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月版當代藝術觀察
133
《牡丹亭》：一個花季少女的“白日夢”
楊景霞
摘要
：
在中國戲曲史上
，
湯顯祖的
《
牡丹亭
》
是一部相當重要的作品
，
全劇不僅主題深刻
，
內涵豐富
，
而且還對明清戲曲小說產生了深遠影響
，
至今仍傳唱不衰
，
活躍在戲曲舞臺上
。《
牡丹亭
》
是湯顯祖的
“
臨川四夢
”
之一
，
也是花季少女杜麗娘的一場
“
白日夢
”，
是其心理受到潛抑的外現
。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
，《
牡丹亭
》
是一
部心理寫實劇
。
杜麗娘因情抑郁而死
，
后又因情死而復生
，
終與柳夢梅結合
。
她將女性本來狹小的閨閣開拓成
一個闊大的虛幻世界
，
帶給女性許多心理補償和情感撫慰
，
從而實現了心靈的凈化與提升
。
因此
，
對花季少女
而言
，
這一情感世界既是虛幻的
、
唯美的
，
又是實用的
、
具體的
。
關鍵詞
：《
牡丹亭
》；
杜麗娘
；“
白日夢
”；
心理寫實
湯顯祖的
《
牡丹亭
》
創作于１５９８年
，
是明代戲曲
史上影響極大的一部傳奇作品
，
至今已有四百
多年的歷史
。
特別是該劇與昆曲結合以后
，
更是大放
異彩
，
一直傳唱至今
。
此后
，
還發生了著名的
“
沈湯
之爭
”。
沈
璟
是吳江派的著名戲曲家
，
他注重曲詞格
律
，
提出演唱
《
牡丹亭
》
就要修改劇本
，
而湯顯祖堅
持
“
余意所至
，
不妨拗折天下人嗓子
”（
王驥德
《
曲
律雜論
》）。
之后
，
清代戲曲家將昆曲進行適當修改以
演唱
《
牡丹亭
》，
從而使其成為昆曲典范
。
后來
，
只
要學昆曲
，
就要學
《
牡丹亭
》，
尤其是第十出
《
驚夢
》
里的名曲
［
皂羅袍
］：“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
，
似這般都
付與斷井頹垣
，
良辰美景奈何天
，
便賞心樂事誰家院
。
朝飛暮卷
，
云霞翠軒
，
雨絲風片
，
煙波畫船
，
錦屏人
忒看的這韶光賤
。”①當今
，《
牡丹亭
》
已成為中外戲
曲舞臺上的文化熱點
。《
牡丹亭
》
問世之后風行一時
，
明清以來的許多作家均受其影響
。
如明代的臧懋循
、
呂天成
、
馮夢龍等名家
，
都曾對其進行改編
；
沈
璟
是
與湯顯祖觀點對立的戲曲流派的倡導者
，
他不僅改編
了
《
牡丹亭
》，
而且其傳奇
《
墜釵記
》
也多受
《
牡丹亭
》
的啟發
。
吳炳亦刻意師法
《
牡丹亭
》
進行傳奇創作
。
再如清代的戲曲小說
，
如
“
南洪北孔
”、
蒲松齡的
《
聊
齋志異
》、
曹雪芹的
《
紅樓夢
》
等也深受其影響
。《
牡
丹亭
》
在當代的影響也不容小覷
，
其經典唱段仍活躍
在各地戲曲舞臺上
。
２００２年由白先勇改編的
“
青春版
”
《
牡丹亭
》
在昆山縣組織演出
，
后巡演各地
，
產生了
重要影響
。
總之
，《
牡丹亭
》
是一部主題深刻
，
內涵
豐富的傳奇作品
，
如果對其理解不到位
，
就很難理解
它對后世文學作品的影響
，
而對受影響作品的理解也
會不到位
。
一
、《
牡丹亭
》：
一部心理寫實劇
湯顯祖創作
《
牡丹亭
》
的本義是什么
？
對此
，
歷
來眾說紛紜
，
歸納起來主要有以下幾種說法
：
其一
，
《
牡丹亭
