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14日發(fā)(作者:世博會上海)

①
2006
年
5
月內蒙古社會科學
(
漢文版
)
INNERMONGOLIASOCIALSCIENCES
May2006
Vol.27
№
.3
第
27
卷 第
3
期
歷史人類學在中國的論爭與實踐
———以華南研究為例
周建新
(
贛南師范學院 客家研究中心
,
江西 贛州
341000
)
[
摘要
]
華南研究可以從地域和概念兩個層面去理解
,
但方法論是華南研究一個重要的參考指涉范圍
,
即強調結合人類學的參與觀察和地方文獻及檔案運用與解讀的方法。在這種學術旨趣的指引下
,
國內外一批
地方社會文化學者在華南區(qū)域著手進行了歷史學和人類學相結合的研究嘗試
,
取得了一系列豐碩的成果。
2001
年
,
中山大學歷史人類學研究中心的成立和運作
,
使華南研究的影響越來越大
,
“華南學派”的名稱亦逐
漸為國內外學術界所熟識。而隨著歷史人類學在我國的影響越來越大
,
華南學派已經(jīng)不滿足于將目光停留在
華南一隅。“超越華南”或“告別華南研究”之所以提出
,
即在于“希望走出華南
,
到中國其他地區(qū)去
,
延續(xù)他們
的問題關懷與方法實驗。
[
關鍵詞
]
歷史人類學
;
華南研究
;
宗族
[
中圖分類號
]C91
2
06
[
文獻標識碼
]A
[
文章編號
]1003
2
5281
(
2006
)
03
2
0083
2
04
這或許正是歷史人類學的魅力所在
,
讓為數(shù)眾多的
歷史學、人類學和社會學等專業(yè)學者投身于此
,
積
極實踐。
歷史人類學的上述兩大問題或困惑
,
其實是二
位一體的
,
說到底就是歷史人類學是一門學科還僅
僅是一個研究范式
?
目前
,
學術界視歷史人類學為
一種研究方法和視角的觀點漸占上風
,
越來越多的
歷史學者和人類學者都承認歷史人類學只是一個
研究范式
,
例如
,
清華大學張小軍博士主張應以開
闊的視野和開放的心態(tài)來看待歷史人類學
,
而不是
陷入無休止的爭論中
,
他認為“歷史人類學”之所
以得名
,
大概在于被歷史學搶先注冊的緣故
,
因為
從事此類研究的學者
,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
,
大都
具有歷史學的學科背景
,
相比而言
,
人類學者對歷
史人類學的參與無論是熱情還是成果似乎都略遜
一籌
[1]
一、論爭
:
歷史人類學的定性與正名
大約近一二十年來
,
“歷史人類學”一詞突然
火爆起來
,
歷史人類學的理論和方法亦引起了人類
學、歷史學等不同學科之間相當熱烈的討論和爭
論。概而言之
,
這些討論和爭論集中在以下兩個方
面
:
第一
,
作為學科性質的歷史人類學究竟存不存
在
?
也就是說在現(xiàn)代學科體系中
,
歷史人類學有沒
有它的一席之地
,
是否有其獨立的學術地位和價
值
?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
,
那么它是屬于歷史學還是
人類學或者是一門獨立的學科
;
是“歷史學”作為
“人類學”的定語
,
還是“人類學”是“歷史學”的修
飾詞
,
學術界曾經(jīng)對此各執(zhí)一端。如果答案是否定
的
,
那歷史人類學又是什么
?
第二
,
歷史人類學的
理論、方法和研究對象是什么
,
有什么特點
?
