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20日發(作者:楊柳青教案)

《京城流氓譜兒第二季風云再起(13)
肖邦一直認為,即便今天我們生活在利益為先的社會,其實,每個人內心的血還是熱的,我們很容易被過去的人和事所感動,只是在這個浮躁的社會,我們慢慢發現,有很多人是以青春的幸福作為成功的代價。你生活在別人的眼神里,就迷失在自己的心路上。很多時候我們的人生,就像電影里的敘事片段。鏡頭從我們身上一個個的切過去,然后轉了一圈又切回悲傷的我們。沒有臺詞沒有對白!浮華一生,淡忘一季;空有煙火,打亂纏綿。所以我們拼命的保護著還可以激情澎湃的青春。錯了,也不會由衷的妥協,因為我們都明白一個道理:“生活的底褲一旦被人看到,尊嚴就再無立錐之地。從基數和概率上來說,生活的底褲當然遠比肉體上的底褲更具可視性。所以,永遠不要露出最痛的傷疤,永遠藏好刺過來的箭頭,永遠將破衣爛衫穿在最里層,永遠也不要在不幸中去尋找同類,永遠保持一個孤島島民的高度自治,要么死,要么活得像個人樣。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話說小宏偉在看守所里看到了潘葛,二云,第一反應就是這倆人或許是同案,因為潘葛和二云關系太密切了,始終是一個戰隊的。一詢問二人才知道,他倆并非一個案子,這讓小宏偉很驚訝 。 在社會上和小宏偉敵對勢力的豐臺黑子看見他進來,倆人都無
奈的笑了,這種無奈里還包含著一種強大的默契,那就是像宋健友與朗銀海當年一樣,怎么大事化小 ,小事化了的打好官司。小宏偉和黑子也一樣,他們像是在外面不認識一樣的在這里面重新接觸,都是牢頭獄霸,讓日子過的舒服一點比什么都重要。 屈東民在看守所里算是跟管教干部混的八面玲瓏的一個人,他每天都在算今兒晚上該是哪個管教值班了,哪個筒道班長執勤,然后總是不斷頓兒的弄來酒菜,大家都聚在一個號兒里吃吃喝喝,聊的最多的話題就是戲茬潘葛這次的大意失荊州跟那個女人的操逼感受,潘葛也不急惱,就全當是為大家挑起快樂氣氛作出的奉獻。 白航總愛跟常寶祥說張志的大哥四鎖要不是跟藍毛兒,二黑他們出事兒,你絕逼不會有進來的機會就被四鎖辦了。 大方在一邊說:“吹牛逼呢,事兒趕事兒到那了,那就看誰脾氣大唄!”大家異口同聲的喊出一個拉出長音的字“咦”開始起哄。這樣的牢頭聚會經常歡樂著,大家唯獨不會讓高奔頭和門頭溝的大梅,二瘦聚在一起,總是請他就不請他了。畢竟他們之間還是很別扭的,沒人能保證一方不鬧起酒炸來。 一幫老爺們兒在一起喝酒,談的最多的還是社會上這點兒事,誰跟誰好,誰跟誰臭了,誰因為什么折哪個分局了,在外面跟誰有過交集,大家喝美了,就開始扳杠,喝爽的時候就聽一個人講一些圈兒里的故事,潘葛好講故事,他會津津樂道的講自己也沒去過的團河農場發
生了故事,那么大家也是通過潘葛的陳述才了解的八十年代團河里那些熟悉人的故事。 潘葛說,團河農場正經其實分三個大隊,一大隊座落在廠部的西南角,緊挨著團河村,一大隊的圈原是大刑圈,七八年大刑遷移茶淀后,七九年才改為教養圈,大圈座南朝北,圈內四個中隊,圈內的東面由北往南分別是,一,二,四中隊,再后面是禁閉室,三隊在西南角,后面是一,三隊伙房。院兒外還有一個五中隊,當時的各隊平均人數將近一百七八十人。 潘葛講到這里會賣個官司,這是他一貫做法,那就是去放個小毛,從號兒里的便池方便完,他會拿出幾根天壇雪茄煙,屋里六九等大氣兒不敢出的押犯兩三個人分一根煙,集體放個煙毛,那是證明他喝美了,聊爽了,然后回到風場繼續喝酒,繼續海聊。 潘葛說今天就說說這一中隊,那是一九八零年的1月一隊新下圈了一批新人,大概有四十人吧,這批人中其中就有不少哥兒幾個熟知的各路流氓。潘葛這么說,大家并不抬杠,因為都知道確實當時的京城流氓絕大多數都出自強勞,教養,而且當時的政策就是,勞教人員主要是城市居民,農村戶口基本不判教養,所以說一個隊中也就一兩個農村戶口的。 潘葛繼續說,這四十人中其中就有南城的劉四鎖,東城北新橋的大耳朵,及西城廠橋的小奇,小征,及新街口的范大頭。老犯有天橋的大三立等。當時的勞教圈管理情況也不一樣,松嚴各隊都不
