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14日發(fā)(作者:研究報告格式范文)

《傷逝》的空虛
作者:許明彌
來源:《名作欣賞·學(xué)術(shù)版》 2019年第11期
許明彌[南通大學(xué)文學(xué)院, 江蘇 南通 226019]
摘 要:《傷逝》表面是寫青年男女涓生和子君的愛情悲劇,實質(zhì)上它還貫徹著魯迅的空虛。小說不僅通過“空虛”“虛空”等這樣的字眼渲染氣氛,還通過人物塑造和結(jié)構(gòu)布局等方面表現(xiàn)空虛。這種空虛是魯迅創(chuàng)作的靈魂,也是《傷逝》發(fā)人深省的精神內(nèi)核。
關(guān)鍵詞:魯迅 《傷逝》 空虛
魯迅的空虛早在《吶喊·自序》中存在:“是的,我雖然自有我的確信,然而說到希望,卻是不能抹殺的,因為希望是在于將來,決不能以我之必?zé)o的證明,來折服了他之所謂可有……”這種“無”的確帶著渺茫的“希望”一直就存在于他的小說創(chuàng)作之中,《傷逝》自然也不例外。
魯迅的這種“空虛”歷來就受到人們的關(guān)注,有人說它與佛教有關(guān):“佛教文化的人生即苦、地獄意象、普度眾生、萬法皆空與魯迅的虛無觀形成有極大的聯(lián)系。”日本研究魯迅的大家竹內(nèi)好也曾用佛教“同心”的概念臨時性地解釋了魯迅的“混沌”和“無”,他認為“文學(xué)家魯迅追求的只是‘無’,這個‘無’不能用任何方式加以定義,但又不能無視它的存在,因為它存在著,而且是產(chǎn)生各種‘有’的‘終極性場所’”。結(jié)合他自身的經(jīng)歷和創(chuàng)作,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確受到佛家影響。對于這種“無”他自己也有所感,在1925年3月18日給許廣平的信中說:“我的作品,太黑暗了,因為我常覺得惟‘黑暗與虛無’乃‘實有’……也許未必一定的確的,因為我終于不能證實:惟黑暗與虛無乃是實有。”這種人生悖論使他長期處于痛苦之中,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窺見人類深處隱秘的一角。《傷逝》在這篇小說中貫徹了他的虛無。空虛在《傷逝》中是隨處可見的,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題目的空虛
“傷逝”一詞的詞義是“感念死去的人”和“為死亡感到哀傷”,古有“破琴傷逝,無復(fù)知音”,而今有魯迅筆下涓生以手記感念子君和隨之一起逝去的一切,兩相對比,大有不同。古代的“傷逝”代表有《世說新語》的《傷逝·第十七》。魯迅曾在1927 年發(fā)表過《魏晉風(fēng)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guān)系》的演講,言辭中不難看出他深厚的古代文學(xué)功底。在《世說新語》中,“傷逝”是能夠真正體現(xiàn)死者的悼念的故事有許多,比如:“王子猷、子敬俱病篤,而子敬先亡……子敬素好琴,子猷便徑入坐靈床上,取子敬琴彈,弦既不調(diào),擲地云:‘子敬,子敬,人琴俱亡!’因慟絕良久。月余亦卒。”這一則講述的是王羲之的兩個兒子,王子猷因為王子敬的逝去而悲傷,不過一個半月也逝去的故事。作為素來知禮的王公貴族,此時早已忘卻這些規(guī)矩而直接坐在靈床上,可見王子猷悲傷才是真正的“傷逝”。對比之下,涓生的《傷逝》是以手記的形式記錄下來的,只是為了“我活著,我總得向著新的生路跨出去,那第一步,——卻不過是寫下我的悔恨和悲哀,為子君,為自己”a。可以說這種哀悼還是帶著功利性的,也是他“用遺忘和說謊做我的前導(dǎo)……”的第一步,所謂《傷逝》其實是一種空虛。
二、故事情節(jié)的空虛
故事講述子君由“出走”到“回去”的故事,這種故事架構(gòu),似乎是對20 世紀20 年代倡導(dǎo)的婚姻自由觀念的一種警告,也是《娜拉出走后怎樣》的一種延伸。作為偉大的思想家,他對待女性解放的認識更加深刻、清醒:“他在《傷逝》‘真實’與‘虛空’的對立緊張的矛盾中,還看到了男性價值世界在制造‘娜拉出走’這一歷史樂觀主義女性神話中所起的助紂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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