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論訴訟離婚夫妻共有財產的認定及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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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論訴訟離婚夫妻共有財產的認定及處理

[摘要]現行夫妻財產制度是關于夫妻婚前財產和婚后所得

財產的歸屬、管理使用、利益、處分及債傷的清償，婚姻解除

時財產清算等方面的法律制度，本文針對不少人對夫妻共同財

產的界定、處理和分割存在困惑的實際，從夫妻共有財產制的

內容入手，對法定夫妻共有財產和約定夫妻共有財產兩種財產

制度的特征等進行闡述，引申出離婚訴訟案中夫妻共有財產的

認定，使人們對哪些是夫妻共有財產有了較為明白的認識；對

人民法院對訴訟離婚案夫妻共有財產的分割處理原則、一般情

況下的分割處理和幾種特殊情形下的分割處理的論述則離婚訴

訟當事人更加清楚怎樣分割處理，以及人民法院為什么會作出

那樣的分割的分割處理有了清醒的認識，從而減少了離婚案件

中夫妻財產的分割處理中的糾纏。

夫妻共有財產，既是夫妻之間財產關系的反映，又是社會

生活中普遍存在的現象。然而，不少人對它的范圍、認定及離

婚時的分割處理模糊不清，筆才在日常的解答咨詢、參與離婚

訴訟等實踐活動中不乏聽聞。為此，從訴訟離婚的角度，對夫

妻共有財產的認定、處理等進行淺顯的論述，試圖讓周圍的人

們進一步認識和明了，以免離婚時對財產處理糾纏不清。

一、現行夫妻財產制度概述

夫妻財產制度，也稱婚姻財產制度，是指關于夫妻婚前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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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和婚后所得財產的歸屬、管理使用、收益、處分及債務的清

償、婚姻解除時財產清算等方面的法律制度。夫妻財產制是夫

妻財產關系的一般法律表現形式，是婚姻效力的一項重要法律

內容，也是現象家庭財產制的重心所在。

表現形式有分別財產制、剩余共同制、夫妻共有財產制、

夫妻個人特有財產制等，本文只討論夫妻共有財產制。

二、夫妻共有財產制的內容

夫妻共有財產制，是夫妻雙方財產的一部分或全部依法合

并為共有財產，由夫妻雙方對該財產共同管理，按共同共有原

則行使權利，承擔義務，婚姻關系終止時加以分割的法律制度。

是實現婚姻家庭生活的最基本物質基礎，是夫妻財產制度的主

導制度。

夫妻共有財產制分為法定共有財產制和約定共有財產制。

（一）法定共有財產制及其特征、優勢和內在缺陷

1、概念：法定夫妻共有財產制是批夫妻雙方婚前或婚后未

對夫妻財產作出約定或約定無效的情況下，直接適用法律規定

確定為夫妻共有的夫妻財產制度。在沒有約定或約定不明時，

才適用法定共有財產制。

2、法定夫妻共有財產制的特征

第一，時間的限定性。即夫妻雙方從領取結婚證開始，到

夫妻關系解除時為止的婚姻關系存續的整個期間的勞動所得、

生產經營所得、投資所得、知識產權的收益、繼承和贈與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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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其它合法所得都是夫妻共同財產。即使雙方未同居，或分

居兩地，也不論是一方或雙方分別管理、使用，只要是婚后所

得財產，就是夫妻共同財產，如工資、資金，是最具有時間性

的。

第二，僅局限于所有權范疇的財產的歸屬利益。即有形的

實物、現金和可預見的收益。

3、夫妻共有財產的優勢

第一，承認家務勞動的價值，肯定了夫妻協力。在婚姻關

系存續期間夫妻將其一定范圍內的財產組成共同財產。按照共

有原則共享權利、共擔義務，在婚姻關系終止時進行分割，且

原則上雙方各得財產的一半。在婚姻關系存續期間，夫妻一方

以配偶身份享有共同財產，這種收入低的一方，尤其是專做家

務的家庭主婦同樣可分得對方的財產和收入，也就是說一方的

財產和收入中已包含對方家務勞動的價值，這實現了男女實質

意義上的平等。正如學者總結：“共同財產制，自始至終承認婦

女家事勞動的價值，承認婦女對共同財產的所有權”。

第二，共同財產制婚姻的倫理本質，使夫妻不僅在精神上

結為了一體，而且在經濟上即產生密切關系，使夫妻的經濟生

活與身份生活趨于一致。而表現在其內部并對外為一體，即使

家成為社會的單一體。

第三，共同財產制符合我國的文化傳統。從本質上講，婚

姻家庭是倫理實體，有關婚姻家庭制度的立法為尊重民族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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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文化和習俗，而包含于其中的夫妻財產制亦當然不得例外。

