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13日發(作者:凜然是什么意思)

杭州之美,美在西湖。
西湖傍杭州而盛,杭州因西湖而名。自古以來,“天下西湖三十六,就中最美是杭州”
西湖之美,美在其如詩如畫的湖光山色。
西湖之美,美在湖山與人文的渾然相融。
西湖不僅獨擅山水秀麗之美,林壑幽深之勝,而且更有豐富的文物古跡、優美動人的
神話傳說,把自然、人文、歷史、藝術巧妙地融為一體。
西湖之美,更美在人們對她的呵護及對其歷史文脈的傳承。
西湖“一湖兩塔三島三堤”的全景重返人間,“東熱南旺西幽北雅中靚”的新格局基本
形成,向中外游客展現了傳統與現代互動,堅守與開放兼容的盛世西湖的動人風貌。
首先雷峰塔重建是為了重現雷峰夕照這個景點,恢復西湖當年一湖二塔三島的經典格
局,這個格局是符合中國傳統美學觀念的經典園林景象,改變了雷峰塔倒塌后北重南輕的
局面,其次是為了保護雷峰塔遺址。
西泠橋與長橋、斷橋并稱為西湖三大情人橋.
西湖的橋都不太長,造型也說不上有什么特別之處,但放到沿湖長了有一定年份的法
國梧桐中間卻是剛剛好,看起來格外舒服。西冷橋也不例外。
大約是1500年前,在某個春暖花開的日子,一位坐在油壁車里的曼妙女子,就在這
里輕輕撩開了車上的簾上,或者根本就沒有簾子,然后看到了一位騎著青驄馬的翩翩佳公
子。愛情就這樣在垂柳依依的西湖邊上發生。
西斜的陽光掠過寬闊的水面,照射到了西冷橋頭的慕才亭里。遠遠就看到一位女導游
在亭子邊上比劃著手勢,旁邊是一個十來人的旅游團隊,不想走近后,講解卻已經結束。
我只有坐在亭子里,一個人望著西湖,然后想象著這樣可能的一幕。
蘇小小,南齊錢糖人,聰慧美麗,雖為歌伎,但自知自愛。這是生活在1500多年后,
用觀光電車代替了油壁車與青驄馬的人們對她所做的簡短評介,就刻在了亭子邊的石碑上。
依正常看來,對于從小就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的女兒家再加上社會地位低微來說,
似乎決定了蘇小小不可能過上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更遑論愛情。
然而在西湖的天地里,蘇小小卻是特立獨行,活得那樣熱烈。像她憧憬中的愛情的到
來,就是她在西湖邊上坐“自駕車”游玩時遇上的。
“妾乘油壁車,郎騎青驄馬。何處結同心,西泠松柏下。”這首從六朝南陳就開始流傳
的《錢塘蘇小小歌》,說的就是蘇小小的第一段愛情。一次偶然的路遇,讓她結識了阮郁,
一位前來游玩的官宦子弟,然后大家就在西泠橋邊蘇小小家里共賦同居。
然而甜蜜的夢容易醒。這一段愛情在半年后終結,被嚴父招回金陵的阮郁就再也沒有
回來。不過蘇小小卻沒有過度的悲傷,西湖的湖山正是她排解心中塊壘的最好所在。
為蘇小小筑墳的,是她在西湖邊上遇到的第二個男人,曾經落魄的書生鮑仁,他后來
在她贈銀數百兩后得以進京趕考。然而同樣去如黃鶴。而蘇小小依舊乘坐著油壁車,徜徉
在西湖的山水間,直到某天偶感風寒,在最青春的22歲辭世。這時候,已經做了滑州刺
史的鮑仁,才突然冒了出來,哭了一場,然后在西泠橋邊擇地造墓。
蘇小小的可嘆之處,在于她看破了緣分的起滅,對待逝去的愛情,視之若天上的風月
流云一樣自然,而不是過于介懷傷身。加上她慧眼識英才,救人于貧困的品德,自然受到
了1000多年來士子,還有人們的推崇。甚至,在她死后的幾百年,宋代有個叫司馬才仲
的人,還在洛陽夢見蘇小小為他唱歌,最后癡情的他還不遠千里,前來尋夢西湖。
后人在西湖邊上,為蘇小小筑起了一座“慕才亭”。今天向著西泠橋的這邊,懸掛著一
副對聯,“湖山此地曾埋玉,風月其人可鑄金”。這湖山金玉,倒是絕佳的配搭,也算是對
這位倜儻而善良的佳人的最好紀念。
今天的人們,把死后雙雙化蝶的梁山伯祝英臺的紀念,放在了位于西湖東南的萬松嶺
上。據說當年梁祝的三年同窗,就是在萬松書院,在可以遠眺西湖的萬松嶺上,今天還專
門建起了一處梁祝讀書處。
如果梁祝真的曾經在萬松書院求學,那端的是好。因為你到今天修葺一新的書院去看
看,從入山門開始,散布兩旁的塑像,就是曾經在這座書院里開壇授課,或者給書院以影
響的老師們:張載,程顥程頤兄弟,袁枚,還有南宋大儒朱熹,等等。
可是,在這些名師的管教之下,祝英臺和梁山伯的愛情究竟何時生發?是在明月照松
間的晚上,還是在煙波罩沙堤的白天?萬松書院的梁祝讀書處,安在了毓秀閣里。一個獨
立的院落,立有一塊書著“獨立石卓爾”的大石頭。一樓有梁祝寒窗共讀的塑像。
院外不遠處,還新建有一處雙照井,原址在城中,為十八相送的場景之一。那時候,
英臺指著井中的倒影對山伯說:一男一女笑盈盈。還蒙在鼓里的山伯惱道:你怎能將我比
女人?!
