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G技術電影藝術CG、虛擬現實與虛擬演員

CG技術 電影藝術 CG、虛擬現實與

虛擬演員

CG(Computer Graphic)，正如我們所見到的那樣，如今已成為電影中不可

或缺的組成部分。無論是《阿甘正傳》片頭中羽毛徐徐飄落的鏡頭的婉約，還

是《珍珠港》中日機橫行肆虐的場景的浩大，CG的運用均可稱為畫龍點睛的神

來之筆。我們知道，廣義上的CG電影則是指電影中某一片斷采用過CG技術的

影片，例如上面那兩個例子，以及《花木蘭》、《埃及王子》等動畫影片；而

狹義上的CG電影則指的是電影中視覺方面的一切--場景、角色全部由計算機生

成的影片。本文所要探討的是后一種。

全三維CG電影堪稱電影業中當之無愧的真正的"高科技板塊"，它們代表著

電影業的希望與未來。在卡通片方面，1995年，世界上第一部完全用計算機動

畫制作的電影《玩具總動員》上映，該片不僅獲得了破記錄的票房收入，而且

給電影制作開辟了全新道路。影片中所有的場景和人物都由CG構成，雖然在我

看來劇情和人物舉止并無多少可圈可點之處，在中國上映時甚至還有小孩子看

了一半嚷著要退場，然而它的意義絕不在于觀賞性(當然觀賞性絕對是三維CG

電影最重要的努力方向)，要知道，片中人物即使是一個豐富的表情或是一些細

微的舉動，都要動用成百上千的CG畫面整合而成，而CG場景的塑造其艱辛程

度更是圈外人所難以想像的。1998年是全三維CG影片豐收的一年，這一年中

的兩部作品《昆蟲的一生》和《蟻哥正傳》都獲得了觀眾的首肯，尤其是《蟻

哥正傳》，為了豐富角色表情，將斯塔隆等大牌明星的神韻巧妙地合成于螞蟻

之上(這一做法與《寶蓮燈》有些類似)，而Z-4195和芭拉公主在野外一先一后

被枝葉上落下的水珠吸入其中，隨著水珠落地又奮力掙脫出來的鏡頭，代表了

當時全三維CG電影制作最高水準。假如把全CG角色也算入其中的化，那就更

數不勝數了，比如《巨星喬揚》中那只完全由電腦生成的黑猩猩，微風拂來，

它的毛發便輕輕晃動，逼真動人。哥倫比亞電影公司《精靈鼠小弟》中的數字

小老鼠斯圖亞特則擁有50多萬根數字化的頭發，它的衣服經過數字化處理，不

僅剪裁得體，而且還能自然地起皺和彎折。據說，為了使畫面顯得栩栩如生，

漫畫家們還專門參加了裁縫培訓。---前文已述，我們可以粗略地將CG電影分

為場景和角色兩部分。全CG的場景其代表是虛擬現實(Virtual Reality)技術，

當然作為CG技術在一個更高層面上的體現，VR技術的廣度和深度可以大大超

越電影的范疇與局限性。VR技術起先用于一些發達國家飛機駕駛員和汽車駕駛

員的模擬體驗上，整個"生態"場景由計算機實時動態生成，根據受測者的行為

而模擬出不同后果。如VR系統在美國紐約市海德天文館的應用，據稱該天文館

擁有全球最大的產生身臨其境效果的虛擬系統。利用數字技術，該系統能投影

50萬顆星星，而利用機械投影系統一般只能投影1萬2千顆星星。VR技術的出

現進一步拓寬了CG應用的空間。

這項技術很快就在電腦游戲等娛樂領域體現出無窮的娛樂魅力和商業價值，

對于電影來說，虛擬現實是交互式電影(Interactive Movie)的實現途徑之一，

試想由觀眾親涉其間，控制角色的舉動，從而對場景產生互動后果，這是怎樣

一個夢幻般的體驗啊！未來電影中，虛擬現實完全可能與現實分庭抗禮，使觀

眾真正置身于一個虛實莫辨的主觀體驗的境界之中。

虛擬角色又可被稱為虛擬演員(Virtual Actor)，廣義上它可包含兩層含義，

其一是用電腦處理手法使已故的著名影星"起死回生"，重返舞臺。例如好萊塢

曾宣布的李小龍和瑪麗蓮-夢露將復出拍片的消息。理論上這一手法無可厚非，

由于影星資料的豐富，重新"整合"出一個來并不是太麻煩的事，然而CG技術畢

竟還不夠成熟，那些"明星"們一顰一笑皆不能得真人之神韻，反而會讓癡心于

