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洋涇浜英語是19世紀中外商人使用的混雜語言,只有口頭形式,沒有統一的書面形式,變
體很多。 它是英語與上海話結合的產物,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受寧波話與粵語的影響。其語
法不符合英語習慣,語音受漢語影響。該語言流行于當時的上海洋涇浜周邊地區,故由此得
名。由于該語言已經退出歷史舞臺,現在“洋涇浜英語”一般被認為與中式英語具有相同的含
義,但事實上它只是中式英語的一個代表,且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更為特殊的歷史意義。
目錄
1 名稱
2 演變
3 學習
4 影響
4.1 音譯詞
4.2 音譯加意譯
4.3 有引申意義的
5 參考資料
6 參見
[編輯] 名稱主條目:洋涇浜
洋涇浜是上海的一條小河流,與黃浦江相連,從今延安東路渡口西向流至今西藏南路[1]。
在19世紀中葉,英國、法國相繼在上海設立租界區,洋涇浜正是英法租界的界河。租界設
置后,大量的商業機構出現在小河兩岸,洋涇浜也因此成為上海對外貿易的一條重要的河流。
由于中外商人語言交流不便,“洋涇浜英語”便在這種歷史條件下誕生了。[2]
[編輯] 演變最初的洋涇浜英語多為英語和粵語的混合體,這是由于香港、澳門、廣州的洋
行紛紛在上海開設分支機構,一些廣東地區的職員紛紛進入上海,在與英國商人的溝通中,
逐步形成了最初的洋涇浜英語。[3]
隨后,上海的其他籍商人為了獲取直接與外商交流的機會,紛紛學習英語。而此時,寧波商
人也大量涌入上海,出版商看準商機,出版了《英話注解》[4],該手冊使用漢字對英語進
行注音,由于該書六位作者全是寧波人,因此使用的漢字發音為寧波方言。因此洋涇浜英語
逐漸變為英語、上海話、寧波話的混合形式為標準,各種出版物也越來越多,成為當時被廣
泛使用的中英商業語言。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洋涇浜英語由于使用環境的缺失,逐漸被人所摒棄。改革開放后,
上海的對外貿易重新被重視,而此時,人民的英語水平也日益提高,“洋涇浜英語”逐漸成為
形容英語不標準的貶義詞。[5]
[編輯] 學習洋涇浜英語的著名教材當屬下段手冊,該手冊應使用寧波方言朗讀,漢字只是
用來注音,短短的幾句話中涵蓋了英語的常用詞匯。該手冊有很多版本,大同小異,下面是
其中一種比較全的版本的全部內容:[6]
來是康姆(come)去是谷(go),廿四洋鈿吞的福(twenty-four)。
是叫也司(yes)勿叫諾(no),如此如此沙咸沙(so and so)。
真嶄實貨佛立谷(very good),靴叫蒲脫(boot)鞋叫靴(shoe)。
洋行買辦江擺渡(comprador),小火輪叫司汀巴(steamer)。
翹梯(tea)翹梯請吃茶,雪堂(sit down)雪堂請儂坐。
烘山芋叫撲鐵禿(potato),東洋車子力克靴(rickshaw)。
打屁股叫班蒲曲(bamboo chop),混賬王八蛋風爐(daffy low)。
那摩溫(number one)先生是阿大,跑街先生殺老夫(shroff)。
麥克(mark)麥克鈔票多,畢的生司(empty cents)當票多。
紅頭阿三開潑度(keep door),自家兄弟勃拉茶(brother)。
爺要發茶(father)娘賣茶(mother),丈人阿伯發音落(father-in-law)。
[編輯] 影響雖然洋涇浜英語已經退出歷史舞臺,但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或增加了許多上海
話甚至普通話中的詞匯,例如:
[編輯] 音譯詞馬達(motor)、臘克(lacquer)、克羅米(chromium)、泡立水(polish)、馬賽
克(mosaic)、水門汀(cement)、水汀(steam)、戤司(gas,瓦斯)、吉普(jeep)、摩托車
(motorcycle)、卡(Car)、派力司(palace)、開司米(cashmere)、檸檬(lemon)、沙拉(salad)、
吐司(toast)、布丁(pudding)、三明治(sandwich)、白脫(butter)、咖啡(法語café 英語
coffee)、可可(cocoa)、咖喱(curry)、阿司匹林(aspirin)、來蘇爾(lysol)、凡士林(valine)、
課程(法語cours 英語cour)、戳子(chop)、麥克風(microphone)、披耶那(piano)、梵
啞鈴(violin)、薩克斯風(saxophone)、倍司(bass)、沙蟹(show hand)、道勃兒(double)、
司到婆(stop)、脫去包(touch ball)、搞兒(goal)、捎(shoot)、派司(pass)、維納斯(venus)、
