鼴鼠老師“故事課”之四月故事:村上春樹,職業(yè)小說家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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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高明燕 海貝

鼴鼠老師“故事課”

素材小積累 寫作大用場

四月故事：村上春樹，職業(yè)小說家的歲月

《我的職業(yè)是小說家》是日本作家村上

春樹的自傳性作品，歷時六年完成。首次全面

梳理了作家對人生、創(chuàng)作、幸福的看法，這是

村上春樹身為職業(yè)小說家的故事，更是他追

逐夢想與幸福的人生故事。一個人，寫作38

年，13部長篇小說，超過50種語言譯本。不論

是作為聲名顯赫的作家，還是認(rèn)真生活的普

通人，《我的職業(yè)是小說家》就像一顆智慧的

果實，為人們帶來信心和勇氣。在生機蓬勃、

人人都在努力的春天，鼴鼠老師要給大家送上村上春樹的故事，愿每個

人都能熱愛生活，并心懷夢想堅定地走下去。

故事一

苦樂參半成為小說家之前

：

作家也好，小說也罷，在人生的

前二十九年，都只是與村上有間接關(guān)

系的東西。他是愛讀書，卻也不曾尤

為迷戀哪個作家或哪本小說。以作

家身份初登文壇是在他三十歲的時

候。那時，他積累了一些別有風(fēng)趣的

人生經(jīng)驗。

開始工作之前的村上，僅僅是

個“普通的男孩”。成績馬馬虎虎，特

別喜歡讀書和聽音樂。還未大學(xué)畢

業(yè)，村上春樹就成了家；因為討厭去

公司就職，就開始經(jīng)營自己的小店，

就是那種播放著爵士樂唱片，供應(yīng)咖

啡、酒水和食物的小店。他是以學(xué)生

身份結(jié)的婚，沒有太多資金。所以和

妻子在三年時間里兼職數(shù)份工作，拼

命攢錢，也從各個渠道籌措資金，最

終開了這家小店。

雖然做著自己喜歡的事，但卻

背負著大量借款，夫妻倆從早忙到

晚，謹(jǐn)小慎微地過著極其簡樸的生

活。家里沒有電視沒有收音機，連鬧

鐘都沒有。取暖設(shè)備幾乎沒有，在寒

冷的夜晚只能緊緊抱著幾只貓咪入

睡。有時每月返還銀行的資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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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籌措不到的時候，夫婦兩人就會低

著頭在深夜的道路上行走，拾起散落

在地上皺巴巴的紙幣。

日子過得辛苦卻也很快樂。因

為年齡尚輕、身體健碩，每天都能聽

自己喜歡的音樂，雖說狹小卻也是一

國一城的君主，而且沒必要為了上班

而擠電車，沒必要參加無聊的會議，

也沒必要向不喜歡的上級低頭，而且

還能邂逅到許多有趣味、有故事的

人。

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是，在那個

時期村上接受了社會學(xué)習(xí)。不知道

多少次被謾罵、被欺辱，也曾深深懊

惱過，有時不得不將一些品行惡劣的

酒鬼驅(qū)逐出店。在面臨勁風(fēng)侵襲的

時候，只能靜靜地縮緊脖子。

他最終度過那段痛苦的歲月，

步入較為平坦開闊的境地。喘一口

氣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以前從未見過的嶄

新風(fēng)景展現(xiàn)在眼前，而站在風(fēng)景中的

自己也是煥然一新——比以前更加

堅強，也更加聰慧。

素材運用方向：如果你現(xiàn)在

深陷某種苦境，那么村上想對你說：

“現(xiàn)在是很糟糕，但是繼續(xù)前行或許

就能結(jié)出勝利的果實。”“逆境中生

存”“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

伏”“苦中作樂”等作文適合村上青

年時代的經(jīng)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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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二

理想之光走上作家的擂臺

：

在為了返還借款而起早貪黑的

那段時間里一旦有空閑，村上就會拿

起書認(rèn)真閱讀。即便工作繁忙、生活

艱辛，他還是會看書聽音樂，對于他

而言，這將成為永遠不會改變的樂趣

而持續(xù)下去。

在二十多歲接近尾聲的時候，

村上的小店總算穩(wěn)定下來。他不認(rèn)

