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聽人愛的《梨花頌》
楊玉環(公元719年-公元756年):號太真,唐玄宗寵妃。
楊玉環姿質豐艷,善歌舞,通音律,為唐代宮廷音樂家、舞蹈家。其音樂才華在歷代后妃中鮮見,被后世譽為中國古代四大美女之一。
楊玉環籍貫存在爭議,主要有五種說法:虢州閿鄉(今河南靈寶)[2-3] 、蒲州永樂(今山西永濟)說、弘農華陰(今陜西華陰)說、蜀州(今四川成都)、容州(今廣西容縣)說。她出生于宦門世家,父親楊玄琰曾擔任過蜀州司戶。
楊玉環先為唐玄宗兒子壽王李瑁王妃,受令出家后,又被公爹唐玄宗冊封為貴妃。天寶十五載(756年),安祿山發動叛亂,隨李隆基流亡蜀中,途經馬嵬驛,楊玉環于六月十四日,在馬嵬驛死于亂軍之中,香消玉殞。
《梨花頌》是梅派京劇《大唐貴妃》主題曲,楊乃林作曲,翁思再作詞,內容直接呼應《大唐貴妃》中唐明皇和楊貴妃的愛情主題,唱腔設計以京劇二黃調式為主調,加入了梅派唱腔特色,個人主唱與合唱相輔相成,委婉又大氣。
唐玄宗李隆基,也就是梨園始祖唐明皇,和他的妃子楊玉環(楊貴妃)之間的愛情故事。楊貴妃天生麗質,能歌善舞;唐明皇文治武功,還能演戲司鼓。楊玉環天生麗質,被玄宗冊封為貴妃,統領后宮。楊玉環初見唐玄宗時,衣道士服,號太真。遂納入后宮,冊封貴妃。楊貴妃色藝傾國,深受寵愛,楊家兄弟姐妹亦因其蔭,受封賜爵。因楊貴妃愛吃荔枝,玄宗敕各省貢荔枝,“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杜牧《過華清宮絕句》)。
楊玉環得玄宗賜浴,到長生殿乞巧盟誓,共誓君妃情篤、永世和諧。玄宗終日沉湎酒
色,“從此君王不早朝”(白居易《長恨歌》)。貴妃誕辰,歡宴驪宮,翠盤艷舞,贏得君王擂鼓助興。
可是,在安史之亂的背景下,這一對美好的姻緣被迫拆散。為了挽救大唐皇帝的命運,楊貴妃挺身而出,馬嵬坡上毅然就死,做了安史之亂的替罪羊。
后戰亂既平,移師回鑾,池苑依舊,物是人非,玄宗晝夜思念,廣求方士搜尋玉環魂魄,果得玉環于海上仙山與玉環夢中相會。
楊貴妃的一生如此短暫,哪怕曾經絢爛無比,到頭來還是難逃厄運。她一生只為三郎 ,可嘆三郎也是癡情之人。這天生麗質的人兒,如今留下的是長恨一曲千古迷 長恨一曲千古思......
楊玉環像
京劇唱段《梨花頌》(王甬平) 來自甬平傳播 00:00 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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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楊貴妃的詩歌
馬嵬,位于今陜西省興平市西13公里處。是唐時長安通往西南官道上的一個驛站,也是第一個驛站。這個普普通通的驛站,毫無特別之處,過去很少有人知道它。天寶十五年(公元756年),隨著震驚朝野的“馬嵬兵變”的發生和楊貴妃在這里被縊死。馬嵬便逐漸為人所
知,進而聞名遐邇,聲名遠揚,成了蜚聲中外的勝地。
一千二百多年來,不少文人學士、達官顯貴到馬嵬憑吊瞻觀,寫下了大量吟詠楊貴妃的詩作。據《馬嵬志》記載,歷史上曾有人匯編過此類作品,得詩五百余首,但沒能流傳下來。這不能不說是一件憾事。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末,張過,何冰先生編選的《馬嵬坡詩選》(華岳文藝出版社1988年4月第1版),收錄有唐、宗、元、明、清以及現當代二百余位詩人的作品四百多首,既可使讀者讀詩思史,又可作為資料,供研究參考,具有較高的價值。
關于楊貴妃的詩歌,離不開相互關聯的主題,一是馬嵬的風光和意義,二是楊貴妃之死及對她的評價。寫馬嵬和寫楊貴妃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
在中國古代眾多嬪妃中,楊貴妃是一個奇特而復雜的人物。說她奇特,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一是憑借自己的天生麗質,在后宮激烈地角逐中爭得了“三千寵愛在一身”專寵地位,一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二是她在封建最高層的勢力范圍內,由個人的殊榮發展到了家族的光寵,并形成了極為顯耀的權勢;三是她的人生命運離奇多變。說她復雜,一是指她曾使國人傾倒,后又傾國人;二是她沒有擅權弄柄,殺戮朝臣,顛覆社稷,但卻安榮顯貴,驕
