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駱駝祥子》中虎妞的形象(正稿)

安徽廣播電視大學

本科畢業論文

論文題目

淺談《駱駝祥子》中虎妞的形象

學生姓名 陳 東 紅

學 號 061090534

專 業 漢語言文學

分 校 樅陽電大

摘要………………………………………………………………1

關鍵詞……………………………………………………………1

正文

1、蠻橫潑辣的虎妞………………………………………………1

2、敢愛敢恨的虎妞………………………………………………2

3、精明能干的虎妞………………………………………………3

4、粗野變態的虎妞………………………………………………4

5、虎妞是祥子悲劇的根本原因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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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駱駝祥子》中虎妞的形象

樅陽電大 陳東紅 061090534

摘要:在《駱駝祥子》所塑造的人物形象中，著墨最多的便是祥子和虎妞.祥

子的墮落,毀滅,是一種悲哀，那么虎妞呢?這個與祥子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人，是

一個怎樣的形象呢？縱觀全文，虎妞是一個具有多重身份,多重性格，讓人生厭

而又令人同情但又并非一無是處的獨特的人物形象.她具有蠻橫潑辣的性格，敢

愛敢恨的勇氣，精明能干的能力和粗野變態的心理.在與祥子的關系上，許多評

論者認為虎妞是造成祥子悲劇的主要原因卻忽略了造成祥子悲劇命運的其他原

因，我以為與其說祥子與虎妞的結識加速了祥子的悲劇,還不如說

是她減緩了祥子

墮落的腳步。

關鍵詞：虎妞 形象 蠻橫潑辣 敢愛敢恨 精明能干 粗野變態

老舍的長篇小說《駱駝祥子》通過舊北京一個人力車夫的悲劇，表達了作者對掙扎在社

會最低層的勞動人民命運的深切關懷和同情。作品熱情地歌頌了祥子原來具有的熱愛勞動、

樸實向上、善良而又自信的美好質量，憤怒地揭露和聲討了那吞吃了祥子的一切，把祥子逼

近墮落的深坑的令人窒息的黑暗社會。同時讓讀者感受頗深的是“虎妞”，雖然老舍讓她成

為“社會文明病”的攜帶者。可她的蠻橫潑辣、敢愛敢恨,她的干練和機智，卻也是用她獨

特的方式抒寫了對當時社會的反叛和愛的追求。如果說這部小說是祥子的悲劇，那么可不可

以說也是虎妞的悲劇呢?虎妞和祥子的結合是加速了祥子墮落的進程，還是延緩了祥子墮落

的進程？本文試對虎妞這一形象作點淺顯的探索。

1、蠻橫潑辣的虎妞

在《駱駝祥子》里，老舍對虎妞這個形象著墨不多卻力透紙背，給讀者的第一印象便是

虎妞是個悍婦：蠻橫、潑辣。請看老舍筆下的虎妞：“三十七八歲,長得虎頭虎腦,因此嚇住

了男人，幫助父親辦事是把好手，可是沒有人敢娶她作太太。她什么都和男人一樣,連罵人

也有男人的爽快，有時候更多一些花樣。”她長得不俊俏，甚至很丑，但她卻著實健壯，因

此“嚇住了男人”,作品里暗示出她是一位“母老虎”式的人物。誰得罪了她，她就會罵街,

“至少得罵半天街.”她橫沖直撞的語氣，撇撇嘴的樣子，和祥子說話時半笑半傲的口氣，

都會給我們留下深刻的印象.虎妞的出場就讓人領略了她的潑辣,祥子在丟車逃回北京再次

回到人和車廠的那一段：“看見他進來，虎妞把筷子放下了。‘祥子！你讓狼叨去了，還是上

非洲挖金礦去了？'，‘過來吃碗飯！毒不死你！兩碗老豆腐管什么事！’虎妞一把將他扯過

去”，這幾句話,就把虎妞那蠻橫、潑辣的性格活生生地勾畫出來了，她用潑辣的口吻表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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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日見不到祥子的不滿，這不滿出之于虎妞之口，就表現出如同父母訓斥小孩子那種打是

