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被1.36億人觀看過的經(jīng)典照片--評析戰(zhàn)地記者王小亭拍攝的照片

2023年12月5日發(fā)(作者：小說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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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丨謂，.戰(zhàn)地報道帶給我們的思考麻一張被1.36億人觀看過的經(jīng)典照片—評析戰(zhàn)地記者王小亭拍攝的照片《上海南站日軍空襲下的兒童》■曾嘉摘要：戰(zhàn)地記者王小亭1937年拍攝的被全球1. 36億人觀看過的照片《上海南站日軍空襲

下的兒童》，被公認為攝影史上關(guān)于戰(zhàn)爭最偉大的新聞照片之一。這張照片成功的一個重要奧秘

就在于王小亭始終努力地去往“離炮火最近，，的第一線，捕捉震顫心靈的畫面，通過融通中外語

言實現(xiàn)有效傳播，對軍事新聞工作者有現(xiàn)實借鑒意義。關(guān)鍵詞：戰(zhàn)地記者王小亭；《上海南站日軍空襲下的兒童》；傳播人們常說歷史

是最好的教科書—

1937年，戰(zhàn)地記者王

小亭拍攝的一幅著名

新聞照片《上海南站

曰軍空襲下的兒童》，

強烈地震撼了世界人

民的心，在全球大約

20至30億人口主要

靠報紙、雜志、電影

傳播新聞的當時，因

為1.36億人的觀看而

聞名遐邇。同時代著

名戰(zhàn)地攝影記者羅伯

特?卡帕有句名言“如

果你的照片拍得不夠

好，那是因為你離得不夠近”，這個“近”可以理解

為距離近，也可以理解為思想上、

心靈上接近，《上海南站日軍空

襲下的兒童》正是這句名言的最

佳注腳：因為足夠近，所以足夠

好—它拍攝距離炮火最近、傳

《上海南站日軍空襲下的兒

童》呈現(xiàn)的是侵華日軍轟炸上海

閘北區(qū)火車南站的慘況。播距離人心最近，它是通過融通

中外語言實現(xiàn)有效傳播的典范。這張拍攝于84年前的經(jīng)典照42 軍事記者丨2021年第05期《上海南站日軍空襲下的兒童》片，對軍事新聞工作者仍然有現(xiàn)實借鑒意義。王小亭攝1937年8月13日，日本侵略軍進犯上海，張狂宣稱“g天

可攻下上海，三個月占領(lǐng)全中國”，

中國軍民奮力抵抗，“淞滬會戰(zhàn)”

爆發(fā)。激戰(zhàn)10余天后日軍未能按

照他們的預期攻陷上海，焊然宣

稱因中國軍隊聚集南市，將于28

曰14時轟炸這一地區(qū)。而事實是，

當時上海北站已陷入戰(zhàn)火，南站一、離炮火最近：冒著

生命危險拍到的照片戰(zhàn)地報道帶給我們的思考和啟示?特別策劃

SPK'i AI Pi ANNIN V_TP成為主要交通樞紐，中外各慈善

團體正連日遣送難民，車站內(nèi)外

擠滿逃難人群日軍無視人道主

義原則和國際法，出動數(shù)架轟炸

機炸死難民25(1余人，炸傷5UU

余人，車站盡毀。上海《立報》

記載：“……天橋及水塔、車房

當場被炸毀，同時在站臺候車離

滬難民均罹難，死傷達六七百人。

死者倒臥于地，傷者轉(zhuǎn)側(cè)呼號，

殘肢頭顱，觸目皆是，血流成

渠 景象之慘，無以復加。”供職于美國米高梅公司《今

曰新聞》的中國籍電影攝影師王

小亭，一看到日軍轟炸即背起重

達70多公斤的德國造“埃爾莫”

