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30日發(作者:我的蓋世英雄)

結合人物實際,談談人格美
語文中的人格美
同學們,語文課本為我們提供了眾多經久不衰具有廣泛意義的典型人物形象,向來就不缺乏人格美。如花木蘭的忠孝英勇,阿凡提的聰明機智,貝多芬的執著頑強,湯姆·索亞的正義勇敢等,這些人物無不以他們的鮮明性格,給人帶來情感的震撼,讓人領悟人格的魅力,使人得到人格的審美愉悅。
語文中的人格美也有多種類型。在語文學習中,同學們應緊扣住文學類課文的語言內容,走進主人公的內心世界,與他們進行心靈對話,以發現人物形象的人格美,真正欣賞到語言藝術之美。同時,通過對人物人格美的鑒賞,不斷發育高尚的情操和健康的審美觀念,逐漸提高自己的語言表達藝術修養。這里介紹兩種風格的人格美。
一是寄情山水的人格美。例如,柳宗元的山水游記,文筆清新秀美,富有詩情畫意,體裁非常獨特,膾炙人口。其代表作《永州八記》景中托意,借景寓情,展現了優美的山水景色,同時也傾注了作者的坎坷遭遇和憂憤心情,寓情于景,情景交融,吟唱出既清麗又凄幽的情調,堪稱山水人格化的典范之作。永州山水之美就是作者人格美的藝術寫照,物我相忘,和諧精彩。
《永州八記》的創作背景有其特殊性。柳宗元青年時代是“文章稱首”的長安才子,逐步成為文壇領袖、政壇新銳。其后數年,柳宗元又成為王叔文革新派的中堅分子,勵志革新,作風凌厲,積極施展自己“輔時及物”“利安開元”的抱負。順宗駕崩,革新失敗,革新派人士遭遇貶謫。柳宗元先貶邵州刺史,后貶永州司馬。同時被貶的包括劉禹錫等八人,史稱“八司馬事件”。
永州位于今湖南零陵,在唐代還是一個僻遠荒涼的地區。“永州司馬”只是安置貶謫官員的一種閑職。柳宗元,一個有遠大政治抱負的革新家,身處惡劣環境,懷才不遇,心情郁悶可想而知。永州十年,是他生平困厄、心情孤寂的十年。十年窮蹙,彰顯了一代文豪的大家風范,郁郁才思得以激發,立言為文,悲惻動人。《永州八記》《捕蛇者說》《三戒》《段太尉逸事狀》……寓言、山水游記以及記敘文等,這些取得光輝杰出成就的汗青之作,幾乎全部源于“永州時期”。
《永州八記》包括《始得西山宴游記》《鈷鉧潭記》《鈷鉧潭西小丘記》《至小丘西小石潭記》《袁家渴記》《石渠記》《石澗記》《小石城山記》等,各篇獨立為文、互相聯系、若斷若連、互相佐印。八記展現了優美的山水景色,同時也傾注了作者的坎坷遭遇和憂憤心情,寓情于景,情景交融,吟唱出既清麗又凄幽的情調。
《始得西山宴游記》以及后面七篇,之所以妙筆生花,得益于“始
得”。柳宗元的審美獨具慧眼,以獨特的視角濃筆“西山之怪特”,重抹山頂之所見。登高眺望,其高下之勢,岈然洼然,若垤若穴,尺寸千里,攢蹙累積,莫得遁隱,縈青繚白,外與天際,四望如一。面對美景,作者“引觴滿酌,頹然就醉,不知日之入”,直到“蒼然暮色,自遠而至,至無所見,而猶不欲歸。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西山怪特的烘托渲染,使雅靜的自然景觀與喧囂的社會現實形成強烈對照,透露了作者的處境和心境,那就是在凄涼煩悶中仍存孤傲不羈的厚重內涵,在良辰美景中獲取精神解脫的真情實感。