疼、罵是愛的行為特征。

虎妞是人和廠老板劉四的女兒，從小就失去了母愛,長得像黑塔一般丑陋，由于長期混

跡在粗俗的車夫中間，沒有受到良好的教育熏陶，缺少教養，使得她性情粗魯,有時說話、

罵人和男人一樣的爽快，毫不遮掩，“……有時更多些花樣”.虎妞面對祥子既潑辣，也是

很有心計的：臉上略施了胭粉,衣裳是那么干凈光滑，她的唇是那么紅，都使他覺到一種新

的刺激，（可虎妞還是那么的丑、那么的老)此時在祥子心中也“比往常添加了一些活力，打

算爽快地向虎妞傾訴苦楚，卻被另一種安慰所取代了，他暫時忘記了煩悶和憂愁."可正是祥

子這種肉體需要的安慰也助長或是給了一個女人愛的希望和勇氣！虎妞的假懷孕，虎妞在壽

宴上和老頭子發生的爭吵，其目的只是為了最終能和她心愛的祥子走到一起。他的信念被摧

毀了，仿佛自己是碰在了蛛網上的小蟲,想掙扎已來不及了；又像是初次逃學的孩子不敢回

家那樣，祥子越是想避開虎妞卻越想遇到她，“很愿試試的大膽與迷惑緊緊捉住他的心",

他覺得一種比自己還更有力的勁頭兒，把他要揉成一個圓球，拋到一團烈火里去,他沒法阻

止自己的前進……她也不是任何人，她只是個女子，是個三十七八如虎年齡的普通女人.雖

然祥子理智上抗拒了虎妞,覺察到了危險，但他的肉身卻是克制不住的沖動，他也需要安慰

而虎妞卻又恰恰給他帶來了那種新奇的體驗與快樂。 “我是真心為你好"反復的在她嘴中告

知于祥子。祥子在曹家的飛來橫禍使他又一次無路可走,錢沒了夢也沒了他的心空了.與其說

是虎妞逼婚，還不如說是現實的無奈逼迫了祥子。

在一個外形老丑、性格潑辣、乖戾、狡黠、蠻橫的婦女身上,作者披露了一個傷害過別

人，又被人傷害；既給祥子以愛，又加深了祥子的痛苦，最后卻依舊被命運吞噬掉的被扭曲

的靈魂。虎妞這個既令人厭惡又令人同情的形象是多棱多義的,我們很難用“好人”或“壞

人”這樣簡單的字眼來概括這個閃耀著獨特形貌的人物.事實上，虎妞追求、勾引、攫取祥

子，雖不乏手段卑下、丑惡，但卻帶有向自身命運挑戰的況味，她的勇敢、果斷、精明、剛

強等性格特點都在對愛情的追求中得到了充分的表現。為了能取得父親對祥子的認可，她精

心設計了系列動作;為了與祥子結發為夫妻，不惜父女反目，導致財勢兩空，這些種種都說

明了虎妞用自己的蠻橫潑辣來向男性文化霸權所作的有力反撲。

2、敢愛敢恨的虎妞

縱觀全文，老舍在虎妞的形象塑造上一直是不怎么好看的，甚至都丑的嚇人。可無論怎

樣丑陋的女人都有愛別人和追求愛的權利。從某個角度來說,虎妞是膽大叛逆的女性。她是

敢愛敢恨的，敢愛一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來自農村的小人物;敢恨延宕了自己青春的父親。

虎妞對祥子的確是一種愛，是一種忘我癡情投入的愛。虎妞喜歡這個大傻個，“她說什

么,祥子老用心聽著.不和她爭辯”，而別的車夫，總是橫著來，“她一點不怕他們，但也不

愿搭理他們；她的話，所以都留給祥子聽"。我們似乎在黑黝的背后看到了一顆少女的芳心,

是蠢蠢欲動的美麗.自此虎妞就關心起了祥子，收車時,虎妞“一把將他扯過去,好象老嫂子

疼愛小叔子那樣”,祥子對虎妞的關心稍微棱棱著點眼，可虎妞并沒有罵上半天的街，而是

對他一百一的客氣和愛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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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賣了駱駝回到城里，劉家父女正在吃飯， “祥子！你讓狼叼去了，還是到非洲挖

