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繪本的多模態話語分析——以《小王子》為例

2023年12月13日發(作者：管寧和華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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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繪本的多模態話語分析——以《小王子》為例

摘要: 圖畫書是一種典型的由圖像、文字、色彩等社會符號組成的多模態文本。本文以Halliday的系統功能語法和Kress & Van Leeuwen的視覺語法為理論框架，從視覺語法和圖文關系的角度對繪本《小王子》進行多模態話語分析，旨在加深對兒童繪本的認識與理解，促進兒童繪本的創作和發展。

關鍵詞: 兒童繪本；視覺語法；圖文關系；《小王子》

一、引言

在全球化發展進程中，出現了各種新的交際教學形式。意義不再僅僅通過語言來傳達，而是通過不同的符號組合，比如圖像、聲音、布局等等。顯然，在話語分析中，僅僅通過研究語言層面，已遠遠不能滿足日益發展變化的社會實踐。二十世紀90年代，多模態話語分析在西方的興起，在很大程度上能夠幫助人們克服這些局限性。然而，國內相關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國內學者多模態話語分析的對象多為廣告、電影等文本，很少涉及到兒童繪本。為此，筆者以兒童繪本《小王子》為例，淺析中國兒童繪本中多模態數據結構，為兒童繪本的創作、發展提供理論依據。

二、理論背景

（一）繪本

繪本（Picture Book），我們可以稱之為“畫出來的書”。早期被稱作為圖畫書，通俗的說法是指有圖畫、主題情節簡單、內容簡短的故事書。作為一種比較特殊的圖書類型，強調圖畫和文字的相互影響。兒童繪本主要是針對兒童所創作，內容大多數都適合兒童閱讀，涉及文學、教育、科普等方面。

（二）多模態話語分析 多模態話語是指語言與其他符號資源共同構建意義的過程。早期的話語分析基本上局限于語言發展本身，即只注意語言信息系統和語義結構本身及其與社會主義文化和心理認知能力之間的關系，忽視了諸如圖象、聲音、顏色、動漫等其他意義表現形式。

韓禮德（Halliday）認為，語言有三種基本功能：概念功能、人際功能和語篇功能。概念功能是指語言在現實世界(包括內心世界)中表達人的經驗的功能；人際功能是指說話人利用語言參與社會活動的功能；語篇功能是指語言在組織信息方面的功能。在把圖像視為社會符號的前提下，克瑞斯和勒文（Kress & Van

Leeuwen）將韓禮德功能語言學中的純理功能延伸到了視覺方面，發展創立了與三大純理功能相對應的視覺語法（Visual Grammar），分別為“再現意義”、“互動意義”、“構圖意義”。多模態分析的目的是考慮這些不同模式的表現、相互作用和組成，并分析它們如何協同工作，以創造一個完整的話語或交際事件。

三、《小王子》的多模態話語分析

（一）《小王子》的視覺語法解讀

1.再現意義

圖畫閱讀故事書（繪本）的再現元功能是通過圖畫中的人物、事物和場景進【行表現的。1】在《小王子》繪本的37幅圖中，小王子作為主角出現了24次，其余人物像國王、醉鬼、商人等都只出現了1次。背景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宇宙和不同的星球，小王子游歷了六個星球，分別遇到了愛發號施令的國王、愛慕虛榮的人、滿嘴胡言亂語的醉鬼、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一個忙碌的點燈人和一個教條的地理學家。后一部分，故事發生在地球上，小王子逛了沙漠、群山、人類生活居住區、玫瑰園，遇到了一只狐貍，他馴服了狐貍，并與狐貍成為了好朋友。隨著故事的發展，小王子回到了沙漠，遇到了敘述者，飛行員本人。飛行員和小王子。不同場景的變化和人物之間的對話使得故事更加豐富多彩，更加跳躍，充分展現了形象作為視覺符號的表達意義。

2.互動意義 “與系統功能語法的人際關系相似，視覺語法的互動意義旨在探討圖像創造者、圖像呈現的世界和圖像觀察者之間的關系，表達圖像觀察者對事物表征的態度。互動意義的實現主要依賴于四個要素：接觸（contact）、社會距離【（social distance）、態度（attitude）和情態（modality）”7】。