沙發(sofa)、派隊(party)、德律風(telephone)、撲落(插撲)(plug)、司答脫(start)、
違司(waste)、司的克(stick)、行(hong)、康白度(comprador)、臺頭(title)、嘜頭 (mark)、
克拉(color)、圣(saint)、安琪兒(angel)、磅(pound)、打(dozen)、聽(tin)、巧克力(chocolate)、
牛軋(nougat)、厄戤(again)、派司(pass)、哈夫(half)、克符(cuff)。
[編輯] 音譯加意譯卡車(Camion)、卡片(card)、啤酒(beer)、酒吧(bar)、沙丁魚(sardine)、
雪茄煙(cigar)、雪紡綢(chiffon)、卡賓槍(cabine)、加農炮(canon)、來復槍(rifle)、米
達尺(meter)、法蘭盤(flan)、杏利蛋(omelet)、司必靈鎖(spring)、道林紙(dauling)、
拍紙薄(pad)、高爾夫球(golf)、華爾茲舞(waltz)、茄克衫(jacket)、車胎(tire)、派克
大衣(parka)、貝雷帽(béret)
冰激凌(ice cream)、蘇打水(soda water)、羅宋湯(Russian soup)、求是糖(juice)、霓虹
燈(neon light)、俱樂部(club)、維他命(vitamin)、引擎(engine)、幽默(humor)、烏托
邦(utopia)老虎窗(roof)
[編輯] 有引申意義的發嗲(dear)、軋朋友(get)、著臺型(dashing)、坍招式(juice)、開
大興(dashy)、骯三(on sale)、蹩腳(bilge)、邋遢(litter)、小開(kite)、大班(banker)、
嘎山河(gossip)、發格(fuck)
這些外來語有的已經不被使用如:撥落頭(plug,現在上海話一般用插撥,也就是插座+撥
落頭)、司的克(stick)、德律風(telephone)等,但有的仍被廣泛使用,如:水門汀(cement)、
骯三(on sale)等。
有的詞語已經傳至其他方言區(包括官話區),成為漢語中被普遍認同的詞語,如:麥克風
(microphone)、時髦(smart)等。
前一陣去Bath(南部的一個城市),在火車站想起了上海火車站檢票的地方有這么一句英
文,“Plea show today's ticket”,明顯是英語在非英語國家被濫用的結果。當天有效的車票
應該是“Valid ticket”,而不是“Today's ticket”。
由此聯想到在很多國家的公共場所出現的那些不怎么地道的英語,這里把我知道的寫給
大家,飯后一笑而已。
以色列的特拉維夫有一間旅館,房間里的服務冊上有這樣的一段話,英文寫:“If you wish
breakfast, lift the telephone and our waitress will arrive. This will be enough to bring up your
food.”雖然那個“wish breakfast”不太地道,但是乍一看,除了句子不太通順,也沒有什么大
錯。大概意思可以看出來:“要早飯的話,打個電話服務生就會幫你送上來”。可是要命的是,
“bring up”這個詞在英語中,很多時候是指暈車暈船引起的嘔吐!這個用法在字典里估計查
不到,可憐的以色列人。
是旅館,咱們來看看日本人的。“You are invited to take advantage of the chambermaid.”可
能他們的意思是“有問題的話盡管找服務生”。但是“take advantage”通常是做“利用”來講的。
更糟糕的是,用在“女服務生”前面就成了“占便宜”的意思
一家印度餐館門口的廣告牌寫著“After one visit we guarantee you will be regular”,可能他
們是想說“光臨過一次,以后一定會常來”,問題是“be regular”在英語當中是一種很婉轉的說
法,意思是定時上廁所!
要是印度人知道還有這層意思,估計他們就不會這么寫廣告了。
再看看法國的一家飯店,本來的意思應該是“貴重的物品請放前臺”,他們卻寫了這么一
個牌子,“Plea leave your values at the front desk”。法國人估計沒有搞清楚“valuables”和
“values”的區別。前者是指“貴重物品”,而后者說的是“價值觀”,或者“信仰”。“把你的信仰
留在前臺”,這個表達也挺有腔調的。
最離譜的是西班牙巴塞羅那的一家旅行社,門口一個大大的logo:“Go away!”不知道他
們是拉生意還是趕顧客呢。
其實,當英語逐漸變成了一種Lingua Franca(國際語言)之后,每個國家都以自己不
同的方式處理這個語言。他們對英語的不同認識,有時候的確會鬧一些笑話,但是并不妨礙
我們理解他們要表達的意思,不是嗎?