《鈷鉧潭記》用“鈷鉧潭在西山西”七字點明位置,與《始得西山宴游記》順延下來。寫潭,作者運用了擬人手法,著筆于水與石的兩次搏擊。水之來如奔,水之擊如嚙,水之去如徐,水之泉如瀉……使水之生命力,有聲有色。透過作者失意遠貶、樂不思歸卻又“不樂居夷”“不忘故土”的矛盾心境,讀者領略了潭上美景,品嘗了美景背后的凄楚味道。
《鈷鉧潭西小丘記》重寫“奇”石,同樣運用了擬人手法。“突怒偃蹇”“負土而出”“若牛馬之飲于溪,若熊羆之登于山”,神態動作,生動細致。修復“棄地”之后,嘉木美竹奇石、天然幽美風姿躍然眼前。“山之高,云之浮,溪之流,鳥獸之遨游,舉熙熙然回巧獻技,以效茲丘之下。”立意則在小丘命運的改變上,隱含懷才不遇,獨見幽憐。
《至小丘西小石潭記》破題引人入勝,緊扣“水尤清冽”展開描寫:
潭水清冽、潭石崢嶸、潭樹青翠、蒙絡搖綴,“全石以為底”,“潭中魚可數百頭,皆若空游無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動,俶爾遠逝,往來翕忽,似與游者相樂”。《小石潭記》銜接前三篇,寫景狀物更趨精粹,心態表露更趨隱秘。盡管在八記中是色調比較明麗的一篇,然而讀者還是能體會到作者凄冷抑郁的心緒。
《袁家渴記》從永州的全景全貌著筆,運用對比和映襯,突出主要對象袁家渴。參差錯落,色彩斑駁,水有聲,山有色,枝干扶疏,花葉搖曳,“每風自四山而下,振動大木,掩苒眾草,紛紅駭綠,蓊葧香氣;沖濤旋瀨,退貯溪谷;搖揚葳蕤,與時推移”。細致傳神,精妙準確。
《石渠記》描繪泉水和泉上景物,各具特色。石渠、石泓和小潭,三種景物放在同一畫面,特點卻又各不相同。石渠狹窄,泉水微弱,遇石伏出其下;石泓低洼,積水略深,菖蒲青苔覆蓋環繞;而小潭清深,水流入潭,游魚清晰可見。泉邊石樹花竹,相映成趣。有風吹過,搖動竹梢,崖谷回響,經久不息。聲音與畫面互映互襯,立體感無與倫比。
《石澗記》所寫景物仍是泉水、石頭和樹木,但更具個性,“其水之大,倍石渠三之一,亙石為底,達于兩涯。若床若堂,若陳筵席,若限閫奧。水平布其上,流若織文,響若操琴”。
《小石城山記》描繪的是小石城山的形狀、布局和奇異的景色,傾吐的卻是自己遭遇貶謫、壯志難酬的悲憤與無奈。文章跌宕開合,尺幅千里,
“筆筆眼前小景,筆筆天外奇情”。
《永州八記》對自然美的描繪,貴在精雕細刻出一種幽深之美。八記描寫的是眼前小景,如小丘、小石潭、小石澗、小石城山等,卻能以小見大,猶如沙里淘金,提煉藝術精品。譬如《至小丘西小石潭記》,小石潭周圍環境,“四面竹樹環合,寂寥無人,凄神寒骨,悄愴幽邃”,空無人跡,山野清幽。又如《石渠記》,小渠之水細膩,幽麗小景處處,美不勝收;石泓菖蒲掩映、蘚苔環周;小潭魚兒穿梭,周圍詭石、怪木、奇卉、美竹,盡皆養目。
美景賞心,下筆有神。柳宗元曾說:“余雖不合于俗,亦頗以文墨自慰,漱滌萬物,牢籠百態,而無所避之。”其意在于:永貞革新遭挫,作者本色未改,借山水之題,抒胸中之志,贊賞山水美景的同時,探索人生真諦,聊以自慰。《永州八記》精妙之處正在于此,柳宗元刻畫永州山水的形象、色彩和動態,不是描摹自然,而是以山水自喻,賦以血肉靈魂,把永州山水人格化了。換言之,永州山水之美就是作者人格美的藝術寫照,物我相忘,和諧精彩。
