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加蘭
主持人：琉璃鳥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乘赤豹兮從文貍。從屈原的《山鬼》開始，中國民俗中就有許許多多的女神信仰。她們或莊嚴慈藹，或嫵媚多情，或撫佑童嬰，或慈惠鄉里。或許沒有哪些人家會像對待觀世音、媽祖一樣日日供奉、時時祭祀她們，但是到了有事的時候，那是絕對不可以不請回來供的！
否則……哼哼，后果大家自己去想想吧。
小姑居處本無郎
中國民俗中的女神信仰開始得相當早，而且相對于那些莊嚴
肅穆的男神，女神信
仰尤其可愛。比如屈原的《九歌》，被視作楚系神留存的唯一祭祀資料，從東皇太一開始，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東君、河伯、山鬼，各路神靈一個一個祭下來。所有的神以后，是國殤，祭祀為國犧牲的，最后《禮魂》“成禮兮會鼓”禮
成，儀式結束。從這連續的十一章歌謠中，可以明顯地看出各位神靈的不同特點。
在《九歌》中，男神多半莊嚴肅穆，雍容祥和，而女神則要婉孌嫵媚得多。當男神們“廣開兮天門，紛吾乘兮玄云”，擺起浩浩蕩蕩的排場，“青云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穿得莊嚴肅穆出去打獵的時候，女神們卻在“浴蘭湯兮沐芳，華采衣兮若英”，沐浴梳妝打扮，然后“思公子兮未敢言”。尤其是《山鬼》
一章，那個可愛的“被薜荔兮帶女蘿”，穿著花葉衣服、帶著野獸的山鬼，爬到山頂上去張望她的情人，情人情人你怎么還不來
啊，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我啊……
楚地對女神的信仰，有其一脈相承的可愛。李商隱的《無題》里曾經這樣寫道：“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其中“小姑居處”一句，典故就出自南朝樂府《神弦曲》中的《青溪小姑》：
開門白水，側近橋梁。小姑所居，獨處無郎。
所謂神弦曲，也就是用來祭祀
神祇、弦歌娛神的曲子。據《晉書·夏統傳》，當時祭神，多用女巫，“并有國色，善歌舞”，神弦曲大概就是由女巫來唱的。以祭神的曲子而言，這首曲辭頗具特色，大部分祭神曲都是對神功德、威能的歌頌，祭祀青溪小姑的時候，我們卻能想象出一群美貌的女巫邊舞邊唱：“打開門是清清的溪水，溪水側邊架著橋
湘夫人
青溪小姑
山鬼
058
到天花無不戰戰兢兢，在醫學上努梁。那就是小姑居住的地方，她一個人住著，沒有情力探索的同時，也不免祈求于神靈，郎。”沒有情郎要怎樣？是不是在邀請觀看祭祀的人痘疹娘娘就成了患痘之家不得不供奉過去呢？實在是很令人浮想聯翩啊……
的一位神靈。
于是這樣的青溪小姑，神話中果然留下了她的艷痘疹娘娘，又稱“天花娘娘”。要說
遇故事。吳均《續齊諧記》載，會稽趙文韶秋夜賞月這位痘疹娘娘到底是哪家哪戶，姓甚名誰，可難倒了唱歌，忽然被小丫鬟請了去，就有位女子“年可十八一眾學者。清朝的袁枚翻遍了N多古籍，還是不得不在九許，容色絕妙”，出來和他歌唱相和，留連宴寢，他的《隨園詩話》中寫下：“痘神之說，不見經互贈信物。“明日于青溪廟中得之，乃知得所見青溪傳。”但是沒問題，人民的創造力是強大的，沒有來神女也。”這樣的小姑才是我們想象中的青溪小姑，歷不是？咱自己造！
