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代十大才子佳人的愛情
“鳳兮鳳兮歸故鄉,游遨四海求其凰”,一曲《鳳求凰》道盡了古時多少才子佳人的愛情佳話。他們或為奇才名士,或為絕代佳人,因為一段緣,在這里,或哪里演繹著一段段轟轟轟烈的愛情故事。總有那么幾棟建筑,或是一座庭院,或是一座小橋,或是一座茅草屋,或是一座塑像,或是一塊雕刻等等,見證了這些流傳千古的佳話。
一、蕭史和弄玉
漢劉向《列仙傳》曰:“蕭史教弄玉吹簫作鳳凰聲,鳳凰來,止其屋。秦穆公作鳳臺,一旦,皆隨鳳飛去。”
據傳秦國國君秦穆公的女兒弄玉愛上了當時正在學仙的人蕭史,蕭史吹得一手好簫,簫聲動聽如鳳鳴,弄玉聽得如癡如醉。弄玉非常愛蕭史,秦穆公便把女兒嫁給他,并在秦國的都城雍的附近建一高臺,讓蕭史、弄玉夫婦居住。弄玉在蕭史的指導下,天天學吹簫,最后吹出的簫聲如鳳鳴,引得鳳凰落于臺上來聽簫。終有一天,優美的簫聲引來一龍一鳳,蕭史乘龍,弄玉乘鳳,雙雙飛入云霄,騰空成仙而去……雖然這是神話傳說,可鳳凰臺卻
千真萬確地屹立在咸陽,而且是咸陽城區保存比較完好的高臺建筑群。
這一傳說故事,展現了鳳凰能“喻情”的神性,流傳至今,后人為紀念這個歷史的神話愛情故事,用建筑這種物體形式來表現,是兼有實用、審美雙重功能的空間造型藝術。鳳凰臺這座建筑,即是具有鳳凰造型、表現鳳凰文化、蘊含鳳凰精神,并以鳳凰為名稱的建筑。
二、司馬相如與卓文君
距成都80多公里的邛崍地處川康要道,川西風情足,周末,陪外地朋友去臨瓊古城及平樂古鎮體會,邛崍是歷史上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發生故事的地方哦。卓文君,是漢代臨邛大富豪卓王孫的掌上明珠,青春寡居在家,時值年少孤貧的漢代大才子、辭賦家司馬相如,從成都前來拜訪時任臨邛縣令的同窗好友。文君同相如,兩人一見鐘情,從平樂古鎮坐船私奔成都。他們在成都安于清貧,自謀生計,在街市上開了一個酒肆,“文君當壚”,“相如滌器”。
文君井位于四川邛崍市文君街,為西漢臨邛才女卓文君與大文學家司馬相如“當壚賣酒”的
遺跡。同時也是川西現存最早的古典園林之一。現有庭園十余畝,園內有當壚亭,水香榭,聽雨亭等建筑,均為清末民初所建。園內今存西漢古井一口,相傳為當年文君汲水釀酒之井,后世稱之為“文君井”。
三、王獻之與桃葉
桃葉渡為南京古名勝之一、金陵四十八景之列。位于南京夫子廟東側貢院街旁。如果沒有才子佳人,也就沒有了桃葉渡的神韻了。王獻之和美女桃葉的風流佳話,使得這里成了人們懷古憑吊、守望愛情的浪漫地。多少年來代代相傳,到如今這里的居民幾乎每個人都能向你講述這個愛情故事。
當年王獻之常在這個渡口接送桃葉,還為桃葉寫了幾首纏綿緋惻的愛情詩。《吳聲歌曲》收錄的一首為“桃葉復桃葉,渡江不用楫。但渡無所苦,我自來迎接”,把大才子對佳人的一片癡心描摩得淋漓盡致。之后,桃葉渡的名字就流傳開了,加之此處風景極佳,是“桃葉映桃花,無風自婀娜”的所在,許多喜愛覓風弄雅的文人逸士也慕名而來。更有一些懷春男女常來此仿效古人,制造出些許浪漫情愫。
四、徐德言和樂昌公主
樂昌公主陳貞是南朝后主陳叔寶的大妹妹,雖生長在皇家,卻沒有一般金枝玉葉的那種驕橫脾氣,在宮中以性情溫婉賢淑而為眾人稱道。她外貌端莊秀美,舉止高雅大方,且有很深的文學造詣;為此,她選擇夫婿也自有眼光,不戀侯門貴族,獨重詩文才識,成年后,由她自己作主下嫁江南才子徐德言為妻。徐德言作駙馬后入朝廷任侍中,也頗顯露出他的政治才華,夫婦二人互敬互愛,夫唱婦隨,成了一對當時人人羨慕的天成佳偶。
在北方,楊堅取代了北周靜帝而成為隋文帝,建立了隋朝,舉兵南下,很快就消滅了陳國。按照古時慣例,亡國之君及其親族不準許住在原籍,以防其糾集殘部,死灰復燃。因此,國破家亡的陳后主及皇族被虜北上,一同解往隋都長安。樂昌公主自然也在被虜之列,她與恩愛夫婿徐德言眼看就要被活活拆散。
