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改補“開元通寶”版式流通錢

2024年2月21日發(作者：幫家人做家務)

歷代改補“開元通寶”版式流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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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通寶"錢是唐朝開國鑄幣,史

載:"武德四年七月,廢五銖錢,行開元通寶

錢.徑八分,重二銖四條,積十文重一兩,

一

千文重六斤四兩."開元通寶的鑄行,開

創并確立了"通寶"錢制,其本身的重量和

形制也成為以后歷代推崇的榜樣;不僅如此,

后代甚至采用簡單"拿來主義"的態度,直

接選取某些版式的開元通寶錢,將其改刻添

補后再翻鑄新的流通錢.這種改補開元通寶

版式的行用錢,在相當長的時期和較為廣闊

的空間內存在.

談到開元通寶的版式,要先從其錢文說

起,《舊唐書?食貨志》言:"開元錢之文,

給事中歐陽詢制詞及書,時稱其工".②歐陽

詢是初唐三大書法家之一,其書就的"開元

通寶"錢文,基本為隸書體,或稱"八分

書",其中含有楷書筆意,筆劃挺勁,結體謹

嚴,風格遒麗,開創一代錢文書風.開元通

寶錢的版式是在最初歐陽詢錢文書法的基礎

上,由不同的鑄錢監在不同的時期的鑄錢實

踐中,逐漸發展演繹而來的.大致說來,在

唐朝鑄"乾元重寶"以前,開元通寶的主要

版別樣式都出現了,后來中晚唐時期鑄造的

開元通寶錢,幾乎都是以初唐和盛唐開元通

寶為原型翻鑄而成,只是出現了錢徑變小,

錢緣變闊,文字模糊,形體粗糙和星月紋類

型有所豐富等新特點而已,這一規律也表現

在會昌年間出現的紀地背文錢——"會昌開

元"上,其面文版式都能在盛唐及其以前開

元錢的版式中找到原型.

本文探討的改補開元通寶版式的流通錢,

其版式原型也都能追溯到初唐,盛唐的開元

.

26.

式流通錢

通寶錢.只是,由于改補的開元版式錢面文

都有一至三字被換掉,甚至形制也被改易,

造成了追溯其原型版別的困難.此處試一一

溯流求索之,并祈方家不吝削正.

一

,唐朝時期的改補開元通寶版式流通

錢

在鑄行開元通寶之后,唐朝本朝就出現

了改補開元通寶版式的鑄幣."乾元重寶"

在唐朝由盛轉衰的轉折時期鑄造發行,其許

多版式帶有明顯的開元通寶錢的影子,顯示

了乾元重寶對開元通寶錢版式風格的繼承和

借鑒;總體上,乾元重寶錢一般都能對先前

開元通寶版式風格進行較充分的消化吸收,

面文四字的整體風格比較統一協調.但是,

在流傳下來的乾元重寶中也發現有幾種改補

開元通寶版式的實物,有直接改補唐朝初年

開元通寶"短一元"版式的,也由改補盛唐

開元通寶"長一元"版式的,其中以前者較

為稀見.

改補開元錢"短一元"版式的乾元重寶

(圖1,插3上),即用初唐開元錢中最普通

的"短一元"版式錢,去掉"開","通"二

字,而把"乾","重"二字填補在相應的位

置上,形成了對讀的"乾元重寶".這種改

補的乾元錢,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文字風格的

不協調,保留下來的"元寶"二字是初唐開

元錢的風格,而后來添補上去的"乾重"二

字則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格調,形成了這類

嫁接錢幣"一面錢文,兩種風格"的特征.

關于這類改補錢幣的鑄造流程,沒有任

何的歷史記載,也沒有發現相應的鑄幣遺存,

只能粗略地推測大概了(以圖1所示錢幣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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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首先,鑄錢者選取合適的開元通寶流通

錢,將其"開通"二字剔除,并在留空位置

以可塑材料添補出"乾重"二字,從而與原

來錢幣留下的"元寶"兩字,在對讀時形成

"乾元重寶"錢文;隨后,以此枚改補成的

乾元重寶為祖錢,用翻砂鑄造的方法制成一

批母錢;最后,再以這批母錢翻砂鑄造普通

行用的乾元重寶錢.

除了錢文風格的不協調以外,此種改補

錢由于其選用的祖錢只是普通的行用錢,無

論其本身還是繼續翻制出的所謂母錢,都無

法達到真正的祖錢和母錢的標準,從而造成

了這類改補版式的流通錢形制粗糙,再加上

.