電影攝影機，駕車急馳黑煙升起

處，途中他看到了一片狼藉的火

車南站。他說他一輩子都沒有忘

記當時冃睹的可怕場景：“鐵軌上、

站臺上到處是炸死炸傷的人，斷

肢殘體處處皆是，只是由于工作，

才使我忘了所看到的東西。我停

步裝上片子，看到腳上的鞋子已

滿幫是血。我穿過鐵軌，以燃燒

著的天橋作背景拍了好幾張全景，

這時，看見一個男子從軌道上抱

起一個幼孩，把他放在站臺上后，

又回去抱另一個受重傷的孩子。

孩子的母親已經(jīng)死在鐵軌上。我

在拍攝這幅悲慘的情景時，聽到

有架飛機又飛回來了我迅速對

著那個孩子拍完了剩下的幾尺膠

片，然后向孩子跑去，想把他帶

到安全的地方去，但孩子的父親

回來了。”王小亭托停泊在黃浦江上的

美國軍艦把膠片先帶到菲律賓馬

尼拉，再由泛美航空公司班機帶往美國：同年9月15日，美國各

惡行徑，國際反響也非常強烈，《生

電影院放映了這段新聞影片，這

活》雜志將它收入《生活攝影文庫》

個渾身是血、獨自坐在一片廢墟

時配文說：“……這次的轟炸是

里惶恐大哭的幼童迅速引起了美

米高梅公司的明星記者王小亭用

國民眾的莫大關(guān)注。米高梅公司

35毫米的攝影機拍成的_這一格

隨后將這個鏡頭定格制成照片，

相片曾在全世界的報紙上刊登，

發(fā)表在全美各種報刊上。著名的

引起了國際性對日本屠殺無辜中

《生活》周刊在1937年10月4

國老百姓的憤怒”在1938年1

日那期連用兩個頁碼刊出這幀定

月3日的《生活》周刊上，這張

格照片和救護人員包扎幼兒的過

照片及其故事被讀者選為1937年

程，以標題《海外照片：1.36億

該雜志的1(>大事件之一。后來美

人見過的上海南站照片》做了詳

國政府還把它作為宣傳照片印制

細報道：“在lf?架（一說為I2或

在紅十字會和國家公債的海報上

8架）日本轟炸機于8月28日投

以及散發(fā)到世界各地的明信片上。

下炸彈之后，赫斯特新聞社著名

1938年6月，美國新聞協(xié)會向王

攝影師、人稱外號‘新聞片王’

