年有夏、秋兩季，

給他帶來生活中最大的一筆收入。每年冬季來臨，張懷仁憑著

打小在湖水里長大學(xué)會的捕魚本領(lǐng)，去家鄉(xiāng)鏡泊湖后漁村參加

冬捕。他跟我們說起自己在上世紀(jì)60年代末期，參加冬季捕魚

的情景，一臉的美好。

老于記得：每年冬天，開湖捕魚那天吃的最好。生產(chǎn)隊的

婦女們給包餃子、殺豬祭湖。所有的牲畜、車輛、網(wǎng)具都拴上

紅布條。那時候，拉網(wǎng)用人拽沒像現(xiàn)在使喚拖拉機的。大把頭

喊號子，大工、小工必須都使勁向前拉網(wǎng)繩。誰偷懶大把頭一

眼就能看出來，馬上就不指名道姓地罵幾句，直到看見那個偷

懶的人也使勁了才罷休。

那幾年，來看熱鬧的都是村里比較困難的。每回收完網(wǎng)

具，大把頭總會將沒裝車的魚，拿出幾條分給看熱鬧的人們。

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再說那些年冬捕的魚也不值錢。三十多斤重的大

胖頭幾毛錢一斤。現(xiàn)在，鏡泊湖冬捕也用上帶絞盤的拖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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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水的湖魚一般魚類賣到7-8元一斤，名貴一點的哲羅、

鰲花都在12-15元一斤……在于懷仁記憶里的冬捕生活是一種

帶著親情的幸福……

山路濕滑，石階上鋪滿落葉，我們沿著山路，去尋找湖州

古城。這里明顯不是經(jīng)常有人走過。我們不時遇見被動物磕開

的松塔和榛子殼。李祥瑞說：“過去，這里就是滿族人狩獵的

地方，黑熊、野豬出沒最頻繁。”城墻順山勢而建，在梯次排

列的山峰上，用火山石和自然花崗巖石砌成。山峰最高的石崖

有海拔500多米。站在石崖上，我們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三面臨水，

一面靠山的半島。沿著老城墻上遺留下的步道，我試圖進到城

池里去看個究竟，可是，那沒人高的野草和碗口粗的樹木給我

擋了回來。回望蜿蜒的城墻遺址建立在峭壁天險之上，腳下古

城墻外，石砬聳立、怪石嶙峋，不禁由衷欽佩滿族先民的勇敢

和軍事防御能力的發(fā)揮。

資料上曾這樣描述湖州古城：城建在怪石嶙峋的懸崖峭壁

之上。城墻全部用花崗巖和火山石頭砌筑，周長3公里，依山

筑城，一般高約5－7米。西門完好，高約10米，城內(nèi)有三眼

水井，還有殿基、演兵場、了望哨所等遺址。我按文中提及仰

望，看不見城墻的影子，只能在樹葉的縫隙間，看見湛藍的天

空和陡峭的石壁。

據(jù)考古專家講：1200多年前，大唐屬地、肅慎人后裔渤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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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郡王，為防契丹族入侵自己的家園，派遣部分官兵在此山上

依險而建這么一個易守難攻的城堡。大清王朝統(tǒng)治中原以后，

這里成為滿清皇家禁封之地，歸屬寧古塔衙門管轄。此后，年

復(fù)一年逐漸荒蕪廢棄。抗日戰(zhàn)爭期間，舊城遺址曾經(jīng)作為抗聯(lián)

5軍的密營，為抗聯(lián)名將周保中、陳翰章領(lǐng)導(dǎo)的抗聯(lián)隊伍提供

糧食、棉衣、草藥和宿營……

郡王之都與火山為鄰

我們在一個大霧彌漫的清晨，去拜訪鏡泊湖火山堰塞湖的

一個鄰居。它們已經(jīng)朝夕相處了1300多年。這位鄰居的名字叫

渤海國上京龍泉府。渤海鎮(zhèn)坐落在寧安古城與鏡泊湖之間的一

塊平原上。因其曾經(jīng)是我國隋唐屬地渤海國上京龍泉府，今故

得名渤海鎮(zhèn)。它距鏡泊湖火山口僅有不到三十公里的路程。車

子駛過小鎮(zhèn)，在鎮(zhèn)外西去三公里的地方，找到了那座歷史上靺

鞨人修建在鏡泊湖火山熔巖苔地邊緣的都城遺址。

我們穿過外圍整齊的草坪，走進古城遺址的大門。舉目四

望，發(fā)現(xiàn)整個都城外城垣殘缺不全，內(nèi)城垣保存完好。外城城

垣大多土筑，城垣最高可達5米。內(nèi)城、宮城城垣使用火山巖

石筑成，平均高度2-3米。從經(jīng)過清理的宮城門址、宮殿址和

連接各殿的廊廡址上，可以看出當(dāng)年宮殿群體的恢宏氣勢。晨

練的人們在宮城南部雄偉高大的武站臺基上，悠閑地打著中原

傳統(tǒng)的太極拳。站在武站臺基上俯視這近16平方千米的故都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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址，想象著滿族先民粟末靺鞨人首領(lǐng)大祚榮，在公元719年被

