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4日發(作者:鬢角白發)

紅軍長征途中的四道封鎖線
長征--第一道封鎖線
1934年9月下旬,中央蘇區最高“3人團”最后制定中央紅軍主力突圍轉移的路線和目標,是在中央蘇區西南方向突破國民黨粵軍設置的封鎖線,然后沿粵贛邊界西進湘南,沿著紅六軍團西進路線渡過湘江,再掉頭北上湘西地區,與紅二、六軍團會合。10月上旬,按最高“3人團”制定的突圍轉移計劃,所有參加突圍轉移的中央紅軍部隊和中央機關人員,統編成紅軍野戰軍共8.6萬余人,撤離瑞金等地,實行戰略轉移。
為阻止中央紅軍向粵贛邊境地區發展,國民黨粵軍構筑了第一道封鎖線,東南起于安遠、信豐,西北迄止贛州、南康、大余間,以桃江為天然屏障,南北長約120公里,東西寬約50公里。整個封鎖線中構筑了數百個碉堡,每段碉堡線上設置廠鐵絲網、深溝、暗堡3層防御工事。在防御線的最前沿,布置有當地靖衛團和“鏟共”團把守。陳濟棠曾稱這條封鎖線是“銅墻鐵壁,堅不可摧”。因何長工、潘漢年代表紅軍與陳濟棠部羅塘談判達成的秘密停戰協議尚未貫徹到粵軍駐贛南部隊,紅軍野戰軍突破第一道封鎖線的戰斗打得非常激烈。
10月16 日傍晚,紅軍野戰軍開始從于都集結出發,渡過貢水。19日,全部進入突圍集結地域安遠、于都、贛縣邊界。行軍隊形分為左、中、右三路,以紅一、三軍團分別為左、右兩路前鋒,紅九、八軍團分別為左、右兩翼拱衛,中路為第一、二野戰縱隊,紅五軍團擔負整個野戰軍的后衛掩護任務。21日上午10時,中央紅軍從王母渡、新田之間開始突圍,向國民黨粵軍封鎖線發起總攻。前鋒的紅三軍團紅四師首先向信豐百石守敵發起攻擊,全殲該敵。戰斗中紅四師師長洪超被流彈擊中犧牲。23日凌晨,紅四師乘勝一舉攻占古陂,敵人大部被殲,殘部逃向安息。擔任右翼拱衛的紅八軍團,也于22日隨紅三軍團后側跟進,在贛縣王母渡擊潰守敵,西渡桃江。與此同時,左前鋒紅一軍團第一師也于21日下午4時向信豐新田守敵發起進攻,殲敵300余人。后又斃傷金雞守敵200余人,占領金雞圩。22日,紅一軍團第一、二師向信豐西南全速追擊,將潰退途中的粵軍教導團攔截于信豐石背山隘,擊斃俘虜敵人各300余人,繳獲大批輜重。23日凌晨,紅一軍團和紅三軍團協同向安息守敵發起強攻,斃敵1000余人,因敵增援部隊趕到,未能攻占敵陣地。為爭取時間突破封鎖,紅一、三軍團奉命各派一部兵力牽制安息和信豐縣城守敵,主力繞道坪石、鐵石口、大塘埠一帶,搶架浮橋,西渡桃江。24日,擔任左翼拱衛的紅九軍團,緊隨紅一軍團跟進,將敵擊潰,占領安息圩,隨后西渡桃江。同日,第一、二野戰縱隊也在小河口渡過桃江。擔任野戰軍后衛的紅5軍團,在贛縣窯下一帶西渡桃江。至此,整個紅軍野戰軍已全部渡過桃江,勝利突破了國民黨粵軍的第一道封鎖線,繼續向贛粵邊界突進。
紅色印跡:1934年10月下旬,紅軍野戰軍勝利突破了國民黨粵軍的第一道封鎖線后,由大余縣進入崇義縣,再向湘南進軍。從此,中央紅軍主力全部突圍撤離贛南中央蘇區,踏上戰略轉移的征途,開始了著名的長征。
長征--第二道封鎖線
一、國民黨在仁化縣設置的第二道封鎖線
