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祥對湘系將帥的崇拜 -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近代史研究所

2024年2月25日發(fā)(作者：考研政治分析題)

第31卷 第2期 湖 南 城 市 學(xué) 院 學(xué) 報 Vol.

31 No.2

2010年3月 JOURNAL OF HUNAN CITY UNIVERSITY Mar. 2010

馮玉祥對湘系將帥的崇拜

賈熟村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 近代史研究所，北京 100006）

摘 要：馮玉祥以曾國藩等湘系將帥為榜樣，畢生勤奮，功效突出。在修身方面，寫日記三百多萬字，著作數(shù)十本；在齊家方面，李德全曾任衛(wèi)生部長，馮理達曾任海軍總醫(yī)院院長；在治軍方面，馮軍名將輩出，戰(zhàn)功輝煌！

關(guān)鍵詞：馮玉祥；湘軍將帥；曾國藩；《曾胡治兵語錄》

中圖分類號：K 25 文獻標(biāo)識碼：A 文章編號：1672–1942(2010)02–0056–05

馮玉祥（1882-1948），字煥章，安徽巢縣人。1893年，他12歲，掛名入伍。[1]15 1897年，正式入保定五營當(dāng)兵。1901年，入淮軍元字前營任副教習(xí)。1902年，入袁世凱武衛(wèi)右軍。1905年，隨徐世昌赴奉天，駐防新民，參加武學(xué)研究會，密謀革命。1912年，任第二十鎮(zhèn)四十協(xié)八十標(biāo)三營管帶。因參加灤州起義，事敗，被遞解至保定，為陸建章保釋，入陸部左路備補軍，任營長。1913，改編為京衛(wèi)軍，任團長。1914年，改編為第七師，任十四旅旅長。又任第十六混成旅旅長。1915年，率部入川。1916年，被調(diào)任保定第六巡防營統(tǒng)領(lǐng)。1917年，回任第十六混成旅旅長。參加討伐張勛復(fù)辟。1918年，任湖南湘西鎮(zhèn)守使。1921年，任第十一師師長，署陜西督軍。1922年，任河南督軍。又任陸軍檢閱使。1923年，兼任西北邊防督辦。1924年，舉行北京政變，任國民軍總司令。1926年，赴蘇聯(lián)考察?；貒螅谖逶膸煟瑓⒓訃顸h。1927年，任國民革命軍第二集團軍總司令。河南省主席。1928年，任行政院副院長，軍政部部長。1930年，舉兵反蔣，失敗，赴泰山讀書。1932年，任內(nèi)政部部長。1933年，任察哈爾民眾抗日同盟軍總司令。1935年，任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2]2046馮玉祥從普通一兵，官至行政院副院長、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他幼年失學(xué)，反而畢生勤學(xué)，對湘系將帥曾國藩、胡林翼、左宗棠等十分崇拜。曾國藩（1811-1872），字伯涵，字滌生，湖南湘鄉(xiāng)人。出身進士。研究程朱理學(xué)。歷任翰林院檢討、內(nèi)閣學(xué)士、禮部侍郎。又以鎮(zhèn)壓太平天國之戰(zhàn)功，升任兩江總督、世襲一等毅收稿日期：2010-02-19

勇侯爵、大學(xué)士、直隸總督。去世后，又追贈太傅，謚文正。著有《曾文正公全集》。[3] 45胡林翼（1812-1861），字貺生，號潤之，湖南益陽人。出生進士。歷任貴州安順知府，貴東道道員、四川按察使、湖北按察使、湖北布政使、湖北巡撫。去世后，謚文忠。著《胡文忠公遺集》。[3]47左宗棠（1812-1885），字季高，湖南湘陰人。出身舉人。致力于經(jīng)世之學(xué)，研究輿地、農(nóng)學(xué)、軍事。曾任湖南巡撫張亮基幕僚。又任新任湖南巡撫駱秉璋幕僚。后又歷任四品京堂侯補、浙江巡撫、陜甘總督。去世后，謚文襄。[3]67著有《左文襄公全集》。