金礦去了？” “你要是還沒吃的話，一塊兒吃吧！"虎妞仿佛在招待一個好朋友。祥子沒動，

心中忽然感到一點說不出來的親熱，他一向拿人和廠子當作自己的家！“祥子剛逃命回來 ,

就遇到了這樣的待遇，幾乎落下淚來。”劉家父女又把車賃給了他。 倒霉后的祥子再次拉

上了包月，又離開了人和車廠。本以為可以好好的過日子，但卻沒想到楊家的人是如此難伺

候,沒干幾天，就掃地出門了，他只得再次回到了人和車廠。遇到了虎妞。虎妞置備了一桌

子的菜和酒等著,并略施了胭粉。心情沮喪的他卻發現了虎妞的新奇之處,“她的臉是離他那

么近，她的衣裳是那么干凈光滑，她的唇是那么紅,都使他覺到一種新的刺激”,可虎妞還是

那么的丑那么的老，可此時在祥子心中卻“比往常添加了一些活力”，本打算爽快地向虎妞

傾訴苦楚，卻被另一種安慰所取代了，他暫時忘記了煩悶和憂愁.

虎妞再次接納了他，其實虎妞一直在盼他回到自己的身邊。租給了他車子.祥子知道虎

妞不是處女后，覺得自己吃了虧，“昨天夜里的事，教他疑惑、羞愧、難過,并且覺著有點

危險”，可他的信念被摧毀了,仿佛自己是碰在了蛛網上的小蟲，想掙扎已來不及了;又像是

初次逃學的孩子不敢回家那樣，祥子越是想避開虎妞卻越想遇到她，“很愿試試的大膽與迷

惑緊緊捉住他的心”,他覺得一種比自己還更有力的勁頭兒，把他要揉成一個圓球,拋到一團

烈火里去，他沒法阻止自己的前進……她也不是任何人，她只是個女子，是個三十七八如虎

年齡的普通女人。

應該說祥子與虎妞結合是最好的，因為虎妞是愛他的.祥子在劉四爺的廠子拉車的時候，

虎妞對他百般的關心和照顧，不時的在劉四面前夸獎祥子。就當劉四反對他們的婚事的時候，

虎妞沒有屈服，就在劉四爺過壽的當天，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與父親決裂了，徹底的決裂了.

為了什么，祥子的錢嗎，可是這個時候的祥子窮的褲子都露著腚，放個屁都沒有遮攔.他有

權嗎？狗見了他都叫的緊，沒有錢沒有權的男女關系就是純潔的,是不摻雜任何東西的，可

見虎妞的選擇是愛情的力量。她與自己的親父親斷了,雖然也顧慮了很多,但是甭管怎么樣，

結果是為了祥子與父親斷了，她就這么一個親人,是多么的彌足珍貴,但是她毅然決然的斷了,

采取了千里走單騎,嫁給了祥子。

虎妞嫁了祥子，讓祥子晚出早歸，多陪陪她,有些人認為這是在糾纏祥子.但是我們想一

想，如果不喜歡的人在你的面前晃來晃去,你會怎么辦？趕快讓他滾得遠遠的，是不是？反

之，你會怎么做？虎妞讓祥子在自己的面前多晃一段時間，就說明喜歡他.還有這時候的祥

子身患大病，也需要休息，晚出早歸，也省些力氣。因此可以說,這是虎妞對祥子的關心。

可以說，虎妞非但沒有吸食祥子的血，而更多的是祥子在吸食虎妞的血，是祥子把虎妞

的錢用光的。幾場大病下來把虎妞的積蓄幾乎花了個精光。

3、精明能干的虎妞

雖然老舍在虎妞的形象塑造上一直是不怎么好看的，甚至都丑的嚇人。她長的“虎頭虎

腦”，像個“大黑塔”，擦了粉也只是“黑枯了的樹葉上掛了層霜”，可是她精明能干,幫著父

親把人和車廠管理得跟鐵桶一樣。處在那樣的社會，長在“車廠”那樣的環境，父親自私的

留著她做事,她在男人堆里摸爬滾打，學會了精明算計,也學會了和其他車夫一樣，爽快的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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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橫著做事。她看上了祥子，愛上了這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年輕小伙子，可她也了解自己,

