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18日發(作者:桂花作用)

1 漁樵問對 原著 邵雍 編譯 武子 原文 漁者垂釣于伊水之上。樵者過之弛擔息肩坐于磐石之上而問于漁者曰:“魚可鉤取乎” 曰“然。” 曰“鉤非餌可乎” 曰:“否。”
曰:“非鉤也餌也。魚利食而見害人利魚而蒙利其利同也其害異也。敢問何故” 漁者曰:“子樵者也與吾異治安得侵吾事乎然亦可以為子試言之。彼之利猶此之利也彼之害亦猶此之害也。子知其小未知其大。魚之利食吾亦利乎食也魚之害食吾亦害乎食也。子知魚終日得食為利又安知魚終日不得食為害如是則食之害也重而鉤之害也輕。子知吾終日得魚為利又安知吾終日不得魚而為害也如是則吾之害也重魚之害也輕。以魚之一身當人之一食則魚之害多矣以人之一身當魚之一食則人之害亦多矣。又安知釣乎大江大海則無易地之患焉魚利乎水人利乎陸水與陸異其利一也魚害乎餌人害乎財餌與財異其害一也。又何必分乎彼此哉子之言體也獨不知用爾。 編譯 漁者垂釣于伊水之邊。有一樵者路過放下柴擔休息坐在大石頭上問魚者“能釣到魚嗎” 答“能。” 問“魚鉤上不放魚餌能釣到嗎” 答“不能。” 問“釣到魚不是魚鉤而是魚餌可見魚因吃食而受害人因吃魚而受利都是因吃其利一樣而結果不一樣。請問這是為什么” 漁者說“你是打柴的與我工作不一樣又怎么能知道我的事呢然而我可以給你解釋一下。魚的利和我的利是一樣的魚的害和我的害也是一樣的。你只知其一未知其二。魚受利于食我也受利于食魚受害于食我也受害于食。你只知魚終日有食吃而為利又怎知魚若終日無食吃而為害呢如此食物的害處太重了而釣魚的害處卻輕了。你只知我終日釣到魚而為利又怎知我若終日釣不到魚而為害呢如此我受到害太重了而魚受到的害卻輕了。若以魚為本人吃了魚則魚受到了傷害若以人為本以魚為食人無食吃則人受到了傷害。更何況在大江大海里釣魚又是多么的危險魚生活在水里人生活在陸地水與陸地不同其利益一樣。魚受害于餌人受害于財餌與財不同其害處一樣又何必分彼此呢你說的只是事物的本質而不知事物的變化。”體、用是古典哲學中的一種辨正關系體表示事物的本質、本性或本體用表示事物的作用、發展變化或結果。——譯者注 原文樵者又問曰:“魚可生食乎” 曰:“烹之可也。” 曰:“必吾薪濟子之魚乎” 曰:“然。“ 曰:“吾知有用乎子矣。” 曰:“然則子知子之薪能濟吾之魚不知子之薪所以能濟吾之魚也。薪之能濟魚久矣不待子而后知。茍世未知火之能用薪則子之薪雖積丘山獨且奈何哉” 樵者曰:“愿聞其方。” 曰:“火生于動水生于靜。動靜之相生水火之相息。水火用也草木體也。用生于利體生于害。利害見乎情體用隱乎性。一性一情圣人能成子之薪。猶吾之魚微火則皆為腐臭敗壞而無所用矣又安能養人七尺之軀哉” 2 編譯 樵者又問“魚能生吃嗎” 答“煮熟之后可以吃。” 問“那必然用我的柴煮你的魚了” 答“當然。” 問“那我知道了我的柴因你的魚而發生了變化。” 答“你知道你的柴能煮我的魚可你不知道你的柴為什么能煮我的魚。用柴煮魚的方法早就有了在你之前人們就知道可世人卻不知道柴的作用是火。如果沒有火你的柴就是堆積如山又有何用呢。” 樵者“愿意聽你說其中的道理。” 漁者“火生于動水生于靜。動靜相生水火相息。水火為用草木為體。用生于利體生于害。利與害表現在感情上體與用隱藏于性情中。一明一暗只有圣人才懂柴與火的道理。就像我的魚沒有火燒煮直到腐臭爛掉也不能吃又怎能養人身體呢” 原文樵者曰:“火之功大于薪固已知之矣。敢問善灼物何必待薪而后傳” 曰:“薪火之體也。火薪之用也。火無體待薪然后為體薪無用待火然后為用。是故凡有體之物皆可焚之矣。” 曰:“水有體乎” 曰:“然。”