4、夫妻共同財產的內在不足

第一，共同財產制不利于保障夫妻的獨立人格和經濟地位。

隨著時代的發展，現代社會崇尚和追求人格獨立，無論是

丈夫還是妻子，都是社會的一個公民，具有人身和財產上的獨

立地位，結婚后，二者組成生活共同體，該共同體可以在多大

程度上限制夫妻的人身自由和經濟自由，是有探討的必要的。

無論如何，像一般共同制因為結婚而限制和喪失夫妻獨立人格

和經濟地位總是不符合現代法治精神的。

第二，共同財產制不利于保障交易安全。共同財產對外的

債務，雖因約定共同的時間可以在婚前，也可以在婚后；也可

以對已作約定的財產根據夫妻雙方的一律重新約定，沒有嚴格

的時間規定。

第三，約定形式的多樣性。即約定為各自所有、共同所有、

部分各自所有、部分共同共有等形式。

第四，契約優先性。夫妻財產的約定、國家法律采取的是

契約優先的原則。即有契約依契約、無契約依法定，是夫妻共

同財產，還是夫或妻的個人財產首先取決于夫妻雙方的意思表

示。

第五，約定財產受法律保護。如果財產一旦約定是夫妻共

同所有，就具有法律約束力，不能隨意更改。《婚姻法》第十九

條第二款約定：“夫妻對婚姻關系存續期間所取得的財產以及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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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財產的約定，對雙方具有約束力。”

3、約定夫妻共同財產的構成要件

夫妻約定財產歸屬，是一咱民事法律行為，此種約定要產

生法律效力，必須具備一般民事法律行為成立的有效要件：

第一，當事人雙方具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

需要注意的是，當事人在訂立夫妻財產約定時除了當然是

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成年人外，還應符合《婚姻法》關于男、

女雙方結婚的年齡要求，即男性不得早于22周歲，女性不得早

于20周歲。

第二，當事人意思表示真實（略）

第三，當事人親自為的行為，不適用代理

訂立夫妻財產約定是一種與當事人身份有密切關系的法律

行為，當事人必須親自實施，不得代理，其他任何人代替婚姻

關系還價所作的約定都無效。同時，因契約關系到當事人雙方

一生或重大的個人財產利益，涉及到夫妻雙方相互撫養的義務，

涉及到未成年子女撫養教育的義務以及對長輩的贍養義務等，

因此，只有當事人本人才能恰如其分地訂立與其社會、經濟地

位合格的契約。

第四，不違反法律和社會公共利益

需要說明的是：這里的法律不僅包括民事法律規范，同時

也包括其他部門法律規范。

三、離婚訴訟案中夫妻共有財產的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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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認定夫妻共有財產的現實意義

1、對婚姻關系當事人的意義

第一，夫妻關系存續期間，依法對共有財產享有權利和承

擔義務

夫妻雙方對其有財產平等地享有以下權利：

對共有財產的占有、使用權

對共有財產的管理權

對共有財產的收益權

對共有財產的處分權

夫妻雙方對共有財產承擔的相關義務：

夫妻雙方內部表現為正常、正確地占有，使用，雙方均有

保護、管理好共有財產的義務。

對外部是以共有財產承擔清償相關債務的義務。

第二，婚姻關系終止，正確處理和分割共有財產

第三，在夫妻財產關系上，實現男女平等

2、對第三人的意義

第一，實現第三人的債權債務請求

第二，對抗第三人的請求

（二）離婚訴訟中人民法院對夫妻共有財產的認定

1、法律依據

第一，《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第十七條，夫妻在婚姻關

系存續期間所得的下列財產，歸夫妻共同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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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工資、獎金

（二）生產、經營的收益

（三）知識產權的收益

（四）繼承或贈與所得的財產，但本法第十八條第三項規

定的除外

（五）其他應當歸共同所有的財產

夫妻對共同所有的財產，有平等處理權。

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若干問

題的解釋（二）第十一條，婚姻關系存續期間，下列財產屬于

婚姻法第十七條規定的“其他應當歸共同所有的財產”。

（一）一方以個人財產投資所取得的收益。

（二）男女雙方實際取得或者應當取得的住房補貼、住房

公積金。

（三）男女雙方實際取得或者應當取得的養老保險金、破

產安置補償費。

第十二條婚姻法第十七條第三項規定的“知識產權的收

益”，是指婚姻關系存續期間，實際取得或者已經明確可以取得

的財產性收益。

第二，《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第十九條夫妻可以約定婚

姻關系存續期間所取得的財產以及婚前財產歸各自所有、共同

共有或部分各自所有、部分共同共有。約定應當采用書面形式。

沒有約定或約定不明確的，適用本法第十七條、第十條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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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對婚姻關系存續期間所得的財產以及婚前財產的約