28-

經過了由祖錢翻鑄母錢,又由母錢翻制流通

錢等流程,最終鑄造出的流通錢幣由于熱脹

冷縮其體積和直徑都相應的縮小了,呈現出

一

種減重錢的特征.這是此類改補錢的大致

特性,而實際中出現的情況要復雜得多.例

如,有些改補錢對開元通寶祖錢的形制進行

了更多的改易,或加寬外郭,或對開元錢剩

余文字進行修飾等等,以至于開元通寶祖錢

留下的原始風貌越來越少.

關于此類改補"短一元"開元錢版式的

乾元重寶的性質,從其急就粗糙的特征來看,

應不是當時官府鑄幣機構所為,其存世量的

稀少似乎也印證了這一點.此類改補乾元重

中圈錢蟹T

寶錢只可能出于缺乏專業鑄錢技術條件的民

間私鑄作坊,屬于民間私鑄錢.

除此以外,唐朝還流通著數種改補開元

錢"長一元"版式的乾元重寶,這類錢的錢

背部大多留有"長一元"開元通寶版式原型

錢普遍帶有的月紋痕跡.與上面介紹的改補

"短一元"版式乾元錢相比,這類乾元錢,

除了采用"長一元"版式的開元錢為祖錢原

型外,還進行了更多的修整改造,錢緣變得

更為寬闊,錢文風格差異縮小,形制也較為

規整,鑄行量也較大,等等.這些特征顯示,

此類改補"長一元"版式乾元錢更像是官方

鑄幣,應屬于官府鑄幣的一種類型.此類改

補"長一元"版式乾元重寶主要有以下版

別:"仰重"(圖2),"俯重A式"(圖3),

"俯重B式"(圖4)④等.

唐朝自安史之亂后,中斷了對西域的直

接經營,原來留守在西域的忠誠于唐王朝的

勢力鑄造了"大歷元寶"(圖5),"建中通

寶"(圖6),其形制多粗率,體積也稍小.

其實,它們也是改補開元通寶版式的行用錢.

具體說來,"大歷元寶"是將開元通寶的

"元寶"二字保留,以"大歷"二字代替原

來的"開通"二字.從留存的大歷元寶錢幣

實物來看,可以分出許多版別,其中較多的

采用了開元通寶的一些"長一元"版式.

"建中通寶"則是將開元通寶的"寶"字保

留,其余三字剔除,代之以"建中通"三

字,造成了新添字與原來保留字風格上的明

顯差異.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新疆地區還

出土有一種"西域版乾元重寶"(圖7),多

為一種版式.由于此類錢大多薄小粗劣,只

能大致辨認出其原型采用的是開元通寶的某

種"短一元"版式,而且已經有些走形,

"寶"字在狹窄的空間里被拉長了,但即便

如此,"元寶"二字與稚拙的"乾重"二字

之間的強烈反差讓人一下子就能感覺出來.

二,五代十國時期的改補開元通寶版式

流通錢

五代十國的許多政權原曾是唐朝的藩鎮,

唐朝滅亡后,有的政權仍繼續鑄造帶有開元

通寶面文的錢幣.幣材有銅質,鉛質,甚至

是鐵質;版別也不一而足,有完全新創的版

式風格,也有繼承借鑒唐朝開元通寶版式的.

在非開元通寶錢文的新朝代,新年號錢中,

則普遍采用了改補各類唐朝版式開元通寶的

方法,來鑄造流通錢.

"天福元寶"的版別較復雜,多半呈現

出完全稚嫩粗率的錢文特征,錢文四字都是

隨手草就的類型;偶有改補開元通寶(圖

8)⑨版式的類型,即以"天福"二字替代開

元通寶中的"開通",形成錢文風格截然不

同的特征.

"漢元通寶"比天福元寶規整些,版別

也稍整齊一些.漢元通寶普遍采用了各種

"長一元"版式的開元通寶為改制的祖錢,

都是把原錢的"開"字去掉,代之以"漢"

字.因為只替換了一個字,所以更多的保留

了原來開元通寶錢的信息,在五代十國錢幣

中屬于較為規矩的錢幣種類了.漢元通寶的

版式除了后補的"漢"形成的各種分別外,

其主要版式分類都是由原來作為改補祖錢的

開元通寶特征決定的,由于其普遍采用了各

類"長一元"版式的開元通寶,原來"長一

元"類型開元通寶的多數星月紋標志特征,

也被如實帶到了改補后的漢元通寶上,從而

形成了漢元通寶的不同版式(如圖9,圖

10);另外,留存錢幣實物中偶有改補初唐

"短一元"版式的漢元通寶錢,錢背一般為

穿下俯月紋(圖11)或穿左豎直紋(圖

12).

