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1日發(作者:有意義學習理論)

龍源期刊網
時蔬秧草
作者:徐永清
來源:《飲食科學》2013年第05期
春天一到,各種時令野菜爭先上市了。其中備受人們青睞的就有薺菜、蘆蒿、枸杞頭、馬
蘭頭和秧草。
秧草即是苜蓿。苜蓿有兩種,一是紫花苜蓿,一是黃花苜蓿,均是由花朵的色彩來命名
的。通常紫花苜蓿的用途只是當作牧草,是牲畜飼料;黃花苜蓿供人食用。生活中人們都把黃
花苜蓿直接叫做苜蓿,沒人叫黃花苜蓿的——苜蓿前面非得綴個“黃花”,既麻煩又繞嘴,還文
縐縐的。
苜蓿的生命力非常旺盛,河灘、野地、街心花園,到處可見其勃勃的英姿。苜蓿的模樣很
好看,它的葉子嫩綠嫩綠的,小巧秀氣,文靜雅致;細細的莖,高高挑挑的,跟模特似的。苜
蓿的天性,張揚撒潑,要長便是大片大片的,像是鋪就的地毯,飄落的云彩。它只是一個勁地
生長,簡直是瘋長,它能把腳下的土地遮掩得嚴嚴實實,不留丁點的空隙。苜蓿之間也毫不謙
讓,毫不客氣,就像運動員,你比我賽,爭金奪銀一樣。它的活力與激情,簡直讓四周的花草
羞愧得毫無顏色。
苜蓿不僅裝點著大地,還是人們餐桌上的一道美味。上海人喜歡把苜蓿叫做草頭,生煸草
頭是滬上菜館頗具特色的菜肴。前不久,我去探望在上海工作的女兒,女兒為我接風,領我去
了一家專做上海本幫菜的餐館,席間還特意點了一道生煸草頭。這菜在上海很受歡迎,點擊率
很高。此菜色澤碧綠,柔軟鮮嫩,清口解膩,鮮爽無比。父女二人吃飯,不用客氣,也不謙
讓,滿滿一盤生煸草頭,足有半市斤的菜肴,結果讓我倆吃得是盤底朝天。
在我們揚州這一帶,人們則喜歡把苜蓿叫做秧草。秧草的食用方法很多,可用來炒精片、
魚片,有人燒鱖魚和下面條時也喜歡放點秧草,這也未嘗不可。我則喜歡涼拌或清炒,或者用
來燒咸肉、燒河蚌。其實秧草跟青菜、豌豆苗、蘆蒿、馬蘭頭這類蔬菜的制作基本相似,既可
單一成菜,也可與各種葷素食材相配,組合成新款菜肴。只是菜品的形狀、口味、檔次不同而
已。其原則只要好看好吃,不太出格就行。
我們揚州還有種叫秧草的咸菜,就是腌制的黃花苜蓿。前幾天,有個在醬品廠工作的朋
友,送來幾袋這咸菜。這是他們廠子生產的,也是最近幾年開發的新產品。這咸菜是選用鮮嫩
的秧草腌制而成,在我們這兒,大小超市,醬品店都有得賣。打開包裝,便有一股久違而諳熟
的清香撲鼻而來,真是讓人陶醉。此菜細膩柔嫩,鮮香開胃。它不僅是一些酒店席前開胃的一
碟小菜,更是百姓餐桌的常客。此菜用來佐粥最好,最受老人孩子歡迎。若是再淋點香油,那
就更美了。記得一天早餐,就著秧草,我的妻子胃口大開,竟吃了兩小碗的新米粥。瞧那個神
態,就兩個字:滿足!
龍源期刊網
就我國而言,就數揚中人愛吃河豚。揚中位于長江的下游,是鎮江所屬的一個縣級市。揚
中人吃河豚還與秧草有著一段難以割舍的情結——無論是紅燒還是燉湯,大凡吃河豚,都少不
了秧草。或圍邊,或墊底,或點綴,好像少了秧草便不完美似的。揚中人堅信秧草與河豚是最
佳的組合,天生絕配,更信秧草解毒一說。據專家解釋,其實秧草根本就不解毒,更解不了河
豚的毒,這只是時鮮相配的一種組合而已。年年歲歲吃河豚,歲歲年年有意外,若是秧草真能
解毒,也就沒人“前仆后繼”了。這只是個美麗的附會,也是心里的慰藉,習俗使然而已。
揚中人還喜歡用秧草做餡用來包包子。秧草跟馬齒莧一樣,吃油。油少了則干巴,用方言
來形容,是“干巴塞噎”的。再者油少了還刮人,就是刮人肚里的油水。說實話,秧草包子口味
獨特,別有風味,偶爾吃之,確實不錯。現如今人們肚里的油水太多,刮刮油水也不妨,否則
有了“三高”,那麻煩就大了。若要秧草包子好吃,再配點豬肉和鮮筍,那真是錦上添花的美
事,也為烹飪界添上一個粗料細做的成功案例。
本文發布于:2024-04-01 19:26:48,感謝您對本站的認可!
本文鏈接:http://www.newhan.cn/zhishi/a/1711970808179935.html
版權聲明:本站內容均來自互聯網,僅供演示用,請勿用于商業和其他非法用途。如果侵犯了您的權益請與我們聯系,我們將在24小時內刪除。
本文word下載地址:時蔬秧草.doc
本文 PDF 下載地址:時蔬秧草.pdf
| 留言與評論(共有 0 條評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