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埃萊娜,西蘇“身體寫作”理論述評
[摘要]埃萊娜·西蘇的“身體寫作”理論,誕生于后現代文化語境中,它以反抗和顛覆男權文化秩序為目標,它的目的在于解構以男性為主體而對女性身體的絕對控制,建構一種新的女性思維方式和書寫規范。
[關鍵詞]埃萊娜·西蘇;女性;身體寫作;后現代文化
自從20世紀90年代以來,我國出現了“身體寫作”,它作為當下流行的一種以標榜婦女權益為中心的文化現象,出現在當代文壇、大眾媒體的視線中,成為大家關注的焦點。歸根溯源“身體寫作”是70年代法國女權/女性主義文學批評的代表作家、詩人、文學理論家和教育家埃萊娜·西蘇(Helene Cixous)的重要理論,她和露絲·伊利格瑞(Luce Lrigary),朱利亞·克里斯蒂娃(Julia Kristeya)被譽為法國女權主義文論界三位最有影響力的代表人物,在當時的法國文學界和思想界占有重要的地位。本文從“身體寫作”的概念、提出的理論背景和西蘇身體寫作理論三方面進行闡釋。
一、“身體寫作”概念的厘清
“身體寫作”,也被稱為“身體書寫”、“身體話語”、“身體修辭學”等等。但什么是真正意義上的“身體寫作”,我們必須從西蘇女權主義理論中關于“身體寫作”的角度出發,對這一概念做出明確、清晰的概述。
經過不斷的研究和反復的調查,西蘇在她的代表性著作和發表過的文章里并沒有給“身體寫作”下過明確的定義。西蘇認為,如果給“身體寫作”貫有以往理論固定的定義模式,就會使長期為爭取女性主義權力的運動又重新納入男權主義的中心論體制之內。西蘇認為,身體寫作是為婦女謀求自身權益,讓婦女重獲自由,為了不讓婦女固守在被劃分的傳統既定模式下,所以身體寫作它本身就具有較之以往的無限開放性、廣闊性和豐富性,而它的定義也就可以理解為無控制、無束縛、無限制。西蘇在《美杜莎的笑聲》(Le rire de la M du,1975)中,對身體寫作做了恢復性的介紹,她這樣進行表述:“當我說‘婦女’時,是指在被喚醒并回復她們的歷史意義的世界性婦女。”“婦女必須把自己寫進文本——就像通過自己的奮斗嵌入世界和歷史一樣。”[1]188從這里我們可以看出,西蘇概念里的女性是要求自己重回女性以自我為中心的價值體系中。女性要求的是獨立、自由、自主。是作為記載歷史的一部分而參與歷史的主體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