1934年10月21日晚,紅一、三軍團先頭部隊突破敵第一道碉堡封鎖線,渡過信豐河前進之際,蔣介石判斷紅一方面軍的行動是戰略轉移,將由贛境進入粵、湘境內,繼續西進的動機,立即重新調整部署和緊急調動部隊:“令北路軍顧祝同部第六軍薛岳率吳奇偉、周渾元兩個縱隊四個師西進,協同南路軍、西路軍追擊紅軍,”令航空隊協同作戰。贛、粵、湘、鄂、閩南路軍總司令陳濟棠根據蔣介石加強第二道碉堡封鎖線,堵截紅軍的意圖,對部屬重新進行部署:令余漢謀率第一師李振球部(留教導團守大余縣城),由大余經南雄、曲江,向樂昌、坪石專事相機堵截紅軍;率第二師葉肇部(留教導團守信豐縣城)及獨立第二旅(當時劃歸葉肇指揮)由信豐向南雄,折向仁化縣的長江、城口和樂昌縣的九峰方向,專事銜尾追擊紅軍;令獨立第三師李漢魂部鎮守韶關、曲江和仁化縣城(師部設在韶關市),保衛粵北;令獨立警衛旅陳漢光率第一團莫福如部、第三團彭智芳部由穗啟程,十萬火急開往仁化縣前沿陣地,阻擊紅軍。與此同時,還令粵、贛、湘邊各縣加強保安隊、警察、民團的軍備,投入戰備戒嚴,扼守早已筑固的碉堡、碉樓、壕溝,封鎖山隘要道,固守陣地;強化鄉里制度,清查戶口,處理食鹽、煤油、電池,集中糧食,實行堅壁清野和經濟封鎖政策,制造白色恐怖,妄圖把紅軍堵截在城口至汝城、桂東一線之內。從表面上看,陳濟棠率領的南路軍是在緊密配合蔣介石行動,但實際上是陳濟棠對蔣介石以“圍剿”紅軍之名,行消滅異己之實的陰謀,深懷戒心,為顧全與蔣介石一致的面子和保衛既得利益,顯示實力,防止紅軍直下仁化縣城,威脅韶關,保衛廣東,而實施迫使紅軍盡快離開粵境的軍事行動。
二、突破城口
黨中央看出蔣介石利用陳濟棠實力剿共,一箭雙雕,保存實力,擴大地盤的陰謀,決定向陳濟棠進行抗日反蔣的統戰工作。1934年9月,朱德發出《關于抗日反蔣問題給陳濟棠的信》,表示:“先生于貴部已申合作和反蔣抗日之意,德等當無不歡迎”,并作出協定的提議。得到陳濟棠的允諾后,周恩來、朱德等代表黨派何長工、潘漢年至筠門嶺與陳濟棠的代表談判,達成了如下協議:雙方停止作戰行動,恢復雙方貿易自由,實行武裝群眾,抗日反蔣之各項準備,必要時,可以互相借道等協議,為紅軍順利地通過敵第一、二道封鎖線創造了有利條件。
10月25日,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簡稱中革)決定,紅一方面軍向汝城、城口方向前進。正向贛、粵、湘邊境挺進的紅軍,很快獲悉了敵情的新變化。10月29日,中革決定:紅一方面軍11月1日進至汝城、城口等地,并通過敵設在粵境城口至湘境汝城、桂東的第二道碉堡封鎖線。這個重要決定,使在突破敵第一道碉堡封鎖線的紅軍,如虎添翼,乘勝前進。從時間上、路線上、軍事上取得先機之利,主動殲擊鎮守在城口至汝城、桂東碉堡封鎖線上的守敵。