1920年，馮玉祥部駐扎河南信陽。12月3日，他在日記中寫道：“近日考兵，每令他人為之，致官兵對《精神書》十分生澀，自思皆余懶惰之故。曾文正公云：“百種弊病皆由懶生?！庇衷疲骸疤煜鹿沤裰谷耍砸砸欢枳种聰　！彼煤蠖ó?dāng)自己考問，不假他人。《精神書》系駐軍常德時馮玉祥所編軍書，內(nèi)分道德精神、愛國精神、軍紀精神三編。1917年又增加革命精神一篇。4日，馮玉祥集合連長以上軍官，勉以《曾胡治兵語錄》中之“治兵，久則驕惰自生，驕惰則未有不敗者”與“楚軍水陸師之好處，全在無官氣而有血性”等語。[4]5《曾胡治后語錄》之編著為蔡鍔。蔡鍔將曾國藩、胡林翼帶兵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教訓(xùn)及有關(guān)言論搜集整理，分門別類，加以編纂刊刻面世，作為軍事經(jīng)典，教導(dǎo)后人。馮玉祥對這部書非常重視，不僅自己學(xué)而時習(xí)之，同時也要求部下熟讀成誦，借以提高馮軍的素質(zhì)，增強馮軍的戰(zhàn)斗力。作者簡介：賈熟村（1930-），男，河南偃師人，研究員，主要從事中國近代史研究。

第31卷

賈熟村：馮玉祥對湘系將帥的崇拜

57蔡鍔（1882-1916），原名艮寅，字松坡。出身秀才。1898年入長沙時務(wù)學(xué)堂，師事梁啟超、譚嗣同。戊戌政變后至上海，入南洋公學(xué)。次年留學(xué)日本。1900年隨唐才?；貒?，密謀在漢口發(fā)動武昌起義，事敗復(fù)去日本，入成城學(xué)校，繼入士官學(xué)校，學(xué)習(xí)軍事。1904年回國，歷任廣西新軍總參謀官、混成協(xié)協(xié)統(tǒng)。1911年任云南新軍第十九鎮(zhèn)三十七協(xié)協(xié)統(tǒng)。武昌起義后，任云南都督。二次革命時被袁世凱調(diào)至北京，任全國經(jīng)界局督辦，加以監(jiān)視。1915年，袁世凱醞釀稱帝，他逃往云南，聲討袁世凱。袁世凱死后，黎元洪繼任大總統(tǒng)，他被任命為四川都督兼署民政長。赴日本就醫(yī)逝世。年33歲。追贈陸軍上將。著有《蔡松城先生遺集》。[2] 2217; [5]731

1921年，馮玉祥率部隨陜西督軍閻相文入陜。閻相文自殺后，馮繼任督軍。10月20日，馮玉祥批閱《曾胡治兵語錄》。24日，集合軍官講話：“練兵固要，訓(xùn)兵更要”。曾文正公曰：練兵分分公私，公者，教以作戰(zhàn)、殺敵等動作；私者，教以手藝及以后自謀生活等技術(shù)。11月2日，集合軍官講話：“昔曾文正公學(xué)部淵博，位置崇高，猶每刷新自己，警醒自己，常以光陰虛度，撫髀嘆息。我們學(xué)問，位置皆不及曾文正遠甚，對于刷新自己，警醒自己之事，當(dāng)復(fù)如何？”6日，集合軍官講話：“曾文正公曰：用兵久則驕惰自生，驕惰未有不敗者，一人然，一家然，一國亦然?！朔苍疲阂郧胺N種，譬如昨日死，以后種種，譬如今日生。曾文正公云：不作新人，與禽獸何異。大家要洗掉舊染，作一新人?！?8日，集合團營長講話：“曾文正公云：吾令兒子讀書，非為作官，乃使其明白大義耳?！?5日，集合軍官講話，要求他們?nèi)c《曾湖治兵語錄》。26日，對陜西省長劉鎮(zhèn)華之鎮(zhèn)嵩軍講話，讀《曾胡治兵語錄》《和氣章》，請劉鎮(zhèn)華為之講解，借以加強該部之軍紀風(fēng)紀。12月13日，集合軍官講話：前派張旅長到部隊檢查連長以上所發(fā)之《曾胡治兵語錄》是否批閱？據(jù)稱有批閱進，有注解者，有僅看過者，有未翻閱者。今日再增曾文正公所著《求闕齋日記類抄》一本，良以近代名人，若曾國藩者實不多，觀其治理自己，約束自己之精神，實足以令人佩服!14日，又贈給模范連手槍隊每人一本《求闕齋日記類抄》。15日，集合教導(dǎo)隊及模范連手槍隊頭目，每人贈《求闕齋日記類抄》一部，并特選緊要者數(shù)段，令人誦讀，為之講解。