知道自己的優勢不在于年輕美貌，她像“老嫂子疼愛小叔子那樣”疼著祥子；她在祥子失落，

走投無路的時候接納他，安慰他；留好吃的給他；祝福他當心身體……但是，這些付出，虎

妞都是要有所回報的,她的算計是不會讓她在任何事上吃虧的，包括感情。，騙孕，逼

婚，一切都照著她的計劃進行著。祥子貧窮，她可不甘心作一輩子車夫的老婆.她要把祥子

拉上她理想的生活軌道：放棄勞動,做一個靠出租洋車來剝削他人勞動的車廠主.

雖然祥子曾把人和車廠當作自己的家，對于虎妞也“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親熱”，他敬重

過他，也曾把虎妞當作一個朋友，在遇到苦悶的時候,愿意爽快的找虎妞傾訴，但一切僅此

而已，當虎妞一步步滲入祥子的生活，祥子開始覺得危險,可是卻忘不掉也逃不開，“越想避

開她，卻又想遇著她”，理智上，虎妞不是祥子所想要的人，甚至是永遠洗不掉的污點，可

感情上,欲望上，他卻不能克制和拒絕，可以說，祥子的這種猶豫,矛盾和肉體上的需要，從

某種程度上說,也進一步助長了虎妞愛他和占有她的希望和勇氣。

毋庸置疑，虎妞對祥子，的確是愛，而且是一種忘我癡情投入的愛，即便這愛的方式粗

野，強迫，甚至自私.“她說什么，祥子老用心聽著,不和他爭辯",“她的話，所有都留給祥

子聽"，單從這些描寫看,我們似乎也能在虎妞那又老又丑的皮相下，感受到一種蠢蠢欲動的

愛情的心跳,以及她對祥子獨有的客氣，愛護與關心，我們也能砸摸出一種美來。祥子賣了

駱駝回到城里，劉家父女又接納了他.“祥子!你讓狼叼了去,還是到非洲挖金礦去了！”虎妞

的罵罵咧咧背后,掩飾不住的是一個盼望與欣喜，這種思念的表達方式是虎妞式的,粗魯卻慈

善。

以至于到了后來對祥子的誘惑,假懷孕，和老頭子翻臉，到真正嫁給了祥子,虎妞，這個

不能稱之為女人的女人,用自己的方式追求到了自己所要的幸福，她風風光光的出嫁，住進

大雜院也體會到了自己的幸福和驕傲，“她做飯，收拾屋子”“真心對祥子好”，一切似乎都

那么平和,美滿.她活在個人的世界里，個人的付出，個人的愛，個人的享受和滿足個人的幸

福，卻又一手造成了她個人的悲劇.

一直到成親，窮酸的祥子照著虎妞早已盤算好了的生活進行，虎妞從對他物質上的控制

到欲望上的宣泄，一點點侵蝕了那“屋子里那點香味,暖氣"，傳統的大男子的意識徹底摧垮

了祥子的精神系統,這種壓抑和束縛讓她根本想逃離那個家，可買車的夢想，經濟上的困難

卻像一條無形的線一次次把他拉回來，以至于到了虎妞的死,祥子也只覺得失落，甚至在看

到了劉四爺失去女兒的悲痛之后，他還覺得痛快,反倒有了新的活力,“仿佛又能找回原來的

自己”，事實上,祥子已經開始蛻變，即便失去虎妞這貼催化劑，他的內部也已經開始腐爛,

這是祥子的悲哀，也是虎妞的。

4、粗野變態的虎妞

虎妞一直是一個矛盾的人，社會也把她揉捏的相當畸形.一方面,她是車廠主劉四的女

兒，一切剝削者家庭的習氣她都有，好吃懶做，刁蠻霸道，心機嚴重，市儈功利，而且還粗

俗潑辣；另一方面，她是車夫的妻子，又對幸福的渴望，愛情的追求。而這兩重身份糅合，

兩種性格摩擦，導致了她只能用畸形的世俗形態去看待人和事，從而混淆了自己對美丑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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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辨別以及對自己正常與病態要求的無力把握。劉四的壓迫讓她心理變態，世道的黑暗艱難