本人前天開始進行“深圳歷史知多點”資料的收集,其實同時也在進行“上海歷史知多點”資料
的收集,畢竟深圳與上海同是移民城市,也在短時間內迅速崛起,這里面應該有一些值得相互
參照的地方。今天首先說說上海的“洋涇浜英語”。
“洋涇浜英語”,據民國汪仲賢撰文于1935年出版的《上海俗語圖說》介紹:上海是一個特別
區域,一切行政習慣,都與世界各地不同。這特區之所以能存在于世間,就根據那幾條“洋涇浜
章程”(見后述),所以“洋涇浜”三字,是與上海歷史最有關系的地名。因為上海是一個特別區,
所以樣樣東西都帶幾分特別色彩。 言語是溝通人類意見的工具,除非是啞巴,人生不可以一日
無此君。而特區之所以形成,就為了華洋雜處的原故,既然雜處,就不能不通言語。但是中國話,
洋人不懂,洋人說話,中國人不懂,華洋之間,欲交換意見,不能不特備一種特別言語,專在特區通
行。而那時既無英語專修學校,又無留學生教授英文,只得用口授的方法,傳播了一種特別洋話,
叫做“洋涇浜話”,表示這種言語是專在“洋涇浜”—帶應付洋人的。
“洋涇浜語”是從英語轉譯出來的,但是真正的英國人到了上海,也要從師學習幾個月“洋涇浜
語”,才能與中國人通話。這“洋涇浜語”的特別也可想而見了。正像笑話一樣:你說的外國話,
外國人都聽不懂的。
所以外國人把“洋涇浜語”叫做“鴿子英文” Pigeon-English。以下是一篇從百度百科上搜到的
一篇較為詳細介紹“洋涇浜英語”的文章:
洋涇浜英語即混雜英語,混合英語,英漢夾雜語,母語或者其他語言與英語混合在一起說。
洋涇濱英語也叫皮欽語,為英文“pidgin”的音譯,俗稱“洋涇浜”,源于上海一處靠近租界的
地名),屬于“混合語”,是華人、葡萄牙人和英國人在中國從事貿易的聯系語言。從純粹語
言學的觀點看,只是語言發展的一個階段,指在沒有共同語言而又急于進行交流的人群中間
產生的一種混合語言,屬于不同語言人群的聯系語言。皮欽語一旦作為母語傳遞,成為一個
社會交際語,它就開始逐步擴大詞匯,嚴密語法,迅速發展豐富起來成為共同交際語言或獨
立語言。
洋涇浜是原上海縣城(今人民路中華路內)北郊的黃浦江支河,在江東(今浦東)的叫“東
洋涇浜”,于上世紀20年代被填平,今天已很難找到它的遺址了;在浦西的叫“西洋涇浜”
或“洋涇浜”,它也在1915年被填平改為馬路,最初取名“愛多亞路”,1945年后一度易名“中
正東路”,即現在的延安東路。1988年建成的黃浦江隧道就是基本上沿著舊洋涇浜河道進入
黃浦江底的。
1845年,英租界率先在上海建立,其南界線就是這條洋涇浜。1848至1849年間,美、法 租
界相繼建立,法租界的北界也是洋涇浜。1863年,英、美租界合并改稱為“公共租界”。于
是,洋浜就成了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界河。在南京路、福州路的商業街、文化街尚未形成之
前,洋涇浜沿岸就成了上海最熱鬧的“夷場”。如上海最早且規模最大的新式茶樓“麗水園”,
上海第一家徽戲館“滿庭芳”,第一家京戲館“丹桂茶園”等皆出現于此。另一方面,當時上海
道與租界簽訂的有關租界的法律協定也多以“洋涇浜”命名,稱之為《洋涇浜XX章程》,因
此,“洋涇浜” 一詞早期含有“租界”、“洋場”的意思
上海的租界建立以后,原開設在廣州、香港、澳門、南洋等地的洋行,以及在本土的外國公
司紛紛轉遷上海或在上海設立分支機構。由于中西語言上的隔閡,一些原在洋行任職、粗通
英語的廣東籍買辦也隨著洋行進入上海,充當外國人翻譯或華洋貿易的中介人。同時,上海
的本土及其他籍商人為了能與外商直接往來躋身上流社會,開始學習簡單的英語會話。從此,
上海地區開始流行帶有濃重鄉音而又不遵照英語語法的中國英語,即“洋涇浜英語”。
外國人初來上海時,華人與洋人打交道,語言的讀音還能學舌,而外文字卻難以摹擬。于是
有些聰明人就以中文部首中的丶丨丿一凵等代替英文的二十六個字母。據說,小刀會起義期
間,小刀會與租界的書信往來就是用中文部首的英文寫成的,而且還真的避開了清政府的耳
目。這或許也可以稱之為“洋涇浜英語”,只不過由口頭形式轉向了書面形式。