10月31日,左翼紅一軍團二師前鋒別動隊為前衛(右翼、中翼進軍路線都在湘境汝城縣內),六團、四團為后衛,由贛省崇義縣的聶都經五洞首次進入長江的冷飯坑、犁壁嶺、佛坳一線。前鋒別動隊對長江墟嚴密偵察和警戒,得悉敵獨立警衛旅第一團莫福如部,先我進入長江,重兵布防,戒備森嚴:封鎖道口,斷絕交通,清點戶口,逮捕嫌疑,制造白色恐怖;強迫居民把大批武器、彈藥,從多艘船上搬運進陣地、倉庫。此時,敵警衛旅第一團莫福如部,也發現了紅軍行蹤,連夜在長江墟旁的象形嶺、黃石角、里周坳、高崗廟等碉堡、戰壕陣地上,向里周、木溪、河田方向,開槍開炮,狀似惡戰。紅二師領導分析了敵情:敵人有一定的實力,發來的炮彈多、密、猛;但漫無目標,到處“開花”,只是恐嚇群眾,上瞞蔣介石,內起穩定軍心,外報軍情的作用。為了爭取時間,完成軍團部預定的進軍計劃,決定避敵正規軍的堵截,折向群山高聳、森林茂密的佛坳、恙子坳、壘嶺、矮墻背、甘溪嶺、石橋頭(日頭河)、陳奢一線的羊腸小道開進。11月1日,紅二師六團、四團進入歐奢地域;紅一軍團部直屬隊在聶榮臻率領下,從贛境崇義縣的聶都出發,進至粵境仁化長江冷飯坑鄉犁壁嶺村宿營。
11月2日,紅十五師從聶都出發,進入長江地域。紅一軍團部直屬隊從犁壁嶺出發,經壘嶺,移駐陳奢。紅二師四團與六團在歐奢分道:四團折向陳歐,進入湘境東嶺,向三江口進軍;六團折往樟洞向城口方向進軍。途經滸松鄉的拖船嶺下,被守敵保安隊發現,開槍射擊。紅軍當即迅速占領有利地勢,用兩挺機槍回擊,打得敵人愴惶逃命。此次交火,雙方沒有傷亡。紅軍繼續向城口進軍。 蔣介石對紅軍突破重圍,神速西進,極為惱火,令航空隊配合南路軍追、堵紅軍。2日白天,衡陽航空隊出動兩架轟炸機,到長江地域上空盤旋,用機槍掃射,十分囂張。紅軍戰士臨危不懼,毫不退讓,當即架起機槍還擊。敵機怕中彈,愴惶飛往楓樹坳、攔路丘、藍頭坑、石巖門口上空,繼續盤旋,偵察目標,投彈4枚,留有彈坑,彈片和一個沒有爆炸的炸彈,軍民無傷亡。
繼此之后,進入長江地域的紅軍順序是:11月3日,紅十五師活動在長江區西北地域;4日,紅三軍團、紅五軍團各一部及五日紅八軍團一部由聶都經竹洞進入長江高洞地域;6日,紅九軍團最后進入長江地域,向城口挺進。
敵獨立警衛旅第一團莫福如部,固守長江墟,為了壯膽,不惜代價,晝夜射擊,槍聲噠噠,炮聲隆隆,甚似惡戰。
11月2日,紅一軍團二師四團從陳歐進入湘境東嶺,經八丘田,集結于三江口地域,截斷敵軍湘軍主力六十二師陶廣部與粵軍間的聯系,從北面警戒,遏制城口。紅二師六團從滸松鄉進入城口區東坑分道:一部從坳背折向牛皮洞,經響塘、塘源、上奢、大石下、土洞、寒婆坳、水東、過城口河,進入恩村,厚坑地域,從外線執行截擊城口敵人退路和阻擊仁化追敵的任務;一部經老屋、半山、塘灣、半奢水,插到水東橋頭偵察敵情,警戒城口鎮方向,并與進入三江口地域之紅軍部隊,形成對城口鎮的鉗形包圍之勢。
城口鎮位于湘、粵邊境。城東臨東河,城西臨西河。東、西兩河匯合于城南,形成半島。城北依托羊牯坳、四面群山環抱,山峰陡峻,谷狹路隘,地勢險要,在軍事上有著重要的戰略地位,既是歷代兵家必爭之地,也是湘、粵邊境古道交通的咽喉。蔣介石多年苦心經營,把城口建成“圍剿”紅軍第二道碉堡封鎖線南端的中心據點。四周高山,筑有碉堡、碉樓20座,密布成網,扼守著狹谷、道口,可監視和控制仁化、扶溪、長江、仙溪、文英、東嶺、樂昌方向,碉堡、碉樓間濠溝相接,電話相通。堡內多數是保安隊、民團扼守,水東橋、七星橋、河背橋以及門樓,設有哨所;鎮內駐有陳濟棠部獨立第三師李漢魂部一個連和部分保安隊等。紅一軍團二師六團團長朱水秋、代政委王集成分析了城口敵情,認為守敵人數不多,但設防堅固,有精良武器和充足彈藥;若正面進攻,雖有取勝的把握,但要付出較大的代價,甚至會耽誤時間,影響軍團部戰略部署的完成。為此,決定乘敵不備,突然襲擊,奪取城口鎮。