》
是一部思想劇
，
從明末資本主義萌芽和思
想啟蒙運動的背景深入論述其思想意義
，
指出
《
牡丹
亭
》
所表達的情與理之矛盾
，
正是時代追求個性
，
要
求順應正常情欲思潮的表現
；
其二
，《
牡丹亭
》
是一
部哲學劇
，
夏志清即持此觀點
，
他在１９６７年發表的
《
湯
顯祖筆下的時間與人生
》
中說
：“《
牡丹亭
》
闡釋的是
人在時間摧殘下的哲學
。”
其三
，《
牡丹亭
》
是一部愛
情劇
，
一般的戲曲史
、
文學史都把它概括為一部愛情
劇
，
如趙景深
、
王季思就將
《
牡丹亭
》
視為一部描寫
愛情的杰作
，
肯定其強烈的反封建精神
，
這是目前比
較通行的觀點
。
湯顯祖是
“
至情論
”
的代表
，“
情
”
是什么
？
作者在
《
牡丹亭記?題詞
》
里有這樣的描述
：
“
如麗娘者
，
乃可謂之有情人耳
。
情不知所起
，
一往
而深
。
生者可以死
，
死可以生
。
生而不可與死
，
死而
不可復生者
，
皆非情之至也
。”②
但細心揣摩文本可以發現
，
如果把
《
牡丹亭
》
簡
單概括為愛情劇
，
似有不妥
。
理由有二
：
其一
，
愛情
劇的主題與該劇的內容情節不符
。
杜麗娘與柳夢梅之
間發生的故事似乎不能完全稱之為
“
愛情
”，
它不像
《
西廂記
》，
崔鶯鶯與張生的愛情是現實的
：
他們在佛
殿邂逅
，
一見鐘情
，
月夜聽琴
，
書簡傳情
，
私定終身
，
長亭送別
，
科舉及第
，
終得團圓
。
而杜麗娘并沒有接
觸過真正的愛情對象
，
柳夢梅只能算是她的
“
夢中情
人
”，
是杜麗娘做的一個
“
白日夢
”。
其二
，《
牡丹亭
》
是湯顯祖
“
臨川四夢
”
中最得意的一夢
，
已經成為湯
顯祖心中的一個夢
。
如果把
《
牡丹亭
》
簡單定位為愛
網絡出版時間：2016-06-2910:26:08
網絡出版地址：/kcms/detail/
134
2016年第6期
情劇
，
那就抹殺了
《
牡丹亭
》
的獨創性和藝術特色
。
一般來說
，《
牡丹亭
》
的藝術特色是浪漫主義的超現
實手法
，
超現實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
：
一是夢幻
，
雖
言夢幻
，
其實是心理寫實
；
二是死而復生
，
非現實所
屬
。
在這里
，
本文把
《
牡丹亭
》
概括為一部心理寫實劇
。
二
、《
牡丹亭
》：
一個花季少女的
“
白日夢
”
《
牡丹亭
》
的劇本情節很怪誕
，
是以往劇本所沒
有的
。
整個劇本共五十五出
，
第十出
《
驚夢
》
可以稱
作該戲的
“
戲膽
”，③包括兩個戲段
：
第一段叫
“
游園
”，
第二段叫
“
驚夢
”。
其實
，
這出戲寫的就是花季少女
杜麗娘在白天做的一個夢
，
以后的劇情發展都是圍繞
這個
“
夢
”
進行的
。
她與柳夢梅的相會不是現實中的
相知
、
相識
，
而是夢中幽會
。
這段相會直接展露了杜
麗娘人性和生命的本真
，
不是生活的真實
，
也不是理
性的真實
，
而是心理的真實
。
當然
，
杜麗娘的
“
白日
夢
”
自有其根源
，
本文試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解析
：
（
一
）
青春期少女的生理和心理層面
《
牡丹亭
》
寫的是青春期少女的性心理問題
。
青
春期是人的生理與心理急劇發展的重要時期
，
１６歲已
開始對異性產生好感
，