為自己有什么特殊的經(jīng)營才能，而且

由于性格不擅應(yīng)酬、不懂社交，所以

很明顯并不適合經(jīng)商，不過他有一個

優(yōu)點，就是“只要是喜歡的事，就一

句也不抱怨地拼搏下去”，所以這個

小店的經(jīng)營才能欣欣向榮吧。

不過，當(dāng)他倏然驚覺的時候，發(fā)

現(xiàn)自己漸漸接近三十歲了。青年時代

的階段即將結(jié)束。他猛然覺得這一切

是多么的不可思議。“是啊，人生就這

樣滋溜滋溜地滑過了。”他想到。

一九七八年四月某個天朗氣清

的下午，他去神宮球場看了棒球比

賽。當(dāng)時神宮球場的外場區(qū)并沒有

座位，只有長滿矮草的斜坡。村上

春樹的心情極為舒暢。天空湛藍如

洗，生啤冰涼爽口，許久未曾看到過

的綠色草叢上，鮮明地映襯著白色的

棒球。在一回合里，球員來了個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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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二壘打。球棒打擊棒球時發(fā)出令

人心情愉悅的聲音，在球場中不斷蕩

漾。四周響起了稀稀疏疏的掌聲。就

在這時，沒有任何來由，沒有任何根

源，猛然間村上想到：“是啊，或許我

也可以寫小說啊。”

那時的感覺，好像從天空上某

種東西飄飄灑灑、悠悠揚揚地落了

下來，而他的雙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它。

怎么說才好呢，感覺就像神啟一般。

那天下午，以其為分水嶺，他的人生

也遽然發(fā)生了改變。

這種時候，本沒有什么特別。誰還

沒有這種時刻呢？好多人還不止一次：

是啊，或許我也能跳舞呢。

是啊，或許我也能當(dāng)歌手。

是啊，或許我也能開發(fā)一個產(chǎn)品。

但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像村上

春樹一樣將這種時刻緊緊把握，嚴(yán)格

執(zhí)行，從“或許我也……”變成“非

如此不可”。而只有“非如此不可”

才能將那樣被理想之光擊中的時刻

實現(xiàn)成“神啟”的時刻，才會最終受

到上天的眷顧，成就一段平凡卻也非

凡的人生之旅。

素材運用方向：理想之光閃

現(xiàn)的時候，能抓住它并堅持走下去的

人，收獲幸福只是遲早的事情。這段

小插曲適用于“發(fā)現(xiàn)人生方向”“立

志”“人生沒有太晚的開始”等作文。

故事三

且聽風(fēng)吟第一部小說誕生

：

棒球比賽結(jié)束后，村上春樹來

到書店，購買了稿紙和鋼筆。這種感

覺非常新鮮，他的心臟撲通撲通地直

跳，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鋼筆在稿紙上

書寫文字了。

深夜，小店的工作結(jié)束后，他就

坐在廚房的桌邊寫小說。因為除了

到天明的幾個小時外，他基本上沒有

多少自由時間了。就這樣，大約花費

了半年時間，他寫完了短篇小說《且

聽風(fēng)吟》。

村上根本就不清楚小說這種東

西到底怎么寫才好。試著閱讀寫好

的東西，他的內(nèi)心卻沒有被打動。“不

行不行，這可完全一團糟。”雖然暫

且寫出了小說的形式，但是讀起來一

點也不有趣，讀完后也沒有留下那種

向心靈傾訴的東西。“果然我沒有寫

小說的才能。”他十分失望。一般情

況下，別人就會立即放棄，但是他的

心中卻依然記著棒球比賽中得到的

“神啟”的感覺。

他重新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

寫不好小說，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從出

生到現(xiàn)在，從未寫過小說，根本不可

能從一開始就能寫出流暢、優(yōu)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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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他覺得自己不能一味地想著

要去寫高妙的、具有風(fēng)骨的小說，而

是要“把自己感受到的東西、在自己

腦海中浮現(xiàn)的東西，按照自己喜歡的

方式，自由地寫出來就好了”。

為了從根本上轉(zhuǎn)變自己的設(shè)