讓她世俗算計,社會造成了她的不幸，而她介入了祥子的生活,并在很大程度上要把祥子拉入

她所理想的生活模式，而又將這種不幸帶給了祥子。

由于特殊的家庭環境,虎妞的性愛觀念和性愛行為都傾向變態。虎妞從小就失去了母親,

是由父親劉四一手把她撫養長大的。劉四是“土混混”出身,年輕時打過群架，跪過鐵索，

吃喝嫖賭,拐騙良家婦女，用虎妞的話說：他什么屎都拉過.在這樣一個家庭環境里，又沒母

親對她進行調教，她成天耳聞目睹的都是劉四那一套，自然會傳染上劉四的粗野蠻橫，而衍

變為市儈潑辣。當虎扭正需要愛情的時候，她的父親卻將她拴在人和車廠,從不過問她的婚

事，甚至別人來提親也不行,以至拖老了虎妞的青春.再加上，她本人外貌又丑，讓人看了頓

生恐懼。這就使她失去了選擇對象的條件。正常的愛情得不到,粗野的性意識受壓抑，于是

便產生了變態心理。

虎妞的粗野變態,在遇到祥子之前就時有顯露.這主要表現在她用粗野兇狠的態度、手腕

來對待車夫，幫助她父親治理人和車廠。虎妞對待車夫的兇狠行為，與她父親是有本質區別

的。劉四對車夫的兇狠，更多的是為了達到金錢上的貪欲.虎妞的兇狠，則含有那種被壓抑

的粗野的性意識的外泄。她同車夫們說說笑笑,耍一耍野腔野調,并沒有車主女兒的傲慢。車

夫在她面前也沒有因社會地位的差距而產生心理上的壓力。他們有什么野話還可以在虎妞面

前說，在虎妞面前罵,以此達到他們之間互相調笑，共取歡樂的目的。盡管虎妞無拘無束地

到車夫中間尋找歡樂，以排遣性意識遭到壓抑的苦悶，但是,她并沒有選擇到排遣苦悶的最

理想目標,這更增加了她在外在行為方面的粗野性。虎妞的粗野，只是在遇到了樣子后，才

稍稍作了調整，注入了一定的溫情成分.

虎妞的性愛變態更直接地表現在她對待祥子的態度上.一方面，為了彌補已經失掉的青

春，她拼命地從祥子身上索取，以致祥子感到自己成了老婆的玩物,體力也迅速地衰竭了。

另一方面，由于老大成婚,與祥子年齡懸殊，她表現出一種變了態的“母性愛"。小說中祥子

與虎妞第一次見面,老舍便點出兩人關系“好像老嫂子疼愛小叔那樣”，而中國有句幾乎家喻

戶曉的俗語：“老嫂接母”。以后虎妞對祥子說話,一直用“我疼你”、“護著你”之類的口吻，

把自己擺在一個監護人的位置.婚后,她更把祥子當作一個“不能隨便放手”的“寶貝”而細

心地看護起來了。

5、虎妞是祥子悲劇的根本原因嗎

大都認為虎妞對于祥子來說是一張掙不脫的網,帶給他的只有壓迫和苦惱，這似乎造成

了他的悲劇，可現實生活中虎妞卻是祥子的避風港。每一次祥子傷痕累累地歸來的時候都是

虎妞在一旁“安慰”他,幫助他。與其說祥子與虎妞的結識加速了祥子的悲劇，還不如說是

她減緩了祥子墮落的腳步。

在一“落”的時候，祥子賣了駱駝回到城里,劉家父女正在吃飯, “祥子！你讓狼叼去

了,還是到非洲挖金礦去了?" “哼！"祥子沒說出什么來……“你要是還沒吃的話，一塊而

吃吧！"虎妞仿佛招待一個好朋友.祥子沒動，心中忽然感到一點說不出來的親熱，他一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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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廠子當作自己的家!祥子剛逃命回來，就遇到了這樣的待遇,幾乎落下淚來.劉家父女又