2日夜,負責主攻的第一營,潛伏到距水東橋頭近百米處,被敵哨兵發現。敵哨兵喝令時,對奪取城口充滿勝利信心的一營營長曾寶棠響亮回答:“自己人!”,邊答邊率部闊步過橋。敵哨兵對空鳴槍3響,以示警告時,已成為紅軍的俘虜。紅軍進入城口鎮內,割斷電話線,包圍了敵軍連部、公安分局、保安隊部、民團部,向敵軍展開政治攻勢。在“繳槍不殺”的響亮聲中,敵軍自知已被包圍,插翼難逃,紛紛舉手投降,極其狼狽;據守在山上碉堡、碉樓、哨所的敵軍,懾于紅軍的強大威力,紛紛棄堡、棄崗愴惶逃竄。與此同時,在三江口地域的四團,相繼攻進、占領城口鎮。這次戰斗,共俘敵軍100多人,繳獲長短槍幾百支、子彈一萬多發。對此,中革通電全軍:紅一軍團前鋒于2日,占領了敵第二道封銷線上重鎮城口,突破了敵人的封銷。全軍上下,歡欣雀躍,大振軍威。
長征--第三道封鎖線
敵人的第三道封鎖線設在粵漢鐵路沿湘粵邊湖南境內良田到宜章之間。這時韶關這一線的鐵路雖然還沒有全線修通,但是有些地方火車短距離是通車的,公路上汽車往來也頻繁,對敵人調兵非常方便。敵人幾年以前就利用修鐵路的水泥器材,在這一線山上修了不少碉堡。而且這時敵人已判明我們在突圍,國民黨蔣介石的嫡系部隊有的已經從江西、福建追上來了。粵敵利用他們有鐵路公路之便,正趕往我們前面堵擊。 在這樣危急的情勢下,我和林彪之間,為了部署突破敵人第三道封鎖線,發生了長征路上的第一次爭吵。我平時總認為林彪不是不能打仗之人。有時他也能打。他善于組織大部隊伏擊和突然襲擊。可是由于他政治上存在很大弱點——個人主義嚴重,對黨不是很忠誠,有時就使他在軍事指揮上產生了極端不負責任的行為。這次在突破敵人第三道封鎖線時就表現得很明顯。當時一軍團受領的任務本來是要派一支部隊控制粵漢鐵路東北約十多公里的制高點——九峰山,防備廣東軍閥先期占領粵漢線上的樂昌以后,向我發動襲擊和堵截,以掩護中央縱隊從九峰山以北到五指峰之間安全通過。因為我們早就知道廣東軍閥的部隊正在開赴樂昌。可是林彪不執行命令,不占領九峰川,一直揀平原走,企圖一下子沖過樂昌。他持的理由是敵人還沒有到達樂昌。我說,那可不行!我也估計敵人可能還沒有到達樂昌。可是我們離樂昌還有一段路程。我們的兩只腳怎么能跟敵人的車輪比呢?就算敵人現在還沒有到樂昌,等我們用兩只腳走到樂昌,也可能和敵人在樂昌碰上了。因為敵人是乘車。同隊我們也不能只管自己在平原上跑過樂昌就算完,還有中央縱隊在后面,我們擔任的是掩護任務。如果我們個占領九峰山,敵人把后面的部隊截斷怎么辦?我認為這是個原則問題,作為政治委員,對命令的執行,是負有責任的。因此,我堅決主張按命令行事。當時我們爭吵得很激烈。左權參謀長為了緩和這場爭吵,他建議派陳光帶一個連到樂昌去偵察一下。我說,偵察也可以,不偵察也可以,你去偵察時,敵人可能還沒有到,等你偵察回來,敵人可能就到了。擔任如此重大的掩護任務,我們可不能干這些沒有把握的事。我說,我同意派人去偵察,但部隊繼續前進,一定要遵照的命令行事,一定要派部隊控制九峰山。以后陳光偵察回來說,在樂昌大道上已經看到敵人,正在向北開進。林彪這才不再堅持了。