1922年1月9日，馮玉祥召集軍官講話，告以曾文正公所云：習(xí)勞動辦事之本，引用一般能勞苦之人，日久自有大效。觀人之法，以有操守而無官氣，多條理而少大言為主。22日，集合軍官講話，要求訓(xùn)練軍隊要以曾文正公為法。3月7日，對軍官講話：曾文正公曰，使個個學(xué)好，人人成材，不但兵感恩，兵之父母亦感恩。斯言良足玩味。27日，與軍官講解《求闕齋日記》、《曾胡治兵語錄》各兩條。4月4日，讀曾國藩日記：“清”，無貪無競，省事清心，一不茍，鬼伏神欽?！吧鳌?，戰(zhàn)戰(zhàn)兢兢，死而后已，行有不得，反求諸己?！扒凇保盅劬愕?，心力交瘁，困知勉行，夜以繼日。他認為曾氏守此十二語終身，因得建立偉大事功，況不學(xué)如余者，敢不勉之！5月，馮玉祥率部參加直奉戰(zhàn)爭，進駐開封。16日，對軍官講話，曾文正公曰：愛民為治兵第一要義，須日日三令五申，視為性命根本之事，故不可以利辱名。6月4日，對軍官講話：曾文天公云，兵在多練多訓(xùn)，“訓(xùn)”字從言從川，即言當(dāng)官長者教訓(xùn)士卒，當(dāng)不憚再三再四苦口叮嚀，如水流之不息也。8日，又講，曾文正公謂“將貴智不貴勇”，誠至言也。10日，集合連長，令背《曾胡治兵語錄》。16日，集合營、連長，讀《曾胡治兵語錄》、《將才》、《勤勞》兩章。19日，集合各排長，先令讀《曾胡治兵語錄》。21日，對軍官講曾國藩重視“無官氣而有血性。”24日，又講曾國藩稱：“人性似猴，須要活動?！?月16日，對軍官講，漢之諸葛亮，宋之岳武穆，明之王守仁，清之胡林翼、曾國藩、左宗棠，皆文武雙全，故能建立不世之勛業(yè)。22日，對教導(dǎo)團講曾國藩所說吃一塹長一智。8月8日，郝排長背《曾胡治兵語錄》不熟，棍責(zé)二下以儆之。31日，對軍官講，曾國藩說：“吾覺事事比人強，便是吾祖宗積了禍；吾覺事事比人不好，便是吾祖宗積了福。”對斯言猶當(dāng)猛省。9月25日，馮玉祥認為勤儉、愛人、耐苦、實作八字可救國，能挽潮流，宜提倡讀《求闕齋日記》。28日，對軍官講，胡文忠云：軍事能腳踏實地便是奇謀，左文襄云：軍事均須從實質(zhì)處著想，不必弄巧。10月1日，時馮玉祥為河南督軍，他在日記中寫道：“昔曾文正公有云：人一日所著之著，所進之食，與一日所行之事，所用之力相稱，則旁人韙之，鬼神許之，以為彼自食其力也。”……“余忝膺一省重寄，一人之勤惰，關(guān)乎全省之休戚，即染病恙又安敢稍稍暇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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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日，為軍官講話：曾文正公云，平日最好“花未全開月未圓”詩句，蓋必收嗇而生機乃厚，以為惜福之道，保泰之法，莫精于此七字。21日，命傳令兵讀《求闕齋日記》、《曾胡治兵語錄》。27日，命營長各讀《曾文正公家書》一段，并為之講解。31日，集合團長，命他們認真對部下考問《曾胡治兵語錄》。11月8日，對部下談用人之道：曾文正公云，得人不外四事，曰廣收、慎用、勤教、嚴繩。又云多其察，少其發(fā)、酷其罰。左文襄公云，非開誠心，布公道，不能得人之心；非獎其長，護其短，不能盡人之力；非用人之朝氣，不用人之暮氣，不能盡人之才；非令其優(yōu)劣得所，不能盡人之用。11日，任陸軍檢閱使，駐北京南苑。12日，對軍官講話，要求效法曾國藩之自警：不為圣賢，便為禽獸；莫問收獲，但問耕耘。13日，對營以上軍官講話，要求下級官佐人人必須爛熟《曾胡治兵語錄》。14日，對部下講話，曾文正公云，多訓(xùn)多練，訓(xùn)者即注以精神教育之謂，練者即教以操法技術(shù)之謂。19日，對軍官講話，曾文正公云，帶兵當(dāng)如父兄之待子弟，不可沾染嫖賭，吸食鴉片，則不惟兵士感恩，即兵士之父母亦感恩。27日，他在日記中寫道：偶思及曾文正公有云，君子有三樂，讀書聲出金石，飄飄意遠，一樂也；宏獎人才，誘人日進，二樂也；勤勞而后　息，三樂也。予雖不敏，請嘗試之，12月8日，看《曾文正公全集》。29日，考試各級軍官《曾胡治兵語錄》。