小亭頒發(fā)獎章，以表彰他的杰出

的王海升（即王小亭）在第一時

成就。間就趕到上海南站這個可怕的地

《上海南站日軍空襲下的兒

區(qū)。他拍下了廢墟中這個瘦弱的

童》被全世界公認為人類攝影史

中國兒童。這張照片通過萬國新

上關(guān)于戰(zhàn)爭的經(jīng)典、雋永的新聞

聞社經(jīng)赫斯特系統(tǒng)報紙刊出，有

作品，是2U世紀與《齊柏林飛艇

25(>0萬讀者，經(jīng)35家非赫斯特系

轟炸》《德軍初進巴黎》《美軍

統(tǒng)報紙的有175萬讀者，以及美

在硫磺島豎立國旗》等照片具有

國800家其它報刊的轉(zhuǎn)載達400

同等價值的最偉大的新聞照片之

萬讀者。同一張照片由外國報紙

一，為紀念攝影術(shù)發(fā)明150年，

轉(zhuǎn)載和向國外分發(fā)的報紙讀者人

美國《大眾攝影》于1()89年精

數(shù)估計達25(10萬。在‘當曰新

選了 15張歷史性“永難忘卻的照

聞’的新聞片放映中，累計觀眾

片”，它是其一。約23(K>萬看過這個兒童。‘摩維

通新聞’購買和放映了這卷新聞

二、離人心最近：直抵

片，估計也有2500萬觀眾。這兩

人類共有的悲憫之情卷新聞片又分別在外國放映，估

計觀眾為3000萬人。所以總計看

有學者將傳播定義為“導致

見過這個中國兒童的人數(shù)達1.36

參與者間不同程度的共享意義和

億……據(jù)外國記者報道，日本說

價值的符號行為”，由于現(xiàn)實世

日機是誤炸南站的，但這批照片

界中的萬事萬物本身并不具有真

否定了這種說法”正牢固、一成不變的普遍意義——

這組照片不僅迅速引發(fā)全美

意義是人為賦予它們的，不僅具

國民眾譴責曰本濫炸平民區(qū)的罪有任意性和規(guī)約性，還取決于傳2021 年第 05 期 | Military Correspondent 43聊巧歷.賴報道帶給我們的思考和啟示者、受者、語境、傳送方式以及

他們之間的社會關(guān)系，因此魯迅

先生說過一句名言“人類的悲歡

并不相通”，地域、種族、文化、

教育等許多因素往往造成人類交

流中的巨大鴻溝。要跨越鴻溝獲

得有效傳播，很大程度上依賴于

人類共通的意義空間，依賴于傳

受雙方共享的相同概念、相像的

理解和解釋世界的方式及話語，

這也是《上海南站日軍空襲下的

兒童》獲得巨大成功的奧秘。首先，照片一半“自然” 一

半“文化”的屬性，使人類更容

易抵達并理解到它的“自然”那

部分共通的意義空間。為了說明

這一點，我們先引進一個概念：

表征。將它作為重要文化理論概

念提出來的斯圖亞特?霍爾認為，

“表征是通過語言生產(chǎn)意義”，

簡單地說，它一方面反映的是一

個獨立客觀世界的象征行為，另

一方面它“不是單純地反映現(xiàn)實

世界，而是一種文化建構(gòu)”。照

片直接拷貝現(xiàn)實，因此它同時具

有自然屬性和文化屬性，即照片

一半呈現(xiàn)“自然”，一半生產(chǎn)“意

義”。相比于語言文字，對于人

們的接受習慣，照片的表征表現(xiàn)

為“先直接后曲折，先簡單后復雜，

先淺顯后深奧”，因此解讀照片

一定是先易后難——面對它的“自

然”屬性，人類基本都能一望即知，

不需要跨越太多“門檻”。比如《上

海南站日軍空襲下的兒童》中坐

在一片廢墟里惶恐大哭的幼童，

任何地域、種族、性別的人都會

一眼就懂，不會出現(xiàn)誤讀。假定

這個報道不是這樣一幅具有直觀44 軍事記者| 2021年第05期性、形象性、沖擊力的照片，而

是一篇文字，那對于那些從未接

觸過漢語的受眾而言，如果不將

報道轉(zhuǎn)譯成他們能夠理解的語言，

他們根本無法解讀。但照片《上海南站日軍空襲

下的兒童》能夠跳出“此地”抵

達“彼處”，能夠超脫“瞬間”

實現(xiàn)“永恒”——王小亭在極短

的時間內(nèi)幾乎是出于本能地抓拍

到的瞬間卻使不同地域、種族，

不同文化、教育背景的觀看者幾

乎相同地賦予了該瞬間連接過去

與未來、此地與彼處的普遍意義。

大幅度實現(xiàn)了“人類的悲歡相

通”，則不止是這張照片“自然”