這兩
個問題一直像個幽靈一般糾纏著古老而又年輕的
歷史人類學
,
它是一個謎
,
引人入勝
,
發(fā)人深思
,
又
讓人迷茫困惑
,
百思不得其解。從某種意義上說
,
。當然
,
張小軍無意評價歷史學者和人類
學者在歷史人類學研究中的貢獻孰大孰小
,
否則他
也同樣會掉入這個泥潭而不得脫身。張小軍的觀
點得到了不少學者同仁的認可
,
臺灣中央研究院的
①
本文獲
2005
年度江西省高校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招標項目基金資助。
[
收稿日期
]2006
2
01
2
16
[
作者簡介
]
周建新
,
男
,
贛南師范學院客家研究中心副主任
,
博士
,
副教授。
83
莊英章先生對張小軍的看法深表認可
,
認為只有透
過跨學科的整合、跨區(qū)域的比較
,
避免一些“身難
由己”的因素才能更好掌握漢人社會文化的基本
特質
[2]
受到研究香港地域社會和文化兩項研究計劃的催
發(fā)而興起
,
一是時任教于香港中文大學的科大衛(wèi)教
授為首的口述史和香港地方文獻、碑銘收集計劃
,
二是香港中文大學人類學系華德英、蔡志祥、張兆
和等人主持或參與的高流灣計劃
,
組織了華南研究
會。
90
年代
,
在美國耶魯大學蕭鳳霞教授等人的
推動下
,
召集包括國內廣東、福建和安徽的年輕學
者
,
開始進行華南地域社會和國家意識形態(tài)的比較
研究
,
華南研究進入了一個發(fā)展期。先后舉辦了一
系列的研討會、田野工作坊和講座
,
并出版《華南
研究資料中心通訊》、成立香港科技大學華南研究
中心
,
使華南研究有了自己的研究基地和發(fā)表園
[4]
地。
正如蔡志祥所言
,
華南研究可以從地域和概念
兩個層面去理解
,
但方法論是華南研究一個重要的
參考指涉范圍
,
即強調結合人類學的參與觀察和地
方文獻及檔案運用與解讀的方法。在這種學術旨
趣的指引下
,
國內外一批地方社會文化學者在華南
區(qū)域著手進行了歷史學和人類學相結合的研究嘗
試
,
取得了一系列豐碩的成果。
2001
年
,
中山大學
歷史人類學研究中心的成立和運作
,
使華南研究的
影響越來越大
,
“華南學派”的名稱亦逐漸為國內
外學術界所熟識。而隨著歷史人類學在我國的影
響越來越大
,
華南學派已經(jīng)不滿足于將目光停留在
華南一隅。
20
世紀末
,
陳春聲和劉志偉就曾提出
“超越嶺南”的看法。蕭鳳霞則一貫主張“‘華南’
研究只是一種途徑或取向
,
而并非最終目的。我們
只不過以‘華南’這塊地方為試驗場
,
為區(qū)域研究
建立跨學科的分析框架”。科大衛(wèi)則以自己的實
際行動實踐了他提出的“告別華南”的思想
,
他已
先后到山西和貴州從事研究。“超越華南”或“告
別華南研究”之所以提出
,
即在于“希望走出華南
,
到中國其他地區(qū)去
,
延續(xù)他們的問題關懷與方法實
驗。他們相信
,
只有超越華南
,
華南研究才不會淪
為傳統(tǒng)意義上的地方歷史
,
才能不斷地刺激和啟發(fā)
[5]
我們重建關于中國歷史和社會的理解”。蔡志
祥和程美寶的見解可謂是一針見血。
筆者認為
,
從區(qū)域上分
,
華南研究目前大致可
劃分為四個板塊。有意思的是
,
這四個研究板塊除
了各有相對固定的地域單元和研究群體以外
,
它們
在研究對象和內容上也各有側重。一是香港地域
社會和族群文化
,
以科大衛(wèi)、蔡志祥、張兆和、廖迪
生等為代表
,
以族群和宗教活動為研究重點
;
二是
珠江三角洲地區(qū)的廣府族群
,
以科大衛(wèi)、蕭鳳霞和
。在中山大學歷史人類學中心與香港科技
大學華南研究中心主辦的多次學術活動中
,
陳春
聲、劉志偉等人亦以此立場回應一些師生的提問。
其實
,
類似的觀點早在
1978
年
,
法國社會史與歷史
人類學學者安德烈?比爾吉埃爾就曾明確闡釋過
,
他在《歷史人類學》一文中指出
:
“歷史人類學并不
具有特殊的領域
,
它相當于一種研究方式
,
這就是