想，他暫時放棄了稿紙和鋼筆，他拿

出了之前收拾好的英文打字機，嘗

試用英文寫小說。當(dāng)然，他的英文寫

作能力也很有限，只能使用有限的

單詞、有限的句子，語句自然也很短

小。他盡可能用簡單的語言傳達內(nèi)

容，就在這樣辛辛苦苦的創(chuàng)作中，他

發(fā)覺，用英語寫作時即便詞匯和表達

的數(shù)目有限，但是如果可以有效地加

以組合，也可以順利地表達感情和見

解，“即便沒有打動人心的華美修辭

也可以”。

當(dāng)發(fā)現(xiàn)用外語創(chuàng)作的趣味性，

并掌控了具有自己風(fēng)格的文章節(jié)奏

時，村上春樹又一次拿出稿紙和鋼

筆，坐在桌旁，用英語寫完一章左右

的文章后，就將其“翻譯”成日語。

從而發(fā)現(xiàn)了屬于他自己的獨特文體。

他就這樣使用新獲得的文體，

將之前寫成的“不那么有趣的”小

說，從頭至尾徹底重寫了一遍。深夜

面向廚房的餐桌，使用自己發(fā)現(xiàn)的全

新文體創(chuàng)作小說的時候，就如同手中

握著嶄新的工作道具一般，內(nèi)心歡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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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文字如同河流一樣奔騰不休。

素材運用方向：不輕言放

棄，才能找到適合自己走的路。村上

春樹第一部小說的誕生過程適用于

“發(fā)掘自我”“創(chuàng)新精神”“適合自己

的才是最好的”等作文。

故事四

回首過去如何成為村上春樹

：

隨著《且聽風(fēng)吟》獲得文學(xué)雜

志新人獎，村上春樹徹底堅定了以小

說為業(yè)的心。他將自己心愛的店轉(zhuǎn)

手他人，一心創(chuàng)作小說。雖然遭到了

不少人反對，但村上異常堅定——我

這一生，非如此不可。如今三十多年

過去 ，寫第一篇小說時所感受到的

創(chuàng)作文章的“舒適”和“喜悅”，從沒

有改變。

讓我們回首過去的時光，去探

索這樣的村上春樹，是怎樣養(yǎng)成的

呢？

村上的父母都是教師，村上從

高中開始就堅持閱讀英文原版小

說，一本接一本地讓故事喂養(yǎng)著自

己；而音樂，也是在青少年時期就培

養(yǎng)出不錯的品味。村上在20出頭就

結(jié)婚過起了普通青年的生活，唯一值

得一提的是，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在

大學(xué)畢業(yè)后進入職場，而是開了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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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只為延續(xù)自己高中起就與書

籍、音樂、電影為伴的生活。在強大

的社會體系下，能夠從容不迫地尊重

自己，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這

或許就是他成就自己的起點吧。

成為職業(yè)小說家后的村上春樹，

不做文學(xué)獎的評委，很少接受媒體采

訪，也從不舉辦簽售會，他知道自己

的人生目標(biāo)在哪里，也只愿意將時間

投入在那里；為保證這目標(biāo)的實現(xiàn)，

他會設(shè)計自己的生活方式——比如在

寫長篇小說時離開日本去國外，哪怕

典當(dāng)所有家產(chǎn)；比如從開始全職寫小

說后的第五年至今長達30多年的時

間里，每日堅持長跑1小時，每年都參

加馬拉松比賽，而長跑也無形中培養(yǎng)

了寫作長篇小說所需要的氣質(zhì)—— 耐

心、低速緩慢地前行。

在得到職業(yè)小說家的“入場

券”后，村上除了堅持原創(chuàng)的風(fēng)格，

更重要的是對于寫作的認(rèn)真。所有

小說，無不歷經(jīng)多次修改。完成初稿

的一周后他會進行結(jié)構(gòu)上的修改，之

后是細節(jié)的修改，再是風(fēng)格的修改，

然后聽取太太的意見修改，之后，再

讓太太對修改后的部分進行重讀，如

有必要再進一步修改。反反復(fù)復(fù)之

后，才將正式稿件交給責(zé)任編輯，與

出版社之間仍要進行一次又一次的

校對。在人心浮躁的現(xiàn)代社會，村上

的堅持顯得尤為可貴。

素材運用方向：任何人，只要

堅持自己的喜好，即便無法像村上那

樣享譽世界，也會小有所成，對得起

那些過往的歲月。本文適用于“意志

力、自律與成功”“自由的空間與個

人的成長”“不走尋常路”等文章。

【素材演練】

村上春樹是很多人都很喜歡的

一位作家，相信大家在讀了他的相關(guān)