是青春萌動的季節
。
所謂
“
飲
食男女
，
人之大欲存焉
”，
男女之愛與飲食一樣
，
是
人的生理需要
。
用弗洛伊德的理論解釋就是
“
原欲說
”，
即人的生命本體的欲望
。
晚清宣鼎
（
１８３２
-
１８８０
）
在
其文言小說
《
夜雨秋燈錄
》
卷三
《
鄔生艷遇
》
結尾處
寫道
：“
情之所在
，
父母師保不能止
，
天地鬼神不能
禁
，
山川河海不能隔
。”
青春期少女對性欲與情愛的
渴望是人的正常生理需要
，
即便是封建家庭和私塾教
育都不能壓制這種本能
。
因此
，
杜麗娘在現實生活中
不能滿足的欲望就只有到夢幻世界中去尋找
，
于是就
有了
“
游園
”
之后的
“
驚夢
”。
她的這個
“
夢
”
既有
生理層面的意義
，
也有心理層面的意義
。
使用英國性
心理學家靄理士的心理學術語
，
可以將杜麗娘的這個
“
夢
”
稱為
“
白日夢
”。“
過了十七歲
，
在男女白日夢
里
，
戀愛和婚姻便是常見的題目了
；
女子在這方面的
發展比男子略早
，
有時候不到十七歲
。
白日夢
……
尤
其在少女的生活里
，
是不可懷疑的
。”④《
驚夢
》
一出
，
杜麗娘自言
：“
吾今年已二八
。”“
年已及笄
，
不得早
成佳偶
。”
恰逢這一年齡階段
，
也是杜麗娘生命的春天
。
什么是夢
？
夢是欲望的表達
，
是情欲本能受到壓抑之
后的補償
。
一個謹守封建禮教的大家閨秀在生活中表
現得十分保守
，
卻在夢中與風流才子柳夢梅有了一段
旖旎情事
。
可見
，
各種變形的
“
白日夢
”
都具有性壓
抑的本質
。《
牡丹亭
》
其實就是一部心理寫實劇
，
描
繪了一個花季少女的青春夢
，
她的夢中情人就是她情
感世界的一次人生歷險
，
展示了人性的本真
、
人性情
欲的原生態以及生命的原始沖動
。
在其心靈深處
，
仍
然存在著對自由的強烈向往和對自己生活的不滿
。
弗
洛伊德曾指出
：“
夢的內容在于愿望的達成
，
其動機
在于某種愿望
。”
杜麗娘的焦慮代表著其受潛抑的原
欲
，
她的夢中情人柳夢梅其實就是一個
“
心理符號
”。
（
二
）
文學作品的閱讀激起杜麗娘對情愛的
渴望
杜麗娘才貌端妍
，
知書識禮
，
在其日常生活中
，
讀書與女紅都很重要
，
父親讓她讀書的目的是
“
可以
寓目
。
他日到人家
，
知書知禮
，
父母光輝
”。
母親的
愿望是
：“
怎念遍的孔子詩書
，
但略識周公禮數
。（
合
）
不枉了銀娘玉姐只做個紡磚兒
，
謝女班姬女校書
。”
然而
，
在其所讀文學作品中
，
最能吸引杜麗娘的恰恰
是滿懷春愁的詩詞和充滿男女歡愛的戲曲
：“
常觀詩
詞樂府
，
古之女子
，
因春感情
，
遇秋成恨
，
誠不謬矣
……
昔日韓夫人得遇于郎
，
張生偶遇崔氏
，
曾有
《
題紅
記
》⑤《
崔徽傳
》⑥二書
。
此佳人才子
，
前以密約偷期
，
后皆得成秦晉
。”
在這里
，
可以用第一出中
“
白日消
磨腸斷句
，
世間只有情難訴
”
之語來概括杜麗娘的閱
讀感受
。
她十分羨慕
《
西廂記
》
里鶯鶯的艷遇
，
于是
產生了對情愛的渴慕
。“
則為俺生小嬋娟
，
揀名門一
例
、
一例神仙眷
。
甚良緣
，
把青春拋的遠
！”
白天在
私塾里學習
《
詩經?關雎
》，
受到某些啟迪
，
不滿足
塾師的依注解講
。
杜麗娘想著自己本為
“
窈窕淑女
”，
卻為什么沒有君子來求呢
？
因此
，
帶著對
《
關雎
》
一
詩的不解去
“
游園
”。
由此可見
，
文學作品的閱讀給