"永平元寶"是一種十分珍罕的錢幣,曾

被民國錢幣收藏家定為"古錢五十珍"之一.

目前見到的永平元寶(圖13)④幾乎都是改補

開元通寶版式的鑄幣.雖然永平元寶鑄造粗

劣,但其以"永平"二字代替"開通"錢文

的痕跡仍是十分明顯,所遺留的"元寶"二字

也呈現出開元錢"長一元"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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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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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正元寶"可以分為"左挑元"(圖

14)@和"右挑元"兩大版別.前者基本都是

以改補開元通寶錢為祖錢翻鑄而成,即以"通

正"二字替換開元錢中的"開通"二字;目

前所見,其原錢采用的基本都是"長一元"類

型.后者的"元"字雖為右挑,但都不是開元

錢的右挑類型,也看不出其他改補開元錢的痕

跡,應不屬于改補開元錢版式鑄幣.

"天漢元寶"(圖15),"光天元寶"(圖

16),"咸康元寶"(圖17)⑨皆為前蜀政權發

行量較大的鑄幣,錢幣形制特征十分相似,

也都是以開元通寶錢為祖錢原型,再加以改

補翻鑄而成.錢幣面文皆以"天漢","光

天","咸康"分別替換開元錢中的"開通"

二字.從存世實物看,幾乎都是采用了某些

"長一元"版式的開元錢為其祖錢原型.(需

要指出的是:"乾德元寶"雖然也是前蜀政

權的鑄幣,但更為特殊.乾德元寶的"小

字"版式,是一種全新的版式,不屬于改補

版式鑄幣;而"大字"版式則是以某種版式

的"乾元重寶"為原型,改去"重"字,代

之以"德"字而成,應是改補"乾元重寶"

版式錢,非改補"開元通寶"版式鑄幣.)

南唐鑄造的"大唐通寶"錢,其"大

唐"二字與"通寶"二字反差明顯,"通寶"

二字有開元通寶風韻,似乎可以歸為改補開

元通寶版式流通錢;但是,由于大唐通寶錢

已失去唐朝開元通寶原型特征,尤其是小型

減重的大唐通寶,變異太甚,難覓開元通寶

錢遺痕;因而,尚不敢遽定其歸屬.

三,宋朝改補開元通寶版式流通錢

宋朝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經濟繁榮,文

化昌明的時代,貨幣鑄造量達到了歷史的高

峰,貨幣文化也空前興盛.宋朝錢幣在形制,

書法等方面獨樹一幟,創制了真行草"三體

錢",真篆或行篆"對錢"(日本泉界稱為

"符合泉"),甚至皇帝也親自為新鑄幣書寫

錢文,書法藝術在錢幣上得到了最淋漓盡致

的揮灑.因而,對鑄幣的重視和對錢文藝術

30.

性的追求,都使得具有急就特征的改補錢缺

乏生存的土壤,造成了改補開元通寶版式的

鑄幣品種在宋代極為希見.就目前錢幣學的

發現來看,宋朝只在兩種錢文中出現過改補

開元通寶版式的鑄幣,即在"宋元通寶"和

"熙寧元寶"錢文的特定版式中出現.

"宋元通寶"是北宋最早的鑄幣品種,

鑄行之初,王朝尚未完成統一,此時出現改

補類型的鑄幣也在情理之中.民國時期的錢

幣著作中就留下了當時錢幣學者對此問題的

關注,《歷代古錢圖說》載此式錢:"完全仿

開元,惟易宋字"(圖18),并且留下了清

晰的拓圖.近年來出版的《北宋錢幣》,也

引用了這枚民國時期就公布的拓圖,并稱之

為"移開開元版";而且,此書還增加了一

枚錢緣稍闊的另一版式的改補開元錢,將其

定名為"移開會昌開元版"(圖19).此類

以改補開元通寶版式為祖錢翻鑄的宋元通寶

存世鮮少,民國時期的定價是"五十(銀)

元",其珍惜程度可見一斑.就見到的有關資

料看,此類改補而成的宋元通寶,采用的祖

錢原型都是開元通寶中某些常見的"長一

元"版式.

北宋神宗熙寧年間鑄行的"熙寧元寶"

中,也出現了改補開元通寶版式的行用錢.