臨行前,樂昌公主把一面自己梳妝臺上的銅鏡摔成兩半,一半留給失君,一半自己收在懷中;她與徐德言約定:以后每年的正月十五日,在長安街市上沿街叫賣銅鏡,直至找到對方的下落,以便夫妻破鏡重圓。陳國皇族到長安后,樂昌公主被分到了隋朝開國功臣楊素府
中為歌姬。好不容易盼到第二年正月十五,徐德言經過千辛萬苦,顛沛流離,終于趕到都市大街,果然看見一個老頭在叫賣半片銅鏡,而且價錢昂貴,令人不敢問津。徐德言一看半片銅鏡,知妻子已有下落,禁不住涕淚俱下。他不敢怠慢,忙按老者要的價給了錢,又立即把老者領到自己的住處。吃喝已罷,徐德言向老者講述一年前破鏡的故事,并拿出自己珍藏的另一半銅鏡。顫索索兩半銅鏡還未吻合,徐德言早已泣不成聲……賣鏡老人被他們的夫妻深情感動得熱淚盈眶。他答應徐德言,一定要在他們之間傳遞消息,讓他們夫妻早日團圓。
徐德言就著月光題詩一首,托老人帶給樂昌公主。詩這樣寫道:鏡與人俱去,鏡歸人不歸。無復嫦娥影,空留明月輝。樂昌公主看到丈夫題詩,想到與丈夫咫尺天涯,難以相見,更是大放悲聲,終日容顏凄苦,水米不進。楊素再三盤問,才知道了其中情由,也不由得被他二人的真情深深打動。他立即派人將徐德言召入府中,讓他夫妻二人團聚。府中上下都為徐陳二人破鏡重圓和越國公楊素的寬宏大度、成人之美而感嘆不已。宴罷,夫妻二人攜手同歸江南故里。
徐德言與樂昌公主回到江南以后,這對恩愛夫妻心滿意足地過著平平靜靜,與世無爭的生
活,在平淡中相濡以沫,同甘共苦,共度余生。經歷了陳、隋、唐三代,這對夫婦終于走人了暮年,在唐太宗貞觀十年同時死去,夫妻合葬一墓,陪葬的就是那面歷盡滄桑的破銅鏡。
五、李清照與趙明誠
李清照18歲便與太學生丞相趙挺之子趙明誠結為連理。婚后,兩人感情融洽,志趣相投,互相切磋詩詞文章,共同研砥鐘鼎碑石。經常會有新奇感悟和發現。雖然當時夫妻兩人家境都較寬裕,但是為了搜集名人書畫和古董漆器,他們居然“食去重肉,衣去重彩,首無明珠翡翠之飾,室無涂金刺繡之具。”每逢初一和十五,夫妻兩人總要到都城開封的相國寺一帶的市場上去尋訪金石書畫,然后傾囊買回家里。如此幾年,積少成多,他們的書齋“歸來堂”,單是鐘鼎碑碣之文書就有兩千卷之多。
在趙明誠編纂《金石錄》的時候,李清照給予丈夫全力支持,憑借廣博的見識,出眾的記憶力,每當丈夫對材料出處有所遺忘疑惑時,李清照總能很快說出出處。長此以往,夫妻之間就以誰說得準、說得快決勝負,確定飲茶先后,勝者往往舉杯大笑,致使茶傾覆在衣
衫上,反而喝不上。在那段日子里,他們相互鼓勵,樂在其中。
相傳有這樣一個故事:中秋佳節,趙明誠的好友陸德夫等人來訪。陸德夫向李清照施過禮后,轉身笑問趙明誠:“趙兄,近日又有幾首佳作,能否拿出與大家共享?”趙明誠將夾有李清照填好詞的十幾篇近作遞給好友們,大家傳換閱讀,吟詠品味。忽然,只聽陸德夫拍案叫道:“好一首《醉花陰》,真可謂千古絕唱。”眾人也都齊聲叫好,紛紛評論說:“《醉花陰》果然是上乘之作,特別是‘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三句更是絕妙之極。”趙明誠又是高興,又是慚愧,只好承認這一闕實為夫人所作,并當著眾人的面拜夫人為師。
在愛情的感召下,李清照文思泉涌,一首首佳作紛至沓來,她的詩詞創作進入成熟期,并形成了情景相生,形神俱似,體物超妙,絕塵去俗的獨特風格。就這樣,他們在互相激勵與學習的日子里,共同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
然而,在那個動蕩的年代,美好的時光總是不能長久,長期的離別之苦使得李清照的后半生一直生活在對丈夫的思念之中。
隨著趙明誠離家日子的無限延伸,李清照相思之情日甚一日,由于情緒不好,睡眠不足,她的身體漸漸消瘦下來,任何花開花落,秋風春雨,四季更迭的情境都會激發多愁善感的她的創作靈感,用詞來寄托和表達自己對愛人的綿綿相思之情成了李清照唯一排解苦悶的方式。
李清照在得到趙明誠臥病不起的消息時,當天就乘船東下,日夜兼程,與相濡以沫的丈夫見了最后一面。他們夫婦訣別的情景,在李清照所做的《金石錄后序》中有十分感人的描述:“八月十八日,遂不起。取筆作詩,絕筆而終……”此后,直至客死他鄉,李清照對愛人的追憶始終沒有消褪。