把車賃給了他。

祥子倒霉后，再次拉車,拉上了包月，他又離開了人和廠子，他本以為可以好好的過日

子了，但卻沒想到楊家的人如此難伺候，結果沒干幾天,就掃地出門了,他只得再次回到了人

和廠子，遇到了虎妞。虎妞置備了一桌子的菜和酒等著他,并略施了胭粉.虎妞再次接納了他,

又租給了他車子。

過了一段之后,祥子走了好運,到了曹家拉包月，日子過得很愜意,可好景不長,曹家出了

亂子，他的錢再次被掃光，他又一次無路可走。他迫不得已又回到了人和廠子。這時他祥子

的心也有點空。在壽宴上,虎妞和老頭子發生了爭吵,一時性急,沖老頭子喊：“干脆說了吧，

我有了，祥子的."就在這吵鬧中，祥子一方面是為了顯示他的男子氣概，另一方面也是他想

通了，所以就答應了和虎妞的婚事.

婚后，祥子覺得“他已不是人，而只是塊肉。”“想好了主意，給她來個不辭而別……

"但他卻沒有底，不知該去什么地方。虎妞雖然讓祥子厭惡，讓他壓抑,但祥子畢竟在虎妞那

里感到了安全，感到了自身的存在，讓他在茫然四顧時，有了去處。“她作飯，收拾屋子，

屋子里那點香味,暖氣，都是他所未曾經歷過的.不管怎樣，他覺得自己有了一個家,一個家

總是有他的可愛之處。”祥子在這里感到了溫馨。后來祥子用虎妞的錢再次買上了自己的車，

他又找到了方向，雖然他覺得一輛車供兩個人吃，不會剩錢,也就不能再買新車，但他還是

滿意的。祥子想拼命的掙錢，想再用自己的錢買一輛車，可天有不測風云，祥子病了。“祥

子昏昏沉沉的睡了兩晝夜,虎妞著了慌。”既給他求神方，又給他拿了兩三味草藥，還扎了

兩針。虎妞把自己的錢墊了出去，盡力的給祥子看病，而且還把車子賃了出去，讓祥子放心.

祥子在虎妞的照顧下,病好了，可沒過幾天，他又得了痢疾，只得在床上又躺了一個多月。

通過這兩場病，讓祥子認識到“不管你怎樣賣力氣，要強，你可就別成了家,別生病，別出

一點岔子。哼！他想起來，自己的頭一輛車，自己攢下的那點錢，又招誰惹誰了？不因生病，

不因成家，就那么無情無理的丟了!好也不行,歹也不行，這條路上只有死亡。”試想,如果

這兩次病，沒有虎妞的花錢和悉心照料，祥子又會落到怎樣的下場呢？

祥子病好后,又開始拼命的拉車,雖然錢被虎妞花光了,但覺得是應該的，“他病著時候，

花了她的錢，那么一報還一報”。而且祥子認為“生命的延續不過是生兒養女……最簡單而

玄妙的“爸”字，總是令人心動的，只要有了小孩,生命便不會是空的.孩子,讓祥子的生活

重新有了色彩,他對虎妞也有了改變，但不幸的是虎妞卻是難產。當法子想盡時，“祥子心

中仿佛忽然的裂開了，張大了嘴哭起來”，送醫院可得幾十塊錢,祥子沒辦法，只好等著該

死的就死吧！所以虎妞就死去了。賣了車，葬了虎妞，剩下三十幾塊錢！至此，祥子認為的

那張網終于破了，虎妞死了，祥子的壓迫沒了。但是，虎妞死后祥子卻墮落了，他并沒有因

為他的自由而獲得新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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