始終將作為考察對象的演進和對這種演進的反應
聯(lián)系起來
,
和由這種演進產(chǎn)生或改變的人類行為聯(lián)
系起來。”在他看來
,
歷史人類學研究的意義
,
不
是發(fā)現(xiàn)一個研究領域
,
而是強調一種研究方法。
受此影響
,
越來越多的學者對歷史人類學理論
方法和研究對象也采取較為開明的立場。目前較
為一致的看法是
:
歷史人類學就是“歷史學的人類
學化”和“人類學的歷史學化”
,
或者說“歷史學研
究的人類學取向”和“人類學研究的歷史學取向”。
也就是說
,
歷史人類學是試圖調和歷史學宏大的理
論關懷的建構
(
諸如年鑒學派的中長段理論、沃勒
斯坦的世界體系理論
)
和人類學那種“小地方大問
題”、“小社區(qū)大社會”的微觀研究旨趣
,
借鑒歷史
學對文獻的收集與解讀和人類學的“參與觀察”、
“深厚描寫”的田野調查方法。有些學者為簡化起
見
,
干脆將歷史人類學視為歷史學家向人類學家借
用田野調查方法
,
而人類學家則向歷史學家學習處
理文獻資料的方法。這顯然是一種過于簡單化的
處理方式
,
然而與其陷入無休止、毫無結果甚至是
相互吵鬧的論爭中
,
這種簡潔、可操作性強的觀點
反而不失為一個行之有效、簡單明了的標簽式識
別。
依此邏輯推而言之
,
現(xiàn)在學術界的不少新興學
科或概念
,
諸如建筑人類學、旅游人類學、民族社會
學等亦可向歷史人類學學習
,
不妨也持守上述立
場。道理很顯在
,
無謂的口舌之辯和空談清議不如
實實在在的學術實踐。近年來
,
以堅持歷史人類學
研究取向、走進歷史田野而取得豐碩成果、名聲大
噪的華南研究就是最為有力的證明。
[3]
二、磨合
:
華南研究的歷史人類學探索
20
世紀
70
年代
,
“華南研究”或“華南學派”
84
劉志偉等為代表
,
以宗族社會和國家觀念為研究重
點
;
三是粵東北的客家族群
,
以勞格文、謝劍、房學
嘉等為代表
,
以宗族、民間信仰、墟市等為研究對
象
,
企圖探討客家傳統(tǒng)社會的結構與原動力
;
四是
韓江三角洲和福建的閩南語系族群
,
以丁荷生、陳
春聲、鄭振滿、黃挺等為代表
,
以民間信仰與地域社
會為重點。在此四個相對明確的區(qū)域研究群體之
外
,
黃淑娉和周大鳴等人則倡導華南或廣東這一大
的地理單元的族群和區(qū)域文化的整合研究。此外
,
包括北京師范大學歷史系和山西大學等一些社會
史學者亦開始接受歷史人類學的理論方法
,
先后參
加了由中山大學歷史人類學研究中心、香港科技大
學華南研究中心等組織的歷史人類學高級研討班、
研究生研討班等活動
,
成為歷史人類學華南學派的
新生力量。下文擬以宗族研究為例
,
試對歷史人類
學在華南地域社會的學術實踐予以簡要評述。
制度
,
從宗族制度的功能分析轉向結構的探討
,
既
強調宗族的總體把握
,
又注重區(qū)域研究和個案研
究
;
既考慮到宗族的政治性、社會性功能
,
又顧及了
宗族與商品經(jīng)濟、地方社會的關系
,
極大地豐富了
[6]
宗族社會史研究。
早期宗族研究
,
主要集中于它的結構及功能
,
把作為宗族建立基礎的血緣和系譜視為社會事實
,
而未加深究。科大衛(wèi)、蕭鳳霞和劉志偉等人開始跳
出此思維框架
,
從微觀的區(qū)域社會探尋新的歷史。
唐立宗將這種研究傳統(tǒng)追溯至社會經(jīng)濟史學派
,
認
為傅衣凌提倡的華南鄉(xiāng)族研究
,
采取社會史與經(jīng)濟
史結合的研究方法
,
探討民間基層社會的實體性
,
傅氏及其弟子的研究
,
除了重視傳統(tǒng)的史籍文書
,
并強調地方志、族譜、契約等地方文獻的搜集與分
析
,
甚至是人類學方法的涉獵。因此
20
世紀
80
年
[7]
以降
,
華南研究范式已水到渠成。
科大衛(wèi)曾回憶說
,
華南研究的興起在理論上深
[8]
受人類學家弗里德曼和華德英的影響。因此
,
他對華南地區(qū)的宗族研究可謂是對弗里德曼構建
的“宗族范式”的質疑和修正。科大衛(wèi)和劉志偉將
宗族視為一種特定時間的文化創(chuàng)造