六、陸游和唐琬
沈園,原為南宋沈家的私家花園,當時的沈家花園“在府城禹跡寺南會稽地,池臺極盛”,占地70余畝,園內亭榭樓臺,小橋流水,假山林蔭,是江南著名園林。當時沈氏園園主,為了討好城內父老,每年春季對外開放,紹興的文人名流經常去游玩,陸游年輕時也經常到這里吟詩讀書。
陸游在20歲左右的時候娶表妹唐琬為妻,陸游英俊豪爽,才華過人,唐琬才貌雙全,通曉詩詞,和陸游可謂是情趣相投,琴瑟甚和,生活美滿。期間,陸游禮部考試被黜,陸母對唐琬非常不滿,一怪其沒有管住丈夫思想之放任,二怪其使丈夫“惰于學”,三怪其不吉利(陸父病死)。最后硬逼陸游離婚。后來陸游娶王氏,唐琬也迫于父母之命和陸母之意,改嫁陸游表弟趙士程為妻。
在紹興二十一年的春天,陸游再游沈園,恰好不先不后,唐琬和趙士程也來游玩。唐琬盡管已再嫁數年,但對陸游的舊情卻如藕斷絲連,始終擺脫不掉。這時看到孤零零一人的陸游,又驚又喜,又愁又怨,陸游也體會到了唐琬的深情,不禁想起了當年情景,以及別后數年的隔絕和人事的變遷,百感交集,提筆在墻上題了一首悲痛絕倫的《釵頭鳳》:
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墻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
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這首詞觸動了唐琬的“一杯愁緒”,因此也和了一首《釵頭鳳》: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干,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聲寒,夜闌珊,怕人詢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唐琬從此郁郁成病,不久便去世。陸游為此哀傷萬分,以致抱恨終生,后來多次憶詠沈園,追念唐琬。
七、蘇軾與王朝云,王弗
王朝云,字子霞,錢塘人,因家境清寒,自幼淪落在歌舞班中,卻獨具一種清新潔雅的氣質。宋神宗熙寧四年,蘇東坡被貶為杭州通判,一日,宴飲時看到了輕盈曼舞的王朝云,備極寵愛,娶她為妾,此時的蘇東坡已經四十歲了。
蘇東坡是一位性情豪放的人,在詩詞中暢論自己的政見,得罪了當朝權貴,幾度遭貶。在蘇東坡的妻妾中,王朝云最善解蘇東坡心意。一次,蘇東坡退朝回家,指著自己的腹部問侍妾:“你們有誰知道我這里面有些什么?”,有的說是“見識”,有的說是文章,而朝云卻說是“滿肚子的不合時宜”,蘇東坡不免感言到:“知我者,唯有朝云也。”后蘇軾幾經貶謫,身邊的妻妾大多散去,唯朝云不離不棄,甘于清貧。后王朝云在惠州又為蘇東坡生下一子,取名干兒,產后身體虛弱,不久便溘然長逝,年僅三十四歲。朝云死后,蘇東坡將她葬在惠州西湖孤山南麓棲禪寺大圣塔下的松林之中,并在墓上筑六如亭以紀念她,亭柱上鐫有一副楹聯:
不合時宜,惟有朝云能識我;
獨彈古調,每逢暮雨倍思卿。
蘇軾的第一位夫人王弗是他的四川同鄉,比他小三歲,16歲出嫁,27歲病故,只和他相處了11年。他在《亡妻王氏墓志銘》中說:“其始未嘗自言其知書也,見軾讀書,則終日不去,亦不知其能通也。其后軾有所忘,君輒能記之,問其他書,則皆略知之。”看來王弗雖然年輕,卻能博聞強記,是位才女。更難得的,是她比蘇軾懂得人情世故,在很多事情上,
能提出意見供蘇軾參考。《墓志銘》中又說:“軾與客言于外,君立屏間聽之,退必反復其言曰:某人也,言輒持兩端,唯子意之所向,子何用與是人言。有來求與軾親厚甚者,君曰:恐不能久,其與人銳,其去人必速,已而果然。”她在臨終之時對蘇軾的諄諄告誡,極有見識,讓蘇軾銘心刻骨,永志不忘。她的英年早逝,使蘇軾極為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