1923年1月12日，讀《曾文正公全集》，公云：吾生平長進全在受挫受辱之時，務(wù)須咬牙，而志蓄其氣，而長其智，切不可恭然而餒。馮認為可為處逆境者藥石之言。13日，集合工兵營講話，曾文正公云：人人學(xué)好，個個成材。須知學(xué)好成材，全在自己，所謂男兒當(dāng)自強也。23日，讀《曾文正公全集》。27日，對官兵講話，曾文正公有言，軍隊中人須是俠義一流，俠義者何？即本忠誠，守信義，無一毫虛偽狡詐之謂也。30日，在培德女子學(xué)校訓(xùn)話，曾國藩身為統(tǒng)帥，猶日令其夫人及兒婦紡紗若干，吾等不如曾公遠甚，更當(dāng)奮勉！2月1日，考官佐《曾胡治兵語錄》。2日，查營，營長梁冠英等不在營，罰寫《曾胡治兵語錄》二章四、五節(jié)，連寫25篇。9日，看《曾文正公全集》。22日，對軍官講話，曾文正公有言，讓敵打第一下，我打第二下，我打第二下是主人，主人常勝，也有恒也。3月4日，看《曾文正公雜記》。4月4日，對軍官講話，要求每日讀《求闕齋日記》一段。6月4日，監(jiān)視軍官考試《曾胡治兵語錄》。7月23日，看《左文襄公家書》。9月22日，看《曾文正公年譜》。10月21日，買《湘軍記》一部。26日，對軍官講話，昔左文襄公帶兵八千，病者一半，求援者五處，又欠二十四月之餉，艱苦支撐，卒能轉(zhuǎn)危為安。我軍困苦，比左公猶強數(shù)倍，只看我等能否苦撐耳。

1924年，1月13日，馮玉祥為其長子馮洪國講《左文襄公家書》。17日，對軍官講話，日盈則昃，月滿則虧，此曾文正公所以用“求闕齋”三字名其日記也。7月18日，與馮洪國讀《左文襄公文集》。8月25日，集合團長以上軍官，令輪讀《曾文正公全集》中《治軍》一篇。9月8日，對軍官講話，胡文忠公有云，兵事喜一而惡二。曾文正公亦云，軍旅之事，以一而勝，以二、三而敗。10月，馮玉祥發(fā)動首都政變，推翻曹錕。第二次直奉戰(zhàn)爭，直軍戰(zhàn)敗。

1925年1月1日，集合官長及傳令兵講話，要求各人自己培養(yǎng)自己，如堯、舜、禹、湯、文、武、周公、諸葛亮、曾國藩等，均未在何種學(xué)校畢業(yè)，全在自己培養(yǎng)自己。請大家寫入日記，作吾新年之贈言。[4]1