幸虧我們沒有圖僥幸。十一月六日下午三點,軍團部到了麻坑圩。林彪親自利用敵人的電話線,裝作敵人的口氣,和樂昌道上賴田民團團長通了一次電話。該民團團長告訴他,紅軍到了何處,他不知道。樂昌前日到了粵軍鄧龍光部的三個團,一團今日開往九峰去了。這時,他才著了急,趕緊派二師四團,晝夜直奔九峰山,搶先占領陣地,隨后派出得力部隊,攻擊九峰山南側的茶嶺,監視了九峰圩的敵人,保證了左翼的安全。再加上三軍團在右翼先后占領了宜章、良田等城鎮,這就更增加了有利條件,從南北兩個方向掩護中央等后續部隊,從九峰以北安全地通過了第三道封鎖線。
長征--第四道封鎖線(我軍歷史上三大悲劇之一)
中央紅軍在贛、粵、湘接連突破國民黨軍設置的三道封鎖線后,轉戰零陵,在人民群眾的大力支援下,順利渡過瀟水,進入境邊的廣西,在興安縣東北的界首強渡湘江,突破第四道封鎖線,為繼續西進開辟道路。
零陵是中央紅軍西進的必經之地,通過第三道封鎖線時,蔣介石才判明中央紅軍西進的計劃,遂擬定第一步堵截紅軍于瀟水以東地區,消滅在寧遠天堂圩與道縣之間;第二步前計不成,就阻擊紅軍于湘江以東地區,消滅在湘江地帶。這兩步計劃構成了第四道封鎖線。蔣介石于11月12日任命何鍵為“追剿軍總司令”,指揮西路軍和北路軍薛岳、周渾元兩部共16個師、77個團專事“追剿”;令陳濟棠4個師北進至粵湘桂邊擔任截擊;電告李宗仁、白崇禧以5個師控制灌陽、興安、全州至黃沙河一線,將紅軍“包圍于湘江、瀟水地區而殲滅之”。為突破第四道封鎖線,中央紅軍乘國民黨“追剿”部隊尚未集中之際,攻克臨武后,及時調整繼續西進的行軍路線。11月16日下午,擔任第一軍團前衛的第二師第四團,冒雨從臨武出發,經藍山,出寧遠,抵達道縣城南瀟水東岸的水南街。在團長耿飚和政委楊成武指揮下,以第一營為攻城突擊隊,派工兵排長帶領3名戰士,在火力的掩護下,泅水登岸搶架浮橋。守城的國民黨桂軍1個連和保安部隊逃往蔣家嶺地域,紅軍第四團迅速占領道縣城。11月19日,紅軍第一軍團第一師第三團攻占藍山縣城,消滅守城湘軍1個營和縣保安部隊。11月
20日,紅軍第三軍團由嘉禾經藍山縣洪觀圩時,全殲國民黨軍李云杰部第二三六團。期間,紅軍第八、九兩軍團均順利通過藍山縣,隨后,抵江華、永明。
中央紅軍進入零陵境內,何鍵大為恐慌,急忙緊縮防線,按既定部署“追剿”。李云杰部向寧遠尾追,李韞珩部往寧遠以南堵截,周渾元部由寧遠縣的屋脊崗迂迥包圍,企圖“在天堂圩與道縣之間殲滅紅軍”。面對國民黨軍的三面“圍剿”,中央紅軍各軍團遵照總司令朱德11月21日發布的反圍攻命令,從容進入預定位置,展開反圍剿攻勢。22日,國民黨周渾元部的肖治平師尾追至天堂圩,被紅軍第一軍團阻擊在屋脊崗寧遠一側。23日,國民黨軍李云杰部,從寧遠縣城向天堂圩進攻,企圖配合周渾元、李韞珩圍攻紅軍于天堂圩。朱德和第三軍團團長彭德懷親臨陣前指揮,轉守為攻,粉碎了國民黨的三面“圍剿”。