至于傳說中她因為哥哥蔣子文擊賊受傷而死，自己也明朝許仲琳的《封神投水自盡，因而百姓為她立廟，我們只能說，這樣的演義》里就寫得明明白傳說明顯是后人編的，一點都不可愛了……
白：被封為痘神的是商朝順便八卦一句，青溪小姑的哥哥蔣子文也是個神將領余化成，因為“拒守人。據干寶《搜神記》記載，此人嗜酒好色，佻達無孤城，深切忠貞，一門死度，常常說的一句話就是：“
我死了肯定能成神的!”難”，所以好歹給個安慰于是有一天他真死了，就有人夢到他說：要把我供奉獎讓人家平平心氣：“乃為神，不然會有災禍……官方沒當回事，此人就威脅敕封爾掌人間之時癥，主威脅再威脅，果然大疫、蟲虻、火災接踵而來，于是生死之修短，秉陰陽之順吳主沒辦法，只好把他封為中都侯，立廟祭祀。到了逆，立造化之元神，為主南朝的時候，那個腦子燒壞了的東昏侯蕭寶卷又“拜痘碧霞元君之神；率領五
蔣子文神為假黃鉞、使持節、相國、太宰、大將軍、方痘神，任爾施行。”連錄尚書、揚州牧、鐘山王。至是又尊為皇帝……”，他的妻子金氏，也順道被
能把一個外姓的神尊為皇帝，我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封為“衛房圣母元君”。由此可見，至少在明代，痘好……
神應該還是一位男神，最多在祭祀他的時候同時供奉如果說先秦兩漢乃至南北朝的祭祀，還有一種上他的太太。
古人民出自天然的喜悅，那以后的神就越來越難混，然而中國老百姓可能覺得，和嬰幼兒有關的事沒有一點保境安民、澤被蒼生的功績，休想指望有香情，女神會比較好說話，硬是把主管痘疹的神靈拗成火！比如福州附近的陳靖姑信仰就是如此。相傳陳靖了痘疹娘娘。清代小說里已經多見“痘疹娘娘”，比姑家世為巫，她曾學法閭山，能降妖伏魔，扶危濟如《鏡花緣》里一幫女孩子出天花，就擔心
道：“妹難。某年福州大旱，田地龜裂，民眾請求陳靖姑祈子聞得世間小兒出花，皆痘疹娘娘掌管；男有痘兒哥雨。當時陳靖姑有孕在身，仍前往白龍江龍潭角為民哥，女有痘兒姐姐，全要仗他照應，方保平安。今你祈雨，與妖龍相斗，天降甘霖，陳靖姑卻因傷胎身五位姐姐只知用藥煎洗，若不叩祝痘疹娘娘，設或痘亡。
兒姐姐不來照應，將來弄出一臉花樣……”于是一幫陳靖姑以“扶胎救產，保赤佑童”的功德受到福女孩子浩浩蕩蕩出發，到尼庵給痘疹娘娘燒香去也。州地區人民的廣泛崇拜，被稱為臨水夫人、三奶仙娘從此，主痘碧霞元君余化成要不然躲在他太太背后，等，民間傳奇小說《臨水平妖記》、《閩都別記》等做一位好女神背后的好男神，要不然就得和觀音娘都對陳靖姑的身世和法力、業績進行大量渲染。《閩娘、孔雀佛母大明王菩薩一樣，悲摧地加入了中國神都別記》中更出現了陳靖姑本是觀音滴血分身，原先靈譜系中男變女的行列……
不想嫁人，后來被呂洞賓戲弄了才嫁人的段子！老百盡管女神看上去比男神好說話一些，可是供奉痘姓的創造力，這嫁接得也真遠了點……
疹娘娘的禁忌還是不少。《紅樓夢》里對此有詳細的描繪：鳳姐的女兒大姐病了，請大夫診脈。“大夫說痘疹娘娘
是見喜了，并非別癥。……鳳姐聽了，登時忙將起
來：一面打掃房屋，供奉‘痘疹娘娘’；一面傳與家天花，古代又稱痘疹，在這小孩子一出生就有一人忌煎炒等物；一面命平兒打點鋪蓋衣服與賈璉隔大堆疫苗排隊等著打的時代，已經離我們不知道有多房；一面又拿大紅尺頭給奶子丫頭親近人等裁衣遙遠。換作沒有疫苗的時代，天花一爆發就是死傷慘裳。……賈璉只得搬出外書房安歇。……十二日后送重，18世紀，歐洲蔓延天花，死亡人數曾高達1億5千了娘娘，合家祭天祀祖，還愿焚香。”