此類改補而成的熙寧元寶的主要有三個版式:

即"闊字"(圖20),"闊字大樣"和"闊字

楷元"(圖21).其中,"闊字"和"闊字大

樣"僅在是否闊緣和直徑大小上有些許的區

別,其他特征基本一致,都是以開元通寶錢

為原型,剔除"開元通"三字,再填加"熙

寧元"三字,并以之為祖錢來翻鑄.從其僅

余的"寶"字來看,原型錢應是某種唐朝繁

盛期的"長一元"版式,拘謹工整的"寶"

字與新添的闊大豐滿的"熙寧元"三字迥然

有別.從此式錢的細部看,"熙寧元"三字

頂部平面高于"寶"字的頂面,形成了一種

落差;在與錢幣外緣平面的關系上看,"熙寧

元"字頂面與錢緣平面齊平,"寶"字頂面

.Il圈戮譬

低于錢緣平面;在與錢幣內郭頂面的關系上

看,"熙寧元"字頂面高于錢幣內郭頂面,

而"寶"字頂面卻與內郭頂面齊平.這些細

部特征在此版式錢中都有充分的顯現.至于

"闊字楷元"版式錢,除了"元"字將"闊

字"版式中隸書味道濃厚的"左挑元",換

成了"不挑"的楷書"元"字,以及"寶"

字"稍俯"外,其他特征與"闊字"版式相

類.歷史上,熙寧年間正是王安石銳意變法

的時期,北宋王朝在國力上也臻于鼎盛,此

時出現仿照前朝鑄幣樣式的改補錢,著實讓

人匪夷所思!事實的確如此,改補翻鑄的熙

寧元寶錢不僅鑄行量較大,如"闊字"版式

的熙寧元寶,被定級為"二編十",屬于較

為普通的行用錢,而且,這類改補翻鑄的熙

寧元寶還比較精整,完全不亞于其他種類的

熙寧錢,在歷代改補開元通寶版式錢中也是

最標致的.以上可知,此類改補開元通寶版

式的熙寧元寶錢當屬官府鑄幣,其巨大的鑄

造量和精整的程度都不是民間私鑄作坊所能

企及的.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此式錢的形

制特征幾乎是完全的宋錢風格,看錢背尤其

如此,不像大多數的改補開元通寶翻鑄錢仍

能保留唐朝錢大致的形制特征.

四,遼朝改補開元通寶版式流通錢

遼朝鑄幣由來已久,在耶律阿保機建國

之前,其父作為一方割據實力的領袖,就已

經開始鑄錢,《遼史》記載:"玄祖生撒刺

的,仁民愛物,始置錢冶,教民鼓鑄,是為

德祖,即太祖之父也."遼朝建立后,隨著

領土的不斷擴張,國力的顯著增強,其鑄幣

數量也逐漸增加.遼朝也存在一類改補開元

通寶版式的流通錢,而且發行數量較大,從

其錢幣面文顯示的年號看來,此類錢主要出

現在遼朝統治的后期.這類改補錢有"大安

通寶"(對讀),"壽昌元寶","乾統元寶"

和"天慶元寶"等.

對讀的"大安通寶"是一種極為珍稀的

錢幣,根據目前披露的資料,其面世數量不

過在數枚之間.這是一種典型的改補開元通

寶版式的鑄幣,以內蒙古赤峰市林西縣錢幣

窖藏出土的一枚對讀大安通寶(圖22)為

例,它是以唐朝繁盛期非常成熟的一種"長

一

元"版式的開元通寶錢為原型,去除"開

元"二字,代之以"大安"二字,并以之為

祖錢,不斷翻鑄而成,原來那種"長一元"

開元錢背面帶有的"穿上仰月紋",也被如

實復制出來,形成了這種大安通寶"背上仰

月"的版式.關于對讀大安通寶錢的歸屬,

目前錢幣學界仍有分歧,因為其在原遼朝和

西夏王朝控制區都曾有出土,對其到底歸屬

遼朝還是西夏,尚未能蓋棺論定.此處,筆

者傾向于將其歸為遼朝勢力圈內的鑄幣.

"壽昌元寶"的版別大多是改補開元通

寶版式的鑄幣,即將開元通寶的"開通"二

字去掉,代之以"壽昌"年號.存世錢幣實

物中,最多見的是以普通的"短一元"初唐

開元通寶錢為祖本(圖23);另外,也有一

些是采用了盛唐時期的"長一元"版式,但

在改補制作的過程中對開元錢的特征有所模

糊,不似壽昌元寶的"短一元"版式更有唐

錢風韻(圖24).凹

"乾統元寶"(圖25)幾乎是遼錢中最

為規整的鑄幣了,其主要版式借鑒了開元通

寶的"長一元"類型,但由于乾統元寶對作

為祖本的開元通寶錢進行了一定的加工改造,

使得保留下來的"元寶"二字和新添的"乾

統"二字在風格上比較接近,不似其他改補

錢反差明顯.也由于這種潛移默化的融合改

變,已很難根據留存的"元寶"二字來確切

考證其原型是哪種"長一元"版式了.乾統

元寶的有些版式中"元寶"二字,雖為介于

隸楷之問的"八分書",但與唐朝開元通寶

的所有版式都不同,已經離唐開元錢版式太

遠了,所呈現出的是自己獨特的風貌,已不

啻為新創的錢幣版式了.