杜麗娘帶來了很大的影響
。
（
三
）
春情萌動
，
感發意志
對少女來說
，
春天是春情萌動的季節
。
古代文學
作品中有兩大常見主題
：
一是男子悲秋
，
二是女子傷
春
。《
牡丹亭
》
里寫了兩個
“
春天
”：
一個是大自然的
春天
，
另一個則是少女杜麗娘生命的春天
，
二者相互
比照
。
在
“
游園
”
時
，
杜麗娘唱道
：“
嬌鶯欲語
，
眼
見春如許
。
寸草心
，
怎報的春光一二
。”
杜麗娘難耐
青春寂寞
，
因自然之景觸發的生命沖動引導她與柳夢
梅在夢中歡會
，
由此產生生死不渝之情
。
其中有一句
是男女主角的合唱
，
多次反復
：“
是那處曾相見
，
相
看儼然
。”
尋找夢中情人時是那樣痛苦
，
愿望則成為
夢的唯一動力
。《
驚夢
》
一出不太好懂
，
杜麗娘之
“
夢
”
的刺激源完全是主觀心靈的運作
，
借著當天
“
游園
”
的精神活動
，
將往昔刺激變得像是最近發生一般的新
鮮
。
所以在第十二出
《
尋夢
》
中杜麗娘唱道
：“
這般
花花草草由人戀
，
生生死死隨人愿
，
便酸酸楚楚無人
怨
。”
杜麗娘為情所困
，
為情而殤
，
這是真實的
。
（
四
）
現實的壓抑與心理的補償
《
牡丹亭
》
中
，
杜麗娘身上凝聚著明末清初許多
青春少女的情感
，
她的性格也折射出青春期少女的
夢寐和病態
。
第十出
《
驚夢
》
里有
［
醉扶歸
］：“
恰
三春好處無人見
。
不提防沉魚落雁鳥驚
諠，
則怕的
羞花閉月花愁顫
。”
杜麗娘對自身美貌的自信和自賞
，
形成了她自戀的性格
。
而造成這種性格的直接原因
雙月版當代藝術觀察
135
就是閨閣的拘禁生活
。
杜麗娘長期生活在
“
自閉
”
的環境里
，
她終日接觸的對象只有父母
、
丫環春香
與腐儒塾師陳最良
。
父親杜寶官居南安太守
，
對女
兒的要求非常嚴格
，
希望女兒以母親為榜樣
，
未嫁
時做淑女
，
出嫁后做賢妻良母
，
這也是杜麗娘父母
、
塾師的共同目標
。
杜麗娘與父母在第三出
《
訓女
》
中
的一段對白就可見此
：
（
外
）
春來閨閣閑多少
？
（
老旦
）
也長向花陰課女工
。
（
外
）
女工一事
，
想女兒精巧過人
。
看來古
今賢淑
，
多曉詩書
。
他日嫁一書生
，
不枉了談
吐相稱
。
（
外
）
夫人
，
你才說
“
長向花陰課女工
”，
卻縱容女孩兒閑眠
，
是何家教
？
（
外
）
你白日睡眠
，
是何道理
？
假如刺繡余
閑
，
有架上圖書
，
可以寓目
。
他日到人家
，
知
書知禮
，
父母光輝
。
這都是你娘親失教也
。
（
老旦
）
女兒呵
，
怎念遍的孔子詩書
，
但略
識周公禮數
。
（
合
）
不枉了銀娘玉姐只做個紡磚兒
，
謝女
班姬女校書
。
白天不許杜麗娘睡覺
，
繡了一對鳥都要受到責備
，
怕引起她的情思
。
閨閣的拘禁生活使杜麗娘的美貌被
完全遮蔽
，
無人欣賞
，
仿佛美好的春色被高高的墻壁
困在園內
，
盡管
“
姹紫嫣紅
”，
卻只能
“
付與斷井頹垣
”。
所以
，
杜麗娘游園時面對滿園春色才生出許多愁怨
。
在現實生活中備受壓抑
，
不能實現的愿望只好于夢中
在幻想的世界里得到虛幻的滿足
。
由此
，
杜麗娘將女
性本來狹小的閨閣開拓成一個闊大的虛幻世界
，
編織
了一個在現實生活中無法實現的愛情童話
，
這個童話
所構織的幻想世界對于生活領域極度狹小的閨閣女性
來說
，
無疑是很大的誘惑
。
這一幻想世界帶給女性的
心理補償也許是第一位的
，