萬人以上，2500萬人口的阿茲臺克帝國(現墨西哥)被在這里，出天花并不直說“出花”，而是稱為
傳染了天花，10年內，人口減少到650萬人。古人看
痘疹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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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喜”；“痘疹娘娘”要專門請回來安排房間供祀嫘祖之后親自采桑，以示鼓勵天下婦女養蠶紡織。奉，
從迎接、供奉到送還都有一系列的儀式；家里炒北京原本有先蠶壇，位于北海公園的東北角，可惜已菜，忌煎炒等物；患上天花的病人的親近人等，要穿經改成幼兒園了……
紅色衣服；還有夫妻也要暫時分居，忌絕房事。所以可能覺得嫘祖這位黃帝元妃離人民群眾遠了點后文賈璉與多姑娘私通，多姑娘道：“你家女兒出花（而且嫘字又難寫又難記！），民間祭祀的蠶神卻不兒，供著娘娘，你也該忌兩日……”就是這個緣故，是這一位，而是普遍稱為蠶花娘娘，又稱馬頭娘的女生怕沖犯了痘疹娘娘，影響了孩子的病情。子，在有些傳說里，她還被封為馬鳴王菩薩。馬頭娘時至今日，仍有些廟宇都有供奉痘疹娘娘。痘疹的傳說起源很早，《搜神記》、《太平廣記》以及娘娘一般不會作為某個廟宇的主神，甚至不是某個殿《蜀圖經》等對此有詳細的記載：“高宗時，蜀有蠶的主神，而多配祀于某位女神側面。比如天津的媽祖女，父為人掠，唯所乘馬在。其母誓之曰，有得父還廟天后宮，痘疹娘娘就站在媽祖身邊；北京的白云觀者，以此女嫁之。馬聞言振迅而去。數日，父乘馬元君殿，正位供天仙圣母碧霞元君，西殿供送子娘娘歸。自此馬嘶鳴，不肯飲龁，父射殺之，曝其皮于和催生娘娘，東配位供眼光娘娘、痘疹娘娘。吉林北庭。皮蹶然而起，卷女去，旬日皮棲于桑上，女化為山廟群的玉皇閣朵云殿，供祀三霄娘娘（云霄、瓊蠶。每歲祈蠶者云集。蜀宮觀塑女像，披馬皮，謂之霄、碧霄），痘疹娘娘配祀于兩廂。奇怪的是，痘疹馬頭娘，以祈蠶焉。”至今“蠶花娘娘”的造像，都娘娘幾乎不見與觀音同祀，難道單單因為觀音是佛教是一個女子站在一匹馬旁邊，迎“蠶花娘娘”同樣要的神嗎？迎“蠶花馬”就是為此。
如果家里人平安渡過天花這一關，送娘娘的時供奉“蠶花娘娘”的儀式，因時、因地、因各家候，那花費就更加不得了。比如天津的習俗，天花痊的貧富而不同。茅盾的《春蠶》里提到：“……然后愈后，家中要到扎彩作坊扎一套扎彩，包括天后娘又照品字式糊上三張小小娘、子孫娘娘、送生娘娘、眼光娘娘、癍疹娘娘、千的花紙——那是跟‘糊簞子娘娘、百子娘娘、引母娘娘、乳母娘娘、耳光娘娘紙’一塊兒買來的，一張等共10位娘娘，還有散行天花仙女、散行痘疹童子、印的花色是‘聚寶盆’，施藥仙官、漿哥哥、撓三大爺、痘哥哥、花姐姐等有另兩張都是手執尖角旗的關天花的諸從神，以及各神的衣履、冠帶、輿輦、儀人兒騎在馬上，據說是仗及使用的物品等。富貴人家全副扎彩，財力有限的‘蠶花太子’。……四大人家減去輿輦儀仗、冠帶衣履，直至僅僅扎2盆到4盆娘又拔下發髻上那朵‘蠶不等的紙花，以象征天花。這些扎彩和早在種痘時就花’，跟鵝毛一塊插在供奉的痘疹娘娘神碼兒一并供奉，燒香上供，次日上‘蠶簞’的邊兒上。”在午焚化，稱作“謝奶奶”。至此，整個供神儀式平安這里，把“蠶花”插在“蠶簞”邊上，就是供奉“蠶結束，所有人松一口氣，下次再有孩子生病，再來求花娘娘”的一種儀式。