奢淫逸,放縱家族為非作歹;三是在愛情上,她是被追求者,又是被犧牲者,令人羨慕,又讓人嘆悲。因此,楊貴妃被縊死馬嵬后,眾多吟詠的詩作中便出現了迥異的觀點,甚至針鋒相對的現象。
在眾多詩歌中,諸多文人學士對“馬嵬兵變”中楊貴妃的死寄予了高度的同情,為她的死“鳴不平。”我們看看下面幾首:
“馬嵬煙柳正依依,又見鑾駕幸蜀歸。泉下阿蠻應有語,這回更休怨楊妃。”唐詩人羅隱的這首《帝幸蜀》,從中和元年(公元881年)黃巢軍攻克長安,唐僖宗逃蜀之事,表達了對楊貴妃之死的態度。這首詩構思別致,表現手法奇妙。而表達之意非常明白,即諷刺批評了那些把安史亂由妄加在楊貴妃身上的觀點。清同治年間詩人趙長齡《馬嵬》一詩:“不信曲江信祿山,漁陽鼙鼓震秦關。禍端自是君王啟,傾國何須怨玉環。意亦如此。這首詩簡潔直淺,觀點鮮明。安史亂由,罪責當誰,讀者不難辨知。
李益是中唐一位杰出的詩人,他曾先后兩次途經馬嵬驛,懷古抒情,寫下了三首詩歌,其中一首《過馬嵬》寫道:漢將如云不直言,寇來翻罪綺羅恩。托君休洗蓮花血,留記千年妾淚痕。
其時,安祿山反跡已露,有識之士早已看出。可是滿朝文武,卻沒有一個須眉男子直言諫上,改變事態。兩京淪陷,君臣西逃時,竟把罪責加在了楊貴妃身上,顯然是不公正、不合理的。不由詩人不為楊貴妃鳴冤叫屈,“留記千年妾淚痕”,深沉之冤,不平之氣溢于言表,撲面而至。詩人在另一首《過馬嵬中》又寫道:”金甲銀笙盡已同,蒼茫羅袖隔風塵。濃香猶自隨鑾輅,恨魄無由離馬嵬,南內真人悲帳殿。東溟方士問蓬萊。唯留坡畔彎環月,時送殘輝入夜臺。”
長安收復,玄宗回京,一切依舊。唯有楊貴妃尸骨留在了馬嵬坡。她孤魂無依,遺恨滿腔。詩人表達的情感,極易引人共鳴。
晚唐大詩人李商隱詠寫的馬嵬詩可與李益引為同調。他的詩作鞭辟入里,揭示本質,把釀成“安史之亂”的責任完全歸到唐玄宗身上,廓清了許多迷霧。他的《馬嵬二首》之一云:“冀馬燕犀動地來,自埋紅粉自成灰。君王若道能傾國,玉輦何由過馬嵬?”這道詩首句概括了“安史之亂”初起時的情景,第二句從兩面落筆,持論確當,先說楊貴妃之死,是玄宗一手導致的;再言他西逃幸蜀,丟了皇位,也是咎由自取。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最后指明責任全在唐玄宗本人。這首詩語意深邃,觀點辨證、洞察實質,是有關楊貴妃詩中一首難得的佳作。
古來很多人認為楊貴妃是“安史之亂”的罪魁禍首,罪在不赦。不少詩人也持這種“女人禍國”論,在這種觀點的詩中,影響最大的當推杜甫的《北征》詩云:”憶昔狼狽初,事與古先別。奸臣竟菹醢,同惡隨蕩析。不聞夏殷衰,中自誅褒妲。周漢獲再興,宣光果明哲。桓桓陳將軍,仗鉞奮忠烈。微爾人盡非,于今國猶活。凄涼大同殿,寂寞白獸闥。都人望翠華,佳氣向金闕。園陵固有神,掃灑數不缺。煌煌太宗業,樹立甚宏達。” 杜甫在詩中回顧了當年的兵變和兵變后歷史的發展;對“馬嵬兵變”做了簡單評價,維護唐玄宗之意顯而易見。在他看來,唐朝鴻運的中衰,責任不在“明皇”李隆基,而在于楊貴妃及其家族。顯然,杜甫是站在封建統治階級的立場上,以儒家思想來立論的。在此觀念中,圣明的天子永遠圣明、無由指責,連唐玄宗的狼狽逃蜀也是“與古先別”。
與杜甫持類似觀點的還有一些詩人。劉禹錫在他的《馬嵬行》中有“軍中誅戚族,天子舍妖姬”的詩句。”“戚族”“妖姬”專指楊國忠、機貴妃。從用詞的褒貶色彩上就明顯地表現出了作者的思想傾向。
明代詩人石川席在《馬嵬懷古》一詩中寫道:”玉貌紅顏稱太真,當時寄發寵恩新。胡兒向事先忘母,是使妖姬逼上賓。清代詩人李化楠的《楊貴妃墓》,表達的也是這樣的觀點。
詩云:”香肌紅顏貌如仙,一曲霓裳絕可憐。誰使君王西出走當時還賜洗兒錢。”這兩首詩著眼于楊貴妃的美貌及其荒淫腐化的生活,認為她是“以色禍國”,把“安史之亂”的禍由推在了楊貴妃身上。
在吟詠楊貴妃的諸多詩歌中,除了涇渭分明,截然相反的兩種態度外,還有一些詩人站在其他不同的角度闡述了自己的觀點。
清道光七年(公元1827年),林則徐路過馬嵬,作有《題太真墓》(八首),其第一首寫道:”六軍何事駐征驂,妾為君王死亦甘。拋得娥眉安將士,人間從此重生男。”林詩以楊貴妃的語氣,表達了甘愿犧牲自己保全唐玄宗、乃至整個唐王朝命運的可貴品質,把楊貴妃的死境界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同時,尾句又暗含著對自己命運的無奈和對唐玄宗薄情寡義的譴責。感情沉郁,引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