,
甚至是一種過
程
,
以揭示親屬關系只是社會建構的一種表現(xiàn)或表
述形式。他們通過族譜等民間文書和實地考察發(fā)
現(xiàn)
,
珠三角地區(qū)宗族的祖先以及早期歷史往往屬于
虛構
,
甚至出于附會和傳說
,
他們認為
,
明清以后在
華南地區(qū)發(fā)展起來的所謂“宗族”
,
不是中國歷史
上從來就有的制度
,
也不是一般人類學家所謂的
“血緣群體”
,
而是明代以后國家政治變化和經(jīng)濟
發(fā)展的一種表現(xiàn)
,
是國家禮儀改變并向地方社會滲
透過程在時間和空間上的擴展。在
16
世紀
,
嶺南
庶民及土著的造族活動已經(jīng)開始。其時士大夫所
建構的家族已成為地方族群用以提高其身分地位
的文化資源
,
作為血緣紐帶的家族制成了建構地緣
社會文化認同和正統(tǒng)合法性的根基這個觀點在隨
后的研究中被不斷地貫徹并深化
①
。
客家宗族是歷史人類學理論方法在華南地域
①
如科大衛(wèi)的《國家與禮儀
:
宋至清中葉珠江三角洲地方社會的
三、實踐
:
歷史人類學取向下的宗族研究
宗族是一個很重要的社會群體或社會組織
,
很
早就出現(xiàn)并活躍在中國歷史長河中
,
在不同的歷史
階段具有不同的發(fā)展形態(tài)和社會特征
,
如先秦的宗
法制宗族、魏晉南北朝的門閥世家制宗族、宋明以
后的庶民化宗族。中外學術界所認為的通常意義
上的宗族
,
是特指宋明以后以“敬宗收族”為目的
的宗族。雖然學術界關于宗族的定義可謂是眾說
紛紜
,
但一般都認同宗族是基于繼嗣關系而形成的
父系群體或組織。
宋代以降
,
隨著旨在“敬宗收族”的理學思想
在民間的實踐
,
宗法倫理日漸庶民化
,
使得平民化
宗族得以形成和發(fā)展
,
尤其是明清以來的宗族更成
為學術界研究的一個熱點。自從
20
世紀初林耀華
接受人類學功能學派的觀點
,
倡導并實踐“從人類
學觀點考察中國宗族鄉(xiāng)村”以來
,
葛學蒲、弗里德
曼等接連對華南鄉(xiāng)村社會和宗族制度進行考察
,
取
得了驕人成績。然而解放后直至
20
世紀
80
年代
以前
,
國內學者絕大多數(shù)是采用階級分析的視角
,
立足于政治史論
,
討論宗族制度的主要內容如祠
堂、族長、族田、族譜
,
注重研究宗族、族權的封建性
和落后性
,
更多地站在否定宗族的立場上。
20
世
紀
80
年代中后期以來
,
無論是宗族研究的立場、領
域
,
還是理論方法、技術手段
,
都有了突飛猛進的飛
躍和突破
,
歷史人類學者強調把宗族視為一種社會
國家認同》
,
《中山大學學報》
1999
年第
5
期
;
葉漢明《明代中
后期嶺南的地方社會與家族文化》
,
《歷史研究》
2000
年第
3
期
;
科大衛(wèi)、劉志偉《宗族與地方社會的國家認同———明清時
期華南地區(qū)宗族發(fā)展的意識形態(tài)基礎》
,
《歷史研究》
2000
年
第
4
期
;
劉志偉《地域社會與文化的結構過程———珠江三角洲
研究歷史學與人類學的對話》
,
《歷史研究》
2003
年第
1
期。蕭
鳳霞提出宗族的文化手段性
,
認為宗族成為地方士大夫的權
力工具和文化認同的標記。
85
社會付諸實踐的另一成果。歷史人類學理論與方
法真正較大規(guī)模地被引入和運用到大陸客家研究
,
有幾位學者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
如香港中文大學人
類學系的謝劍教授、法國遠東學院的勞格文博士。
謝劍是一個深受英美文化人類學影響的人類學家。
早在
20
世紀
70
年代
,
他在新加坡的田野研究中就
對客家產(chǎn)生了濃厚興趣。
80
年代便到粵東地區(qū)與
嘉應大學的房學嘉合作進行人類學田野研究
,
《圍
不住的圍龍屋———記一個客家宗族的復蘇》一書
就是他倆合作的突出成果。
1992
年
,
謝劍來到號
稱為“世界客都”的粵東梅州市
,
他與房學嘉一同
對粵東梅縣的溫氏宗族經(jīng)過長達數(shù)年的田野調查