曰:“火能焚水乎“ 曰:“火之性能迎而不能隨故滅。水之體能隨而不能迎故熱是故有溫泉而無寒火相息之謂也。” 曰:“火之道生于用亦有體乎” 曰:“火以用為本以體為末故
動。水以體為本以用為末故靜。是火亦有體水亦有用也。故能相濟又能相息非獨水火則然天下之事皆然。在乎用之何如爾。” 編譯樵者問“火的功能大于柴我已經知道了。那為什么易燃物還要柴引燃呢” 答“柴是火的本體火是柴的作用。火本無體通過柴燃燒后才有體。柴本無作用待火燒起后才為有用。因此凡是有體的物體都可以燃燒。” 問“水有體嗎” 答“有。” 問“水能燃燒” 答“火的性質遇水后能與之對立而不能與之相隨所以滅了。水的性質遇火后能與之相隨而不能與之相對立所以熱了。因此有熱水而無涼火是因為水火相息的原因。” 問“火的功能來于用它有體嗎 答“火以用為始以體為終所以火是動的。水以體為始以用為終所以水是靜的。因此火有體水有用二者既相濟又相息。不止水火天下的事物都如此就在于你如何應用。” 原文樵者曰:“用可得聞乎” 曰:“可以意得者物之性也。可以言傳者物之情也。可以象求者物之形也。可以數取者物之體也。用也者妙萬物為言者也可以意得而不可以言傳。”
曰:“不可以言傳則子惡得而知之乎” 曰:“吾所以得而知之者固不能言傳非獨吾不能傳之以言圣人亦不能傳之以言也。” 曰:“圣人既不能傳之以言則六經非言也耶”
曰:“時然后言何言之有” 樵者贊曰:“天地之道備于人萬物之道備于身眾妙之道備于神天下之能事畢矣又何思何慮吾而今而后知事心踐形之為大。不及子之門則幾至于殆矣。” 乃析薪烹魚而食之飫而論《易》。 3 編譯問“如何應用呢” 答“通過意識得到的是事物的本性通過語言傳授的是事物的外在表現通過眼睛觀察的是事物的形狀通過數量計算的是事物的多少。如何應用闡述萬物的奧妙只可意會而不能言傳。” 問“不可以言傳你又如何知道的” 答“我之所以知道我就不是言傳得到的并非我一人不能言傳圣人也不能用語言來傳授。” 問“圣人都不能用語言來傳授那六經不是語言傳授的” 答“那是后人編的圣人又說了什么” 樵者聞聽贊嘆說“天地的道理具備于人萬物的道理具備于身變化的道理具備于神天下的各種道理都具備了還有什么可思慮的我從今天開始才知道事物的變化如此之大還沒有入門真是白活了。” 于是樵者解開柴生火煮魚。二人吃飽了后而論《易》。 原文漁者與樵者游于伊水之上。漁者嘆曰:“熙熙乎萬物之多而未始有雜.吾知游乎天地之間萬物皆可以無心而致之矣。非子則孰與歸焉” 樵者曰:“敢問無心致天地萬物之方” 漁者曰:“無心者無意之謂也。無意之意不我物也。不我物然后定能物物。” 曰:“何謂我何謂物” 曰:?以我徇物則我亦物也以物徇我則物亦我也。我物皆致意由是明。天地亦萬物也何天地之有焉萬物亦天地也何萬物之有焉萬物亦我也何萬物之有焉我亦萬物也何我之有焉何物不我何我不物如是則可以宰天地可以司鬼神。而況于人乎況于物乎” 編譯漁、樵二人游玩于伊水之上。漁者感嘆說“世上萬物之多紛雜繁亂。我知道游戲于天地之間萬物都以無心來了解。并非像你熟悉的那樣簡單。” 問“請問如何以無心來了解萬物” 答“無心就是無意無意就是不把我與物分開然后物物相通。” 問“什么是我什么是物” 答“以萬物為標準則我也是物。以我為標準則萬物也是我。我與物一樣則道理簡單明了。天地也是萬物萬物也是天地我也是萬物萬物也是我我與萬物之間可以相互轉換。如此可以主宰天地號令鬼神。更何況于人何況于物” 原文樵者問漁者曰:“天何依” 曰:“依乎地。”