紅軍第一軍團嚴密封鎖屋脊崗各山頭,居高臨下,向國民黨軍發起進攻;紅軍第三軍團據梅崗一帶有利地勢,阻擊國民黨軍向道縣方向潰退;紅軍第五軍團從黃金橋、百草坪等方向向天堂圩合圍,激戰半天,國民黨軍傷亡嚴重,敗退寧遠縣城。紅軍乘勝進人道縣,當準備渡瀟水時,國民黨軍派戰斗機在瀟水沿岸輪番轟炸,紅軍第一軍團組織火力,擊落“709”號戰斗機,俘虜飛行員2名,繳獲機槍2挺,同時還多次擊退李云杰、王東原、周渾元等國民黨軍的“追剿”。25日拂曉,中央紅軍全部渡過瀟水。中央決定分四路縱隊,從興安、全州之間搶渡湘江,突破國民黨第四道封鎖線。27日,紅軍先頭部隊第二師順利渡過湘江,并控制界首到腳山鋪的渡河點,在附近架設浮橋。28日,紅軍第三軍團第四師渡過湘江進至界首。12月1日,紅軍第一軍團指戰員經過浴血奮戰,在興安東北的界首強渡湘江,突破了國民黨40萬兵力筑成的第四道封鎖線,繼續西進。但紅軍第五軍團第三十四師和第三軍團第十八團被阻于湘江東岸,雖英勇戰斗給國民黨軍以重大殺傷,終因寡不敵眾,大部壯烈犧牲。紅軍第三十四師師長陳樹湘率余部200多人突圍后,轉戰道縣、永明、江華,在牯子江渡口搶渡沱水時,遭到江華縣鏟共義勇隊襲擊,腹部受重傷,后在掩護部隊轉移時,在洪東廟不幸落人道縣保安部隊手中,壯烈犧牲。
血戰湘江,與后來的西路軍蒙難和皖南事變,并稱為我軍歷史上三大悲劇。正如長征專家所指出的,湘江之戰,宣告了“左”傾冒險主義軍事路線的徹底破產,也預示著遵義會議的曙光即將到來。
從中央蘇區出發的紅色大軍,一路打打走走,連續突破敵人三道封鎖線到達湘江邊時,已成疲憊之師。這時,中央紅軍長征已40多天。此時,蔣介石已判明了中央 紅軍的突圍意圖,任命湖南軍閥何鍵為進剿軍總司令,憑借湘江天險設下了第四道封鎖線,總數25個師超過30萬的國民黨軍隊,在越城嶺和都龐嶺之間的湘江兩 岸布下了一個絕殺之陣。
“即使如此,紅軍也并不是毫無機會。”軍事科學院長征史專家徐占權說,國民黨各部隊間貌合神離,擔心紅軍奪取桂林的桂軍副總司令白崇禧曾一度令其主力由湘 江邊的全州、興安一線退至龍虎關、恭城一帶堵截紅軍。1934年11月22日下午,廣西全州至興安之間60公里的湘江防線幾乎已無敵人。
“由于博古、李德等人組織指揮上的混亂,嚴重地影響了紅軍的行進速度。”徐占權說。稍縱即逝的戰機,就這樣延誤了。湘江,成了關乎中央紅軍命運的絕地。
曾在光華鋪堅守了3天的張震將軍回憶,僅10團一個團,就擋住了敵人1個師又1個團的兵力。紅軍將士以驚人的犧牲精神,以一當十,奇跡般地保護了縱隊安全過江。徐占權說,當時,投入戰爭的紅軍和國民黨部隊接近50萬人,敵我兵力之比為5∶1。
“那次仗打完后,我們老百姓都說:三年不飲湘江水,十年不食湘江魚。”曾為紅軍送飯送水的王寅修說。
湘江之戰,是紅軍創建以來損失最大的一次戰役。這一戰后,出發時8.6萬人的中央紅軍銳減到3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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