,
以客家傳統(tǒng)宗族圍龍屋的居住模式作為解釋宗族
復蘇的重大原因之一
,
并以客家人從傳統(tǒng)居住模式
圍龍屋的“突圍”
,
象征一個新時代的來臨。正如
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孔邁隆教授為該書寫的序論中
所說
,
仁厚溫公祠的個案研究并不是中國社區(qū)研究
的先行者
,
但該書的獨特和重要性在于揭示了圍龍
屋這種典型的客家建筑空間與文化、社會組織之間
的內在關聯(lián)
,
闡釋了宗族、宗教和血緣應對時代的
[9]
(
PP
1
5
~
6
)
反應與變遷。
1994
年起
,
勞格文主持策劃了“中國農(nóng)業(yè)傳統(tǒng)
社會結構研究”課題
,
研究區(qū)域包括閩西、粵東、粵
北、贛南等地。這個多地區(qū)、多學科、多部門參與的
大型課題主要倡導采取實地調查方式
,
深入客家鄉(xiāng)
村進行訪查。其參與者既有大學教師、科研人員
,
也有政府文化官員和地方文化工作者等。“每個
工作者
,
不是去抄別人的文字的資料
,
而是真的走
出家門訪問鄉(xiāng)村中的老人
,
以了解過去的一些事情
是如何做的
,
事情是如何發(fā)生的。因此
,
他們帶回
來的每一個事實是不可替代的
,
也是極為寶貴
[10]
的。”這項時間長、成效大的研究以《客家傳統(tǒng)社
會叢書》的面目問世
,
至
2005
年共出版
26
卷
,
對包
括粵東北、粵北、贛南和閩西等主要客家地區(qū)的宗
族社會、神明崇拜、墟市貿易、民間習俗等研究提供
了豐富而翔實的第一手資料。除此之外
,
何國強的
《圍屋里的宗族社會
:
廣東客家族群生計模式研
(
廣西民族出版社
,2002
年
)
、究》劉曉春的《儀式
與象征的秩序———一個客家村落的歷史、權力與記
(
商務印書館
,2003
年
)
等論著
,
拓寬加深了客憶》
家研究的領域。
黃淑娉主持的“廣東族群和區(qū)域文化研究”課
題
,
整合了人類學、社會學、經(jīng)濟學、語言學以及醫(yī)
86
學等學科的研究者
,
對廣東境內的族群文化進行全
面而深入的探討
,
出版了《廣東族群和區(qū)域文化研
究》和《廣東族群和區(qū)域文化研究報告集》兩部著
作
(
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9
年
)
。周大鳴則主
持了“漢的重新思考”課題
,
其成果最后結集為《中
國的族群和族群關系》
(
廣西教育出版社
,2002
(
黑龍江人民出版年
)
、《當代華南的宗族與社會》
社
,2003
年
)
。《當代華南的宗族與社會》一書以人
類學田野調查報告為基礎
,
立足于廣東及華南地
區(qū)
,
關注宗族結構與鄉(xiāng)村政治、宗族與鄉(xiāng)村經(jīng)濟、宗
族與村落文化、宗族與民間信仰、宗族與族群關系、
宗族與社會變遷等問題
,
進而對當代華南宗族的社
會地位及對社會發(fā)展的影響作出了深刻反思和嚴
肅審視。該書包括緒論、當代華南的宗教與社會發(fā)
展、宗族復興與鄉(xiāng)村治理的重建、宗族結構與村落
政治等內容
,
在地域上以客家地區(qū)為主
,
并涉及江
西和福建等省
,
是目前華南宗族社會研究的第一部
專門著作
,
亦是歷史人類學理論視野和研究方法較
好的實踐運用之成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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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薩其榮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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