曰:“地何附” 曰:“附乎天。” 曰:“然則天地何依何附” 曰:“自相依附。天依形地附氣。其形也有涯其氣也無涯。有無之相生形氣之相息。終則有始終始之間其天地之所存乎天以用為本以體為末地以體為本以用為末。利用出入之謂神名體有無之謂圣。唯神與圣能參乎天地者也。小人則日用而不知故有害生實喪之患也。夫名也者實之客也利也者害之主也。名生于不足得喪于有余。害生于有余實喪于不足。此理之常也。
養身者必以利貪夫則以身循利故有害生焉。立身必以名眾人則以身循名故有實喪焉。竊人之財謂之盜其始取之也唯恐其不多也及其敗露也唯恐其多矣。夫賄之與贓一物也而兩名者利與害故也。竊人之美謂之徼其始取之也唯恐其不多也。及其敗露唯恐其多矣。夫譽與毀一事也而兩名者名與實故也。凡言朝者萃名之地也市者聚利之地也。能不以爭處乎其間雖一日九遷一貨十倍何害生實喪之有耶是知4 爭也者取利之端也讓也者趨名之本也。利至則害生名興則實喪。利至名興而無害生實喪之患唯有德者能之。天依地地附天豈相遠哉” 編譯問“天依靠什么” 答“天依靠于地。” 問“地依賴于什么” 答“地依賴于天。” 問“那天地又依附于什么” 答“相互依附。天依靠于地形地依賴于天氣。其地形有邊涯其天氣無邊際。有與無相生形與氣相息。天與地就存在于終始之間。天以它的作用為主形體為次地以它的形體為主作用為次。作用的表現稱作神形體的有無稱作圣。只有神和圣才能領悟天地的變化。平民百姓天天應用而不明白所以有災害產生利益喪失。名譽是次要的利益才是害人的主體。名譽產生于不知足利益喪失于有余。危害產生于有余實際喪失于不知足。這些都是常理。生活于世必須有物質故貪婪的人時時尋找利益因此有危害產生。想出人頭地必須出名故世人都爭強好勝因此有東西喪失。竊人財物稱之為盜。偷盜之時唯恐東西偷的少等到敗露后又恐東西多定罪大。受賄與收賄都是一種物品可卻是兩種名稱是因為利與害的不同。竊人物品時存在僥幸心理偷時嫌少逮時嫌多。名譽的興與毀雖然是一件事可卻有兩種結果是因為得到或喪失的不同大機關事業單位是出名的地方集貿市場是聚利的地方能不以爭名奪利的心態居其中雖然一日官升三級獲利百倍又怎能傷害得了你呢因此爭名是奪利的開始。禮讓才是取名的根本。利益到來則危害產生名揚天下則實物喪失。利益到來又名揚天下而且無禍害相隨只有重德者才能達到。天依靠于地地依賴于天其中的含義多么深遠” 原文漁者謂樵者曰“天下將治則人必尚行也天下將亂則人必尚言也。尚行則篤實之風行焉尚言則詭譎之風行焉。天下將治則人必尚義也天下將亂則人必尚利也。尚義則廉讓之風行焉尚利則攘奪之風行焉。三王尚行者也五霸尚言者也。尚行者必入于義也尚言者必入于利也。義利之相去一何如是之遠耶是知言之于口不若行之于身行之于身不若盡之于心。言之于口人得而聞之行之于身人得而見之盡之于心神得而知之。人之聰明猶不可欺況神之聰明乎是知無愧于口不若無愧于身無愧于身不若無愧于心。無口過易無身過難無身過易無心過難。既無心過何難之有吁安得無心過之人與之語心哉” 編譯漁者說“天下將要治理的時候人民必然崇尚行動天下將要叛亂的時候人民必然崇尚言論。崇尚行動則誠實之風盛行崇尚言論則詭詐之風盛行。天下將要治理的時候人民必然崇尚仁義天下將要叛亂的時候人民必然崇尚利益。崇尚仁義則謙虛之風盛行崇尚利益則爭奪之風盛行。三王時代人民崇尚行動五霸時代人民崇尚言論。崇尚行動必注重于仁義崇尚言論必注重于利益。仁義與利益相比相差的有多么遠所以言出于口不如行之于身行之于身不如盡之于心。言論出于口人得以聽到行動在于身體人得以見到盡職于心神得以知道。人的聰明不可以欺騙更何況神的聰明因此無愧于口不如無愧于身無愧于身不如無愧于心。無愧于身比無愧于口難無愧于心比無愧于身難。如果內心都無過錯還有什么災難唉那里找無心過的人與之交心談暢” 原文漁者謂樵者曰:“子知觀天地萬物之道乎” 樵者曰:“未也。愿聞其方。” 漁者曰“夫所以謂之觀物者非以目觀之也非觀之以目而觀之以心也非觀之以心而觀之以理也。天下之物莫不有理焉莫不有性焉莫不有命焉。所以謂之理者窮之而后可知也所以謂之性者盡之而后可知也所似謂