寄情山水,感物抒懷,歷代文人多有所為。若論情感細膩,《永州八記》堪稱一絕。“以我觀物,物皆著我色”,主觀情感賦予了山水活力。如果說孤寂、凄愴是作者不泯的情懷,樂趣背后,哀怨愈加欲蓋彌彰。柳宗元做不到也不愿做到隨遇而安,山水對他來說只是暫時慰藉。“噫!以
茲丘之勝,致之灃、鎬、鄠、杜,則貴游之士爭買者,日增千金而愈不可得。今棄是州也,農夫漁父過而陋之,賈四百,連歲不能售。”這恰是柳宗元的獨自寫照。小丘美而不為人知,是他對同病相憐的共鳴,修繕“棄地”,是他對得以重用的渴望。美景如畫,情調憂傷,這正是《永州八記》的獨特之處。
二是托物寄意的人格美。以蘇軾《念奴嬌·赤壁懷古》為例。南宋大詩人陸游曾在《跋東坡帖》中,用四句話概括了蘇東坡的一生:“不以一身禍福,易其憂國之心。千載之下,生氣凜然。”這是很有見地的。蘇東坡是很崇尚英偉豪杰之氣,烈丈夫之風的。蘇東坡的為人不愿為世俗營營的思慮所縛,凡有不能自已、不得不吐的議論,寧愿一吐為快,連要觸怒于人,甚至犯大難亦不顧。
在《思黨記》中,他曾說過:“磋夫,余天下之無思慮者也。遇事則發,不暇思也。未發而思則未至,已發而思則無及。以此終身,不知所思。言發于心而沖余口,吐之則逆人,茹之則逆余,以為寧逆人也,故卒吐之。”這段話講得直爽、痛快,鏗鏘、有力,可以說是他自身具有氣質美的寫照。蘇東坡這種美的氣質,凝于筆端,奔瀉于紙,很自然地形成了他的代表作《念奴嬌·赤壁懷古》。這首詞所具備的“英偉豪杰之氣”“烈丈夫之風”的氣質美,我們可以從“力”“勢”“慨”等三個方面去領略。
首先,該詞具有橫掃千軍之力。詞的起興是:“大江東去,浪淘盡,
千古風流人物。”一上口便使人感到有一股沖刷力,“淘盡”二字充分顯示出這種力度。接下去,“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用“穿空”一詞和“卷起千堆雪”這一動賓短語,顯示出詞的強大的蘊力。在詞的下闋,描寫赤壁鏖戰的雄壯歷史畫卷時,用“羽扇綸巾,談笑間”與“檣櫓灰飛煙滅”進行反襯和對比,于反襯和對比之中,又顯示出一橫掃千軍之力。
其次,這首詞又有突兀峻拔之勢。這種“勢”不獨表現在筆勢縱放方面,更主要的是表現在詞的美的建造方面。蘇軾曾說過:“大凡為文,當使氣象崢嶸。”說的就是這么一個意思。詞的上闋,主要是寫景,“浪”“亂石”“驚濤”,其勢突兀峻拔,宏大橫逸,讀來實在令人拍案叫絕。
最后,這首詞所表現的詞人以身報國,壯志難酬之慨,也是值得稱道的。詞中通過對祖國壯麗河山和歷史上英雄人物的熱情歌詠,以及自己請纓無路,報國無門反而負罪謫居的主客觀矛盾的揭示,鮮明地表現了詞人強烈的愛國主義思想。吟誦這首詞,使人覺得詞人確實有烈丈夫之風,這種以身報國之慨,應該說是《念奴嬌·赤壁懷古》所具有的氣質美的內涵。
語文中的人格美,因不同的作品,也呈現不同的表現方式和不同的人格價值趨向。同學們可以徜徉于課本之中,去盡情感受不同作品帶來的別樣的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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