屬性的功勞—這是這張照片價

值的第二點，即它的有效的“文

化建構(gòu)”。照片記錄歷史，但照片在被

記錄下來的瞬間和正在觀看的瞬

間之間，存在著巨大的鴻溝，每

個人在觀看一張照片時都會把自

己的一些東西投射到照片上去，

被記錄下來的瞬間唯有觀看者能

夠從中讀出超越照片自身的“過

去與未來、此地與彼處”時，它

才具有普遍意義。換言之，當多

位攝影大師都討論過諸如“稍縱

即逝的最重要的瞬間”“決定性

瞬間”時，那怎樣的一個瞬間就

是這樣一個瞬間？也許正是“它

既保留了被記錄下來的事件的特

殊性，也選擇了一個那些特殊外

觀的相關(guān)性（應和）能夠闡明一

個普遍觀念的瞬間”，也就是說，

通過抓拍瞬間所含的特殊性，賦

予它成為具有強烈象征性的社會

符號的意義，從而使它成為具有普遍性含義的社會形象。由此可

說攝影師對他拍攝事件和拍攝對

象的選擇，就是一種文化建構(gòu)，

被拍事件或被拍對象，當它們作

為照片呈現(xiàn)出來時，也成為文化

建構(gòu)的一部分，照片的表征差異

不在別處，恰在它的這個“文化”

屬性里面。《上海南站日軍空襲下的兒

童》擊中人心的是“空襲”和“兒童”

之間形成的巨大反差、強烈對比。“兒童”作為人類社會的新生力量，

他們往往代表著未來和希望，往

往投射出整個國家、民族的前途

與命運。他們的這種符號性中外

皆然：梁啟超說“少年智則國智，

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

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

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

年勝于歐洲則國勝于歐洲，少年

雄于地球則國雄于地球”，羅曼?羅

蘭說“誰要能看透孩子的生命，

就能看到堙埋在陰影中的世界，

看到正在組織中的星云，方在醞

釀的宇宙。兒童的生命是無限的，

它是一切”。又因為相對于成年人，

孩童并未成熟的身體與心智更加

脆弱，更加需要保護，將“兒童”

置于“空襲”之下，無疑是魯迅

先生說的“將人生的有價值的東

西毀滅給人看”，是德國著名哲

學家叔本華認為的“再現(xiàn)一種巨

大的不幸是悲劇唯一的職能”。

中西方對于“悲劇”的認知有異

有同，《上海南站日軍空襲下的

兒童》的“悲劇性”之所以契合

中外的“同”，在于它印證了亞

里士多德的悲劇內(nèi)核：人物行為

所引起的憐憫或恐懼。而關(guān)于憐憫，和亞里士多德基本同時代的

孟子說：謂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

今人乍見孺子將入于井，皆有怵

惕側(cè)隱之心。由此，作為喻體的“惶

恐大哭的兒童”和作為本體的“慘

無人道的空襲”在人們的認知中

畫上了等號：這幀慘絕人寰的畫

面是人類戰(zhàn)爭災難的縮影，這個

幼兒是戰(zhàn)爭中千千萬萬受難兒童

的典型。王小亭在戰(zhàn)火中冒死拍

攝、捕捉到這震顫人類心靈的瞬

間，揭示了整個人類反法丙斯戰(zhàn)

爭的深遠意義。同理還有越南戰(zhàn)

爭中的經(jīng)典照片《戰(zhàn)火中的女孩》，

著名攝影理論家蘇珊?桑塔格曾

經(jīng)評論道：“像1972年占據(jù)了世

界上大多數(shù)報章頭版的照片一

一個赤身裸體、剛被美國凝固汽

油彈噴燒的南越兒童沿著公路跑

向照相機。她張開雙臂，痛得放

聲尖叫——在激起公眾對戰(zhàn)爭的

反感方面，很可能比在電視上播

放100小時的暴行起作用得多。”三、以“近”克“遠”：

努力傳播中華民族的不息抗爭《上海南站日軍空襲下的兒

童》標志著王小亭事業(yè)的巔峰，

但絕不是他唯一引起巨大反響的

照片，作為一名戰(zhàn)地記者，他有“新

聞片王”的雅號，20世紀20年代

即享有“中國第一個攝影記者”