他們的影迷大喝倒彩，也許假以時日"明星復出"可能會更自然些吧。其二是完

全由電腦塑造出來的電影明星，前文所述的小老鼠、蟻哥等都是，它們的檔案、

膚色、氣質、著裝、談吐完全都是由幕后制作者控制的。限于目前技術，VA們

的表演大都盼之彌切、失望彌深，《玩具總動員》中那個太空牛仔和"蟻哥"Z-

4195可是難以讓觀眾對其"演技"有多少認同感的。

毫無疑問，虛擬演員中最難塑造成功、得到觀眾認同的當屬"真人演員"，

雖然他們在娛樂界的應用前景是如此絢爛。電視方面，日本某電視臺的歌舞明

星依田杏子就是一個由"多少多少POLYGON"構成的虛擬明星：短短的黑發、大

大的眼睛、俏皮的嘴唇、姣好的身段、不凡的舞姿--而且永遠不知疲倦。這個

明星甫一推出，日本的廣大電視觀眾就掀起了陣陣追星狂潮，筆者的觀感也是

頗有幾分偶像之態。而在時尚方面，虛擬模特則是美國一家名叫韋伯三維的電

腦公司的杰作，這個名為Webbie Tookay的金發女模面容清秀、身材修長，不

僅舞臺感覺奇佳，而且還身手矯健，能在飛馳的摩托上一展風姿(倒有些像風靡

世界的電腦游戲女明星-勞拉)，"她"與發現了辛迪-克勞馥、凱特摩斯、勞米-

坎貝爾等頂尖名模的Elite公司簽約，在T型臺上一展其嬌人風姿。

電影方面，大家想必能猜到我要說誰了-對，就是《最終幻想》電影版。這

是仡今為止技術手法最先進、技術難度最高的全CG影片。除了場景之外，它最

引人關注的當屬"虛擬真人演員"。有趣的是，鑒于日本SQUARE在業界眾所周知

的高超技術，《最終幻想》電影的上映曾引起過真人演員的恐慌。攝制組原本

找上知名好萊塢影星凱文-貝肯擔任幕后配音，但后者擔心數碼動畫演員們有一

天會搶走他們的飯碗，堅持不愿接下配音工作。事實上，連奧斯卡影帝湯姆-漢

克斯在看過《最終幻想》的畫面之后，也開始擔憂起真人演員以后的工作機會。

那么，究竟是什么令他們如此"杞人憂天"呢?受到迪斯尼CG卡通片《玩具

總動員》的啟發，SQUARE主制作人阪口博信敲定了電影版的開發計劃，并對這

部電影"寄予厚望"。經過百余位開發人員近四年的苦心研究，一種電腦游戲玩

家所熟悉的全新的影像捕捉技術使片中人物的逼真程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

較成功地表達出以往CG技術難以表達的"人類面部表情"以及"生命的真實感"，

甚至連皮膚的紋理和衣服的褶皺這些細節的部分都栩栩如生。影片的動畫導演

安迪-瓊斯(Andy Jones)這位當今好萊塢電腦特技的先鋒曾在《泰坦尼克號》中

露過一手。他用1億多美元建立了專門的制作室，請了上百名漫畫家和電腦技

師進行繪畫和動畫設計，總共歷時4年時間才完成了這部巨作。SQUARE單獨設

立了一個動作捕捉工作室，許多經過訓練的演員們在那里花費了許多時間做著

不同的動作。他們身上掛滿了感應器，反復動作著，為計算機提供無數的數據，

計算機搜集這些數據后將信息傳遞到工作室，然后結果被3D化，在計算機中以

抽線形式表現出來。這就是電影中角色的基礎，再為此增加皮膚和外殼之后，

那些無生氣的線條就成為了栩栩如生的虛擬角色了。動畫制作的最后一個步驟

叫做"關鍵動畫"。在這個階段，所有的要素被集中起來，最終的模型被建立。

藝術家們經常重復做數百遍的修改和精練，對影片中的許多角色進行渲染。"關

鍵動畫"有三個步驟：布局、主要動畫處理和最終動畫處理。"從技術上來說，

模擬現實中人類的面部表情是最困難的方面。不象那些靜態的物體，模擬人類

的運動、頭發和衣服是對我們很大的挑戰，因為我們每天都會注意到它們，從

而變得非常挑剔。如果要用手工制作的話需要花非常長的時間，所以我們對此

以創新的方法來處理。我們可以創造出一個優秀的計算機制作的人類角色。那

是許多CG藝術家的夢想。由于使用了CGI圖形工作站，我們可以創新地使用各

種鏡頭角度、光照和特殊動作場景。"坂口博信如是說。