娘娘保佑……江南一帶供奉“蠶花娘娘”的全套儀軌，一般從
“接蠶花”開始。蠶花一般是紙剪出纏在細竹條上的紙花，連同一桿秤（寓意“稱心如意”）、一塊紅手
采桑城南隅——蠶花娘子
帕、一張蠶花馬幛（又稱為“蠶神碼兒”，即蠶神的
神像）交給該家的女主人，分蠶花的人多半會得到一在南方，尤其是江南地區，桑蠶業可以說是頂了
碗米或若干錢作為謝禮。“蠶花”接來以后供奉在灶農業生產的半邊天。當時廣為流傳于吳地農村的農
君菩薩前，到開始孵蠶子的那天供到正堂，由女主人諺，如“一年兩熟蠶，相抵半年糧”、“吃看田里，
主持拜蠶花娘娘，于是一年的蠶事就轟轟烈烈地開始看著匾（育蠶器具）里”、“上半年蠶養田，下半年
了。
田養人”、“忙過蠶場，有錢栽秧”等等，無不反映
供“蠶花娘娘”的禁忌，絕不比供痘疹娘娘少。了農民對桑蠶業的倚重。然而，養蠶是一項風險極大
馮夢龍在《醒世恒言》的《施潤澤灘闕遇友》一篇就的生產活動，天氣變化、蠶瘟、鼠害等等無不會讓一
寫道：“那養蠶人家，最忌生人來沖。從蠶出至成繭年蠶事血本無歸。為此，蠶農不得不寄希望于蠶神的
之時，約有四十來日，家家緊閉門戶，無人往來。任保佑，蠶花娘娘的信仰也就在我國南方廣為流傳。
你天大事情，也不敢上門。”又忌人上門求取火種。
最早的蠶神是嫘祖，《史記》載：“黃帝居軒轅
對蠶婦不可有惡言惡語，蠶不可以說是蟲，要說蠶寶之丘，而娶于西陵之女，是為嫘祖。嫘祖為黃帝正
寶，亦不可以說蠶爬，要說蠶行。如此戰戰兢兢，熬妃。”傳說中，這位嫘祖“治絲繭以供衣服，后世祀
到蠶繭豐收，家家戶戶松一口氣，便開始準備謝蠶神為先蠶。”自先秦以降，歷代皇室、官方世代祭祀嫘
了……
祖，每年皇后都要率領妃嬪、命婦行“先蠶禮”，祭
蠶花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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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蠶神可謂熱鬧。江南河網如織，因此謝蠶神往鳥使來賒”的詩句，宋朝的蘇軾寫往會做“蠶花水會”，各村參加迎會的船只齊集進行了《子姑神記》，及至清代，趙翼朝拜，在船上表演龍燈、爬桿、拳術等各種節目，舉《掃晴娘》詩里尚有“何用紫姑卜，辦劃船比賽，如嘉興的踏白船，海鹽的出跳船，平湖明朝霽景多”的吟詠。請紫姑降臨的的搖快船等種種祭祀蠶神的賽船會。謝蠶神還有一個法子，清黃斐默在《集說詮真》里說得很不可缺少的部分就是演蠶花戲，多由全村集資雇請羊清楚：“今俗每屆上元節，居民婦女迎請廁皮戲藝人來村演皮影戲，老幼聚集觀看。演完整本羊神。其法：概于前一日取糞箕一具（這糞箕一定是新皮戲后必加演一段《馬鳴王菩薩》，皮影戲紙幕上出的！新的！），飾以釵環，簪以花朵，另用銀釵一支現一個女子騎在馬上奔馳，藝人則伴唱《馬鳴王菩插箕口，供坑廁側。另設供案，點燭焚香，小兒輩對薩》，以此表示：這戲是特地為蠶花娘娘演的！
之行禮。”于是，可憐的紫姑，你被供奉時象征神體當然，謝蠶神，怎么可能少了吃？蠶繭豐收后，的替代品仍然是糞箕，你說你死在廁所里干什么？
蠶農擺大魚大肉供蠶花神，供完全家“吃蠶花飯”那雖然都是和廁所有關的神，但當紫姑的信仰里摻是題中應有之意，不必多提。比較有趣的，是“做繭入了坑三姑娘的時候，那她立刻就身價百倍了。和坑