的盛名。他記錄的戰(zhàn)爭最前線，

為還原歷史真相、為中國的抗曰

戰(zhàn)爭獲得廣泛的國際同情和支持

做出了極大貢獻。他給予我們最

大的啟示，就是以鏡頭為槍，走

近一線，走近人心，不懈記錄努戰(zhàn)地報道帶給我們的思考和啟示?特別策劃

SPK'IAl PLANNiN VPJ力傳播中華民族的抗爭。報道清晰地展現(xiàn)出當時戰(zhàn)役的激

“如果你的照片拍得不夠好，

烈程度。那是因為你離得不夠近”有很多

王小亭的鏡頭從來沒有離開

衍生版本，對于戰(zhàn)地記者而言，

過苦難的中國人民對于侵略和壓

其中一句是：如果你的照片拍得

迫的反抗。1927年1月，武漢人

不夠好，那是因為你離炮火不夠

民舉行聲勢浩大的反英運動并占

近。王小亭最令人敬重之處就是

領(lǐng)了漢口的英租界。王小亭在現(xiàn)

他永遠努力地去“離炮火最近”。

場拍攝了這樣一幅照片：畫面下

淞滬會戰(zhàn)爆發(fā)后，他化裝成菲律

方近處是中國的示威群眾，上方

賓籍司機，駕駛汽車穿過曰軍崗

遠處是荷槍實彈的英國侵略者，

哨，直抵吳淞口前線，成為唯-?

中間頂天立地挺立著的一位中國

拍到十九路軍在實力懸殊的情形

漢子是照片主體，他脫光上衣，

下英勇殺敵的攝影記者，我們今

站成一個“大”字形狀，面對英

天看到的當年會戰(zhàn)的影像資料，

軍槍口發(fā)表著抗議演說：“我等

大部分出自他之手。他的兒子王

乃無槍者，但不肯被壓迫。”這

健龍回憶說：“當年處在炮火中

張照片刊登在1927年1月5曰第

的上海，差不多每天遭到曰本人

12期《良友》畫報上，無論是思

的轟炸，有時一天轟炸多次，父

想性還是藝術(shù)性，它都是一張優(yōu)

親每天扛著拍攝新聞紀錄片的電

秀的現(xiàn)場新聞照片。影攝影機，身上還掛四五個照相

“我等乃無槍者，但不肯被

機，奔走于戰(zhàn)區(qū)。其時滬上各家

壓迫”應該也是王小亭的心聲，

報紙所登載的戰(zhàn)地照片，大都出

所以他以鏡頭為槍，總是出現(xiàn)在

自他的鏡頭。”那些炮火最猛烈的地方，記錄下

他不止是在淞滬會戰(zhàn)中如此。

中華兒女不息地抗爭，外國記者

1928年日本在濟南制造“五三”

評價他：“哪兒有事，哪兒就有

慘案時，他是萬國新聞社的記者，

王小亭。”晚年他曾參觀米高梅

正受到日軍監(jiān)視，但他仍然不顧

的制片廠，在一間倉庫，領(lǐng)他參

危險，拍攝大量揭示日本暴行的

觀的人指著一整墻壁的柜子說：

照片，其中有余幅是被曰軍殘

“這里所有的膠片，都是你拍的。

殺的我同胞的尸體。丨929年“蔣

這還不包括未放映的部分，那些

馮戰(zhàn)爭”期間，他奔赴河南前線

未能上映的，我們都燒了，不然

拍攝了《西北戰(zhàn)事真相》。“九一八”

整個倉庫都放不下你的片子。”

事變后，他于1931年底到達錦州

他自己說：“我整天奔走拍攝，

并以錦州為起點向東，一直走到

嘗試用鏡頭記錄下動蕩的中國社

遼河西岸的大虎山前線，從那里

會。”他還說：“必須要隨時離開家，

開始戰(zhàn)地采訪。1931年12月2(>

能夠不管才行，并且要有這種決

曰《申報》的《圖畫周刊》以“錦

心，才能有番作為。”州前線”為專題，選用了他的8

(作者系國防大學軍事文化

幅照片，用一個整版予以刊登，學院教授）2021 年第 05 期 | Military Correspondent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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