由萬松嶺往西湖邊上走,尋到梁祝當年相送的長橋,不過卻是沿湖的短短一截,今天
成了車流滾滾的馬路的一部分,如果沒有人指點,實在難以辨認。倒是在離長橋不遠,在
長橋公園的西湖邊上,新修了兩孔雙投橋,據說是為了紀念南宋時候另一對欲愛不能而殉
情跳湖的女青年陶師兒與書生王宣教。
在許多人看來,一帆風順的情事,雖然是再好不過,但是沒有了驚心動魄,多少總會
讓人覺得遺憾。愛情的浪漫與極致之美,就在于中間的磨難和阻滯。因為家世,因為出身,
因為俗世的種種壓力,兩個人似乎不可能在一起。但當一切阻礙掃清,經歷了磨難的有情
人終成眷屬,這樣得來的愛情會更加的甜美。
然而,世事并不全是這樣的如人所愿,在真實的愛情中,有情人往往都囿于現實中的
更多因素,最后不得不勞燕分飛。這樣的事情,自古而來,比比皆是。所以,如果說是梁
山伯祝英臺的雙雙化蝶是心酸的浪漫,那么雙投橋下的湖水“新開兩朵玉芙蓉”,則是情之
所至的極端舉措。今天走過長橋和雙投橋的人們,除了憑湖扼腕之外,倒是可以想想,愛
需要勇氣,但是在阻滯出現的時候,更應該讓愛在此生繼續。
只有百十來米長的斷橋是一座獨孔環洞橋,位處白堤東北端,一頭緊接著北山路,跨
過馬路就是風景不錯的寶石山。從這里沿著白堤往西南一直走下去,還可以直抵整個西湖
里文化意味最為濃厚的孤山。這座在唐代得名但從來就未曾斷過的橋梁,就是民間神話《白
蛇傳》里白娘子與許仙相逢的地方。
那些雙雙對對的情人們,腳步也像流水一樣來去匆匆。在斷橋上,我看到一對身著校
服、手拉著手的學生情侶,他們嘴里一邊齊聲哼唱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一邊往白堤方
向走。
跨在水中央的斷橋,隔著兩邊湖水,南邊的西湖水面寬闊,遠岸盡處是繁華的都市的
剪影。北邊的北里湖水面窄小,則映著一列小山和湖堤邊上的樹木。有許多人站在橋中央
留影。如果遇上天氣晴好,并且角度選擇得當的話,那么在向北的這邊拍出來的照片上,
就很可能會出現兩座保塔,一座翹立山頂,一座則倒插在如鏡的水面上,中間,則間雜著
兩列相仿的法國梧桐。
橋東頭靠近北里湖的這一側,有一處帶著水榭的御碑亭,中間立有一塊寫著“斷橋殘
雪”的石碑。水榭下邊,在靠北山路的湖里邊,辟有幾十畝的荷花池。可惜這個時節,接
天蓮葉早已不見蹤影,曾經挺立的枝干也已衰敗,三艘小船上,幾位工人正用竹篙將這些
殘枝敗莖打撈上船。
“斷橋殘雪”是西湖舊十景之一,不過這樣的天氣顯然無法看到古人最為推崇的西湖
雪景。坐在斷橋東頭的水榭里,翻開明末文人張岱的《西湖夢尋》,便有這一句經典的描述,
“天與云、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
舟中人兩三粒而已”,約略想象得出幾百年前的西湖上,白茫茫天地間,惟余二三物的景致
來,一種寂寥的感覺油然而生。
想來,白素貞與許仙的青春相逢,肯定不會是在冬天時分。至少,在關于他們的傳說
中,就有著一件非常重要的愛情道具———雨傘,正是在這一借一還的過程中,帶出了一
段驚天動地的愛情來。比較合適的,應該是在桃紅柳綠的春天或者荷花映日的夏季,至少
在萬物欣然向上的季節,感情都會比往常來得熱烈。否則,即使是化作了美人的白蛇,在
禮教森嚴的古代,諸如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禁律,也會使人,至少是許仙望而卻步。
在宗法森嚴的封建社會,白素貞和許仙的愛情怎么看都是一個不能完成的任務,何況
中間還隔著一個代表著封建綱常的法海。那些年代的人們啊,就是因為這個,多少萌動在
心底的愛情,最終也只能是讓它在眼波的余光中黯然消失。
但千百年來,人們對愛情的向往從來都是相通的,再多的棍棒打壓與桎梏封鎖,也無
法阻擋愛情的勃然生發。只不過,限于記敘的歷史局限,我們只能從白娘子與許仙的傳說,
以及后來流傳于世的話本、戲劇中,由塔倒人團圓的結局看到了人們對愛情的尊重,以及
維護美好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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