故事后，對于村上春樹本人，對于作

家，乃至對于人生都有一些新的感悟

與思考，那么，就請你以此寫一篇文

章吧。字?jǐn)?shù)不少于600字。

【佳作示例】

擺 渡

江蘇省如皋初級中學(xué) 朱文涵

這是個讓人焦躁的年代，我們

倉促告別，又匆匆啟程。我們看似掌

控了時間，實則卻成了暗流中漫無目

的的泅渡者。何以至斯？

我想正是因為我們心儀世俗的

功成名就，或是為名利所擾，我們的

心在日益萎縮，我們的靈魂在日益平

庸……我們再也無法用一顆澄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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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去看這至美的世界。殊不知，只需

停下腳步，在斑駁的青石板上靜走一

會兒，或置身翰墨馥郁之中，抑或憑

欄遠眺，扯一角藍天白云擦拭自己的

靈魂，即可享受到心靈洗禮的暢快、

愜意。

于是，有了喜逢新雨、巧遇花開

的少年。置身于青石古木掩映著的

小小廟宇，我輕撫過古樸的墻壁，石

墻斑駁，紋路清晰，似行云流水，又像

蟹爪菊般逶迤。為了躲避突如其來

的大雨，我暫且躲在廟里的屋檐下，

卻意外地與院內(nèi)的幾棵小花相遇。

那是一些極普通的木槿，在雨簾中被

洗刷得更加清秀，愈顯朦朧。那些泛

紅的素白就這樣漸漸地擺渡進我的

心靈，一點一點地震顫著我。遠處梵

音裊裊，一些老僧仍在大殿內(nèi)凝眸

靜坐，虔誠地誦讀著經(jīng)書。一樹一菩

提，菩提早在心中。

于是，有了品茗靜思的古玩店

老板。循著古跡斑駁的青石板，便可

尋到他的古玩店，處在城市的老巷

里，像被人刻意撥慢的時鐘，落在時

光的后面。每次經(jīng)過，總是看見他坐

在玻璃柜臺后，細細品著杯熱氣蒸騰

的香茗。有時深吸一口煙，在煙霧繚

繞中獨享這“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愜

意與悠閑。偶爾憶起往事，便淺淺一

笑，塵俗皆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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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有了且聽風(fēng)吟的職業(yè)小

說家村上春樹。他堅持原創(chuàng)的風(fēng)格

和寫作的認(rèn)真。所有小說，無不歷

經(jīng)多次修改。在人心浮躁的現(xiàn)代社

會，他的堅持顯得尤為可貴。除此以

外，他每日堅持長跑1小時，這無形

中培養(yǎng)了他寫作所需要的氣質(zhì)——

耐心、低速緩慢地前行。

無論是少年，古玩店的老板還

是村上春樹，他們都懷揣著一顆澄澈

之心，因而看到了最真實的世界，即

使在嘈雜的時代也能擁有淡泊脫俗

的情懷，逐光而居，逆光而行，方感世

界極美！

少些猜疑，少些平庸吧。人生如

斯，一場靈魂擺渡的旅行，擺渡著，蕩

槳著，向著光的方向，方能詩意地棲

居。

【教師點評】

現(xiàn)實社會，需要擺渡的，是嘈雜

時代中所有浮躁的靈魂。因為我們

不止需要茍且地活著，更多的生活品

質(zhì)，需要“詩意和遠方”做支撐，我們

的社會才能進步，我們的民族才能強

大。文章結(jié)構(gòu)清新，不蔓不枝，不虛

不泛。小作者的視角獨特，善于挖掘

生活中潛藏在現(xiàn)象背后的原因，“窺

一斑而知全豹”地揭示其內(nèi)在的本

質(zhì)。語言凝練精美，更多的給人振聾

發(fā)聵之效。（指導(dǎo)教師/夏年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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