2月4日，馮對劉治洲講，我送胡笠僧督辦之《曾胡治兵語錄》，無論如何，其營長以上非讀不可，人必讀書，方知進退。3月20日，對軍官講話，我軍欲救將危將亡之國家，非讀《曾胡治兵語錄》不可。27日，集合張之江、孫連仲、韓復(fù)榘等，令輪流讀講《曾胡治兵語錄》。5月5日，馮玉祥帶領(lǐng)連長讀《曾胡治兵語錄》，勉以讀書救國，效法曾、胡。9月5日，對部下講，曾國藩、左宗棠之所以能救國救民，轉(zhuǎn)危為安者，皆由于一般吃苦耐勞之士大夫輔之。做官發(fā)財非榮也，真正之榮，乃在犧牲自己，去利他人，留名史冊。11月4日，集合旅、團長，讀《曾胡治兵語錄》《愛民》節(jié)，5日，對各營長講話，讀《求闕齋日記》《省克》篇，以曾文正公之學(xué)問、才能、官職、軍紀，責(zé)己尚如是之嚴，吾等不如曾公遠矣，又當(dāng)如何自責(zé)耶？17日，對營長講話，曾文正公有言，一線一粟，非親手籌來，則不能得，一弁一兵，非親身訓(xùn)練，則不能戰(zhàn)。12月3日，讀《曾文正公批牘》。

1926年3月，赴蘇聯(lián)考察。9月，回國，在五原誓師，全體加入國民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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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1927年3月6日，對部下講話，曾國藩曾言，帶兵之人，第一要才堪治民，第二要不怕死，第三要不汲汲于名利，第四要耐受辛苦。11月2日，為部下讀《曾胡治兵語錄》《勤勞章》。

1928年1月25日，馮玉祥看《曾文正公家書》，觀其用兵到艱難處，一一委諸天命，其可欽佩處固多，而迷信處亦不少也。3月21日，對部下講話，胡林翼在軍，每日必讀“通鑒”十頁；曾國藩在軍，每晚必記日記；李鴻章每晨必臨蘭亭百字，終身有如一日。圣賢豪杰，無不從學(xué)養(yǎng)中得來也。5月25日，對傳令兵講話，曾國藩、李鴻章派人出國留學(xué)，首倡變法。冬，舉兵反對蔣介石，兩軍激戰(zhàn)。12月17日日記：“同德全習(xí)漢碑。昔曾文正在軍中時，無論戰(zhàn)事如何緊張，每晨必書楷字若干，蓋習(xí)字不惟可使心收斂精細，且純熟之后，兼可收案無留牘之效也。”

1930年2月7日，馮玉祥閱曾國藩之《經(jīng)史百家雜抄》。不禁長嘆：“文正戎馬倉皇，身系國家安危，猶勤于治學(xué)若是，宜其經(jīng)濟學(xué)問俱為清季第一人也?！?月12日，對全體副官講話，曾國藩字滌生，滌生即以前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后種種譬如今日生的意思。5月29日，看《胡林翼書札》。9月，反蔣失敗。11月，馮玉祥通電下野。隱居于山西汾陽。[6]202開始了淞滬抗戰(zhàn)。11月8日，馮玉祥派人購買《曾文正公家書》二部，分贈馮軍重要將領(lǐng)孫良誠、張維璽。21日，離開南京，前往武漢。12月，到達武漢。

1938年3月，日軍進攻臺兒柱，馮軍孫連仲部首當(dāng)其沖，激戰(zhàn)半月，雙方投入兵力近十萬人，敵軍潰退，被殲一萬一千九百多人。取得了輝煌勝利。[7]233馮玉祥聞訊即興寫詩一首《臺兒莊祝捷》。12月，馮玉祥又到了重慶。1939年5月5日，馮玉祥對人說他的老部下張自忠、丁樹本、魏鳳樓等人，由于對日軍作戰(zhàn)勇猛，日本人也肅然起敬，稱贊他們?yōu)殛P(guān)公，大家應(yīng)該向他們學(xué)習(xí)。1940年春，日軍大舉進攻第五戰(zhàn)區(qū)隨棗地區(qū)，司令長官李宗仁命三十三集團軍總司令張自忠向敵后出擊，張自忠率部趕至南瓜店，切斷了日軍的退路，日軍密集重兵，從南北兩路猛撲張部，張自忠身先士卒，浴血奮戰(zhàn)，身中五彈，自刎殉國。[7]254馮玉祥聞訊，不禁掉淚，認為張自忠死得光榮偉大。日本人還認為張自忠部為蘇聯(lián)軍隊。12月10日，他又在日記中寫道：“叫王華岑反復(fù)背誦李文忠公的治兵方法?！崩钗闹夜蠢铠櫿?。李鴻章（1823-1901）號少荃，安徽合肥人。其父親李文安曾任刑部郎中，與曾國藩為同僚密友，于是，李鴻章即以年家子拜曾國藩為師，治經(jīng)世之學(xué)。后又考中進士，曾任編記名道員、福建延建邵遺缺道員。1859年，至建昌，進入曾國藩幕府，贊襄軍務(wù)。1861年，奉曾國藩之命招募淮勇開往上海，與太平軍作戰(zhàn)。曾國藩又薦舉他署理江蘇巡撫。從此官運亨通，飛黃騰達，官至大學(xué)士，病死后，清廷又贈以太傅，晉封一等侯爵，謚文忠。著有《李文忠公全集》。[3]68