發揮著撫慰情感的重要作
用
。
對青春少女而言
，
現實的壓抑借助虛幻的藝術世
界得到宣泄和滿足
，
從而實現了心靈的凈化與提升
。
因此
，
它所構造的情感世界既是虛幻的
、
唯美的
，
又
是實用的
、
具體的
。
注釋
：
①②
〔
明
〕
湯顯祖
：《
牡丹亭
》，
徐朔方
、
楊笑梅校注
，
人民文學出版社1982年版
。
③戲膽
，
戲曲術語
，
舊時稱一出戲的關鍵情節為
“
戲膽
”。
④
[
英
]
靄理士
：《
性心理學
》，
潘光旦譯
，
生活·讀書
·新
知三聯書店1987年版
。
⑤
《
題紅記
》
是唐人傳奇故事
，
最早見于
《
青瑣高議
》
前集卷五
《
流紅記
》，
王驥德根據這個故事創作戲曲
《
題紅記
》。
⑥此處的
《
崔徽傳
》
應是筆誤
。
張生和崔鶯鶯的愛情故
事見于唐元稹
《
鶯鶯傳
》，
王實甫的
《
西廂記
》
是根據
《
鶯鶯傳
》
改編而成
。
（
作者單位
：
海南熱帶海洋學院人文學院
）
責任編輯
：
蔣茜
（
上接127頁
）族群精氣神的魂魄不會死去
。
達木老人
肉體的生死代言了維護自然生態平衡
、
族群傳統生活
方式的重要
。
而愛情的生死則宣告了只要后人加倍呵
護
、
用心經營
，
就能保障優秀傳統和現代社會的和諧
共處
。
現代進程不是要排斥優秀傳統文化
，
而是要利
用優秀傳統文化促進社會現代進程的加速發展
，
這就
是生態視域下的壯族花婆神話與彝族茶花神話互釋與
同構的道理
。
注釋
：
①肖連兵
：《
<茶花彝女>獲世界民族電影節兩項獎
》，
光
明日報
，
2015年5月8日第12版
。
②
[
意大利
]
維柯
：《
新科學
》，
朱光潛譯
，
人民文學出版社
，
2008
年版
，
第396頁
。
③梁庭望
：《
壯族文化概論
》，
廣西教育出版社
，
2000版
，
第455頁
。
④楊樹喆
：《“
花
”
為人魂觀與壯族民間師公教的花婆圣
母崇
》，《
民間文化
》，
2000年第11
-
12期
。
⑤陳久金
：《
中國少數民族天文學史
》，
中國科學技術出
版社
，
2008年版
，
第113
-
114頁
。
⑥
[
德
]
本雅明
：《
講故事的人
》，《
本雅明文選
》，
張耀平譯
，
陳永國等編
，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
1999年版
，
第307頁
。
⑦
[
法
]
鮑德里亞
：《
象征交換與死亡
》，
車槿山譯
，
譯林出
版社
，
2006年版
，
第204頁
。
⑧
[
德
]
叔本華
：《
叔本華美學隨筆
》，
上海人民出版社
，
2004年版
，
第204頁
。
⑨
[
法
]
列維?布留爾
：《
原始思維
》，
商務印書館
，
1986年版
，
第269頁
。
⑩
[
美
]
詹姆士·O·羅伯遜
：《
美國神話?美國現實
》，
中國
社會科學出版社
，
1990年版
，
第442頁
。
（
本文系2015年廣西哲學社會科學規劃研究課題
“
生
態文明視域中的壯族民間信仰考察研究
——
以柳江流域
為例
”
階段性成果
，
課題編號
：
15BZJ001
）
（
作者單位
：
廣西科技大學藝術與文化傳播學院
）
責任編輯
：
高山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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