之命者至之而后可知也。此三知也天下之真知也雖圣人無以過之也。而過之者非所以謂之圣人也。夫鑒之所以能為明者謂其能不隱萬物之形也。雖然鑒之能不隱萬物之形5 未若水之能一萬物之形也。雖然水之能一萬物之形又未若圣人之能一萬物情也。圣人之所以能一萬物之情者謂其圣人之能反觀也。所以謂之反觀者不以我觀物也。不以我觀物者以物觀物之謂也。又安有我于其間哉是知我亦人也人亦我也。我與人皆物也。此所以能用天下之目為己之目其目無所不觀矣。用天下之耳為己之耳其耳無所不聽矣。用天下之口為己之口其口無所不言矣。用天下之心為己之心其心無所不謀矣。夫天下之觀其于見也不亦廣乎天下之聽其于聞也不亦遠乎天下之言其于論也不亦高乎天下之謀其于樂也不亦大乎夫其見至廣其聞至遠其論至高其樂至大能為至廣、至遠、至高、至大之事而中無一為焉豈不謂至神至圣者乎非唯吾謂之至神至圣者乎而天下謂之至神至圣者乎非唯一時之天下謂之至神至圣者乎而千萬世之天下謂之至神圣者乎過此以往來之或知也已。” 編譯漁者問“你知道觀察天地萬物的道理嗎” 樵者“不知道。愿聽你講。” 漁者說“所謂觀物并非以眼觀物而是以心觀物再進一步說以理觀物。天下萬物的存在都有它的道理、本性和命運。所以以理觀物研究以后可以知道以本性觀物觀察以后可以知道以命觀物推算以后可以知道。此三知才是天下的真知就連圣人也無法超過。超出此三知也就不能稱為圣人。鑒別萬物而能成為明白的人是因為能不隱瞞萬物的形狀雖然能鑒別而不隱瞞萬物的形狀但不如水能化成萬物的形狀雖然水能化成萬物的形狀又不如圣人能模仿萬物的性情。圣人之所以能模仿萬物的性情在于圣人能反觀其物。所謂反觀其物就是不以我觀物。不以我觀物而是以物觀物。既然以物觀物我又怎么會在倆物之間呢因此我也是人人也是我我與人都是物。這樣才能用天下人的目為我目則無所不見用天下人的耳為我耳則無所不聞用天下人的口為我口則無所不言用天下人的心為我心則無所不謀。如此觀天下所見多么廣闊所聞多么深遠所論多么精辟所謀多么詳密如此所見至廣所聞至遠所論至精所謀至密其中無一不明豈不是至神至圣并非我一人稱為至神至圣而是天下的人都稱之為至神至圣。并非一時天下人稱之為至神至圣幾千萬年以后天下人仍稱之為至神至圣。長此以往都是如此。” 原文樵者問漁者曰:“子以何道而得魚”
曰:“吾以六物具而得魚。” 曰:“六物具也豈由天乎” 曰:“具六物而得魚者人也。具六物而所以得魚者非人也。” 樵者未達請問其方。 漁者曰:“六物者竿也綸也.浮也沉也鉤也餌也。一不具則魚不可得。然而六物具而不得魚者非人也。六物具而不得魚者有焉未有六物不具而得魚者也。是知具六物者人也。得魚與不得魚天也。六物不具而不得魚者非天也人也。” 編譯樵者問漁者“ 你綰蔚齙接恪?答“我用六種物具釣到魚。” 問“六物具備就能釣到魚嗎” 答“六物具備而釣上魚是人力所為。六物具備而釣不上魚非人力所為。” 樵者不明白請問其中的道理。 漁者說“六物魚桿、魚線、魚漂、魚墜、魚鉤、魚餌。有一樣不具備則釣不上魚。然而有六物具備而釣不上魚的時候這不是人的原因。有六物具備而釣不上魚的時候但沒有六物不具備而釣上魚的時候。因此具備六物是人力。釣上釣不上魚是天意。六物不具備而釣不上魚不是天意是人力。” 原文樵者曰:“人有禱鬼神而求福者福可禱而求耶求之而可得耶敢問其所以。” 曰:“語善惡者人也福禍者天也。天道福善而禍淫鬼神豈能違天乎自作之咎固難逃已天之災禳之奚益修德積善君子常分。安有余事于其間哉” 樵者曰:“有為善而遇禍有為惡而獲福者何也” 6 漁者曰:“有幸與不幸也。幸不幸命也當不當分也。一命一分人其逃乎” 曰:“何謂分何謂命” 曰:“小人之遇福非分也有命也當禍分也非