李敖也曾在《鴿子·囮子·凱子——獄中給女兒的信選刊三十七》一信中談及洋涇浜英語,信
中頗有嘲笑的意味:“Pigeon-English也叫Pidgin-English,就是洋涇浜英文,洋涇浜是上海
附近的一個地方,最早跟英國人做生意的中國人,說英文說不好,自己用中文的意思造出不
通的英文,就叫洋涇浜英文。比如說?人山人海?該是英文的huge crowds,但說成
people-mountain-people-a,就是笑話了,這就是洋涇浜英文。”
“洋涇浜”三字集中地反映了租界華洋雜處的社會文化特征,在上海地區英文專修學校和更高
級的大學尚未成立時,來自不同國度的人們和本地居民普遍都使用這種語言。在英文中,所
謂的洋涇浜語被稱為Pigeon English,即“鴿子英文”,也叫Pidgin,即皮欽語,專指不同語
種的人們在商業交往中發展而成的混雜語言。這種滬版皮欽語一度廣泛使用于滬上,連正宗
的英國佬到上海落腳,也得先從師學幾個月“洋涇浜話”,這樣才算通過初步的語言關。對普
通的上海市民而言,掌握洋涇浜英語的難度似乎并不太大。由民國時人汪仲賢撰文的《上海
俗語圖說》中曾記載了洋涇浜歌訣:
來是“康姆”去是“谷”,廿四銅鈿“吞的福”;
是叫“也司”勿叫“拿”,如此如此“沙咸魚沙”(So and so);
真嶄實貨“佛立谷”,靴叫“蒲脫”鞋叫“靴”;
洋行買辦“江擺渡”,小火輪叫“司汀巴”;
“翹梯翹梯”請吃茶,“雪堂雪堂”請儂坐;
烘山芋叫“撲鐵禿”,東洋車子“力克靴”;
打屁股叫“班蒲曲”,混帳王八“蛋風爐”;
“那摩溫”先生是阿大,跑街先生“殺老夫”;
“麥克麥克”鈔票多,“畢的生司”當票多;
紅頭阿三“開潑度”(Keep door),自家兄弟“勃拉茶”;
爺要“發茶”娘“賣茶”,丈人阿伯“發音落”。
也有的類似歌訣中加上“一元洋鈿 ?溫得拉?(one dollar)”的內容,大同小異,但有一點得
清楚,就是該歌訣須用寧波人的甬音念來,更為原汁原味。這也間接反映了寧波生意人在上
海灘的地位。一般在上海市民觀念中地位較低的“江北人”,在生活中使用洋涇浜語的機會要
少得多,即使有拉黃包車的腳夫和洋顧客討價還價,有時做個手勢也就足矣。倒是一些洋商
開辦的工廠里,由于許多工作用語和器具材料皆為舶來品,不少老工人在干活中,往往會夾
雜一些洋涇浜語。例如在舊上海閘北電廠常能聽到諸如“格只凡爾(valve閥門)要修了”,“做
只猛格”(mark做個標記)等話語,有時需要到車間里樓梯小平臺干活,大家也都習用“格
蘭汀”來形容,即指“go to landing”之意。這種在上海工廠中形成的特殊語境,與講話人自己
是否明白英文原意己完全無關。
喜歡在嘴里吐出一些洋涇浜英文字句的人,多半對英文一竅不通,才會人云亦云地湊幾句來
趕時髦。例如:
——外國主人回家,看見玻璃窗打碎了,便問仆人緣故,仆人很流利地用“洋涇浜”回答:
“inside(里面)吱吱吱,outside(外面)喵喵喵,glass(玻璃)克郎當!”洋主人一聽就樂
了,原來是貓抓老鼠闖的禍。
——洋行老板讓中國司機到大光明電影院買電影票,司機空手而歸,指手畫腳地告訴老
板:“Man mountain man a,today no e,tomorrow e,tomorrow e,same e!”老板也
聽懂了:人山人海,今天看不成了,明天看吧,明天看,還是那個影片!
據近人研究,洋涇浜語主要有以下兩個特征:首先是植入的英語詞匯有限,大概在七百
余個單詞,所以一詞多用和一音多義現象嚴重,如my可以與I,we, mine,ours等同義通
用,同樣“店、船、夷皂、羊、湯、樣,少破能該六字云”,即 shop,ship,soap,sheep,soup,
sample一律讀作“少破”;其次為英語語法中國化,一般不使用介詞,如把“很久沒有見到你”
說 成“long time no e you”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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