電影表現出驚人的真實感。美國Maxim雜志曾經作過一份調查，將印有艾

琪這位電影的女主角為封面的雜志分發給路人，結果沒有人能夠想像這位超級

美女是用電腦創造出來的。而艾琪那天使般的面孔和魔鬼身材經過史克威爾公

司電腦高手的加工的確令人真假莫辨。為了讓艾琪看起來和真人無異，"吹毛求

疵"的制作者在她完美的皮膚上點綴了一點點小雀斑，他們解釋說："有點兒小

缺陷的她，更像是個真女人。"榮登Maxim雜志榜首封面的艾琪被認為是今年電

影中最漂亮的女主角。

不可回避的是，這部驚世駭俗的"巨無霸"作品上映后卻遭到不小的挫折，

公映半個月后區區3000萬美元的票房令"幻想"最終破滅。關于它的失利原因以

及游戲(電影是借鑒了史上最成功的電視游戲《最終幻想》系列劇情后攝制的)

與電影究竟區別何在，我有著自己的很多想法，限于篇幅今后再與各位同好探

討。但票房的失利并不等于技術上的失敗，栩栩如生的CG影像的確已使觀眾感

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力(3000萬美元票房畢竟不是兒戲)。但在資深電影人眼中，

虛擬演員的挑戰在今天依然是微不足道的。"星戰之父"喬治-魯卡斯曾說："我

認為我應該算是使用虛擬角色最多的導演了，但是我不認為電腦可能對演員造

成什么實質性的威脅--畢竟，我需要能與我心靈相通的演員來領會我的用意并

加以演繹發揮，而'虛擬演員'始終不可能達到如此具有智慧和能動性的高度。"

而曾制造出"侏羅紀恐龍"的斯皮爾伯格的回答更干脆："'虛擬演員'代替真正演

員?--這不可能，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值得討論的問題！"至今對于大多數電影人

來說，虛擬時空仍然還是只停留在"幻想"的階段。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無論如何，看好CG影片的人們依然滿懷信心。

Square Pictures目前正在為即將上映的電影《黑客帝國》續集《The Matrix

Reloaded》制作長達10分鐘的CG片段。這將利用到Square Pictures創作

《最終幻想電影版》時使用的電腦技術。而且，這段CG還將被收錄到《Matrix

Revisited》的DVD版中，以'Animatrix'命名標出動畫創作人員的名單。而另

一游戲娛樂業界大腕SEGA(世嘉)宣布他們將聯合アンエンタテインメント公司

一起制作全CG電影《JAM》(暫名)。它是由7個獨立的短篇故事組合而成的電

影，而且由于其制作過程較為特殊的關系，所需的成本也比較少。電影使用的

是SEGA之前做外推出的動畫制作軟件"Animanium"進行制作，這套系統是SEGA

將多年開發3D游戲動畫的經驗加以整合并結合了東京大學機器人工學技術的

3D動畫軟件套裝工具，使用者不需要學習復雜的數值設定調整，也不需要高檔

的電腦周邊設備，只要一部普通的電腦，加上物件導向的操作界面，易學易用，

就能做出很精彩的即時3D動畫。這部電影的拍攝預算大約為7000萬日元，是

公司邁向真正寬銀幕電影制作的試金石。而且，Sega還希望能在每年持續開發

一些CG電影短篇，增加10億日元左右的財政收入。另外，Sega還計劃在亞洲

地區發行他們的電影DVD，并提供相應的收費下載觀看。

電影業界風云變幻，IT技術日新月異。我們有理由相信，全三維CG電影

在不久的將來，應該會具備向傳統意義上的影片(包括采用CG技術的影片)發起

挑戰的實力，這是不以某些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蔡臻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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