Kress & Van Leeuwen根據圖像中的參與者與圖像觀看者之間有無直接的視【線接觸，將接觸分為“索取”和“提供”兩種關系。1】在所有的圖片中，小王子與觀眾沒有直接的眼神接觸，而是通過圖片向讀者傳達信息，講述故事，讓人們有身臨其境的感覺。社會發展距離決定了圖像參與者和觀看者之間的親疏關系，進而展示了一種社會關系。這種接近程度主要體現在鏡頭的框架大小上。在該繪本中，除去幾個近景鏡頭以外，畫面中的人物多以長鏡頭的方式描述與呈現，小王子與不同的故事人物處在不同的環境里，區分出各種不同人物的性格心理特點，揭示了一種比較疏遠的社會關系。

互動意義中的態度是指圖像的觀看者對圖像參與者的態度，主要通過視角來表現。仰視、俯視、平視會讓我們看到社會地位差距，并且通過不同的視角、不同的距離可以呈現不同的人物關系。在一幅圖畫中，小王子和國王分別處于王冠的兩個邊緣，就像是兩個人處在不同的對立面，國王高高在上，象征著權利，他要求絕對的服從，所以小王子不喜歡和他待在一起。在另一幅圖畫中，小王子與掌燈人面對面而立，并且他們的距離很近，點燈人的無私奉獻精神得到了小王子的贊嘆，小王子在來到地球之前，覺得他是可以成為朋友的大人。

3.構圖意義

構圖意義的實現依賴于三 種 資 源：信 息 值 （information value）、【顯 著 性（salience）和取景（framing）。7】其中，信息值是通過元素位置的安排來實現的，在正常情況下，左右分布的元素，左邊是已知的信息，右邊是新的消息。在故事的開始，小王子處于圖像的中間，小王子與玫瑰花占比較大，突出小王子的主人公地位，也是小王子冒險旅行的開始。隨著故事的發展，當小王子造訪不同的星球時，他的位置發生了變化，不同的人物作為新元素出現在畫面右側，周圍的環境也變得更加突出。作者以孩子式的眼光，透視成人世界的孤獨、狂妄、貪婪，通過蛇、狐貍、玫瑰花等元素，表達了對真善美的謳歌。 （二）《小王子》的圖文關系解讀

繪本之父松居直曾經說過:“假如用公式來表示的話，文+圖=有插畫的書，文×圖=圖畫書。這個被廣泛使用的定義，確立了圖畫在圖畫書中的地位。圖畫發展并不是去詮釋、配合文字，而是讓圖畫內容本身也“說話”。文本以自己的方式表達信息，圖畫使主題得到充分表達。在繪本中，圖畫設計者充分發揮了想象力，利用圖文結合的方法，給繪本文字增添了一份色彩。兒童在閱讀或是傾聽故事時，產生了無窮無盡的想象力。

《小王子》的作者是法國作家安托萬·德·圣-埃克蘇佩里。他曾是法國最早的一代飛行員之一，作者把自己帶入小王子，親身感受小王子所經歷的一切。在某種程度上說，作者就是在講述自己的內心世界。書中的每一頁都被一整頁的圖片所覆蓋，讓繪本看起來很有吸引力，為寥寥數語增添了不少想象空間。從封面來看，小王子、一朵巨大的玫瑰和一個沒有布滿星空的看似寂寞的星球，告訴了讀者這本書的主角。圖像是標題的補充，引發了讀者的思考“這朵玫瑰和小王子之間的關系是什么? ”，從而進一步激發了閱讀者的興趣。

四、結語

《小王子》繪本憑借絢麗的色彩、優美的畫面、神奇的想象和簡潔的文字給兒童帶來巨大的精神享受，在潛移默化中增強對真善美的了解，豐富想象力和色彩的掌控力，對兒童的語言表達能力也有促進作用。形象與文字的有機結合，能給讀者帶來更精彩的閱讀體驗，讓孩子沉浸在作者創造的神奇世界中。閱讀繪本對于孩子閱讀能力的培養乃至一生的成長和發展都有很大的影響。

參考文獻:

【1】劉芳.兒童繪本:多模態話語分析的新寵——以《培培點燈》為例[J].文教資料，2016(26).

【2】朱永生.多模態話語分析的理論基礎與研究方法[J].外語學刊，2007（5）. 【3】張德祿.多模態話語分析綜合理論框架探索[J].中國外語，2009，1（27）.

【4】陳俊，李福麗.優秀兒童繪本多模態表征形式以及意義再現[J]，2017（09）.

【5】謝妮妮.《格林童話》中圖文關系的邏輯語義擴展探討[J].外語教學，2014（01）.

【6】邱晴.圖文互補與意義建構——兒童繪本的多模態話語研究[J].江西師范大學學報，2020（03）.

本文是臨沂大學2020年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項目《基于語料庫的學前兒童繪本多模態話語分析研究》的階段性成果。指導教師為陳淑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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