1945年8月，中國人民經(jīng)過八年的浴血抗戰(zhàn)，終于贏得了抗日戰(zhàn)爭的勝利，年過花甲的馮玉祥，同全國渴望和平的人們一樣，被巨大的勝利喜悅所陶醉。10月，國共兩黨簽署了“會談紀要”。但是不久，即被國民黨單方面撕毀。馮玉祥對蔣介石的幻想逐漸破滅。1946年9月赴美國考察水利。1948年7月，離美回國，9月，行至敖德薩，輪船失火，馮玉祥不幸遇難。

馮玉祥以曾國藩等湘系將帥為榜樣，畢生勤勞，堅持不懈，功效十分突出！在修身方面，他手不釋卷，筆耕不輟，堅持寫日記，長達數(shù)十年，其日記今已出版，記五大本，共三百一十多萬字。先后出版的著作，也有好幾十本。在齊家方面， 1931年12月，離開汾陽[6]262前往南京。1932年3月，因為南京政府不抗日，他憤然到泰山隱居讀書。 9月，蔣介石鼓動劉珍年與山東省主席韓復(fù)榘開戰(zhàn)，馮玉祥決定離開山東這個是非之地，此時，宋哲元已被任命為察哈爾省主席，于是，他即到了張家口。1933年5月，就任民眾抗日同盟軍總司令。8月，蔣介石調(diào)兵遣將要進攻張家口，馮玉祥又被迫離開張家口，再至泰山隱居。[6]284

1934年12月25日，有人往北平，馮玉祥托買曾國藩、左宗棠、胡林翼、李鴻章的書，如《曾胡批牘》等。[4]459 1935年1月3日，《曾胡批牘》等書已經(jīng)買來，馮玉祥讀曾國藩批陳國瑞之札，嘆稱“詳細周到，入情入理，真是讀書人的態(tài)度，真是大宰相之胸懷，可佩，可佩！書不可讀即在于此。”10日，他又將《曾文正公家書》給兒子馮洪國、女兒馮弗矜、馮理達，內(nèi)弟李連河、李連志各一部。11月，馮玉祥應(yīng)邀到了南京。12月，被任命為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

1937年7月7日，日本挑起蘆溝橋事變。全面抗日開始。8月13日，日軍進攻上海閘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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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長子馮洪國，次子馮洪志，三子馮洪達，長女馮弗能，次女馮弗伐，三女馮弗矜，四女馮理達，五女馮穎達均曾留學(xué)蘇聯(lián)，兩個學(xué)醫(yī)，一個學(xué)政治，一個學(xué)海軍，其余學(xué)機器。夫人李德全，曾任中華人民共和國衛(wèi)生部部長，女兒馮理達，曾任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總醫(yī)院院長，兒子馮洪國，曾任劉汝明第七十七軍炮兵營營長，馮洪達曾任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軍官。女婿羅元錚為著名科學(xué)家。在治軍方面，在抗日戰(zhàn)爭時期，馮軍也曾名將輩出，戰(zhàn)功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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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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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 YuXiang’s Admiration to Army Commanders from Native Hunan

JIA Shu-cun

（Institute of Modern History, Chin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 Beijing 100006, China）

Abstract: Following the example of commanders like Zeng Guofan in Xiang (Hunan) Army, Feng

Yu-xiang had been a hardworking man throughout his life with his outstanding achievements. For the part of

lf-cultivation he wrote diaries in more than three million words and over ten books. As for regulating the

family, Li Dequan was promoted to be a minister of health, and Feng Lida head of the Navy General Hospital.

In running the army, there were numerous commanders from the Feng Army famous for their outstanding

military merits.

Key words: Feng Yuxiang; native commanders from Hunan; Zeng Guofan; Quotations of Administering

Soldiers

（責(zé)任編校：易永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