"天慶元寶"(圖26)的基本版別都是

改補開元通寶版式的錢幣,其中具有壓倒數

.

31.

一

量的版別是一種特殊的初唐"短一元"版

式,即一些民間錢幣愛好者稱之為"左坡

冠"版式.所謂"左坡冠"指的是其"寶"

字寶蓋部首左右不對稱,靠近錢緣的寶蓋部

分呈舒緩的大斜坡狀,不似另一側寶蓋部分

直上直下,因寶蓋的斜坡部分在觀賞者的左

手位置,稱之"左坡冠".天慶元寶以這種

特殊的"左坡冠"為主流版式,在歷代改補

開元通寶版式錢中是十分鮮見的.

對中國歷代改補開元通寶版式行用錢進

行全面梳理后發現,其時間跨度,從唐朝,

經五代十國,直到宋遼時期;就目前所知,

最早的改補開元錢是乾元重寶,最晚的是天

慶元寶.鑄行改補開元通寶版式錢的黃金時

期,是在五代十國和遼朝后期.宋朝鑄造的

"闊字"類版式熙寧元寶,是最為精整的改

補開元通寶版式錢,其發行量也幾乎是最大

的.改補開元通寶版式行用錢是錢幣學園地

的異葩,相信對此的關注將有裨益于當今的

錢幣學的研究.

注釋:

①[后晉]劉晌等撰《舊唐書?食貨志》,中華書

局,1975年,2094頁.

②同①,2095頁.

③分見上海博物館青銅器研究部編《上海博物館藏

錢幣?魏晉隋唐錢幣》,上海書畫出版社,1994年,277

頁,276頁.

④同③,301,302頁.

⑤《中國錢幣大辭典》編纂委員會編《中國錢幣大

辭典?唐五代十國編》,中華書局,2003年,490頁.

⑥同⑤,497頁.

⑦同⑤,602頁.

⑧同③,380頁.

⑨同③,385頁.

⑩丁福保編,馬定祥批注《歷代古錢圖說》,上海

人民出版社,1992年,八十四頁.

⑩何邦貴,侯桂芳:《北宋錢幣》(下),蘭州大學

出版社,1999年,l4頁.

⑥[日]小川浩著,車新亭譯《新訂北宋符合泉

志》,中華書局,1996年,49頁,5O頁.

⑩[元]脫脫等撰《遼史?本紀第二?太祖下》,

中華書局,1974年,24頁.

⑩《中國錢幣大辭典》編纂委員會編《中國錢幣大

辭典?宋遼西夏金編?遼西夏金卷》,中華書局,2005

年,65頁.

⑩同⑩,4l頁.

⑩同⑩,49頁.

⑩同⑩,53頁.

⑩北京錢幣收藏愛好者編《開元通寶圖譜》(內部

參考資料),27—29頁.

(責任編輯高聰明)

(上接68頁)

字內或周圍,也有少數存單的暗記在邊框內.

新疆,云南,湖北等省的部分存單紙張還有

固定或滿版水印.

總的說來,我國早期的存單設計,印刷,

暗記,水印等方面都與一,二套人民幣類似,

每一枚存單都是一張藝術品.它們是我國建

國初期科學,技術,文化,藝術記載的實物,

歷史的佐證.

四,存單的收藏價值

中國人民銀行及各省分行的儲蓄存單,

不僅名稱眾多,設計精細,印刷優良,更與

人民幣一樣是共和國政治,經濟,文化,藝

32?

術,科學技術的綜合反映.由于存單收回后

大量銷毀,加之幾十年來少有人過問,自然

損耗大,因此存單這個"準人民幣"在不久

的將來會與其它金融證券一樣成為具有社會

價值,歷史價值,經濟價值,藝術價值的重

要文物之一.

參考資料

1.《中央財經政策法令匯編》第一輯.

2.《建國以來經濟金融法令,制度,大事要略》.

廣東金融學會,中國人民銀行廣東省分行金融研究所編.

3,《金融大辭典》.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

(責任編輯劉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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