圓”的習俗。繭圓是一種用米粉做的有餡或無餡團子三姑娘相關的傳說也不和小圓子，原本是祭蠶神的供品，祭完當然大家吃掉少，但最著名的要數《封或者饋贈親友。做繭圓的具體時間，各地也有微妙的神演義》里的段子，姜子不同，如海鹽做繭圓謝神多在蠶三眠以后和清明節，牙封神，封三仙島云霄、有青白兩種，青者代表桑葉，白者代表繭子，稱為瓊霄、碧霄為感應隨世仙“吃青還白”（食桑吐絲）。桐鄉則在臘月十二日時姑正神之位：“特敕封爾做繭圓，因為傳說臘月十二日是蠶花娘娘生日……總執掌混元金斗，專擅先后之，謝蠶神雖然重要，一家大小辛苦了幾十天以后，之天，凡一應仙、凡、借蠶神的光痛痛快快玩一趟、吃一頓卻是更重要人、圣、諸侯、天子、
的……
貴、賤、賢、愚，落地先從金斗轉劫，不得越
此。”（以上三姑，正是坑三姑娘之神。混元金斗即
心期休卜紫姑
人間之凈桶。凡人之生育，俱從此化生也。）關鍵那
個混元金斗太厲害了，昆侖十二仙進去一遭，都被削如果說痘疹娘娘、蠶花娘娘都還是保佑一事的正了頂上三花，變成凡人，用混元金斗來作為古代生孩神，那么紫姑神的責任范圍就更小了一些。紫姑雖然子用的凈桶，實在是太貼切不過了……
名為廁神，可很少聽說她保佑過廁所的什么什么方面因為執掌混元金斗，三霄娘娘也就成了生育的保（廁所也用不著保佑……吧……），民間和紫姑相關護神。至今遼寧省大孤山的圣水宮，吉林北山廟群的的活動，基本上可以用南朝梁的宗懔《荊楚歲時記》玉皇閣朵云殿，四川峨嵋山的三霄洞等地，都有供奉中的記載這樣概括：“其夕（正月十五日）迎紫姑，云霄、瓊霄、碧霄三位娘娘，平民百姓將要生孩子的以卜將來蠶桑，并占眾事。”也就是說，紫姑其實就時候，也會專程來向三霄娘娘祈禱生育順利。三霄娘是一位被請來占卜的家宅神，如此而已。
娘雖然信仰流傳不廣，但是痘疹娘娘之類的，還只能紫姑的出身來歷，最早出自晉朝劉敬叔《異作為她們的從神出現哦！
苑》：“世有紫姑女，古來相傳是人妾，為大婦嫉， 死于正月十五夜。后人作其形，祭之曰：‘子胥不
在，曹姑亦去，小姑可出。’捉者覺動，是神來矣。時光流轉到了21世紀，天花早已被疫苗消滅，蠶以占眾事。胥，婿名也。曹姑，大婦也。”另一個版事也越來越多地依賴于現代科技而不是變化莫測的天本見于《顯異錄》：“紫姑，萊陽人，姓何名媚，字氣，廁所更是干凈亮堂，有抽水馬桶在，要想臭不可麗卿。壽陽李景納為妾。其妻妒之，正月十五陰殺于聞都是難事。至于生孩子當然是上婦產科，再沒有人廁中。天帝憫之，命為廁神。故世人作其形，夜于廁會依賴收生婆，把孩子生在凈桶里了。痘疹娘娘、蠶間迎祀，以占眾事。俗呼為三姑。”總結下來，紫姑花娘娘、紫姑、三霄娘娘這樣的民間女神，就這樣離就是一個被正妻虐待死的倒霉小妾，因為死在廁所我們的生活越來越遠。
里，得了一個類似安慰獎的廁神封號，靠著每年正月然而，作為一種獨特的民俗，銘記這些女神，銘十五替人占卜來得點香火……
記祭祀女神中的種種儀式和活動，同時也銘記我們的不過，大概是因為供奉的成本不高，又實在很好先民度過的艱苦歲月，不也是別有趣味嗎？
玩的緣故，紫姑的信仰倒是源遠流長。從晉朝的《異
苑》開始，唐時李商隱有“昨日紫姑神去也，今朝青
祭奉紫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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