大唐冊封為渤海郡王后，其子孫后裔在這里演繹出的229年春

秋故事。

我與王牧在拍攝照片變換位置的時候，不時看見地上散落

著殘磚斷瓦，俯拾仔細觀之，有的刻印著文字，有的刻磨著花

紋，有的掛染著彩釉……相遇正在遺址上組織考古挖掘工作的

考古專家趙哲夫先生，他拿出一塊瓦片說：“這種帶有細紋的

瓦片，可以說明當(dāng)年渤海人已經(jīng)掌握了傳統(tǒng)的土瓦燒制技術(shù)。

那些帶有彩釉的瓷片，可能來自大唐中原地區(qū)。”問起渤海上

京龍泉府的建都由來，他認真地給我們解釋說：“從建筑風(fēng)格

上看，上京龍泉府都城效仿了唐朝長安古都的建城基調(diào)。它外

城呈長方形，東西寬，南北窄，與唐長安城建筑形式基本相

同。城垣以土筑為主，間有石筑，外城垣周長16千米，現(xiàn)已知

有11門，南三北四，東西各二門。外城內(nèi)的北部正中筑宮城、

內(nèi)城和內(nèi)苑。外城區(qū)有5條大街與外城9門直接相通。中心大

街（朱雀大街）是全城的中軸線。經(jīng)起內(nèi)城南門（相當(dāng)于長安

城后城朱雀門），全長2100米，街寬110米，直通外城南門，

就此將全城分為東西兩城區(qū)……這種大唐長安的皇家建筑理

念，怎么就來到遙遠的東北呢？1、渤海國的郡王，派出使節(jié)去

長安納貢之際，畫來長安都城建設(shè)的草圖；2、就是請大唐長安

精通建筑的學(xué)者，來到北疆渤海指導(dǎo)郡王子民，建起與長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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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建筑相似的恢弘殿堂。”

我很奇怪地問：“當(dāng)年建成這樣宏大的宮殿，那些火山熔

巖形成的玄武巖石，是從鏡泊湖火山口那里運來的嗎？”趙哲

夫揮手向北一指說：“離這里不到兩公里的玄武湖，就是這些

玄武巖石的家。距多年考證，玄武湖是修建宮殿用石料時，地

上、地下的玄武巖石被勞工系數(shù)挖出，巖石下的自然水系流淌

到殘留的采石場里，形成了那個有千百年歷史的大湖。”

玄武湖的周圍，是一片片的稻田。無論春夏秋季，夜深人

靜的時候，蹲在田埂上，你能聽見覆蓋著泥土稻秧的火山巖石

板下，傳來潺潺流水聲。于是，人們將這種種在石板上的稻米

叫“響水大米”。滿族人老鞠的家住在玄武湖村，出門右走50

米是玄武湖，釣魚、洗衣服、游泳。出門左走150米是自家的

20多畝稻田地。原來種水稻插秧、施肥、打藥、收割，全是自

己人工干，現(xiàn)在一切全機械化了。自己沒事就是在家門口看湖

光山色了。我在玄武湖邊遇見他時，這個40多歲壯得像頭牛一

樣的漢子，剛從湖水里游泳上來。他說：“你知道這個湖多大

嗎？我跟你說有15萬平方米。最深的地方有10多米深。我小

時候，這兒叫‘渤海泡子’，‘玄武湖’是政府改來叫的。”

話音剛落，噗通一聲人又鉆水里去了……

徘徊在玄武湖的堤岸上，嗅著隨風(fēng)飄來的稻香，我想：鏡

泊湖火山的幾次噴發(fā)，不僅在火山口附近形成巨大的火山堰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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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也改變了周圍幾十或幾百公里的地質(zhì)結(jié)構(gòu)及土壤環(huán)境，更

造就了今天鄉(xiāng)村、古都及蕓蕓眾生與火山為鄰、和諧共存的平

實生活。

tips

交通住宿：鏡泊湖位于黑龍江省牡丹江市南部，距離牡丹

江100公里。北京出發(fā)有航班和直達列車到達牡丹江市。然

后，坐直達鏡泊湖的大巴班車，直接到景區(qū)大門。門票一年四

季80元一張。游客可以直接住景區(qū)內(nèi)，很多酒店方便住宿。費

用標(biāo)準(zhǔn)間每晚從100元—350元的價位，供游人自選。

美食：景區(qū)內(nèi)有不少酒店和農(nóng)家特色飯莊，還有俄羅斯特

色的西餐館。最吸引游客的是鏡泊湖全魚宴、野生蘑菇燉小

雞、紅燒鏡泊虹鱒、肉炒野生木耳、熗拌山野菜、鮮族大冷

面、響水米飯。

溫馨提示：選擇每年5月—10月到鏡泊湖旅游者，1、帶

上防蚊蟲的藥水、防雨用具（旅館免費提供蚊香）。2、景區(qū)內(nèi)

全為原生態(tài)自然風(fēng)光，有很多自然湖泊和火山熔巖苔地，一定

要在向?qū)е敢拢Y(jié)伴出行，不可隨意探險穿越，不可隨意采

摘野果品嘗。3、鏡泊湖的冬季最冷零下20度—30度，冬季旅

游者不僅要穿好防寒衣庫，還要給你的相機、攝像機帶足備用

電池。游覽冰上旅游項目時，注意慢行，防止在冰上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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