定，對雙方具有約束力。

夫妻對婚姻關系存續期間所得財產約定歸各自所有的，夫

或妻一方對外約定的債務，第三人知道約定的，以夫或妻一方

所有的財產清償。

2、對法定共有財產的認定

第一，時間上的認定，婚姻關系存續期間

這里需要注意三個特殊的時間段，即

結婚登記后尚未共同生活期間。這種現象是我國特有的，

它源于我國傳統的“儀式婚”婚俗，結婚登記后，夫妻雙方并

非立即共同生活，而是經過一段時間準備完成結婚儀式后才正

式共同生活，這是我國社會生活中較為普遍的現象。這階段是

婚姻雙方財產行為的高發期，一是雙方為共同生活購置大量生

活用品，包括房屋、電器和日常生活用品；二是接受親友、同

事等贈送的禮物、禮金等，這一階段應查清復雜的財產性質，

認定是個人財產，還是共同共有和按份共有。

分居期間

夫妻雖然分居，但并未解除婚姻關系，仍屬婚姻關系存續

期間，且我國婚姻法雖使用了“分居”一詞，但未規定分居制

度，因此，分居期間各方所得的財產，除法律明確規定為個人

財產外，應認定為夫妻共同財產。如奉節某鎮女性劉某，2007

年夏天與丈夫李某吵架后只身前往廣東打工掙錢，兩年里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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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萬元，今年劉某回來離婚，她的1.5萬元仍應認定為夫妻

共有財產加以分割。

離婚訴訟期間

離婚訴訟期間，在裁決等法律文書生效之前，仍然屬于“婚

姻關系存續期間”，從理論上講，這期間夫妻取得的財產，除法

律明確規定為個人財產以外，仍應認定為夫妻共同財產。

第二，主體上的認定

夫妻共同財產的主體具有婚姻關系的夫妻。包括法律上的

婚姻關系，同時也包括事實上的婚姻關系。從符合結婚條件之

日起，男女雙方取得夫妻身份，他們的財產按照夫妻財產處理，

如果雙方沒有對其約定，從這一天起一方或雙方所得的財產，

除法律規定歸一方所有之外，為雙方的共同財產。

第三、夫妻共同財產在權屬上的認定

如前所述，夫妻共同財產是夫妻在婚姻關系存續期間所得

的財產，所謂“所得”我國通行的解釋是指財產權利的取得，

并非對財產的實際占有。這種解釋只是明確夫妻共同財產的確

定是權利的確定。關于夫妻共同財產在權屬上的認定目前當界

有爭議，在一些細節問題上也值得探討。

3、對約定共有財產的認定

第一，必須是婚姻關系存續期間的夫妻雙方，且各方親自

所為。

第二，夫妻意思表示是否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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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共同財產約定的內容是否合法。

總之，夫妻對共同財產進行的約定是一種民事法行為，對

雙方來說，也是一種合同行為和關系，人民法院要在審查符合

民事法律行為有效要件的基礎上作出認定。

四、人民法院對訴訟離婚案夫妻共有財產的分割處理

（一）對夫妻共有財產分割的原則

1、我國現行的夫妻共同財產分割原則

第一，男女平等原則

男女平等原則，首先是我國的一項憲法原則，《憲法》第四

十八條第一款規定：“中國婦女在政治的、經濟的、文化的、社

會的和家庭的生活等方面享有同男女平等的權利。”婚姻法在總

則部分將其確定為本領域基本原則。因此，男女平等原則貫穿

于婚姻法的整個過程。

該原則在夫妻共同財產的分割中就是表現為夫妻雙方均等

分割。夫妻共有作為共同共有的一種形式，雙方在份額上是相

同的。

第二，照顧子女和女方利益原則

在離婚事件中，受傷害最大的是未成的子女，其利益應當

放在優先考慮的地位。在分割夫妻共同財產時，根據未成年子

女的實際需要給予必要的照顧，讓其心靈得到一些安慰，將父

母離婚而產生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在當前社會生活中，總體上說女性的經濟地位低于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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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農村，土地承包仍然以男性為中心，所以在離婚分割共