命也。君子之遇禍非分也有命也當福分也非命也。” 漁者謂樵者曰:“人之所謂親莫如父子也人之所渭疏莫如路人也。利害在心則父子過路人遠矣。父子之道天性也。利害猶或奪之況非天性者乎夫利害之移人如是之深也可不慎乎路人之相逢則過之固無相害之心焉無利害在前故也。有利害在前則路人與父子又奚擇焉路人之能相交以義又何況父子之親乎夫義者讓之本也利者爭之端也。 讓則有仁爭則有害仁與害何相去之遠也堯、舜亦人也。桀、紂亦人也人與人同而仁與害異爾仁因義而起害因利而生。利不以義則臣弒其君者有焉子弒其父者有焉。豈若路人之相逢一目而交袂于中逵者哉” 編譯樵者問“有人祈禱鬼神而求福福可以求到嗎” 答“言行善惡是人的因素福與禍是天的結果。天的規律福善禍災鬼神豈能違背自己做的壞事豈能逃避。上天降下的災禍祈禱又有什么用修德積善是君子的本分。這樣做就不會有災禍來找” 問“有行善的而遇禍有行惡的而獲福。為什么” 答“這是有幸與不幸之分。幸與不幸是命。遇與不遇是分。命與分人怎么能逃避” 問“什么是分什么是命” 答“壞人遇福不是分是命遇禍是分不是命。好人遇禍是命不是分遇福是分不是命。” 漁者對樵者說“人與人的親情莫過于父子人與人的疏遠莫過于路人如果利與害在心里父子之間就會像路人一樣遠父子之間的親情屬于天性利與害都能奪掉更何況不是天性的利與害禍人如此之深不能不謹慎路人相遇一過了之并無相害之心是因為沒有利與害的關系。若有利與害的關系路人與路人、父與子之間又如何選擇呢路人若能以義相交又何況父子之親呢所謂義是謙讓之本。而利益是爭奪之端。謙讓則有仁義爭奪則有危害。仁義與危害相去甚遠。堯、舜是人桀、紂也是人。人與人同而仁義與危害卻不同。仁慈因義氣而起危害因利益而生。利益不會因義氣而爭奪否則不會有臣殺君、子殺父之事。路人相逢也不可能因一眼而情投意合。” 原文樵者謂漁者曰:“吾嘗負薪矣舉百斤而無傷吾之身加十斤則遂傷吾之身.敢問何故” 漁者曰:“樵則吾不知之矣。以吾之事觀之則易地皆然。吾嘗釣而得大魚與吾交戰。欲棄之則不能舍欲取之則未能勝。終日而后獲幾有沒溺之患矣。非直有身傷之患耶魚與薪則異也其貪而為傷則一也。百斤力分之內者也十斤力分之外者也。力分之外雖一毫猶且為害而況十斤乎吾之貪魚亦何以異子之貪薪乎” 樵者嘆曰“吾而今而后知量力而動者智矣哉”
編譯樵者問漁者“我經常扛柴扛一百斤也傷不了我再加十斤就傷了我為什么” 漁者答“扛柴我不清楚。以我釣魚之事論之其理一樣。我經常釣到大魚與我較量。欲棄之不舍得欲釣取又不容易。很長時間才能釣上來有好幾次溺水的危險。這不也是傷身的憂患釣魚與扛柴雖不一樣但因貪而受傷則無兩樣。一百斤力所能及再加十斤則在你力所之外。力所之外加一毫都是有害何況十斤我貪魚又何異于你貪柴呢” 樵者感嘆道“從今以后我知道做事量力而行才是有智慧的。” 原文 樵者謂漁者曰:“子可謂知易之道矣。吾也問易有太極太極何物也” 曰:“無為之本也。” 曰:“太極生兩儀兩儀天地之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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