一樣,當時,這幫人在的時候,那一大隊相當松,串個隊啊,跟咱們似的喝個酒啊,甚至自己架火做飯都很正常,這批新人共分為二個班,剛去也不用出工,院兒里學習,隱定思想別他媽在逃跑嘍,話說,就在這批人到隊十多天后的一天夜里凌晨,就聽到院兒外一片混亂,你們猜怎么著?有人逃跑了,共七個人,其中就有劉四鎖,唐起,黃威,李文靜,朱明義,孟祥瑞,半拉肺,那四鎖帶頭跑的,輕松加愉快就出去嘍!抓倒是沒抓著,幾個月后四鎖他們又折炮局了,你們猜怎么著?這次逃跑處理結果那才牛逼呢,四鎖首犯,逮捕判刑半年,其余六人判勞教各加一年,他們七個人可都是教養三年,加一年就變四年了,而四鎖升級判刑半年反而賺了,你們說興不興?這就鬧的整個團河議論紛紛,說六個人虧了,不如和四鎖一樣捕了好,就這樣過了一年了,這個議論被一大隊干事李歪脖反映到了農場部,場部反映到了北京市委,以至有了后來的規定,勞教期間犯罪判刑不滿五年的,刑滿后回勞教所補乘余教養期,于是四鎖成了北京第一個又被從社會抓回補乘于勞教期的,這不倒霉催的嗎,整個是被咬回來的。四鎖回隊后由于怕他逃跑,沒有讓他外出工,在院兒里搞個衛生,拿個柳兒。四鎖不在的一年多里,什么小奇,小征,范大頭那就形成勢力了,和四鎖肯定不是一撥兒人啊!可也沒茬吧兒,到也相安無事。可沒多久,由三大隊
鑄造廠轉來了一批人,其中一人是四鎖街坊,就是你們打的張志。潘葛一指常寶祥和大方。 潘葛接著說,由于是街坊也就成了四鎖小兄弟兒,剛調過來也就半個月,張志幾個人因點小事和小征,范大頭他們打了起來,張志也背,吃了虧了,打的時候,四鎖沒在,去三隊找菜市口老賊號稱財政部長的小力去了,回來后聽說此事,抄起一把菜刀,帶著張志,韓軍,旦子沖進范大頭他們五班,當時小征,大頭,杰子,安大頭等正吃飯呢,只見四鎖等人如猛虎一般沖入,揮刀就砍,一陣刀棍,小征等人躺倒一片,你們在看那幫警察,按響警玲后早嚇的跑出了大圈外,四鎖又持刀闖進中隊部,是想砍警察?還是想劫持警察逃跑?就不知道了,估計打紅眼,太沖動了,最后還是被武警鎮壓了,好,就這一件事兒,再次判刑發往新疆,你們說多背呀,四鎖就沒過過好日子,八五年回來的,又參與了后來的京城蒙面大盜案,八六年和二黑,藍毛等被貼了。操,一天好日子沒過過。
故事的結局如果是悲劇,大家就會很低欲,大方說,老潘你聊點兒牛逼輝煌大哥大的,大家起哄要聽他自己的故事,潘葛說,我不牛逼,二云才牛逼。 竇二云說:北京流氓三千多,就屬潘葛最能磕,這都有講啊!我跟你可沒的比。大家一陣附和。 老潘看著眉飛色舞二云的眼睛,也不知他們的命運明天會是什么樣,眼前浮現出他們在外面的
那些日子。 竇二云家住珠市口和潘葛是街坊,也是發小兒,也算是潘葛最貼心的兄弟,曾兩進青海服刑,在青海監獄絕對可算大哥級人物,跟呂文生也是最好的瓷器。二云回京后東征西殺在京城很快闖出了名頭,但人總不能靠打架過日子,得有固定的生活來源來維持他和兄弟們的日常開銷,潘葛就給二云點了一條道,看看是租還是買車不如去前門搞一日游,就在前門發車到延慶八達嶺,一天下來不少賺錢,合理合法。 二云一聽,茅塞頓開,連租再買,說干就干起來了,但真不是合理合法,因為他們這買賣屬于民不舉官不究的黑旅游。由于車輛過多,為搶頭車,二車,一開始,二云他們那是基本天天開打,年年都要有幾起大案命案發生,敢在前門發車的也沒面瓜,沒點勢力的也不敢往那去,當時在那發車的各方人物,崇文也有小宏偉,還有禿龍,二福子,小耗子,老民子,宣武潘葛,二云子,前門大生子,李世奇等等眾多流氓,戰事一起,基本上京城流氓就都會出現參與,隨著潘葛,二云實力名頭的展現,逐步也就穩定了下來,誰一誰二在前門自動就有了自己的位置,很多人也就自動離開前門轉往別處發展了,例如老民子就帶著兄弟換去北京站了,而小宏偉還是覺得吃北鋼比較踏實。 潘葛,二云子算是在前門穩定了下來,想要更大發展,就必須發展業務,二云又把眼光釘住北京站了,于是帶著兄弟小新等人去了北京站找到老
民子和他談,要爭一碗羹,老民子離開前門就不想與潘葛,二云產生械斗,躲開他,結果追過來了,吃他打下的江山,肯定不干啊,于是老民子手下剛從一監放回來的兄弟二歪首先反對和不滿,二云看了一眼二歪,心說和你大哥談,輪不到你插嘴,就說懂規矩嘛?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嘛? 二歪剛解除回來,總想表現一下兒說北京站是我們打下來的地盤兒,你說有沒有我事兒? 二云拔出了刀,二歪從鼻子哼了一聲說到:你一大把年紀,怎么行為舉止這么傻逼呢?一把破刀,嚇唬誰那? 二云一笑,誰也不嚇唬,干實事,上前一刀扎在二歪的胸部,就看見二歪打了一冷顫,啊的一聲,單膝倒地,緊接著撲通一聲,仰面朝天,當場斃命。
黃花兩落,溪水東流,莫道年復一年。時間給的從來不是答案,時間只是把真相涂抹得讓人厭惡。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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