有財產時照顧女方權益是合理和必需的。

第三，有利于生產、方便生活原則

在分割夫妻共同財產時，應從充分發揮財產的效用和不損

害財產的經濟價值出發，對生活必需品，考慮雙方和子女的生

活需要，分給需要的一方，生產資料，應當分給有生產經營條

件和能力或者正在進行生產、經營的一方，對于一方從事職業

或正當的愛好所需的工具、儀器、專業圖書、資料等，應當分

給需要的一方等。

第四，尊重當事人意愿原則

尊重當事人意愿原則在夫妻分割共同財產物會表現為契約

自由原則。如果夫妻雙方協商造成一致意見，按照該協議進行

分割。值得說明的是，契約自由并非完全適用于婚姻法領域。

我國合同法第二條規定：“婚姻、收養、監護”等身份關系，適

用其他法律規定，婚姻家庭領域的人身關系因涉及到公序良俗，

公共利益不能完全適用契約自由，婚姻家庭中的財產關系，特

別是夫妻財產的處理除法律有特別規定外，應遵循財產法規則，

在處分財產時，約定優先于法定是財產法的基本原則。因此在

夫妻分割共同財產時同樣也遵循此規則。

2、司法實踐中法官可考慮的原則

第一，照顧無過錯方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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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因夫妻一方的過錯行為導致離婚的，在分割共同財產時，

應照顧無過錯方，使其在財產上能夠多分一些，對其感情和精

神作出慰藉，體現法律的公正和正義。

第二，“公平分割原則”不能作為一項獨立的夫妻財產分割

原則，公平分割也不等同年男女平等原則下的均等分割。

（二）一般情況下的分割處理

1、夫妻對共同財產的歸屬及分割處理有約定，且約定滿足

約定財產制的構成要件的，按約定處理，這體現了約定優先于

法定的財產法規則。

2、沒有約定的，或者約定不明確的，人民法院在查明夫妻

共有財產的基礎上，按均等分割處理。

（三）幾種特殊情況下的分割處理

1、涉及夫妻共同債務，而債權人在離婚訴訟期間主張的

《婚姻法》第十一條規定，離婚時，原為夫妻共同生活所

欠的債務，應當共同償還，共同財產不足清償的，或者財產歸

各自所有的，由雙方協議清償；協議不成時，由人民法院判決，

可見在此種情況下，夫妻共同財產用以清償共同財務。

2、一方撫養子女的情形

《婚姻法》第三十九條：“離婚時，夫妻的共有財產由雙方

協議處理；協議不成時，由人民法院根據財產的具體情況，照

顧子女和女方權益的原則判決。”結合前面“照顧子女和女方權

益的分割原則，此種情形下，應根據財產的具體情況，結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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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實際需要，可對撫養子女一方予以適當多分。

3、導致夫妻感情破裂有過錯一方的情形

本文羊面談到，在這種情形下，應給無過錯方多分一些，

以對其感情和精神做些慰藉，體現法律的公平正義。

4、離婚時一方生活有困難的情形

《婚姻法》第四十二條談到，另一方應從其住房等個人財

產中給予適當幫助。筆者認為，這里的適當幫助，在實踐中既

可以是另一方的個人財產提供，也可以是從共同財產中予以適

當的多分。

5、共有財產不可分割的情形

由一方分得，分得方給予另一方應得份額的經濟補償。這

種情形應當遵循“有利于生產、方便生活”原則。如正在用于

生產的設備、單獨的一套住房等。

6、一方采取隱瞞、轉移等手段，企圖侵占另一方財產的情

形。

《婚姻法》第四十七條規定，可以可或不分。另一方在離

婚后，發現有上述行為的，可以向人民法院提起訴訟，請求再

次分割夫妻共同財產。

7、涉及他人權益的情形

第一，能夠正常分離出他人權益的，分離后，才分割處理。

第二，不能分割的，或他人不愿分割的，相對于夫妻共同

財產來說，財產權屬不完全歸夫妻或者有爭議，可作另案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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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在實踐中，離婚訴訟當事人一方為多分割

財產，往往稱共同財產中有他人份額。如當事人張某，男，與

女方周某共同購買房屋結婚，結婚后，將父母接到家里共同居

住生活。三年后，張某提出離婚請求，審理中，周某要求分割

共有財產房屋，張某則稱該房其父母也有權利而不同意分割。

這種情況下，人民法院不應簡單地作出另案處理的決定，為防

止其企圖，減少另案起訴的訴訟成本，應將舉證責任確定給提

出這一主張的一方，責令其提供證據。如果舉證不能或舉證不

力，則不支持其主張，仍按夫妻共有財產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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